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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智莫大于品色(2)

喜欢黄绿色的人:这类人是在缺乏兴趣、交际狭窄、缺乏纤细心情时选择的。

喜欢灰色的人:这种人是在缺乏主动性的时候,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困难的心理状态下所选择的颜色。

喜欢浊紫红色、暗褐、黑色的人:这种人是在非社交场合的时候、不喜欢表露心情的时候所选择的。

贪色成性身败名裂

在贪上,无怪乎是权、钱、色,如果贪欲过度都会容易使人道德败坏,更影响到他的社会品格,但这种人生就这种性格,要改也难,放纵地结果是身败名裂。

金国的海陵王完颜亮,本是一个才智非凡的皇帝,但贪色成性,不但事业没成,反遭宗族杀害。

此人一生争权夺势,追逐女色达到了疯狂程度,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这种兽行般的做法最终把他引向了死亡之路。

在完颜亮当宰相时,还能装出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妻妾不过3人,等当了皇帝,后宫有无名号的妃子宫女就不计其数了。这还不算最为无耻,最无耻的是他强抢大臣之妻妾,尤其是乱伦,在中国古代皇帝中是首屈一指的。

他曾对心腹大臣萧裕说:“我即位之后,子嗣不多,党人妇女中有很多人是我的中外亲,可以纳入宫中。”萧裕还算是个明白人,他劝谏完颜亮说:“陛下即位之后,诛除了不少宗室,虽说他们罪有应得,但毕竟天下人心未服。如果再把他们的妻妾纳入宫中,其中还有一些是陛下的宗亲,恐怕更会惹起世人的议论。”但完颜亮拒不听从,萧裕不敢违拗,只好按完颜亮之命办理。

其结果是,完颜亮的婶母被封为照妃,宗本的儿媳、宗固的两个儿媳,以及秉德的弟媳均被纳入宫中。完颜亮的婶母(后被他封为照妃)已生有一女,完颜亮竟令她母女两人一同侍寝。完颜亮的表叔母、宗本之女、宗望之女、宗弼之女(此三女皆是他的从妹)以及他的外孙女等六七个与他有血亲关系的女子,都已婚配,还有多人早已生儿育女,完颜亮也强行夺之,把她们纳入宫中,供他淫乐。

对于一些颇有姿色的女子,完颜亮更是不择手段地猎取。乌带官居节度使,又是帮他杀死熙宗的“功臣”,只因其妻定哥是个出名的美女,完颜亮就想尽千方百计,把她弄到手,然后再杀死乌带。定哥的妹妹文哥也很美丽,完颜亮就逼迫文哥的丈夫休了文哥,然后再把文哥纳入宫中。金世宗之妻乌林答氏据说姿色超群,完颜亮当然不会放过,就下令强行召见。乌林答氏自然知道召见意味着什么,迫于无奈,只得自缢身亡。

完颜亮的淫乐是无止境的,哪怕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广众之中,他也毫无节制。只要有嫔妃在前,他往往把一件东西扔到地上,让左右的侍卫两眼直瞪这件东西,不经传唤,不得转头旁视,否则一律格承勿论。他还做出了一些极为残暴的规定,宫中服役的男子,只要抬头看一下他的嫔妃,就剜掉双眼;出入时不得独行,须4人偕往,不走划定路线者斩首;男女如在仓猝之间相撞,先声明者赏三品官,后声明者杀头,同时声明,两人俱免罪。

关于完颜亮的荒淫无耻,历史上记载很多,野史杂说当中也有很多的传闻,“三言二拍”中就有“海陵工纵欲丧身”的故事。总之,完颜亮的乱伦、无耻、凶残和暴虐在中国古代是首屈一指的,其秽乱的宫廷生活显得尤为突出,其细节实在不堪形诸于笔端。

完颜亮是辽王完颜宗干的次子,其母大氏是宗干的侧室。完颜亮自小聪敏好学,其母大氏又具有良好的文化素养,完颜亮幼承母教,对于汉族文化有着深入的了解。但由于是庶子,所以经常遭受正室徒单氏的歧视,他就不得不委屈求全以求自保。这种青少年时期的经历,造就了他既早熟持重、遇事谨慎而又猜忌残忍、城府莫测的性格。

完颜亮不但残暴贪欲,而且还善于伪装,因为他那时还没有掌握大权,所以为了保住官职,保住性命,他必须伪装。由于善于奉迎,老成执重,取得父亲的信任,被照宗封为奉国上将军,其后官职屡得升迁。不久,父亲宗干病逝,完颜亮失去了靠山,幸亏他自小养成了善于察颜观色和见风使舵的性格,所以仍能同王公大臣处理好人际关系,甚至能左右逢源,得心应手。他把小时候侍奉徒单氏的本领运用到官场之上,颇见效果。一次,熙宗跟他谈论太祖开创金国基业的艰难经历,完颜亮装出一副极受感动的样子,涕泣不止,他的态度让金照宗觉得十分难得,博得了照宗的信任。因此,完颜亮的官位不断上升,权势也越来越重,由光禄大夫、中京留守、尚书左丞、左丞相、右丞相、拜太保、领三省事兼元帅,可以说是金熙宗时期首屈一指的大权臣。

