话说在王仁北上延州,帮步震解谜团的时候,诸葛明的传人陆显、陆干兄弟俩来了。说来也巧,陆显和陆干在此之前,从未来过延州,倒是步震带着徒弟儿女总是往碧泉岛上跑,而这次,陆显、陆干可以说应该是和步震存有怨恨,反而却在王仁来延州之时,来到了北地延州。
其实步震是为了那份藏宝图,才三番四次地以各种理由跑去碧泉岛,因此,陆显、陆干兄弟俩和伯延、仲归、言风、休雷、步雨、万电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甚笃,可是却也因此,万电和萧清走到了一块儿,于陆显形成了夺妻之恨。
谈话之余,仲归步步紧逼,而陆干也毫不退让,二人,互不服输,跳出正堂,飞身落在院子之中,相互叫阵。
仲归跟陆干一人弥罗神掌,一人谍影决,要论武功根基,仲归远在集训而成的陆干之上,可是,仲归向来心浮气躁,甚是冲动,打架之时,更是犹如蛮牛,横冲直撞,弥罗神掌的威力难以发挥,反而是陆干的谍影诀却是有模有样,可以让仲归虚实难辨。
虽然陆干像树影一样,飘忽不定,不过,在第三十六招的时候,被仲归上虚下实的地禅腿一脚踢倒,趁势一掌将陆干打倒在地。
陆干连忙爬起来,身体一转,使出一招谍影斑斑,顿时,在仲归的身旁,他的影子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仲归找不清陆干的路数,而陆干却乘此时,暗地使出一招隔空穿穴,打在了仲归的小腹之上。若是乌狂无坚不穿的隔空穿穴的话,仲归的腹部可能早就穿了个洞了。
休雷站在台阶之上,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叹息道:“哎……大师兄总是说我们俩心急轻浮,要是论功力,陆干如何跟终归比?”
王仁微微一笑,在一旁道:“呵呵,看来这弥罗神掌和谍影决是水火不容啊,他们来武功相当,看来必然是两败俱伤。”
步震担心儿子的安慰,连忙飞身而出,将二人分开道:“归儿,陆显、陆干两位师侄来者是客,你怎么都不知道礼让三分?不要再打了,再这么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
看到仲归和陆干的弥罗神掌于谍影诀的较量,伯延又想起了曾经在悬瓮山上,他和乌圣的拼死对决,自己的弥罗神掌和乌圣的谍影决也是僵持不下,没有胜负,最终以两败俱伤而告终,不由心想:“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让弥罗神掌和谍影决双双相峙,所以师叔和爹才反目成仇的?”
聂瑶对二人的武功非常好奇,想要向王仁询问,可是当她在触及到王仁的衣袍的瞬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向伯延询问道:“师父,他们这是什么武功?你弟弟的弥罗神掌我认识,可是那位少年的武功很神奇,影子让我看得眼花缭乱。”
伯延知道陆干功力尚浅,隔空穿穴的指力不强,而仲归功力深厚,应该没有大碍,便转过身来,跟聂瑶解释道:“聂姑娘,他们两个都是当今世上的一流高手,而陆干师弟所使的就是我师叔,江湖人称幻实幻虚的东侠的绝技谍影诀。谍影诀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人虚实难测,利用奇妙变幻的步伐来跟敌人对阵。曾经,我和谍影决的传人,也就是王仁的二哥,人称小元霸的乌圣,在悬瓮山大战一场,可是也是以两人重伤而终,由此看来,这弥罗神掌和谍影决乃是互相对峙的两种武功。我还记得当年,我爹和我师叔诸葛明大战之时,也是双双受伤,以重伤而终。”
虽然聂瑶不是很理解,不过听起来却是甚是精彩。
步雨将仲归扶到了正厅坐下,让他先歇息,而言风也前去扶陆干,不过陆干生性倔强,又跟言风有仇,大骂道:“言风,你毁了我大哥的一生,在我离开延州之前,我必定要将你打成废人,即使你装好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可真是伤了言风的一片好心,让他无地自容,低头叹息,不想休雷看不过眼,从台阶上跳了下来,走到陆干身旁道:“陆干,我大师兄向来以德服人,延州上下,无人不服,为何你的戾气这么重?总要跟他作对。当初我大师兄他错手重伤你大哥,实非本心,你大哥他都放下了,为何你还放不下?”
陆干甚是生气,指着休雷道:“你说的轻巧,我大哥跟我师妹早就有了婚约,可是自从我大哥被你打成废人之后,萧清就离开了他,跟着万电那个小坏蛋跑了。你知不知道,武林中人失去武功,而且成为废人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的心早就死了。你说,他对我大哥的伤害,能说算就算吗?”
言风傻傻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可是步震却在一旁笑起来了:“哈哈,陆干师侄,你尊兄之情,令师伯佩服,不过,你可能弄错了,早在我陆显武功尽失之前,萧清和万电就已经是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你又怎么能强加说辞,说是风儿害了你大哥呢?要我说,他们错误的婚约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大哥治好的。”
陆干大喜,跟着步震走到了正堂,坐在了王仁旁边。
就在众人又重新入座之时,燕梭来了。
步震对王仁、聂瑶、自己的招待甚是殷勤,这下子他又听说来了客人,一心想看看步震是真诚待客,还是只因有所求于王仁,才对他们三人表现的异常殷勤,起居饮食,无微不至。
燕梭进入正堂,靠着休雷坐下了道:“步震,我听说你又有客人,特来欣赏你的待客之道。”
陆干自视甚高,自以为谍影诀的轻功天下无双,可是却也听闻江湖传言说飞燕梭才是轻功之最,甚是不服,盯着他嘲讽道:“燕梭,听说你勇破穿心门、绝招杀流寇,真是想不到曾经不堪一击的燕子居然这么走运。”
燕梭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可是听到陆干如此无礼,脸色一下子变了,咬着牙齿,盯着他摩拳擦掌。
言风看到事情苗头不对,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挡在燕梭和陆干中间,跟陆干道:“陆干师弟,燕大侠的武功实非浪得虚名,只因燕大侠他在接二连三的武林大会之上,初赛之时,就总遇到像师叔、西域怪僧毕摩子、天生神力的小元霸乌圣这些克星,而且他又很少离开飞燕山,在江湖上走动,因此绝招才不为世人所知,他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燕梭大喜,站在言风的身后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北地霸王的二把手果然是与众不同,以德服人。言风,你是北地霸王的大徒弟,据我所知,就连你的师弟步伯延,就在上次武林大会之时,在悬瓮山之上,将某些人打的惨败,差点让其小命不保,不知道我又没有记错啊?”
言风知道燕梭是在说伯延在悬瓮山上打败陆干的事情,灵机一动,正色而对着燕梭道:“燕大侠,胜败生死乃常事,况且往事随风,你又何必故事重提呢?”
言风对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仇人都如此相待,更加让王仁钦佩不已,在一旁连连点头。燕梭听到言风的慷慨陈词,也是颇为敬佩,又坐在了椅子上。
陆干也知道刚才燕梭是在提他曾经败于伯延之手的事情,甚是气愤,可是燕梭说的是实话,他也无法应对,坐在了椅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