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法律躲过骗子(生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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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骗财、骗特案(2)

在返回北京的途中,杜华欣记起了车上对列车长的许诺,又顺带领“记者团”采访了列车段的庆功会,而后在中央电视台作了专题报道。应该说列车表彰的先进事迹是名副其实的,但新闻媒介的宣传无疑也他们增添了新的光彩。领导们对这些高级记者“深入基层”备加赞赏,临上车时,分别交给每记者一个别有洞天的“小信封”。

记者们待列车徐徐开动后,才各自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小信封撕开一角,点了点:500元。“杜主任”的信封里与其他记者有点区别,额外多了1000元,但他没有笑。他觉得这样还有点亏待自己这位“领导”,但转而又想自己需要这些记者,有了他们的“兴趣”才能有自己的财源。眼前记者们正在兴头上,又是他利用的一个好机分。他灵机一动,又引出了一个三下名州的骗局。

一下名州:个体老板施小费

还是他南下“淘金”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市某镇农副产品采购站的程经理。这位经理为提高知名度,准备开一个高档次的新闻发布会。这个消息早就传到了杜华欣的耳朵里,他夸下海口要组织庞大的首都采访团前去助兴。从丹东回到北京,杜华欣马上和程经理电话接上了头,当得知发布会即将举行时,他又召集他的采访团马不停蹄直奔名州,不过这支记者队伍除了原有的5人之外又扩大了3人,浩浩荡荡!

由于杜华欣的到来,新闻发布会开得很成功,多家报社、电台、电视台作了报道,他在名州人以及老朋友面前露了脸。老朋友没有亏待他,给了他8000元钱的好处费,杜象征性地给了每个记者三两百元不等,其余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二下名州:政府专车远迎宾

因为新闻发布会的成功,给这个市某镇的农副产品带来了兴隆的生意,当地人尝到了新闻宣传的甜头。名州市领导为提高企业的知名度,也想请些记者来作点报道。适逢杜华欣正带着一邦记者在名州附近的一个城市采。市政府知道后,派专车将8位真、假记者一起接到名州,派专人陪同游览了名州市的名胜古迹、热情地招待一番,临走给他们买了回北京的飞机票。记者们回京不久,几家大报以及电视台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名州的企业发展作了专题介绍,为这个市添了不少光彩。

三下名州:公安局长大酬宾

名州市公安局长是一位30多岁的年轻干部,他特邀“杜主任”再次来名州采访,他要让记者们看到,一个年轻公安局的果断、干练与气度远胜于前3次的主人。他安排记者团游览了微山湖“碧波千顷,群山浮渺”的黄山胜景。临别时,别具一格地给每个记者送上两个高级花瓶、一束鲜花,显示出现代派局长的风格。同这些与众不同的接待相对等,不久这们局长年轻有为、开进取的形象也铺天盖地跃然于报上。又过了不久,这位局长便被选为“跨世纪干部”培养形象,调出该市到更高一级的岗位上任职。

在审讯室里杜华欣谈起这段经历时,他承认他的行为荒唐,但他说被骗者也未必不荒唐。因为“他们需要我的程度并不亚于我地需要他们。当时我的身份也很难说他们一点也未察觉,但我心里也明白,出于需要他们不会戳穿我,在那我生活得很安全”。

点评::能骗得到真记者的假记者让我们不得不有所感吧,但仔细分析骗子的招术,无非是以名骗名,以利骗利请问,在名利面前,又有几个人能不怦然心动?

