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中午忙过后我去韵的办公室坐会儿。
进去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我找了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近来学的如何?范馨可是个好老师。”韵放下杂志为我倒了杯茶水跟我聊了起来,
“还好吧,我已经在尽力了,范馨把她脑子里装的东西都倒给了我。”
“那就好,分店下星期就要开张了,你得好好准备一下,我想让范馨也跟过去,帮你管理一段时间如何?”
“好啊,我还怕一个人担不起来呢,只是这边怎么办?”
“我想提一楼的领班当楼层经理,感觉那女孩子很机灵,也很懂行。”
“那就好,到时有范馨,我的压力就轻多了。”
“昊,这些天在我那住着还习惯吧。”
“还好,只是要去分店就离的远了,我想住办公室,你看怎么样?”
“还是住我这里吧,好吗?这些天有你,每个晚上睡的都很踏实,以前常常一个人会做恶梦,半夜醒来好怕。”
“你现在生意做得这样好,日子也不错,应选个老公了。”
“很好吗?一个人很难太精彩!更不用想别的了。难过时没地方去,只能在这安静的呆着,憋着。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哎。”
“我是不是很笨?不懂一个女人需要什么?”
“有时觉得很委屈,更多的是寂寞,一种无法排遣的失望。现在你住在这里好多了。”
“时间长了总不太方便吧,韵,现在全酒店的人都以为我们是……”
“昊,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夜吗?你不怀好意把我灌多了,其实我是故意的,我的酒量能顶你三个。”
“呵呵。”听到此处我的脸禁不住发红,不是害羞是惭愧。
“那一夜我才懂,原来做女人可以那么幸福。”
韵穿了一条深蓝色细格子的齐膝裙,双腿略略分开,我坐着的角度平视过去,双眼如同被绳子拴住直勾勾地钻了进去,一条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裤已跃然入目……我的脸骤然红涨起来,忆起了那一夜的韵,下体无意识地放肆地动了一下。
韵似乎感觉到了我见了裙底风光,不动声色地将腿又分开了些:“昊,我们在一起住了一个月了,你真的不想我?”
“怎么说呢,单就性而言,要是一点心思也不动,我就算不得男人了,可你知道吗?你离开阳城后我爱上一个女人,很爱她,可以说没有她我也没勇气离开阳城来到上海。”
“啊?为了她?你离婚了吗?”
“只是差了一个证书了,其它的已经没什么分别。”
“可你知道吗?我也爱着你,离婚以来我曾试着接受别的男人,可我做不到,他就是试图抱抱我,我都会感觉很恶心,后来我给你打过电话却找不到你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韵边说着站起身来坐到了我身边:“我想我只能独守后半生做个单身女人,可老天捉弄我,这样久了,我差不多忘记了男欢女爱的性,我以为我再也不需要,可你却出现了,我恨自己!一个月来我们没有肌肤之亲,可每一夜我都幻想着你会推开我的房门,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没看错你,你是好男人,可我恨你,我恨好男人!”
韵温柔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贪婪的吸允着我身体的味道。
思绪已烦乱。
韵说:“哪个女人会这样幸福让你爱?你一直不爱我,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为什么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
许久我一直没说话,轻轻地揽过她的身子:“韵,做我的姐姐吧,我会是个好弟弟。”
“姐姐?男人总会把不爱的又要甩掉的女人当成姐姐妹妹吗?是怕负责还是怜悯?”
“不,我是真心的,你替我还的债将来我会还给你的。”
“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我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将来我可以不做的,把所有的业务交由你,我自己在家当个好女人就满足了。”
我苦笑着说事业不是施舍得到的。
韵的情绪有些失控,抱着我亲吻起来,韵说她要让我知道她也是值得我爱的女人。
我说不可能的,我真的好爱那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想过第二个女人会让我动心了,本能的想推开她,可我推了几次之后,我的手却背叛了我的思维与爱情。
她说她就不信男人会不想女人?她说坏蛋,真想看看冷血男人的血是什么色的。
我说我不是冷血,想当然会想,可赤条条的性很可爱吗?一种动物的满足会让人失掉本性的,韵,别这样好吗?
可我还是没有保卫住爱情,我彻底放充了抵抗,作为男人我也月余没碰过荤腥,渴望时忍忍就过去了,可真正面对一个鲜活的女人紧贴着肌肤,让彼此的心跳传导着,冲动已让我招架不住。
我如一头发狂的公牛抱起她,把她扔到她那张大大的老板台上……
晚上我们一起回到韵的家。
我如一个没有灵魂的僵尸任她摆布,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说让我感觉一下男主人的味道,亲自下厨房为我做吃的。
我坐在厅里看着她快乐地忙忙碌碌,边做边问我这个辣些行不行,那个要不要再咸点。
我恍惚间以为那是小珂的影子,泪居然很不自觉地落下来。
我跟韵说要到越城去一次,她说好啊,做个了断也好,我不再说话,了断?了断谁?突然想起小珂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有时她从不敢相信什么永远,只不过记住把你的爱放在你感情的最高位置上,要我把她当成宝,要不早晚她会跑开。我说也太强人所难了,总不能让鱼也下地走路吧。
我说我们不急着到一起,她说怎么不急,很快她就老了。我说我们多用几年时间打些经济基础,有了钱你会拿钱去满足你的爱好与虚荣。小珂说她才不虚荣呢,问我有了钱会想干什么?我说买辆吉普车到处流浪,我又问你呢?你有了钱想做什么?不会是全给我吧,哈哈。她说做梦去吧,自己赚去,靠女人你心里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人家以为我找了个小白脸。我说我脸黑,她说她看看黑不黑借机掐了我一把。
而今我是什么?不就是个上了妆的小白脸吗?
要选择的总要选择,我相信我不能再错下去!
吃好晚饭,我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我怕她叫住我,所以见她收拾碗筷时就跑到自己屋里关上了门,我想我终于逃过,可刚刚躺下,韵推了门进来,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料睡衣,浑身透着丰姿的性感笑着跟我说不到她的房间去睡,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天!放过我吧。
我说我还是清水呢。韵说女人都是泥做的,不想吗?我说水里存的东西多了就浑浊了。韵说那就是汤了,是水有味道还是汤有营养?
我说不跟你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了,太纯的东西往往有些理想化,我就这一堆一块的,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韵说我采不采这朵花都插在我身上了。
我叹息一声起身,照着她那丰腴而弹性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一下:“你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