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仁躲在牢里面练功,用元坤神功的总纲结合在中堂上的八十一个字真诀来修炼元坤神功的阴柔之气,除了武功逐步恢复之外,就连元坤神功修炼的阴柔之力也已经练到了第八层。
在修炼之前,王仁和钱央同执一词,认为是他们俩将元坤神功练错了,所以才威力倍增,不同凡响,可是王仁再修炼完元坤神功的阴柔之气之后,功力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功力刚可摧坚,柔可穿石,控制起来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同时,在他练完元坤神功的阴柔之气后,胡子长得远没有原来那么快了,五脏六腑的灼痛消失了,像是处在了琼浆玉液的浸泡之中,舒服极了。
虽然他觉得无力保护聂瑛,为了她拼命地练武,为的只是想尽快回到她身边,可是每天晚上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聂瑛的影子就出现了他的脑海当中,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难以分辨这究竟是聂瑛的影子还是聂瑶的影子了。
本来他在牢中住的好好的,可是狱卒发现他已是身无分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剥削,为了整一整他,他们每天用尿壶帮王仁泼牢房,制造阴暗潮湿的环境,这让王仁甚是生气。
王仁也发现刀戊心虽然是强盗出身,可是难得有请有义,肯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互为中原,泽及天下,甚是欢喜。
王仁试探了良久,觉得刀戊心可以是元坤神功的传人,于是决定正式收他为徒,授他武艺,便跟刀戊心道:“想我的元坤神功天下无敌,我也曾经是不败高手,等我彻底恢复了功力,再加上我用中堂的八十一字真诀,以及用柳剑修炼出的阴柔之气,到时候我称自己为天下第一,也是实至名归,无人不服。现在,我要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我的元坤神功?”
刀戊心大喜,当即拜倒在地,向王仁磕头道:“恩……不,师父在上,徒儿刀戊心给您磕头了。”
王仁连忙将他扶起并且怒斥道:“记住,拜师之礼,能免则免,我现在授你第一样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跪拜与他人?在晋国皇帝是仲归面前,我也是从不跪拜,直呼其名。你现在可是元坤神功的传人,不会矮人一截,以后不要轻易跪拜了。”
刀戊心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道:“师父,你说的有道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刀戊心以前是生不逢时,乱世之中,为生计所迫,可是自从在遇到恩师以后,我总算是重新为人,在情在理,您都应授我一拜。”
王仁大喜,一时酒兴大发,可是这牢中哪有酒啊?
这天是腊月十七,王仁的武功已经恢复的到八九成了,只可惜环境不够空旷,没有彻底展开柳剑的威力,仅此遗憾,只待天气好转,阳光明媚之时,便破牢而出,去见自己的挚爱妻儿。不过,这天,他在教刀戊心练功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话。
两个狱卒见王仁在牢中练功,提着尿壶走过来道:“你真是好雅兴啊,没有了钱,我们用尿水给你泼牢房,你还有兴致在此练功。”
王仁不理二人,不想另外一个红眼睛狱卒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啊,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万花山附近,曾经住着一位天下第一,他叫王四奇,武功非常厉害,居说常年在此讲武授徒,弘扬武德,连少林寺的一些高僧都曾经来此。你现在被我们用铁链子锁住了,难得还如此兴致,真是小瞧你了,难道你也想当天下第一?”
王仁还是不理,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狱卒生气了,大骂道:“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小爷跟你这囚徒说话,你居然不理我,我要教训你。”
刀戊心大惊,连忙上前跟他求情道:“你们俩不要生气吗,我师父就是一个怪人,喜怒无常,他现在除了练武,啥都不会干,你们就不要生气了。”
王仁在一旁道:“刀戊心,你干吗低三下四的,我今天再授你一课,不要轻易向别人弯腰,尤其是你讨厌的人。”
狱卒大怒,朝王仁打来,不想来了一位老狱卒叫住了他们俩道:“你们俩不要打了,刚才刺史的管家来了,说是让每个县都出十个最厉害的人,便衣赶往洪州抓人,难道你们不想出去见识一下世面?”
王仁本来没有怎么在意,不想红眼睛狱卒问道:“牢头,我们当然是这个县中最强壮的人了,去帮忙也行啊,可是有没有什么好处?”
凶神恶煞的狱卒补充道:“要抓什么人啊?”
牢头叹息道:“我是老了,没有力气了,也没有命等太平盛世,享福了,可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还年轻,要是挖出了宝藏,就有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过好日子咯。”
二人不解了,又追问道:“什么,有宝藏,宝藏在哪儿?”
牢头道:“哎……听说啊,这咱们北方武林独霸一方的土皇帝北地霸王步震,有一份藏宝图,所有觊觎这份宝藏的人都齐聚乱云山,想联合起来对付步震,让他交出藏宝图。”
王仁听了,在一旁傻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敢跟北地霸王叫板,真是活腻了。”
牢头笑了笑走过来道:“小伙子,你可别笑,江湖传言,得聂瑛者得天下,聂瑛用兵如神,大破契丹的传奇战术已经是人人皆知,万花山下面还有歌功颂德的戏曲呢,是前两天我还听过一段,唱的可好了。此次,刺史大人让每个县出十个最厉害的人,扮成商人,去乱云山的目的,就是抢夺聂瑛。”
王仁大惊,拖着铁链子跑过来追问道:“聂瑛在乱云山,你怎么知道的,消息准确吗?”
