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乡村音乐在酒吧里流转着,我没有任何思考的走向老地方,二楼的台球层。过不其然就看见,一个留着长发帅帅的男子,敞着胸口的衬衣,露着堪称完美的结实小腹,正嘴里叼着烟,拿着球杆,和这家酒吧的经理在打着台球。
我看向球桌后的吧台。石女还是一身中性的打扮坐在那里,身边是一杯柠檬水,而手里则是现下流行的漫画,《********》。
“我说石姐,你终日里不是漫画书,就是解剖刀,你就不能放下这两样和我们一起玩啊!”我说着挨着石女坐下,朝酒保阿力要了酒。
石女果然还是老样子,扫都不扫我一眼,沉浸在她手中的书里,半饷才回我一句,“漫画书是童话,解剖刀是现实,游走在两者之间不好吗?”
我笑了笑,看着阿力给我送来的兰色山脉,笑了。
石女是她的外号,她真名就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姓石,而我们三个一直都是喊她石女。不是我们不尊重她,而是我们四个的相识是一场巧合,而当时她的介绍就是:“我姓石,法医一名,名字不过是代号,你们喊我石女就可以,反正学院里大家也这么叫我的。”
而那个正在打台球的男人却有个很帅的名字,阿风。他总喜欢对别人说,我姓风,风流的风。其实他的风流如果和蓝妮比起来,我倒觉得蓝妮更风流,哪怕她和我一样是个女人。
呃,谁说女人不可以风流?如果见过蓝妮那妖媚的样子和吊凯子的技术,保证你觉得风流这两个字绝对属于她。
一个星期一换男友的她,身边可都是不错的货色。
和那经理打球的阿风终于看见我过来了,停了球,跑到我的身边一坐,顺手就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绝色,今天你生日。哥哥我照顾你,今天你看上的凯子优先你,哥哥不抢!”风说着一手环在我的腰上,一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伏特加来了一口。
我无言的拿起杯子,对他说声谢谢,这的确是分大礼。听听,多好啊,我看上的凯子优先我,多么有逻辑的一句话啊。
阿风说不抢我的凯子,那的确是便宜了我,因为他每次都是让我郁闷的家伙。不明白?好吧,我说清楚点,别看他现在搂着我的腰和我充满了暧昧的样子,但是……他和我抢凯子的时候,可一点没让着我。呃,阿风总是和我抢凯子,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主义者。
其实我挺喜欢阿风的。一个敢于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并且站在人前和一帮美女抢帅男,尤其是那种可爱的纯情的受样男的时候,他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一点都不谦虚的,一点都不自卑的。
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人家喜欢谁,什么性向,这些和别人无关,只要他自己快乐就好了。不过,当他和我共抢一个男人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说一声死兔子,但是往往也换来他在我的脑袋上敲个爆栗,并说到这个不适合你。
我那时会更郁闷,抢走了不说,还要说不适合我来打击我,真是的。
别看我游戏花丛,流连夜店中,但是我直到现在还是个处儿。其实很大原因都归功与阿风,因为他总会把那种帅帅的男人抢走,而剩下的货色,我充其量,也就只有动动嘴皮子说点调戏的话,打发时间而没有行动。没办法,没欲望。
这就是我的悲哀和郁闷之处。明明我是女人,长的还是很漂亮的女人,被人称之为绝色的女人,却无力和一个男人抢凯子。为什么?很简单。人家是同性,一根烟都可以拉的近乎,而我这样的绝色,动个手指也能召唤过来,问题是,我召唤的时候那些人还在想着兜里的钱带够了没有。
有的时候遇到个情场失意跑来卖醉的男人,身为女人的我刚想趁着空虚过去勾搭下,而他却跑过去,来声兄弟就陪着人家一起骂起女人的不是。这个时候我总不能也跑过去,自己骂自己的性别种族吧。
最最郁闷的是,身为同性,当凯子有了感觉有了想法,往洗手间冲的时候,我是进不去的,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扭着他的腰,说声同去,就可以欣赏对方的****,这样的好事,我除了羡慕也只能是羡慕了。毕竟我还没兴趣去当个女色魔被人家抓出来。
也许我只能依靠点所谓道德来对那些凯子们给予厚望,但是往往出来玩的都是寻刺激的,所以,我和他比起来,显然他的要刺激的多,而有那么点道德观的良好青年,却在我出手前还要被蓝妮再挑选一遍。于是当我望着剩下的野草那平庸的脸,欲望再次抛锚。
我记得我曾问过阿风比较私人的话题,他是攻还是受,结果他看着我说到,在同性的境界里其实都是互为攻受,不过在他的BL人生中,他百分之九十都是攻。
后来我憋不住,还是问了个问题,当受的时候疼不疼?
他的回答让我很无语:和女人破处一个样,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过像你这样的是不会懂了。在我气愤的比出一个中指的时候,他带着那邪邪而性感的笑容对我说:“绝色,你要是这辈子真找不到个看的上眼的,哪天哥哥我发发善心,顺便帮你破了得了。”
帮我破?不用了,我还没兴趣和一个兔子来场肉搏战。于是我只有管好自己的嘴,少问那些问题了。
酒吧的门打开了,有一个比较可爱的男生走了进来。阿风环在我腰上的胳膊立刻紧了下。
“绝色,这个很纯,不适合你,我去了啊!”
我无奈的起身,让开,看着他迅速地闪了过去,心中悲凉的感叹,是哪个猪才说不和我抢凯子的?不过,太纯情的,我还真下不去手。
阿风,果然在那里和人家搭讪,我偶尔扫下那男生说话的唇,知道那男生也不过是第一次来酒吧,想见识见识。
我看的懂唇语,只要他说话的嘴皮是动的。不是每个人说话都动嘴皮的,就像日本人,他们说话那是不动上嘴唇的。
我感叹着又一只纯情小羊落入迷途,还是落入了BL这条禁断大道。感叹着世界的无良。
当我喝完杯中酒,就已经看着阿风在拉着那羔羊手把手的教着台球的打法。
靠,阿风,至于吗?现代的二十来岁的男生有几个不会打台球?再不济也会比划着拿球杆吧!
在我翻白眼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而这一次走进来的是我们四人组织里的大小姐蓝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