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伯延、聂瑶、弯刀王中了苗青、方骑、萧源三人的奸计,身中剧毒,弯刀王终功力稍弱,未及防备,毒发而亡了,同时,绑住苗青为虎作伥的方骑和萧源到头来却被他们唯命是从的大师兄给杀了,到头来是见到了三络分形手的秘笈,可是未及修炼,就丢了性命。
伯延和聂瑛身陷绝境,中毒越来越深,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二人在绝望之际,聂瑶却从萧源的腹中发现了魔煞门的解毒圣药,伯延吃了药之后,功力开始慢慢地恢复。然而,苗青想要毁灭证据,又拿着铁锹卷土重来,欲将陷阱填了。伯延使出浑身之力,发出掺有弯刀王身上的剧毒的七巧神针,射中苗青,在伯延的唬吓下,苗青算是鼠窜逃走了。
当天深夜,伯延恢复了一半的功力,带着聂瑶和弯刀王的尸首冲出了陷阱。
聂瑶跟伯延道:“师父,我看咱们再回契丹一趟,将弯刀王的骨灰带回契丹吧,他是契丹人,肯定希望葬在契丹的。”
伯延已经离开了步震多日,担心步震难以应付觊觎宝藏等人,可是又不忍心拒绝聂瑶,便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我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天了,相信早几天或者晚几天,我爹都会埋怨的,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聂瑶甜甜地笑了笑道:“呵呵,师父,你真是我的好师父,师父,我姐夫和乌圣、乌狂结拜成兄弟,我们可以结拜成兄妹吗?”
聂瑶从未跟伯延提过结义之事,刚才伯延在陷阱之中向聂瑶吐露真情,似乎让她感觉到了恐惧与不安,伯延更是非常震惊,道:“什么?是不是我刚才在陷阱之中说的话吓到你了?师父可以等你回心转意,哪怕是天荒地老。”
聂瑶又道:“师父,既然你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希望可以看着我姐夫和我姐姐开开心心的生活,姐夫答应过我要教我武功的,带我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只要能够陪着姐夫,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他身上的柳剑,或者是他胯下的玄武流星。”
伯延真不敢相信,身体还未曾完全复原,后退三步,抱着自己的胸膛傻傻地道:“步伯延啊步伯延,男子汉大丈夫,你拿得起放不下可不成。好的,聂瑶,咱们俩现在结拜为兄妹,以后即使你姐夫不带你去闯荡江湖,我也会带你去的。要是有谁敢欺负我的妹妹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二人跪地起誓,结拜为兄妹,虽然义结金兰乃是一件快事,可是伯延始终高兴不起来。
却说在聂瑛帮王仁生下来龙凤胎之后,最高兴的就要数钱央和醉雾了。钱央整天弄孙为乐,醉雾也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常常放下手中的生意,从泉州专门赶来看云鹤和诗霄,让王仁和聂瑛这亲身爹娘一天到晚都抱不了几次。
这天,云鹤和诗霄都在睡觉,王仁也陪着聂瑛在竹林中散步,钱央离开了双玄居,去给两个孙子准备满月的礼物。
忽然间,竹林深处中群鸟惊飞,似有不速之客擅闯双玄居。王仁大惊,连忙跟聂瑛道:“瑛儿,有位一流好手擅闯双玄居,你先回到屋子里看着云鹤和诗霄,我把他打发走。”
聂瑛隐隐觉得心神不宁,右眼皮直跳,稍稍犹豫后,又道:“好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用魔心煞手那么可怕的武功了,更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知道吗,傻瓜。”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道:“呵呵,你这是怎么了,你王仁哥哥的武功,天下第一,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使用那么恶毒的武功呢?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毕摩子来,他也撑不过我的柳剑环百招,我现在克刚克柔的元坤神功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绝世神功。”
聂瑛这才放心的进去了。
看聂瑛进去了,王仁转过身来,腾空而起,站在竹子顶端注视着双玄居前方的竹林。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诡异而又熟悉的笑声:“南隐客、王仁,久违了!”
