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色有些微亮,天流却突然惊醒,发现身边的馨悦还在昏睡,这才放心了不少。可是,那没来由的揪心是为何而来,再次打量着身边那张毫无血色的容颜,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什么时候他一介帝王沦落到要强迫女子怀孕的地步。
“馨儿……”几日来隐藏的深情终于止不住满溢出来,伸出手轻抚着令他倾心的容颜,和冰凉如水的肌肤,想起了什么,将目光移向馨悦的小腹,这里即将孕育出属于我们两人的子嗣,将会是怎样的出色和可爱,一定会超过你心心念念的两个孩子,到时候,你就不会离开了吧。
心念一动的天流将手伸到被中轻抚着馨悦平坦的小腹,手刚落下似乎感觉到了一阵湿意,觉得奇怪,掀开丝被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满目的红色从馨悦的下身溢出,已经快溢出被子,整个人冷得毫无生气,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搭到若有似无的脉搏,几乎和死人无异。
“馨儿!”天流心里是无尽的悔恨,一边令人速传太医和国师来,一边运功替所爱的人延续生命,脑海中闪现的是馨悦那抹被自己忽略的笑,那句被自己置若罔闻的话语,一下子胸口如撕裂般,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不顾自己的身体,天流拼命地灌输自己的法力,而对方却没有一丝求生的愿望。
“皇上,请住手,凌妃娘娘现在生命危在旦夕,受不住您的内力!”幽国师似乎准备好似的,第一个赶来了,劝下皇上,开始替馨悦诊脉,一下子脸色凝重起来,立刻给她服下一颗丹药。
“皇上,娘娘情况危在旦夕,臣只能短暂地止住出血,其他就回天乏术了。”幽国师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到天流的头上。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流绝望中有着不详的预感,对着幽如咆哮着。
“皇上,您不知道吗?凌妃娘娘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似乎还是双胎,不过似乎有人给娘娘喝了滑胎的药物,后来娘娘还特地问臣要过保胎之药,应该已经无碍了。可是由于连日来的房事过频和服用过于烈性的催情药物,不但胎儿保不住还引发了大出血!最重要的是,皇上您发觉得太晚了!”幽如语调似乎在指责,在质问,令天流听了犹如晴空霹雳。
“朕到底做了什么啊!”再也隐忍不住的天流,吐出一大口鲜血,拒绝着侍女地擦拭,只身来到馨悦的床边,看着被侍女清理出来的血块和胚胎,大笑了起来,笑声惨烈,使得整个宫殿似乎都在颤动,之后便是静静跪坐在床边,不发一言,直到太医的到来。
“微臣叩见皇上。”
天流转过身,发觉正是那日诊断馨悦无孕的太医:“王太医,你作为首席太医多久了?”
“回皇上的话,十年了。”王太医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两个儿子吧?你的两个儿媳都快要临盆了?”天流继续面无表情问着。
“有劳皇上惦记着,臣的大儿媳昨夜替微臣添了一个孙儿,小儿媳也在这两日了。”对于皇上的关心王太医受宠若惊。
“来人,请王太医的家人前来,朕要重赏他们,记住是全部请来。”天流的眼神中浓重的杀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跪在地上的王太医等候家人到来,同时也发现了气氛的怪异,不敢言语。
不久,王太医的家人被带到,包括大腹便便的孕妇和刚刚出生的婴儿,天流接过沉睡的孩子,一边轻拍着,一边说着:“王太医,真是好福气啊。朕昨天晚上也失去了两个子嗣,爱妃也命悬一线呢,这些都是王太医功劳……”手突然的一松,孩子被掉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幸亏被褥比较厚实,宫中又铺着地毯,并没有多大伤害。
“皇上,罪臣该死,罪臣该死,放了罪臣的孙儿吧,他才刚出生一日啊。”老泪纵横的王太医,拼命磕头求劳,一旁孩子的娘已经晕了过去。
“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朕将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你的两个孙儿哦。”天流语调极其残忍,但是脸上却挂着惋惜的笑容。
“皇上,臣知罪……”王太医听着孙儿揪心地哭声,故意忍住不去看被摔在地上的孩子,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皇上,老臣愿意替孙儿一死,求皇上开恩啊!”
“朕可以放了你的孙儿,但是你和你的夫人必须以命相抵,最好祈祷凌妃没事,否则朕要你一家陪葬!”天流发现自己竟然对襁褓中的孩子下不去手,不觉嘲笑起自己竟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待王太医一家离开后,天流猛地用内力震碎身旁的桌子,嘴角溢出冷酷的话语:“蓝银儿,朕的好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