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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情的真理(1)

爱,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事,它需要很多先决条件,或是美丽,或是温柔,或是伶俐,或是富裕家境培育出的公主范儿——爱都是有所附丽的。那个说爱你却不知道爱你什么的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触摸过自己真实的内心。

(一)爱,从不越级

这年头,嫁入豪门是一个梦想,它并不可耻。可是——

这是2007年的事情。和美女宗宗去看《色戒》。

电影放到最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那种残忍的爱里倍感压抑。易先生签字之后,他的手下拿出他送给王佳芝的那枚六克拉钻戒:“哦,你的戒指。”易先生大约是觉得自己送戒指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女特务,失了面子,便低声说:“不是我的。”手下轻轻哦了一声,还是将戒指放到了他的大班台上。

活宝宗宗旁若无人地大声说:“这个人真会做手下。如果我是他手下,我一定会问:‘不是你的吗?为什么不是你的啊?不是你送给王佳芝的吗?’如果他仍然说不是,我就拿走。”

前排的人纷纷回头。我立刻正襟危坐,装作不认识她。

女子爱财,天经地义。不过宗宗爱得有些白痴而已。后来我将此事讲给别人听,大都笑得不行。顶多有人感叹一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御六克拉的大钻石。”但令人诧异的是,一个男人听完后却在饭桌上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她怎么这么笨!做手下首先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中国人往往说反话,听话要听话音!她怎么在世道上生存……”然后整张桌子的人都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分析如何做一个好手下,并延伸到大课题“反思中国的人情世故”,大家不禁面面相觑。

半晌,此男去洗手间,我反应过来,私下里低声问,此男是谁?有人低声回答,此男是经济学博士。于是我们一群大大咧咧惯了的疯子恍然大悟。

事隔一周,和另一帮朋友们一起吃饭,竟然又看到了他。正准备发感叹,此男先感叹了:“你朋友不少啊,没想到我们的朋友又有交集。”我嗤之以鼻。

席间此男频频向我敬酒,脸笑得一朵花似的,“我们真有缘分。”我为此感到有些受辱,僵硬地点头。大家见势很妙,开始乱开我们的玩笑。我结结实实地捏了一把汗,生怕这男人又冒出反思中国XX的大课题来。

饭毕,这些没良心的人都不肯开车载我回家,纷纷起哄:“让周怡送你,他的车比我们好。”之后全部做鸟兽状四散而逃。我这才记住,那男人叫周怡。

他拿着车钥匙过来笑问:“我送你吧?”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到旁边一台宝马解了锁,当时真的不是一般的吃惊啊。

回家后,宗宗打电话来:“听说周怡对你有意思?你知道吗,他是台湾人,他父亲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华中区总裁,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暗暗感叹,这年头,什么事都见风散,一散散得妇孺皆知。随后就开始疯狂了。周怡,竟然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啊。

周怡加了我的MSN。

当他的头像闪动,我一般懒得去看。但是某一瞬间,我会忽然想起他爸爸的钱足够满足我的一切小要求,于是立刻幡然省悟似的与他打招呼。但是他一说话,我又立刻感觉索然无味,恨不得即时把他删除。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怪胎。

周末,周怡问:“音乐会去不去?”我说:“不去,我只喜欢在家里看《东北一家人》或者《越策越开心》。”他说:“都是什么主题?我也想了解一下。”主题?主题?唉,我再次丧失了与他交流的欲望。但是今天,此人变得不依不饶。我很烦,硬着头皮允许他到我家来看电视剧。

我买了《东北一家人》的光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不一会儿,我笑得东倒西歪。周怡在一边不停赞我可爱。他说:“你令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令我在放松中找到了另一个自我。”——我对自己说,原谅这个鸟人每次说话都像做文章,习惯了就好了。

见我不动声色,他慢慢地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我浑身不适,脊背立马挺得笔直,在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有下一步的动作。感谢主,我的祈祷生效了。

