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伯延在外面敲门道:“盟主,聂瑶在不在啊?”
王仁打开了们,站在门口道:“不在啊,聂瑶这丫头,从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她。”
伯延甚是惊奇,又道:“我把附近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她,她会不会有危险?”
听伯延提到危险两个字,王仁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连忙跟他道:“你吩咐一下你所带的延州人马,让他们到附近去找,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待会儿去开封城中看看。说不定她不耐寂寞,去找她覆亡耶律德光了。”
王仁又走到聂瑛身旁,笑着道:“瑛儿,你现在伤势没有大碍了,不过千万不要乱动,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聂瑛也冲着他笑了笑道:“谨遵武林至尊之令。你赶快去找找她吧。咱们最近这么忙,她肯定是不耐寂寞,一个人出去转悠了。”
王仁和伯延带人寻遍了,可是没有找到聂瑶的下落。眼看着天色已晚,无奈之下,王仁只能去开封城中寻找了,跟伯延吩咐道:“伯延,现在天色已晚,为了防止契丹大军偷袭,你带着你的精兵在大营以北再扎一营,互为犄角,顺便让龙帮主在附近故布疑阵,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没有找到聂瑶,伯延心神恍惚,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王仁唤来玄武流星,纵马而去,来到了开封城外,腾空而起,混入开封城中,直奔耶律德光的皇宫外面。
他抓了几个士兵,向其询问,可都说没有见过天和公主回宫。不想此时,一阵熟悉的槐花的香味从身后慢慢飘来。王仁知道是不凡来了,回过头来查看,不凡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王仁大吃一惊,不凡的香气月美貌让他浑身都热起来了,连忙向后退去,跟她道:“你的屏息之术真是登峰造极,连我也丝毫没有察觉。”
不凡见王仁向后退去,自己又赶上前去,和他不到一尺之隔,垫着脚道:“下午刚刚见过,这么快就想我了?看来你是发现我的确比聂瑛姐姐更值得你爱吧!”
王仁冷冷一笑,道:“不凡姑娘,你可曾见过大辽天和公主?”
不凡神秘地一笑,似乎散露着属于她的千娇百媚,附在了王仁的耳旁,跟他轻声道:“我备好了酒席,只看你肯不肯赏脸了。”
不凡情难自禁,在王仁的脸颊亲了一口,让他措手不及。
王仁和不凡只有一尺之隔,不凡又垫着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顿时,血气上涌,胸口热了起来,似乎像是运起了元坤神功的灼热之气一般。不过,他听出了端倪,连忙向后退去,大怒道:“你要是敢动聂瑶,我现在就杀了你。别忘了,你可是耶律德光的人,要是你敢动他女儿,他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不凡又慢慢地赶上前去,道:“王仁大哥,别说的那么吓人,要是大辽皇帝追究起来,我大可以说她就是聂瑛,而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她的安慰,全在你一念之间。”
不凡盈盈一笑,转过身去,飞身而走,简直如嫦娥奔月。
王仁毫不犹豫,连忙跟了上去。
不凡将王仁带到了开封城中刚刚建造的白矾楼,请王仁入座道:“这白矾楼乃是由东、南、西、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石重贵为了建造这座楼宇,花了三年的时间,去年腊月十七完工,都没有机会与其妻妾同饮于此。今晚这儿只有我们两人,人中之龙,我的王仁大哥,和人中之凤。”
王仁担心聂瑶的安慰,无心搭理,连忙向不凡询问道:“是不是今晚陪你喝完酒,你就放了聂瑶?”
不凡看来有点生气,盯着他道:“你能不能不说其他事情,安心陪我喝酒啊?要是你今晚把我哄高兴了,我没准儿还会倒戈相向呢。”
王仁想了想道:“那好吧,王仁先敬你一杯,谢过你在开封城中的救命之恩。”
不凡高兴地笑了笑,也举起酒杯,跟王仁道:“王仁大哥,在喝酒之前,我能不能先提个要求。你以后就叫我凡儿吧,就像你叫聂瑛姐姐瑛儿一样。”
王仁猛然一怔,犹豫道:“我把聂瑶叫名字,这……”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会有一段姻缘,这是无法宿命。不过你和聂瑶姐姐,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王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宿命之说,可是想起北地霸王迷信,他似乎坚信自己并不相信。现在,聂瑶就在不凡的手上,他有求于人,只能乖乖听令,傻傻地一笑道:“好的,凡儿。”
夜色越来越暗,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刚刚听到更夫打着更过去了,已经是而更天了。开封城中,处处透着冰凉,好似没有了希望,没有了人情的冷土。白矾楼中,处处弥漫着不凡的香气,酒气不浓,可是和不凡的香气混到一块儿,却更让人心醉。
渐渐地,不凡有点眩晕了,两腮红润,更加妖艳动人。王仁心神恍惚地陪着不凡喝酒,虽然对不凡充满了罪恶感,却隐隐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
忽然间,不凡放下酒杯,神秘地笑了笑,走到了王仁的身旁,紧挨着他坐下来了。不凡将自己袖子挽起来,露出玉臂,放在王仁眼前。
王仁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曾经在玉女林中的不凡居然还带着守宫砂:“你……你还是……”
不凡已经有点眩晕了,迷迷糊糊地道:“不凡从不将任何男子放在眼中,你是第一个,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让这颗守宫砂消失。我是人中之凤,你是人中之龙,咱们会有一段姻缘,一定会的。”
