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机器?”我吐着这个词,依稀中似乎记得狼说屠要的是自由,屠就是不想做个杀人机器的,可为何他这么对我说?
“好的杀手要做到符合一个杀手的标准,那就必须先成为杀人机器,然后你再学我去找自己的自由,自己的理由。杀人机器是没有理由的,所以杀人的时候无心。只有这样才能干净利落。等你成长起来,真的有一手的时候了,你也会不再计较这个问题了,其实是否是个机器就是在你是否有了目标,有了……感情。”
屠说完不再看我,而是起身出屋,不过在出屋前他对我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人的身后嘛,他和老板有生意,当时老板是那场宴会的主办之一,我不过是临时保护他而已。与其说保护他,倒不如说是保护他要拿出来的钱,毕竟洗白的事,并不是一个人的事。”
“他和休有生意来往?”我有些激动,但是我的问话,屠并不回答,而是说:“记住训练的时候少想些训练以外的事。七天,我希望看到你的成效!”而后他出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将那本杂志铺在了床铺上。我一直看着那张脸上的笑,那神色亦如那日树影斑驳下他的神色。
好一个温馨温暖的假象!我用指甲在他的脖下一划,常年的习惯让我下意识的在指甲用力,当那纸张破烂的时候,我在心间自语:“古修岚,你等着,现在你就在我的近前,我会马上提升自己,然后去找休,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来取你的狗命!”
纸张上的人,头和身子分了家。那不变的神色让我看的愤怒。我眼波一转,看向了他身后的屠,那张酷酷的脸,依然在无形中给我压力。
他的目光为什么不去掩盖?杀手的气息为什么不遮掩?他为什么就这么锐利的将自己的杀戮之意坦然的泄露着?
他不是个藏起的蛇,而是一直摆动着尾的响尾蛇。难道他希望或者是等待着什么吗?
“靠!”我看着面前的被海风吹的左右摇摆的风筝,无奈的骂着。
我骂的是自己。
屠叫我用刀片在海风中去划伤风筝,但是只能用丢的,而且不许丢到绳子上。
“你的力量太弱,判断速度也慢,继续!”屠丢下一句话,闪了,留下我继续挥舞着刀片去割那在海风里晃悠的风筝。
一早上过去后,我终于学会怎么样感受的着海风的力度和角度出手。正当我高兴的时候,我看到了开向我们的小艇。
“屠,有人来了。”我喊着他。
当食物和淡水被送上来后,那个人就开着艇走了。
我看着食物撇了嘴,无一例外的全部是罐头,水果的,鱼的,午餐肉的等等,反正让人没有食欲。
“你继续!”屠指了下风筝,独自去搬运这几天的口粮了。
下午的时候屠给我安排了新的课程。有些和我当初学的相似,那就是脉络穴位图。
当是我学的时候,那是人体的肌肉,骨骼,脏器三合一的人体击打图,那上面写的是在每一个部位,相应的反应。我是把那当成解剖图的。
屠给我讲述了脉络之后,又和我交手几次,让我体会到杀人的另一个境界:杀人不见血。
一直以来,我在挥舞利器外,也用过断喉,破管,错骨这些招数,做到快速的要了目标的命。但是,即便是我用弄断脊髓这样的方式来快速断起神经,也终是无法避免出血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杀人终归是会见血的。那怕是断喉,当时不会有血,但三分钟内,口腔和鼻管还是会流出血来。
可是屠在和我“交手”的时候,不断的告诉我,哪些穴位是致命的,哪些穴位可以叫人死的只内脏出血或者体内皮下出血而不外流。
当我一次一次认真的背诵和与他“交手”的时候,我越来越明白这些东西竟深深地吸引了我。
这和以前不同,我学不过是想成为强者,想过的好,吃的好。我属于为了学而学。
可是今日的我却像是进了大观园般,好奇着,一门心思的产生着兴趣。
是夜,我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而屠却在我的对面进入了梦乡。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我抱着膝盖想着我该怎么去和休说,让他放弃和古的生意合作,让我可以去杀了他。但是我知道这里的难处。
生意人,黑老大,不会和电视里那样因为一句话就放弃了一个人的,除非那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是透过屠的话,我明白古非常的不简单,弄不好和休还是个大合作的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能和休说我的心思吗?
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其实和他没什么瓜葛的女人,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放弃掉古呢?
不过,古现在和他属于哪种合作状态,我也必须要搞清楚。
摇摇脑袋,我躺下睡觉,忽然想到那急急消失的“信期”,给自己了一个答案。悲伤过度也会造成月经不调,估计我自己是太伤心,搞的紊乱了吧。
安抚着自己去睡,却因为那些纷乱的思绪和兴奋的状态,让我睡的不塌实,直到凌晨的三点以后,我才终于入了梦。
忽然,我感觉到心中一凛,一边睁言,一边就挥手一手刀的方式上切而击。
屠一闪身,就躲开了我这击打他喉咙的手,而后他看着我道:“我站了1分钟你才感觉到。我还是没有掩盖我的气息的。”
“我后半夜才睡的嘛,现在才几点?”我说着看了下手表,“老大,我实际上才睡了40分钟啊!”
“杀手就是睡觉也该保持着警惕。”屠说完就回他的床去了。
“靠,要是那样的话,我如何休息的好?那是战士那是士兵,不是杀手!你训练我是做杀手,可不是去当什么突击队员!”我不满的叫嚷着,一头栽回了床上。
“杀手你以为就不会被杀?就你这反映,难道等着别人把刀对了甩动了才感觉的到?”
屠一句话把我说住了。是的,我每次的反映都是在危险已经到来的时候,我不只一次的本能反应往往都是因为感觉到破空的声音。都是在对方已经对我出手的时候了。
“如果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动作的话,我会反映过来的。”我承认着我的状态。
“那么我若是掩盖了我杀人气息温柔以对,那你不是挣着眼也要死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