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公主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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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别认为我天天混迹于第五街的五色组,我就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漂亮的家,有一个好看的“爸爸”,一个讨厌的名字,大多数时间我还是会去学校让老师们给我点个名,然后混出学校做我喜欢做的事。

仇报完了,血雨腥风的日子过惯了,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而且凯和列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所以第五街在他们的管理之下,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用操太多的心了,所以我一般还是顶着我的头衔过日子,可以像小霸王横行第五街或者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也可以化成小乞丐行丐整个城市。

六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当年烧掉那些红绿的纸是钱,可以买到一切的东西,有了“爸爸”有很多好处,不用再挨打,睡干净的屋,还可以花钱如流水。八岁的时候我认识钱的重要性,每个人的每笔交易都是为了钱,越多越好,没人会嫌弃会抛弃,可以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包括美人,无论是男美人还是女美人。十二岁的时候,我开始学会赚钱,开酒吧玩股票,凯以他充满智慧的头脑帮我开给西门管理的酒吧取了一个名字:深蓝。西门是我进五色组没多久就喜欢天天跟着我的哥哥,我见他烦我便和他拜了把子,他才没那么烦我了。我想对于取名这方面我没什么深度的头脑来说,我是断然取不出这么诗意的名字来的。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不把酒吧开在第五街,我告诉你:本小姐不信我不在第五街混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身影无时不刻不混迹于第五街与不是第五街之间,不是混迹于黑之间就是混迹于白之间,我的“爸爸”对我此些形迹一无所知。

奇怪开始于某天晚上,我也大概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已经长成了一个女孩的模样,开始发育的小身子板儿,留长的及腰长发,我从六岁起其实特别珍爱我的头发,因为以前让它们过的日子太不像话了,我后来一直对它们很珍惜,所以一直也没有剪过。总之我长发高束,经常露着我精致迷人的脸蛋,到处散播我迷惑人心的笑容。所以拿一句别人给我的形容词就是:美得不像话!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吃晚饭,他就说话了:“小……小芙,我可以这样叫妳吗?”

“可以啊,”我笑眯眯地回答了他。

“妳这里贴的是什么?很漂亮。”“爸爸”指着我的左额问。

“这不是贴的,这是刺青,刺青你懂么?这是一朵金色的郁金香。”我摸着我的左额依旧笑眯眯地回答。

“金色郁金香?”“爸爸”眼神迷惘,转而觉得这大概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便绷紧了脸说:“小孩子,不要玩这些个玩意儿。”

“这不是玩意,这是标志,代表着我的标志。”我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打算,所以我说了这话便不再笑,继续吃我的饭,吃饱了我好去睡觉。

又过了几天,“爸爸”似守在家里等我回来,他叫住我让我坐在他面前。

“小芙,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些年妳是怎么过来的,最近,我很后悔那样对妳,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

我抬起我笑得似有疑问的眼,“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发现我的存在了?你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养育了一个出生就杀了四个人的杀人凶手?”我知道我说出这话有多大的杀伤力,你看,我那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爸爸”的脸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了。

“妳怎么会知道这些,是谁,是谁告诉妳的?”我一直等他反应过来给来给我回答,结果他又问了我问题。

我兴趣缺缺地开了口:“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我俩之间是仇人。”说完这话我觉得他当下只差没晕过去而已。

有时候你越是不想被一个人关注吧,他越是会关注你,就像也许终于发现这个世上还有我一个亲人我的“爸爸”。

“我听妳老师说妳有时候十几天都不会去上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质问,所以没了那种温柔询问的语气。

“就是你听到的那回事,不想去学校就没去了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翻白眼,只要我想,动动小指头,拆了这城市所有的学校都不是难事。

“妳……”“爸爸”无话可说地瞪着我,我给了他一副“你想怎样”的表情。

晚上,“爸爸”闯进我房里,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这个,这个第五街的金色郁金香,是妳吗?真的是妳吗?”

我从我电脑的股票世界里回到现实世界:“是我呀,你派人调查我了?”

