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是无辜之人,黑衣人并没有放弃斩草除根,她只是一个猎户人家的女儿,毫无抵抗能力,眼看被人分尸却被凌空出现的一位老人救了下来。
出现的老人就是她嘴中的白前辈,正是天天守在皇家学院食堂门前的老头子,然后被带回皇家学院,被收在外院的一班上学。
没想到是那个老头子也是个高手,若有所思的季淳儿看她一眼,又问:“你脸上真的是胎记?还有你的真气是你修炼出来的还是有什么奇遇?”
“季师姐,我脸上的东西不是胎记,我被黑衣人追杀的时候,他们的刀有毒,白前辈帮我逼出一些毒素,残留下来的毒素无法再逼便出现在我的脸上,现在只能靠神医才有法子帮我驱除,白前辈教会我一套心法,我的真气是自己修炼出来的。”
聊了大半天,心中紧张的万里云也渐渐放松下来,说话也越来越顺利,不管季淳儿问什么,她都实话告诉她。
心里暗暗吃惊,季淳儿觉得有些意外,没料到眼前的万里云修炼天赋如此之高,仅仅凭着一套心法,在这几年的时间也修炼到灵级,怪不得白老头会带她进来。
白老头为什么不收她为徒弟?为什么让她被学子们欺负?为什么不教她武功?
这些问题,万里云是不可能知道,季淳儿也没有问,清亮的眼眸细心地打量她几分钟,然后说道:“你伸手让我看看!”
“是!”微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万里云还是乖乖伸出手来,看见到她给自己把脉,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季淳儿没有理会她的反应,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秀眉皱得越来越紧,可见情况不乐观。
一会儿后,放开她的手腕,季淳儿微沉着脸孔,轻声询问:“有没有大夫给你解毒?”
“有请大夫,白前辈请了很多大夫,但是,每个大夫都说没法子,除非有人能够炼出清心丹,只有清心丹才能彻底帮我解掉毒素。”
回应她的问题,万里云瞅见对方神色凝重,自个儿的心不知不觉的吊了起来,不安地问:“季师姐,是不是我身上的毒素再也解不了?”
“有点难,也不能说无法解!”曾经学习过中医的季淳儿发觉她身上的毒素已经深入骨髓,想要真正清理,确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蓦然想起天玄真人给自己看过的各种丹药方,不禁用意念问怀里的小家伙:“小炎儿,清心丹是不是碧玉丹?”
“淳儿,本大爷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叫碧玉丹,你得问真人!”小炎儿毕竟只是妖兽,它虽然陪伴天玄真人几百年,并没有学习炼丹的药方。
“看来,我要去拜访一下书院的炼药师。”
“你喜欢就好,反正老男人和疯老头不会阻拦你。”
“呃!”
自从知道这个时空有炼药师,季淳儿已经打定主意学习这一门技术,除了对这一项感兴趣之外,因为她需要救命的丹药和防身的毒药,天玄真人留给她的近百张炼丹药方,早已经熟记于心,如今只差实际操作。
“季师姐,云儿知道没办法解毒,早就不在乎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细声细语的万里云笑了笑,她并没有失望。
瞧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季淳儿的心里很不舒服,脑海中灵光一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站了起来:“云儿,咱们出去一趟。”
“出去?季师姐,咱们去哪儿?”跟着站起来,万里云不解地挠了挠脑袋。
“放心,不会卖掉你!”
两女一宠走出小楼,由万里云带路,朝学院的大门口而来。
她们的出现,一美一丑的组合让相遇见的学子们感到惊诧,一个个停下步伐,怔愣地看着她们,等两人走过去之后,便能听见各位学子们纷纷说着美与丑的话题。
不管别人说什么,两女视而不见,季淳儿不在意,万里云习惯了,在学院几年时间的她早习惯众人对她的讨论和轻蔑。
虽然所有学子们都有自由出入学院的时间,自被老男人带进来后,季淳儿是第一次走出学院的大门,如果不是有事,她还没有打算踏出学院的大门。
刚走到大门口,忽然身后传来柔和的喊叫声:“季师妹!”
熟悉的声音让季淳儿止步,侧目斜视,见到白衣飘袂的美男子出现在眼前,微微扬眉,迎上他那双璀璨的星眸,询问:“易师兄,有什么事吗?”
“季师妹,我想与你结伴出去!”走到她身边停下来的易天行浅笑熠熠相对,眉眼间泛起一片涟漪,眸子里溢满了氤氲,看她一眼后,又与旁边的另一位打招呼:“万里学妹!”
“易师兄好!”小声地回应,万里云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如谪仙般的易师兄会与自己打招呼,刹时让她惊喜交加。
易天行含笑地点了点头,视线转落在小炎儿身上,嘴角越翘越高,微笑地道:“季师妹,你带着宠兽出去,恐怕又有人抢夺它了。”
“谢谢易师兄关心!”季淳儿抚摸着小炎儿,随口而问:“易师兄也要出去?怎么那么巧?”
“巧又怎么样,走吧!”眸光一闪,易天行躲避着她闪烁的眸光,伸手拉着她往外走,这个动作自然,好像就是应该这样。
然而,其他人见到易天行的举动,不知不觉张开了嘴巴成了一个O型,直接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进去。
谁不知道易天行避女人如蛇蝎,别说与他携手同行,就是离他三步之内,他都会翻脸不认人,一掌将靠近自己的女人拍飞,可以说整个学院的女学子们对他又爱又恨!
如今,他却毫无顾忌与季淳儿并肩而行,怎么不叫人吃惊,哪怕是万里云也惊呆了,见他们快要走出学院的大门,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前面的两人乖乖地跟在后面。
季淳儿并没有发现别人的异常,只是想甩掉人家的手又甩不掉,心里又不反感他的举动,便由他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