王仁一下子就听出是毕摩子的声音,甚是震惊,心想:“这毕摩子跟我约定一年,如今一年之期还差一个月,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忽然间,一阵寒风袭过,风停之处,毕摩子从竹子顶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跑了过来。
王仁亦是站在竹梢之上,挡在毕摩子前面道:“大师,你可来早了,这一年之约未到,你来干什么啊?”
毕摩子猛然一怔,不过又立即回过神来,指着王仁大骂道:“王仁,我才不管什么一年之约,今天我就要打败你,用我的易经波形功破你的元坤神功。”
王仁笑了笑道:“大师,你要破我的元坤神功容易,可是你打败我王仁,却是绝无可能,就算是在我战败之前自行了断,也绝不会败在你的手上,让我祖上蒙羞,让元坤神功蒙羞。现在,我的两个孩子现在正在睡觉,你还是离开吧,要是我叔叔来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前两天他还处置了几个来此惊扰的商户。”
毕摩子大怒道:“王仁,难道你要和钱央两人合力来杀我不成?告诉你,即使你们俩联手,我也不怕,要打就现在打,打输了就****吧。”
王仁见避无可避,虽然他自称天下第一,可是在他练元坤神功的至阴之力之时,毕摩子肯定也在练什么绝世神功,要在百招之内破他的软骨功,还是没有把握,灵机一动,便跟毕摩子道:“那好吧,但要是百招之内胜负未分怎么办?”
毕摩子道:“我就是来找你打架的,不将你打败,誓不罢休。我现在已经练成了软骨功的无骨境界,柔韧之力必然可以在百招之内将你打败,要是百招之内我还是打不败你,那么我七日之后再来。”
王仁大惊,本以为将毕摩子打败便可以从此不受他的干扰,可是这毕摩子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由傻笑道:“呵呵,那你这么说,我们俩要是分不出胜负,我就要受你侵扰一辈子了。”
毕摩子大笑道:“王仁,你这个小辈真是太狂妄了。我要是连续三次不能在百招之内打败你,那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完,毕摩子脚下的竹梢停止了弹动,王仁脚下的竹梢却是依然,不过更显轻柔。二人聚气凝神,运起功来。二人刚刚拆分三十多招,不想此时,钱央拿着一个红色的包,飞身而来,将二人避开,挡在二人面前道:“大师、仁儿,你们两个别打了,这老朋友相聚,不先叙叙旧怎么行啊?”
毕摩子大怒道:“钱央,这我们俩打得正兴起,你这挡在中间是何居心,要是再不闪开,我就杀了你。”
王仁怒斥道:“毕摩子,你要是敢跟我叔叔无礼,我就先杀了你。”
钱央笑道:“呵呵,毕兄,咱们有七年没有交手了吧,上次汾河之上,你我都没有较量一番,你如果想看看我用寒气之源练成的元坤神功威力有多大的话,那么七日之后在海边一战,如何?现在你要是吵了我的孙子,那大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毕摩子大怒道:“要打就现在打,再不出手我就不客气了。”
在王仁回到双玄居后,叔侄二人都利用寒气之源以及八十一字真诀修炼云困神功,现在二人的武功造诣早就不能和汾河之上时的功力相比,不过刚才毕摩子使出了软骨功的无骨境界,浑身上下,似乎像是一团肉堆成一样,感觉不到骨骼的存在,武功在招式、功力上都有很大的提高,想跟他切磋一下,因此,王仁连忙跟钱央道:“叔叔,你放心吧,现在的毕摩子不是现在的我的对手,还剩六十四招,看我在六十四招之内打败他。”
钱央也深知王仁此时的武功已经到了拈花摘叶可杀人的境界,只好先退在一旁了。
王仁用内力提起护体真气,然后将全身放松,犹如落叶飘飘。毕摩子一眼就认出了王仁所使的乱章拳,立即将自己的身子卷成球形。如此交手,三十招过去了,可是毕摩子还是没有将王仁打败,渐渐地着急了。忽然间,王仁乘机使出一招气元旋坤。此招一出,内力像一把雨伞一样开始旋转,真气袭过的地方,竹子纷纷被削断,咔嚓一声,往地面坠下。
此招一出,将毕摩子的球形身体逼得无处躲闪,然而他去灵机一动,也将自己的身体开始旋转,用内力在体外做了一层短暂的防护罩,化解了这招的威力。