“爸爸”听了这话,只是像戏剧演员般拿着手里资料缓缓地后退几步,然后撞上了墙,然后手里的资料洒了一地。

真没什么接受能力,当我的爸爸还真是逊了那么一些。

我跳上前去将资料一张张捡起放进他手里,他根本接不住地又洒了一地,我干脆把资料捡起来扔进垃圾埇里,“以后,不用花钱去调查我了,有什么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现在,可以请你出门了吧。”

我将“爸爸”推出房门,反锁上之后,继续和我的股票奋斗。

十二岁之后,这世界上就没人敢软禁我了,到了这十三岁,这世上倒还有人将我软禁起来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我那突发惊奇的“爸爸”。

他说让我马上退出五色组,马上与黑道划清一切界线,马上将以前的事事非非忘掉,重新做个人。

我觉得我那时候对“爸爸”还真挺善良的,对这样对待我的人,我一根手指都没对他动过,要是别人,我让他坟头都长草了。当时,我还真想不明白我对他倒底是一种怎样的想法和感情。

所以我只是打断了拦住了我的人的手和脚,清理好我所有值钱的东西,回五色组去也。

我那时也没想到,我“爸爸”是个敢软禁我的人,也是个不怕死的人。

没过几天,就有人报告我说第五街半小时前来了个有钱的凯子,指明道姓地说要找我,已经被人招呼过了,躺在垃圾堆里动弹不得。

我一听这话,就想这凯子是不是我“爸爸”。

前呼后拥地赶到现场一看,果然是,满脸是血的不成人形。

“老头,这是刑场啊,为什么要来?”我蹲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为了妳。”他伸出流血的手抓住我垂在膝盖上的手,那些血涌到我的手上,引起火烧似的发烫。

“好感动。”我对他延开我最美丽的笑。

“妳真……漂亮,小芙……跟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妳。”他一边说话一边笑,血还一边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我心里有个地方有剥落的声音。

“这条件还不足以吸引我。”我拉开他的手,他却怎么也不放手。

“不是恨我吗?到我身边来报仇!”他整个身子都躺在了一片漫延出来的血海里,我的心,从没有那样地慌乱过,五岁就认识他,说是我爸爸,这张脸,我时时刻刻都记得那么清楚。

“把我老爸送进医院,不要让他死了!”我站起身来大声吩咐,谁也不敢相信不敢动。

“如果妳不答应我离开这里,我就死在这里!”他抓起身旁的玻璃片朝自己的颈部割过去。

我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玻璃,“我没说让死的人不准死在我的地盘,来人,抬走!”

我一直跟着他上急救车,从他再次抓起我的手起,一直没放开过,所以他的血一直从我手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流到我的心乱成一片。

“听着,不要死,因为你还负了我所有的仇,所以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死,我就离开五色组,不再踏进那里一步!听见没有,给我活着!”进急救室的那一刻,我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对他吼,他的血,还是流不停……

我守在急救室门外,抬起自己染了一手的血,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杀他,不想他死,因为,他是我爸爸,是和一个女人生下我的人,我和他流着一样血,他的血在我身上烧得我全身灼痛,再恨他,也不会让他死,从出生起,他就是我的爸爸了。

“妳爸爸没事了,孩子,他的生命力很顽强,心跳好几次都停止了跳动,还是活过来了,我想一切都过去了,所以妳不要难过了,孩子。”两天两夜后医生对站在病床前的我说。

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我去宣布离开五色组时,多人欢喜多人忧,我赏了哭着的人一人一巴掌说:“妈的,本小姐又不是去死,哭得像送葬似的。”然后又向凯和列去告别,他们动了动容说:“恭喜妳。”然后宣布,谁敢来找的我的麻烦,就是与明焰堂作对,我后顾无忧地离开五色组。就此,在五色组造就了一个五年的神话拍拍屁股离开了,其实也有点玩腻了。

病床上,富甲一方的余氏集团董事长,重伤一人独自躺在他的专属病房里,无人问津。

我,一个天下无双的美少女,独守在他的病床前,等候他的醒来。

当他睁开眼皮的那一刻,我笑若灿阳地叫:“老爸,恭喜重生。”

他笑得流下泪水,说:“以后,头发就这样放着吧,不要剪了。”

我的发,放下高束,剪出浏海,挡住了我左脸上的金色郁金香,从此,我的名字就叫余思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