完颜亮星大权在握,但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金熙宗既昏庸猜疑,又残忍好杀,弄得完颜亮大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感。一次,在完颜亮过生日时,金熙宗赏赐了他很多礼物,皇后听说了,也送来赏赐礼物,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因熙宗与皇后不和,就大发雷霆,并怒打赐物使者,夺回货品。这件事使完颜亮惊惧不已,他深深地知道,金熙宗反复无定,喜怒无常,做事不讲规则,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杀死。又有一次,完颜亮被政敌诬告,说自己指使别人诽谤熙宗,结果熙宗不问青红皂白,便把完颜亮贬出朝廷。完颜亮只好出京,从中京往南,前往贬所,但只走到了良乡,熙宗又派使者把他追回。完颜亮不知何故,十分恐惧,但除了听命返口以外,别无他法。等他反回朝廷,才知金熙宗回心转意,把他任命为平章政事。

这种朝不保夕的宦海生涯促使完颜亮下决心除掉熙宗。就是这时,平章政事秉德、右丞、驸马店括辨、大理卿乌带等多位重臣因事被杖责,由于民情激愤,完颜亮就找到他们,与他们商议废掉熙宗的大计。计议已定,又用计策使熙宗杀掉了一些忠于他的大臣,于是,在朝堂之上就再也无人肯替熙宗效忠了。公元1149年12月9日,完颜亮通过内应,带人闯入熙宗的卧室,杀死了熙宗。

有时残暴性格中也带有一定的奸诈,完颜亮虽然把熙宗杀了,但他并没有马上得意忘形,因为他知道熙宗还有残余势力。为了消灭异己力量,完颜亮严密封锁熙宗被杀的消息,当即诈传熙宗圣旨,以召集众大臣立皇后为由,要大臣们到朝商议。众人丝毫不知实情,匆忙到来,完颜亮便埋伏武士,在朝堂之上捉住了曹国王宗敏、右丞相宗贤,立刻处死。并封秉德、唐括辨为左、右丞相、乌带为平章政事,下令改元天德。

刚登上王位的完颜亮,压抑在胸中的残酷无情一下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了。最先遭殃的当然是照宗一族了。完颜亮决定制造借口,诛除熙宗一族。他先与宗本的好友中书令萧玉联系,授意他诬告宗本谋反,萧玉在完颜亮的胁迫之下,不得不从,只好诬告宗本,说秉德在去外地做官时曾与宗本密约,准备约定日期,里应外合,除掉完颜亮。这样宗本、宗美两人稀里糊涂的被处死。在除掉了这两个最有权势的熙宗宗室之后,又杀了东京留守宗懿、北京留守宗喜、益都尹华王宗哲等人,同时还派唐括辨杀死秉德,甚至连最老实无能的东京留守宗雅也不放过,他们的家属亦被杀死。这样,太宗子孙有70余人被杀,宗翰子孙有30余人被杀,两支宗室无一幸存。

通过这次骇人听闻的大屠戮,完颜亮基本消灭了能同他竞争皇位的宗室力量,觉得可以“稳坐江山”了。完颜亮在消除了他的政敌之后,仍然作无谓的杀戮,可以说是随意妄杀,只要他看不顺眼,即加杀戮。他见宗室斜也一族不太顺心,就又派人假造谋反信件,根据一信件,把掌握军、政大权的斜也宗族以及一些他不信任的大臣杀掉,结果,又杀掉了130多人。完颜亮的残忍,一方面确实起到震慑作用,但另一方面,又使得群臣和宗族恐惧难安,逐渐与完颜亮产生了隔阂。

这种情形,与当年完颜亮在金熙宗的手下之时极其相似。

大概因为他是庶子,自小遭受正室和其他人白眼的缘故,他的复仇欲特别强烈,他不仅杀尽了照宗的宗室,对于徒单太后,他也没有放过。完颜亮的父亲宗干有3房妻妾,长房王室徒单氏没有生育,次室李氏生郑王完颜冲,第三房大氏则生了3个儿子,其长子就是完颜亮。徒单太后收养完颜亮作为养子,完颜亮当然打心里感到不高兴,好在徒单氏见完颜亮聪明伶俐,讨人喜爱,对他还算喜欢,再加上徒单氏十分贤惠,和完颜亮的生母相处十分融洽,应该说,完颜亮是不应该有所忌恨的。但即使这样,完颜亮也容忍不得,一旦稍稍触犯了他的自尊心,他就会横加报复。在完颜亮杀死熙宗之后,徒单氏听说了,曾经惊讶地说:“皇帝虽属无道,做臣子的也不该如此!”等见了完颜亮,也没有拜贺他即位为皇帝。完颜亮从此怀恨在心。

