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迪斯尼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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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仙鹤农场的壁画

大约是在迪斯尼全家迁往仙鹤农场一年以后吧——那一年沃尔特6岁,他的妹妹露丝4岁——有一天,爸爸、妈妈和三个哥哥都到马赛琳镇办事去了,让最小的两个孩子看家。这一定是嫌他们太累赘吧!

沃尔特和露丝好高兴啊,因为今天可算没有人管着了,他们可以毫无约束地大玩特玩一场了。

一开始他们装扮小动物,后来就玩捉迷藏。在玩捉迷藏时,他们无意中发现库房里有一桶奇怪的东西,又黑又稠又黏,用舌头舔一舔:“呸——”一点儿也不好吃。

小兄妹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上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实在太小了,不知道这是一桶焦油。焦油用来涂在木头桩子上,为的是木头桩子埋在地里不容易腐烂。

沃尔特和露丝很快就把疑问抛到脑后去了,他们才懒得关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们关心的是,这个新发现的东西究竟能不能玩?

露丝认为这东西又脏又臭,当然是不能玩的。

沃尔特却忽发奇想,说:“咱们可以用它画画呀!”

沃尔特曾经见过壁画,他以为图画应当画在墙上。

小兄妹费了好大的劲,把那桶焦油弄到院子里。在住宅临街的一面,是一堵白色的粉墙。沃尔特搬来凳子,准备在墙上作画了。

忽然露丝有些胆怯,说道:“把墙弄脏了,爸爸妈妈回来会生气的。”

“不怕。”沃尔特满有把握地说,“到时候,咱们可以把墙擦干净嘛!”

他们开始作画了。这是一幅风景图,仙鹤农场的景色理所当然地成了壁画的题材。沃尔特站在凳子上,负责画天空和村庄,露丝则负责画大地和花草。

他们弄了好久,一幅壁画终于诞生了。壁画的主体是沃尔特画出来的,他画了远处的山峦和树林,近处是果园和房屋,他还没有忘记给每座房子画上缕缕炊烟。露丝毕竟年幼,她画的大地只不过是一些弯弯曲曲的曲线。

画作完时,天色已晚,尽管有些舍不得,他们还是决定把画擦掉。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焦油留在粉墙上的痕迹是无论如何也擦不掉的。

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傻了。

不多时,父母和三个哥哥从镇上回来了。父亲伊莱亚斯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进家门就火冒三丈地嚷起来:“你们这是胡闹什么?把墙抹得乱七八糟,像个什么样子?”

父亲发脾气时是会打人的,几个男孩子全都挨过他的打。沃尔特深深地低下头去,预感到这一顿打怕是躲不掉了,而露丝早已恐惧得哭开了,哭得好伤心。

母亲弗洛拉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此时说话了:“这画的是什么呀?我的天,这不是咱们的仙鹤农场吗?画得真不错,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呢?”

三个哥哥也都说壁画画得不赖。

伊莱亚斯一听,暂时顾不得发火,转过身去看墙上的那幅画。那幅风景图虽然画得幼稚,倒也显得清新明快,不乏打动人的地方,在黑白两色之间,洋溢着一股生命的韵律。艺术是能感人的,渐渐地,伊莱亚斯的眉头不知不觉松弛下来,叹口气说道:

“就这样吧,这幅画就留着它好啦!”

说完,他背着手走进屋去。

一场暴风雨就这样躲了过去。

那幅风景图从此就留在迪斯尼家的粉墙上。由于壁画面临大道,凡是到仙鹤农场来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它,于是它成了仙鹤农场的一道风景,也是迪斯尼家的一个标志。

有时候,孩子们的创造往往是其天分的流露,也许预示着他一生的发展方向。沃尔特的第一次作画,在随意涂抹之间融入了他对大自然的深深眷恋;这种眷恋后来就溶化在他的动画影片和迪斯尼乐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