酒能乱性,不凡已经忘乎自己了。王仁连忙慑定心神,努力地使自己想着聂瑛。
不想不凡居然站了起来,又是神秘地一笑,朝后走去,站在了王仁的右侧,距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将身上的第一个扣子解开。
随着不凡轻盈的如舞的动作,她身上的雪白的衣服一件件掉在了地上,白矾楼中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不过依然是浓而不腻。不凡毫无瑕疵,宛如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的身体一展无遗地出现在了王仁的眼前。
他无法呼吸了,心跳加快,浑身血气上涌,比刚才被不凡亲了一口之时更加难以自制,连忙闭上眼睛,转过头去,跟不凡道:“不凡姑娘,你喝醉了,还请自重。”
不凡从衣服堆里面走出,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朝王仁的腿部做去。
王仁连忙避开,从地上捡起不凡脱下的衣服,给她披上,道:“寒冬时分,小心着凉,王仁告辞了。”
王仁转身而去。
不凡甚是失落,不过酒似乎也因此而醒。她拍了拍手,三个丫鬟婉怡、晨露、清月将聂瑶带进来了。
王仁大喜,连忙跑了过去,看聂瑶是否受伤。不想不凡又在他身后道:“王仁大哥,聂瑶姐姐被我不小心下了剧毒,即使你带她走,也无法将毒逼出。有两个办法替她解毒,一是你今晚留下来,咱们在此共结连理,我就给她解药;二是你娶了她,然后和她作一晚夫妻。不过,无论你选择了哪一条路,受伤的都是聂瑛,而我都是最后的赢家。”
聂瑶悔不当初,在王仁面前哭起来了:“姐夫,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偷偷溜出来,不过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
王仁连忙安慰道:“聂瑶,你放心吧,姐夫就算穷尽所有功力,也会将你的毒解了。”
王仁震动左臂,柳剑飞出,将它抓在手中,朝不凡走了过去,柳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道:“赶快交出解药,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
不凡冷冷一笑,坐在了王仁刚才坐过的地方,迈过头去道:“入木三分智,你真是蠢到家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解毒的两个办法吗,你自己选吧。”
王仁一下子怔住了,无论哪条路,自己都不会去做,因为他绝不会让聂瑛受到丝毫委屈。
他又将柳剑架在不凡的脸上道:“你要是再不交出来,我就让你花容失色。”
三个丫鬟大吃一惊,连忙出招,意图救下不凡,不想不凡喊住了她们三人道:“婉怡、晨露、清月,王仁大哥很快就会成为我的相公,也就是姑爷了,不得无礼。”
不凡又冲着王仁道:“王仁大哥,这种毒要是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不能解的话,那么你就准备好为聂瑶姐姐哭坟吧。清水秧蒜的确令人感动,不过想必你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王仁对自己的内功信心十足,收起柳剑,聚气凝神,和聂瑶双掌合十,尝试着替她逼毒,不想不凡又在一旁道:“王仁大哥,忘记告诉你了,这种毒遇到鲜血便会一生十,十成百,即使你用元坤神功逼毒,也无法将毒从毛孔中排出,反而会让自己也中毒。不过你是有妻室的人,当然不必担心了,可是这个聂瑶姑娘还未出阁,她可要惨了。”
王仁使出全力,依然没有办法将毒逼出,反而自己的身体又渐渐热了起来。
王仁收起功力,抱起聂瑶,出了这白矾楼。出门之前,他猛然停住脚步,跟不凡道:“你最好烧香拜佛,求瑛儿和聂瑶平安无事,要是她们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仁将聂瑶带出了城,自己的心中也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见到聂瑶,时不时冲动。
聂瑶也不是想为了偷生人世而做出苟且之事之人,连忙止住他道:“姐夫,你要慑定心神,否则我现在就咬舌自尽,也不要你身败名裂,做出有违伦常之事,背上骂名。”
王仁想了想,从玄武流星上面下来,让聂瑶骑在上面,自己却将鞋袜脱掉,光着脚在雪地中行走,来让自己头脑清醒。
路上,王仁猛然想起了当天聂瑶偷听的情景,又跟她道:“聂瑶,其实我知道当天我在和大哥谈话的时候,你在外面偷听。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姐夫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决不能让你姐姐受到半点委屈,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今生只能如清水秧蒜,也希望你开看一点。不过姐夫会一生一世爱着你,照顾你,让你开开心心。”
聂瑶甜甜地笑了笑道:“姐夫,今生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只希望能够每天看着你,而你也能够跟我多说几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此外,别无所求。你只管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忽然间,王仁想起了伯延,又连忙跟她道:“聂瑶,我有办法帮你解毒,只要你嫁给伯延,那么毒就可以解了。”
听王仁这么说,聂瑶激动不已,开始剧烈咳嗽,激动地道:“不行……坚决不行,这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掉呢……要是你再提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死。”
王仁连忙停下了玄武流星,收回了刚才所说的话,安慰道:“好好好……姐夫一定会从不凡那儿把解药拿回来,将你正大光明的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