牢头道:“牢中呆久了,你还真是无知,这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唐国皇帝李璟下面的大将军查文徽,现在正率兵攻打乱云山,就是因为山上有个聂瑛。”
王仁大惊,连忙问道:“那么我们被关了多长时间了?”
刀戊心一口报道:“师父啊,你是不知道,我可数着呢,咱们已经被关了五十三天了。”
王仁大惊,瘫坐在地上:“瑛儿……瑛儿快要生了,可我却不在他身边,我是怎么做人家的丈夫?”
王仁连忙站起来跟牢头道:“赶快把我腕上、脚下的铁链子解开,我要出去。”
牢头不解地笑了笑道:“哎,小伙子啊,这想出去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刑期每到啊。”
王仁大怒,伸出右手,抓住牢头的脖子骂道:“赶快打开,不然我要杀人。”
刀戊心连忙从红眼睛狱卒的腰间拿出钥匙,帮王仁解开了铁链子,扔下手镣脚铐而走。
王仁逃出大牢,不想外面有无数人在围攻,他一把抓起刀戊心腾空而去。
真是冤家路窄,二人刚要出城,就碰到了李三所开的赌场。刀戊心大喜,进赌场找到了李三,将其杀死,一把火烧了赌场。
王仁现在最担心的是他的玄武流星,因为在玄武流星上面还有他藏的藏宝图,因而让刀戊心去赌坊的后院找一找,看看自己的玄武流星在不在,自己则去找红眼睛狱卒夺回钱央所赠的玉佩。
王仁刚想原路返回,忽然间问道了久违的酒香,非常高兴,索性在酒坊中要了两坛酒先喝着,等他们找来。果然,还没等他喝完酒,牢头就带人追来了。
王仁纵身一跃,跳到红眼睛狱卒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问道:“我上次将我叔叔所赠的玉佩交给你了,条件是你每天给我用清水泼牢房,可是你用的却是尿水,所以我现在要收回我的玉佩,它在什么地方?”
红眼睛狱卒吓得都尿裤子了,转眼间裤子都结冰了,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们买酒喝了。”
王仁大怒,柳剑飞出,剃掉了红眼睛狱卒的头发,又愤恨的转过头去,跟其他人道:“我在这儿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要是我的玉佩还没有给我找回来,我割的就不是头发了,就是人头。”
众人大惊,连忙分头去找王仁曾交给他们的玉佩。王仁借酒消愁,想到自己居然离开妻子这么久,让别人有机可乘,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带到了乱云山,真是痛苦不已,心如刀绞,泪水不断滴向酒杯,傻笑道:“瑛儿,是王仁哥哥对不起你,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他非常自责,又想到食言于弯刀王,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渐渐地,有点醉意了。
忽然间,刀戊心来了,说是王仁的玄武流星找到了,就在李三家的后院中拴着。王仁大喜,踉踉跄跄的走到玄武流星旁边看,幸好玄武流星上面的羊皮还在,没有被李三给弄丢。
他借着酒意跟刀戊心道:“刀戊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是藏宝图,他们苦苦寻找的藏宝图现在就在我的玄武流星的马鞍之上,我把它压在臀部底下,意思就是说我不在乎钱财,我武功天下第一。曾经,有很多人跟我说过武功越高,责任越大,可是我现在居然是一个不孝、不义、不仁的无信之徒,我愧对我爷爷的英灵、愧对我叔叔含辛茹苦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我愧对瑛儿为我离家出走,背离自己的爹和故乡,为我逼着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为我才能难展、隐隐于市、自甘平庸,我还愧对聂瑶,她对我一片真心,可是我……我真的不可以啊。现在想来,瑛儿应该是终日以泪洗面、日夜盼望我回到她的身边,可是我在做什么呢?我却害怕没有脸见天下人而一蹶不振,不敢见人,躲在这万花山之下的牢房之中,试问我以后还有和面目见瑛儿、瑶儿,见我叔叔、见我大哥、二哥。即使是我死了,我也没有脸见虚无大师、见我九泉之下的先祖。”
刀戊心连连安慰道:“师父,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趁着没有酿成大错,赶快补救还来得及。”
王仁连连称好,欲上马而走,可是去找他的玉佩的人还没哟回来,不由大怒,抓住红眼睛狱卒大骂道:“看来他们不管你了,那就怪你命苦吧。”
柳剑飞出,王仁欲杀红眼睛狱卒,牢头终于来了。王仁拿过玉佩,上马跟刀戊心吩咐道:“你现在去延州找步震,就说他的藏宝图在我身上,等我从乱云山救下你师娘之后自然会上延州还给他。”刀戊心遵循师命,立即朝延州而去。
王仁乘着玄武流星而走,不想老头下令放箭,这可激怒了半醉半醒的王仁。他抛出柳剑,用刚刚修炼的阴柔之力控制着它,一剑划过,众人衣衫被割,他则趁机飞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