完颜亮当皇帝后,徒单氏和大氏都被尊为太后。一次,徒单氏生日,完颜亮和生母大氏一同前往祝寿,当大氏举杯奉觞之时,徒单氏正和别人说话,大概是没有察觉吧,让大氏等了一会,完颜亮非常气愤。第二天,他把和徒单氏说话的人叫来,把她们痛打了一顿。

完颜亮的生母大氏听说了这件事,觉得过意不去,曾经责备过完颜亮。而完颜亮却说:“我如今当了皇帝,岂能和以前一样,遭人冷落?”

完颜亮的生母大氏死后,完颜亮把徒单氏接到中都,他表面上装得十分孝顺,经常去请安问好,多次率群臣百官为之祝寿,并亲自服侍,同辇而行,以致人们以为他天性至孝,连徒单氏也深信不疑。因此,徒单氏曾多次推心置腹地劝他多行善事,少动刀兵,尤其是不要涉江淮伐宋。完颜亮听了,当面隐忍不发,但每次回来,都怒气冲冲。

后来,完颜亮想起徒单氏的养于完颜冲的4个儿子都已长大,而且全都在外带兵,徒单氏又和一帮大臣多有结交,且经常表露出反对自己的情绪,如果他们里应外合,骤然起兵,恐怕很难对付,于是,他决定除掉徒单氏。完颜亮先收买徒单氏的侍女高福娘,让他监视徒单氏的一举一动,取得“谋反”的证据,继而派人把她勒死,并把她的尸体焚烧,投于水中。徒单氏身边的侍女从人,全被杀掉。

个性残忍的帝王,在中国的古代帝王中不止完颜亮一人,还可以找出几个。但在贪色、贪欲方面,却极少有人能同他相比,就是以此著名的隋炀帝杨广,比起他来,也应是自叹弗如。

完颜亮曾厚颜无耻地对大臣怀贞说过:

“吾愿有三,国家大事,皆自我出,一也;帅师伐远,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他的第一条和第三条愿望可说“实现”了,剩下的,就是讨伐南宋,把南宋的君臣束执于前了,于是,他准备大举伐宋。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完颜亮不听一些有识之士的建议,悍然决定出兵伐宋,并把都城迁到汴京。首先,完颜亮强征壮了入伍,以扩大军队,凡20岁以上50岁以下者,均须入伍,不准留下任何一个适龄男子奉事父母。其次是置备兵器马匹。当时,箭翎一尺贵至千钱,乌鸦乃至麻雀莫不被捉住拔了羽毛。民间马匹,一概征用,七品以上官员,只能留一匹马使用。由于指挥混乱,东方的马匹调往西方,西方的马匹调往东方,马匹死于道路者相望。马匹无粮草喂养,完颜亮就下令就地放牧,以致青苗被吃,许多地方颗粒无收。在这种极端残酷的征兵、征物法令的逼迫下,许多地方的农民被迫揭竿而起,临沂、海州、单州、大名府、济南府等地农民纷纷起义,给完颜亮以沉重的打击。许多人劝完颜亮暂罢伐宋,但他一意孤行,决不听从,分兵4路南侵。

在南行过程中,由于女真人都不愿南下,许多人逃回了北方。就在这时,完颜雍杀掉完颜亮派去监视他的大将高福存,自立为皇帝,改元大定,后世称为金世宗,完颜亮知道这一情况后,明知军心动摇,无力进击南宋的军队,但他有家难归,只得渡江作战,希望能到江南找到一块立足的地盘。于是,他下命令说:“军士亡者杀其蒲里衍,蒲里衍亡者杀其谋克,谋克亡者杀其猛安,猛安亡者杀其总管。”并限令部队在3日内全部渡江。他这道命令本是为防止士兵逃跑而下的,但没想到适得其反,军中人人自危,军心惶惶,不可终日。为了挽救这种彻底败亡的局势,很多人愿意起来杀掉完颜亮。正隆六年(1161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拂晓,浙西兵马都统完颜元率兵闯入完颜亮的营,先用箭把他射伤,再捉住勒死。至此,完颜亮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

依完颜亮的智慧、才能和学识来看,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明君。但由于贪色成性,导致贪欲难填、政治野心难以满足最终成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昏君、暴君和无耻之君。留下的只是万人唾弃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