王仁趁势使出幻象四式,晃到了毕摩子身旁,甩动手臂,打出一招纬坤三入。毕摩子大惊,将球形身体的旋转加剧,将纬坤三入的三股掌力尽数化解,而王仁也被其强大的内力给震开了。
毕摩子将球形身体还原,聚气凝神,又使出了易经波形功里面的易经波元法。王仁深知此招的威力,连忙将护体真气提起来。二人近身作战,又拆了十多招,还是没有胜负。
毕摩子大惊道:“小子,多日不见,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么精妙的招式,连反其道而行的软骨功催动出来的招式都能化解。”
王仁道:“毕摩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还剩十六招,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爷爷打败天下无敌手的柳剑之威。”
王仁震动左臂,可是柳剑没有飞出,这才想到怕缠在左臂之上的柳剑的斜刺划伤他的云鹤和诗霄,所以将柳剑挂在了双玄阁内。
王仁见柳剑不曾带在身上,倒也并不惧怕,坦然地笑了笑道:“今天你运气好,我的柳剑没有带在身上,看来你是没有机会见识到柳剑之威了,我现在就用元坤神功打败你。”
毕摩子讥笑道:“元坤神功过于刚猛,你这下输定了。”
二人上前对了一掌,毕摩子颇为震惊,王仁酷热难耐的内力居然成了阴柔之力了,不由大惊道:“你……你的内力怎么成半阴半阳了?”
王仁得意地笑道:“呵呵,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已经借助柳剑及我爷爷留下来的八十一字决将自己的内里化成可刚可柔的了,别以为你将软骨功练到无骨境界就天下无敌了,我和我叔叔都已经将元坤神功练到了最高层,并且和我爷爷的一样,可刚可柔,功力倍增,这下子你面对着武林奇人名副其实的传人,输定了!”
毕摩子大惊,又使出了易经波形功跟王仁对峙。王仁聚气凝神,将真气凝聚起来,准备用最后一招将毕摩子打败,也省得他老是缠绕不休,还要进行两次骚扰。双方掌力相接之处,竹林上方竹叶朝二人聚集了过来。
钱央大惊,真没有想到这真高手的对决居然将周围的物体吸附而去。渐渐地,王仁和毕摩子二人被竹叶裹起来了。
忽然间,刮起了大风,可是并未吹散二人身上的树叶,反而将更多的树叶朝二人的战圈内吹去。
钱央觉得心神不宁,在一旁喊道:“百招已过,胜负未分,毕兄、仁儿,赶快停手,不然你们两个会力竭而亡。”钱央在下面喊,可是二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钱央非常奇怪,一般高手过招,强大的内功会将周围的物体弹开,可是此二人比武居然将周围的物体吸到身上去了。忽然间,钱央大惊道:“糟了,他们俩一定是将所有的内力都聚在掌间相拼,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忽然间,聚集在二人手中的真气越来越多,内力越来越强,而温度也渐渐地升高,将湿嫩的竹叶烘干,不料,在二人二人双手相接之处,被烘干的竹叶居然燃起来了。
王仁和毕摩子双双大惊,连忙撤掌,不想双双都被对方的功力震伤。
钱央大惊,腾空而起,接住王仁。毕摩子倒在地上,苦笑道:“王仁没有用柳剑就跟我打成平手,这怎么可能啊?”
钱央走过来大骂道:“毕摩子,你这个好斗成性的混蛋,你两番败在仁儿的手上,还不赶快离开,要是再敢来双玄居,我就杀了你。”
毕摩子叹息道:“英雄少年啊,百招已过,没有胜负,七日之后再来比过。”
王仁调息了一下起身道:“大师,我自以为武功进步神速,你绝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今日一战才知,你宝刀未老啊,看来是我低估你的易经波形功了,不过要是我拿出柳剑,你想回西域都没有机会了,要打的话,等今年武林大会,我妻子放下武林盟主这个包袱之时再打。”
毕摩子道:“不行,刚刚说好的,胜负未分的话,七日后再比。”
就在此时,三人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哈哈……不必等七日了,今天就送你们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