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凉如水,整个皇宫陷入寂静之中。除了当值的太监和侍卫,仍旧亮着光的,就只有鸾凤殿的书房了。伏案批阅奏折的龙凌睿,正为着离城突发的瘟疫而苦恼着,国库本就空虚,再加上与周边国家一触即发的形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国师已经前往救治了,希望能够有所帮助吧。
丢开烦心的奏折,龙凌睿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刚刚御花园中的那一幕花间的轻舞飞扬,嘴角微微的上扬着。这样的女子,即使少了这倾国倾城之貌,单就身上与生俱来的灵气,和悠游随性的泰然,也足以让天下男子为之魂牵梦萦了吧,更何况那样的超凡脱俗。一直以来虽不兴好鱼色,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工具,用于掌控和平衡朝中的势力而已,但能让他成为入幕之宾的必须要有的就是才貌双全,至少要有一样让他为之欣赏的优点,所以整个宫中让他一直保持兴趣的更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让他如此的挂心不已,是动心吗?不过相处了半月的时间,其中大多数时间面对的都是她的睡颜,怎么可能呀?自嘲地笑了笑,故意去忽略心底异样的感觉,对他而言现在更重要的是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吧。
深夜,批阅完奏折的龙凌睿,走进了内殿,看到床上安睡的馨悦不由得内心涌起一阵阵淡淡的柔情,忍不住再次钻进丝被,紧拥着佳人入睡。已经多久了呢,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百姓民生困扰着他。由于父皇的昏庸无能,骄奢淫逸,使得大好江山变得残破凋零,为了巩固基业,实践祖先一统天下的梦想,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在朝廷党派,在后宫中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以期能够恢复曾经的玺月盛世。结果为此疲累不堪,引发了失眠的症状。自第一天闻着馨悦的淡雅清新入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露出满足地笑容,很快地进入梦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内殿,凌馨悦缓缓睁开了眼睛,抬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尊贵无比的脸,刚想推开这只色龙,脑海里却闪现出他在天庭的父母临终的托付,心底一软,便任由龙凌睿抱着,何况并没有太过逾距。
可惜的是色龙就是色龙永远改不了本性,饱暖必定是思****的,一夜好眠的龙凌睿,醒来后精神极好,佳人在怀,又是旬假不用早朝,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很快馨悦的一席睡袍就散落在一旁,不由得倾身吻上微翘的红唇,沉浸在软香温玉之中不可自拔。
熟睡中的凌馨悦,感到了不适合燥热,身上被挑起了异样的感觉,猛得惊醒,印入眼帘是竟是那条色龙在自己身上的为所欲为,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而且似乎有陷入其中的状况,催动体内的法力,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天后将天界之印化入她体内的时下了禁制,使得自己必须接受这条色龙,方能取出这枚玺印。真不该答应帮这对夫妻,临终之前还不忘设计自己,欠他们的,欠他们的呀。凌馨悦感叹之余,有些恨得牙痒痒的,使尽全身力气,方才推开这条色龙。
“凌馨悦,你什么意思,你竟敢拒绝朕!”就在龙凌睿即将得逞的时候,被一把推开,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更何况正是兴之所致。
“龙……皇帝,我们好像目前只是合作伙伴。”凌馨悦嘲弄的语气,让欲求不满的龙凌睿顿时兴起了好斗之心。
“是吗,那就等着封后大典后,朕看你还有什么借口。”知道在凌馨悦清醒的时候讨不了便宜,只好强压下欲火,恨恨地说道。
“至少现在,我只是您亲封的公主,皇家园艺师。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这个皇后到时候被人说成蛊惑帝王的妖媚哦。”凌馨悦回以绝美的笑容,眼神却透露出了满不在乎,让龙凌睿愤而起身更衣。
“皇帝走好,小女子,就不送了,等一下别忘了找个妃子发泄一下,憋坏了不好,会影响皇家子嗣的。”龙凌睿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那个女人凉凉的声音,使得原本真准备去找其他妃子的皇帝,一下子兴致全无,回头瞪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对他挥手的女人,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御书房内,皇帝愁眉不展,焦急地等待着,在一旁的是自己两位兄弟逍遥王龙迦睿和镇守边关的歧王爷龙奚睿。
“皇兄,瘟疫已经迅速扩散,不少流民逃到边关,结果导致大批士兵也受到感染,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如果再无对策,后果不堪设想啊。”歧王爷是三位兄弟中年龄最小的,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沉稳,面部的表情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有着大将之风,让部下信服,给敌人又有着威慑力。
“正不是已经派了云国师前往救治了吗!”龙凌睿知道,自己的皇弟决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边关,看来问题已经刻不容缓了。
“云国师一次只能救治一名患者,赶不上传染的速度,京城也有了蔓延的趋势。”逍遥王少有的严肃。
“启秉皇上,云国师托人带信回来。”鲍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让大家缓和了忧虑的心情。
“宣!”龙凌睿似乎有着预感,即将到来的人会给自己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