多事的“假记者”

引言:这又是一个真假记者的故事,多事者利用假名片骗倒了化妆品厂的厂长。

阳春三月的一天上午,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雄赳赳地跨入某化妆品厂的大门。

“我是报社记者,厂长室在几楼?”闻听此言,门卫师傅忙不迭地趋前为他指引道路。厂长室里,这位“记者”握住了厂长的手,随即递上了一位名名:《商业报》记者张某某。“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厂长又是敬烟又是泡茶。“张记者”开门山:“我认为你厂的生产经营不错,眼下化妆品市场的产品质优价廉,颇有竞争优势。故来采访,以便及时宣传你们的经验。”“好!好!”厂长连忙热情地介绍起生产情况和经营之道。

一个多小时后,“张记者”十分高兴地说,“我看你们厂的经验很不错,我想请几家新闻单位的朋友,后天下午1时一起来采访并把宣传规模搞得大一些,产生一点‘轰动效应’。届时请厂长主持这次闻发布会,你看如何?”这不是免费的广告吗?厂长岂有不答应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厂长高兴得眉飞色舞。“那就请你做好准备吧,如果方便的话,届时请准备一点礼品,行吗?”“礼品的‘尺寸’,我看价值五六十元就行啦!”“应该!当然应该,我会对你‘特殊处理’的。”“谢谢!”说着,“张记者”凑近厂长的耳朵道“后天人多不大方便,是不是现在我顺便先带走……”厂长一听,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随即吩咐下属,去取来价值60多元的系列化妆品,另加两瓶价值近80元的雀巢咖啡的果珍。

一声“谢谢!”一句“后天下午1时再见!”“张记者”挥手告别。自然少不了厂长忙的,忙着与秘书商议新闻发布会的讲稿,忙着吩咐下属采购礼品,忙着布置会场,终于一切就绪。

转眼就到第三天的下午,厂长与厂里一批干部吃过午饭后恭候在会议室里,可一直等到下午3时多了,还是不见“张记者”与他的“新闻界朋友”的光临。厂长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忙掏了“张记者”的名片。连忙拨通电话,终于联系上了。“什么?新闻发布会?我刚刚从江苏出差归来,前天根本没有到过你们厂采访呀!”厂长急中生智,驱车赶去当面对质,当面谈清楚。

困惑依然。因为,此张记者确实非彼“张记者”!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盗用名片招摇撞骗!”“是谁这样干的?”“唉呀!我的名片近几年内已经发了上千张,流通于茫茫人海,四面八方,我怎么管得谁会那样干呢?厂长啊,如果你当时看看那人的记者证,就不会上当受骗了,吃这只空心汤团啦!”

一丝苦笑顿时掠过厂长的嘴角……

点评::似乎与一些大宾馆有“异曲同工”之妙,新闻界也成了“案发名片热”的一个“热点地带”。

不是吗?近年来一些报刊和电台、电视台频频提醒读者和观众要“警惕冒牌记者招摇撞骗!”其中原因不难理解。因为新闻记者具有参与社会活动的广泛性、方便性以及可信度,这在一些人看来,记者的名片更容易产生“权力信用卡”的效应。

雪中送“炭”的骗局

引言:“王主办”假装来买,然后又让人来卖如此这般,让工厂成雪上加霜,而非雪中送炭。

仲秋的一个早上,湖北某县农副土产开发公司以经理办公室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操广东口音的中年人。来者自称和广东某县一家公司的业务主办,姓王。边说过递过来花俏俏的名片和介绍信。敬烟落座之后,他向公司陈经理说需要4万条包装麻袋,请求支援云云,见大生意上门,正在为扭亏犯悉的陈经理一下子来了神,一口应下来。不巧,公司仓库里只有2000多条。“王主办”说:“2000长可不够,我们是跟越南做的边贸大生意……”陈经理与“王主办”谈了很久,商定由土产开发公民马上组织货源,王两个月后再来提货。双方当即以每条245元的价格签订了购销合同。

