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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鬼打墙

小贩听到有人在叫他,心里一阵的高兴,收到货就有钱赚,所以,小贩们最爱听别人叫他‘回来’,了。

刘一发等那个小贩来到自己的跟前,一脸睡意地问道:“你都收什么皮子?”

“你都有什么皮子?”

“黄皮子收吗?”

“收。”

“狐狸皮子收吗?”

“收。”

“黄皮子多少钱一张?”

“这要看毛的色泽,好的一百二,差一点的八十。”小贩看着这个主,好像是个大户,就又接着说道:“现在天还是有点热,若再冷一冷,等天下过第一场雪后,,那时毛皮油光发亮,就更值钱了,好的能卖道一百五往上。我先给你留个手机号码,无论啥时候,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准到,价钱肯定比其他人给你的高。”

刘一发接过小贩递过来的名片,放进兜里。又对着小贩问道:“狐狸皮多少钱一张?”

“狐狸皮要比黄皮子贵些,黄的一百五左右,黑得两百左右。”

“没了?”刘一发本来想听白的多少钱一个,小贩停了,不说了。

“什么没了?”小贩没明白刘一发的意思,问了一句。

“我是说颜色,白的、灰的、什么的。”

“白的很少,也很贵,白狐狸不好打,也没人敢打,圈内都传说,一般白狐狸都有灵性的,打一只,其他的会找来报仇的。”

刘一发心里一阵烦躁,,,

“你就说,白的到底多少钱一张吧!”

“最少五百。”小贩弱弱的说道。

“如果一根杂毛没有的呢?”

“七百吧。”

“你去村西头等我,我一会儿去找你。”

刘一发要想一下,那个小白狐狸,卖还是不卖。还有,他要去墓地看一下,打没打到黄皮子。要是打到了,就直接卖给他,这样省去很多麻烦。他拿一个编织袋子,直接去了墓地。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刘一发虽然心有余悸,可想想。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自己给自己壮壮胆,哼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南腔北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在了那条羊肠小道上。

刘一发虽然很怕来这里,可那种利益的诱惑,又是无本之利,他实在是抵挡不住。

他来到下夹子的地方,笑了,很开心的笑,笑得连他的眼睫毛都直颤抖,十几个夹子,无一例外的都裸露在外面,每个夹子上都夹着一个黄皮子,大小不等,有的夹住腿的,疼得在吱吱的叫唤;有的夹住脑袋,已经死掉了。

刘一发把黄皮子都装进编织袋里,往肩上一扛,就要往回走,也许是过于高兴,忘记了昨天晚上经历的死亡边缘的惧怕,一团黑气在他的头顶萦绕着,他毫无察觉,美滋滋的走着,十几只黄皮子不是很重,可是走的时间长了,也觉得重了。

刘一发背着黄皮子,美滋滋的往回走着,走得腿都有些酸了,他突然停下了,冷汗紧接着就流下来了,刚才的那种开心一扫而光,他的心一下子跳到桑子眼了,那棵树,昨天他靠着睡觉的那棵树,他意外掐死小白狐狸的那棵树,就在他的旁边,他走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早该回到村里了,可现在,他还没走过那棵树。

刘一发第一反应是:鬼打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

可无论有多么不可能,这事也发生了,他现在就是走不出去这棵树了!

天狐站在树枝中间,盯着刘一发身上的衣服,嗅着幺狐的香气,伤心着,幺狐,幺狐,,,,,

我答应道全兄不杀他,可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吃点苦头总不过分吧。这不能说我不守信吧!

天狐聚来一些阴灵,迷住刘一发。虽然是白天,这些阴灵因为有天狐的法力帮助,加上在墓地,自己的地盘上,发发威,折磨折磨一个凡人,小意思,要不是天狐有话:留他性命。刘一发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块墓地了!

鬼打墙,以前经常听别人说,可怎么破这‘鬼打墙’,没记住!怎么办?怎么办?还没等刘一发想出办法,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到脚涌遍全身,一大团黑雾,把刘一发彻底的淹没了。

阴灵钻进了他的七窍!又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刘一发只觉得全身的骨节就像用钢针刺一样的疼痛,他‘哇’地大叫一声,躺在了地上,翻滚着。疼得他一阵阵的眩晕,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渐渐地看到了黑气里有几个透明的脑袋,龇牙咧嘴地摇晃着,几只透明的手,长着长长的指甲,抠着他的肉放进嘴里吃着。奇怪呀,自己躺在那,怎么一动不动呀,反抗呀,打他们呀!

刘一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行,我不能死!收黄皮子的小贩还在等我,我这十多个黄皮子,至少也能卖一千多块钱!一千多块钱,可以给女儿买好一点的奶粉吃,我要是死了,老婆谢丽,一个女人怎么养活孩子!刘一发急了,他抬头看着这黑朦朦的天,我出来时应该是白天,不会 这么快就黑天的。他到处看着,他要找出办法来,他突然心里一紧,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昨天晚上,那个想要他命的白胡子老头!

他看到白胡子老头,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兜里,拿出打火机,对着自己的飘着香味的袖子就要点,天狐一看,急了,赶紧散开黑雾,阴灵瞬间跑回自己的墓里。

刘一发躺在地上,看着刚刚偏西的太阳,想着现在应该是下午,我要站起来,背着黄皮子,快点回去。

刘一发咬着牙,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又活动活动腿,虽然有点痛,可无大碍。刚才被阴灵吃的肉,现在又还回来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被挖得很痛很疼,可现在却啥事也没有了!现在没时间想这事,他定了定神,背起装着黄皮子的袋子,快步的往回走了。

在西河的河边,一只有些杂毛的黄皮子,瞪着两只细米眼睛,悄悄的尾随着刘一发,盯着那个装着自己家人的袋子: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在痛苦的、弱弱的呻吟,杂毛黄皮子愤怒的盯着,它虽然是弱者,但也要找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