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不是如果不挨这一刀,你不会选择告诉我,你喜欢我?”我似乎明白了,这么多年狼都守在我的身边,默默地做我的搭档,做我的保护。如果他不是体会到了什么,他一定不会说的。
“他刀挥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地方躲,只能扭断他的脖子,促使他的方位发生变化,我扭他脖子的那一瞬间,我想如果我被扎到了脖子,恐怕再也没机会告诉你,我喜欢你了。所以,我今天才……”
“告诉我,是不是死了就没遗憾了?那么,狼,我今天什么都没听到,我不知道你喜欢我,而你也从没给我表白过,你好好活你的吧。要是想不留遗憾,就活着,看着我哪天发神经找到了可以发生奸情的人再说。”
早上,我在闹钟顽强的叫声中,起了床。一边洗漱,一边想着昨夜的自己在狼送我回来的时候,差点真的犯混,把自己给交代出去,要不是……要不是他极力的扎挣,让我看见他在欲火与理智中痛苦的样子,估计昨天的情况不是他把我强了,而是我把他给强了。
我甩甩脑袋,对着镜子里漂亮的自己问到:“渺渺啊渺渺,你真的喜欢狼吗?”
镜子里的绝色容颜痴呆了一会后,慢慢地说着:“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爱,该是怎样的滋味。
穿好职业装,盘好发,抓着公文包,现在我是纯洁善良的白渺,我,上班去也!
中午,我和红姐吃着工作餐,听她牙尖的讲述着办公室的八卦话题。
“对了,红姐。你上次说借我两盘绝妙***的。都一个星期了,也没见你给我带来。”
“死丫头,你说你要和你男朋友感受下,我才说借你的,你的男朋友呢?又来骗姐姐我。想你这样的绝色,大喊一声,我保证你身边男人能排团,为什么不找呢?你这样没个解决需要的人,还是少看***的好,小心脸上长痘痘。”红姐说着,不甩我,继续讲她在公司里的新发现。
我听着红姐说公司里谁和谁有对上了眼,心中却觉得这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活的才是坚强与快乐,尽管她和他丈夫离婚了,尽管孩子也判给了前夫,但是她从来不会露出沮丧的模样,即便是关注八卦也只是讲给我一个听,却从来不真的在公司里传播。而讲给我听,也是因为我这个人嘴巴虽然会胡说却从不去嚼别人的舌头更不屑去传递什么八卦。
她讲,我听。中午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她讲的高兴,心灵上有小小地满足,我听的开心,心灵上补充着一丝温暖,消失一点寂寞。
别看我杀人,别看我不犹豫,其实我骨子里真的渴望着情感,亲情,爱情,友情,我都在渴望着,其实我想,我是空虚的,寂寞的。
下午的时候,老总召唤了我,要我陪一位客户去一家高档的地下堵场玩玩。
堵场,这是个敏感的词汇,所以只能是地下的。
老板是国企的老总,身份的特殊,他是绝对不可以去的。
也许你们会说,不去不就得了?可是怎么可能,动辄上十几亿到百亿挂着美元或者欧元的大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签下的,即便是内定了,这些地方还是要去的。这样的关系,就如同业务麻将,走着形式完成他的任务。贿赂。
以往,这个光荣的任务从来轮不到我,都是由公关部或者销售部的带头人自己上。可是今日却给了我,在我诧异的问讯下,老总告诉我,客人来的多,忙不过来。你就去陪陪吧。
于是我只好得令,在公司外的百货大楼里买了一身适合任何场合的裙装,等着老总说的客户到来。
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样子,我见到了我要陪同的客人。
三个人,为首的挺着个大肚子如同五个月的身孕,他是我负责接待的米国集团代表,他身后的两个却一个瘦小提着公文包,一个高个子,一身结实的肌肉将穿在外面的西装撑的实实在在,一双眼睛警惕着看着周围。
我一边奇怪一边觉得好笑。
按照客户资料显示,我接待的这个大肚子叫米勒·罗华,他是代表“米”国的国家采购团来与我公司洽谈业务的。我不明白,这样一个人身后为何跟着保镖,他又不是什么财团掌门人,怕被暗杀,也没什么政治身份。带个保镖做甚?只为炫耀吗?
“你好,我是白渺,我的英文名字叫艾米·白。今天由我陪着你去一处游玩下。”我用英文和他交谈,不但挂上了微笑,并收敛的不太去观察他身后的人,免得多心。
“哦,艾米小姐,你很漂亮,我是米勒·罗华。有你陪同,我想我会很愉快。”这老头子说着张开了手臂,我之后在握手礼之后与他贴脸,行礼。他的肚子果然碰到了我的腰。
与他身后的两位握了手,算是凑合过了礼。和那位大汉握手的时候,果然手掌粗的可以。
一行人开车去了老总交代的地方,我在找到了所谓的领路人,报了订位的姓名后,还被要求背诵了时效码。这个和验证码一样,据说随机的,免得有人利用固定号码混进去。我一边感叹着地下的黑暗一边开车带着我的客户跟随着那领路人的车,前行。
来一趟,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领路人的车带我开进了一个普通的饭店的停车场,我扫了一眼,饭店的外面停着几辆一般的车子,不过上面的灰层可差不多。车子七转八转后,开进了一个入口,我看着那里立着的牌子车位已满。可是我们还是进入了,这一进入,我才明白这的生意绝对和我看到的假像不一样。
满眼的各色名车,靓号,特号车牌,张显了身份。我开的这辆奔驰在这里不算起眼,也不掉价。将公司的车停好后,我带着客人随着那领路人,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那门相当的不起眼,破烂的样子,我差点以为那是杂物堆放室,可是当我们进去,从一堆木头和泡沫中穿过,一拐弯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