陈经理既喜又忧,喜的是天上掉下来一笔好买卖,忧的是仅凭合同组织货源害怕对方有变,“王主办”似乎看出陈经理的心思,马上拿出3500元定金,陈经理这下可放心了。

晚宴上,陈经理与“王主办”俨然一对亲弟兄。

“王主办”走后,陈经理派人四方调集麻袋,所到这处不是没有这么多存货就是价格不能接受,陈经理十分着急,约一个月后,外省一家贸易公司经理上门谈黄豆业务,所呈的“可供商品一览表”中有一栏使陈经理喜笑颜开——可供麻袋6万条。批发价228元,虽然贵点,但转手快还是划得来。陈经理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黄豆的事丢在了一边。现款现贷,几天之后,4万条麻袋运到土产仓库里。

陈经理赶忙给“王主办”去电通知其尽快提贷,电报以地址不详被退回。再次去电,依旧退回。派人到广东一打听,当地根本没有这么个公司。“王主办”更找不到。

原来,外省那家贸易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积压了大批麻袋,四处推销无着,故用曾在广东长住的“王主办”设了这一圈套。真是越冷越次风,陈经理空喜一场不说,为存又多了9万元积压,银行利息猛增,这几万条麻袋何时才能销得出去呢?

点评::骗子一定都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们都是善于把握人们心理的人,“王主办”雪中“送炭”利用的就是陈经理急于扭亏为盈的心态所动,我们想问题,看事情的一定要谨慎。

“洋财东”原来是海外骗子

引言:李彬很有手段,先是说自己有钱,然后说自己爱国,最后还借了别人政治资本,就这样一路骗了下去。

1984年10月25日,自称拥有16亿美元资本的富翁手持假泰国护照的李彬从珠海的拱北海关非法入境。

他顶着一个从未在中国注册登记的外国公司驻华代表、董事的头衔,私刻了十枚“外国公司”的印章,在“为祖国建设投资”的幌子下,到处签订了巨额的空头投资意向书、协议书,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把李彬还未经任何法定手续私自筹建了某外国公司驻京、驻沪办事处,一批成天梦想要投靠洋老板、发洋财的人纷纷聚到他的麾下,受封为各种名目的“全权代表”,为其奔波、吹嘘,直到为之诈骗几十万元巨款,合伙投机倒卖国家明令禁止转手倒卖的铝锭、轿车,非法营业额高达千余万从中牟取暴利数十万元。李彬则“两手空空”地在大陆走南逛北,舒舒服服地混了近八个月,甚至还和一些地方的党政干部攀上了交情。

李彬何许人也?其实并不拥有任何外国国籍,更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投资家。他是一个在台弯省几落潦倒的人,因在那里混不下去了,只好跑到东南亚和港、澳等地,度过了几年不走运的三流掮客的生涯,欠了一屁股债。为了摆脱困境,他几经踌躇,终于决定来大陆碰碰运气。

李彬流落澳门时,结识了一个从大陆偷渡到澳门,在那里游手好闲混日子的郑州原退职人员展望。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二者之间情意相投,李决定到大陆冒险,展望便介绍他去找自己的姐姐展某,以便多少有个照应。入境后,李彬径直在广州找到了她。

展某是个干皮包公司的,交际甚广,李彬通过她,在广州结识了郑州某厂劳动服务的李经理。展某对李说,李彬拥有数以亿计的资本,在海外开有十多家公司。一旁的李彬则乘机亮出自已是“某某集团港澳办事外董事长”的牌子,声称这次到内地来想做些“好事”,为祖国建设搞点儿“投资”,并当即同李签署了一份在郑州建造一幢二十层百货大楼的“协议”,哄得李经理赶紧宴请讨好这位“财神”。李彬因此被请到郑州,当上了该劳动服务公司的顾问,李经理还特意给李彬发了工作证。

李彬的大名很快传开了,原河南省新乡市府的干部、市对外经济技术开发的刘经理,从展某那儿听说一个海外巨商想在河南投资,便专程赶到北京,找到了正在北京活动的李彬,邀请他去帮助建设。在新乡,当地政府不仅为李准备了高级住房,豪华轿车,市里的一些负责干部也出面盛情接待。李照例吹嘘了一番自己的“雄厚实力”之后,提出:“我做生意赚的钱我不要,可作为社会福利,但我的一切费用,包括电话费等请你们负担。“新乡方面听了竟当场一口承诺。

一个又一个“项目”洽谈了,一叠又一叠人民币送到李的手里,尽管没有一个项目是落实的,但新乡却已为李用去上万元。这个市的个别干部与杨的友情也已到了几乎不分彼此的地步。李彬又成了该市对外经济技术开发公司的“顾问”该公司也一本正经地给李发了工作证,李彬在北京借助新乡一帮人很快“打开了面”。同某食品科技咨询开发公司建立了“业务联系”。为骗得信任,他声称要捐献一千万美元,开办“食品学院”,还煞有介事地写下了捐款“意愿书”,引得一大群人围着这位慷慨的“爱国富商”团团转,谈项目、签协议,公司还专门出钱为李彬在北京饭店包了房间。

一个骗子,当在懂得门面的重要,李彬特意把各种已经签订的意向书和协诉资料放在玻璃柜里供人参观;又把他所谓的有关外国公司的各种说明书装在纸盒里,以显示出“他公司”的实力。他还特意拉了一些港商到屋里坐坐,伊然一副海外巨商的排场。一些有地位、有关系、有背景的人物也成了李彬的座上客,他的房间渐渐热闹起来,有请求投资合作的,有来拉拢感情的,还有主动投靠的……1985年4月下旬,李彬得悉有一个外国商务代表团要来北京,其中有一个成员是李过去做掮客认识的,他一下认定,这是一个完善自己“形象”的良机。搞到了该团活动日程表,在其中插入了自己为该团个别成员安排的活动。然后花钱将这个夹了私的日程表复印出来,四外分发,大肆宣扬,把一个普通的商务代表团吹捧成为外国商业巨头的高级访问。他这一手达到了两个目的:一方面使不少人更加相信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爱国富商”;同时又利用国内一批人为他捧场,蒙骗了这个外国商务代表团的一些成员,使他们误以为李在中国真有实力,就更加乐意地去让他为自己拉生意。在李彬的伪装欺骗下,国内外的一些人纷纷上当。

李彬很明白,光有一个外国公司的招牌是不足以使人信服的,还必须走“上层路线”,让一些“有身份”的人来做他的“信誉广告”。所以他不厌其烦地向人宣传自己是台湾的“名门之后”,中国的统一缺了他就会“至少拖后三十年”。“国民党的高干子弟,共产党的高干子弟和外国的高干子北联合起来做(生意),在哪个国家都通行这一套。”遗憾的是,偏偏就有那么少数干部子女,不断承前辈的革命事业,却只想仰仗他们父母的名望,到处拉关系、捞资本,求得享乐的生活,不惜以父母的声誉去作交易,用来换得“外商”的青睐。

李某某,是原某省委一位负责同志的女儿。她原在北京某单位工作,因为对自己的工作不乐意,未经任何正式调动手续就私自跑到食品科技咨询开发公司寻找发迹的机会,从此就被拉进了李彬的“工作班子”,成了李的“私人秘书”。

有了李这块敲门砖,活动起来更觉所向无阻。他每到一处,都把李带到身边,让李用她父亲的名字去开道铺路。尤其在同一些负责干部打交道时,李彬开口就报李的家门,使自己获得另眼看待。李某某随着李彬在各地吃喝玩乐,积极为自己的“老板”涂脂抹粉,她跟着李彬,在她父亲任职过的地方及其他省市搞了二十二份五亿八千三百万美元和十六亿三千万人民的协议和意向书,并替李彬把这批协议书和意向书到处焰耀,作为其他的“洽淡”的“样板”。

在上海,李某某还打着她父亲的名义企图邀请上海市的关领导参加李彬的宴请,以壮其声势。甚至李彬的假护照被上海市有关领导扣住之后,李某某还拼命为之通关节,找门路,打探内部消息,企图要回假护照,真是被人卖了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