午饭时,周怡忽然问:“你为什么喜欢看无聊的电视剧?”我发现这个人总是令我超级烦躁。我没好气地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周怡深吸了一口气,“说得好……我也喜欢你。”

我想我还是不能免俗的,虽然早就感觉这人可能对我有“意思”,但得到了肯定,我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狂跳,脑海里马上勾勒出他送我别墅、宝马,带我去里斯本度假的美好画面。我窃喜不已:像我这样月薪三千的小白领,每天“闻鸡起舞”、日日打卡,想买套小房子都是奢望。不过苍天有眼,在我的本命年里,叫我随随便便地捡了个金元宝。

吃完饭还是与他同去听了音乐会。当交响乐猛然响起,我才从梦游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周怡看出我的心不在焉,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你要多学点东西呀……”言下之意是,我喜欢你的可爱,但是不喜欢你没有文化的可爱。

我奉劝自己,想要得到优越的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是的,忍耐下去。

周怡开始约我。当他的白色宝马出现在我们公司楼下时,我能感觉到姐姐妹妹们惊羡的目光穿过我袅袅婷婷的后背直杀过来,像一张网一样罩在周怡身上。

这年头,对于谈过三场以上恋爱的女人来说,嫁入豪门是一个梦想,它并不可耻。何况他周怡也算得上一个青年才俊。博士毕业,自营贸易公司,钱多得有四个会计三个出纳帮忙数。

周怡带我去吃饭,席间电话不断。他的声音不温不火,我却能隐约听到对方皆是女人。看来并不会因为他如此令人讨厌,就会没有“市场”。我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变的纯真笑容,并不过问他的私事。吃完饭我说:“周怡,我知道一个露天的电影场,要不要去重温大学时光?”

他沉吟一下,然后告诉我他还要回家和刚从台湾过来的哥哥吃夜宵。送我回家的路上,并不忘记鼓吹一遍他新写的论文。

我在心底开始同情并敬佩那些和我有着同样梦想的女人。忍耐一个人,是多么的不易。

又一次约我,他果然出手阔绰。Dior的手镯,四千八百九十八元一个,买的时候眼都不眨,“这是谢霆锋送柏芝的那款。希望你喜欢。”我欣喜不已,却又暗自心疼,算计着这些钱,可以交三个月的房租了。继而,又忍不住嘲笑自己老土。走出商场,我伸着胳膊问他:“好看吗?”他说:“你喜欢就得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我觉得物应该有所值,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

我听着他在那儿讲性价比,干脆闭上了眼睛。

每一场约会都令人不快。不过,如果这种不快是负数的话,那么他的身家在我朋友们面前为我带来的虚荣则是正数,为我带来的美好憧憬也是正数。正负相抵,正略大于负。所以我一忍再忍。何况他送的东西,总能引来哗然一片——于我们这群刚刚上班一年的女生而言,不要说LV,连Miss sixty都是奢侈品。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周怡带我去了酒店。

我以为他的床上功夫和他的交际水平一样不堪,但是试过才知,人不可貌相。这个看似木讷愚蠢的男人,久经沙场,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不在话下。高潮的瞬间,这身体如此让我贪恋。

然而清晨醒来,看到周怡的手搭在我白皙的肩上,那么粗而短的手指,令我着实被恶心了一下。迅速拿下他的手,皱着眉头看他酣睡的样子,像一只蝴蝶亲眼看到了自己褪下的蛹皮,那么嫌恶。

周怡送我去上班,坐在车上,我漫不经心地说:“还好今天是住酒店,来上班也方便,还可以睡个懒觉。要是从家里过来,坐公交得半个小时。”

周怡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那你为什么不打出租车?”

我说:“打车要三十元,一天六十元,一个月一千多,我还吃不吃饭?”

他沉默了。

我说:“你以为都像你,有车呀。”

周怡继续沉默。

我坐在办公室时,在想,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会听出我的话外音吧?不说让他送一辆宝马,至少送辆红色思域吧,这对他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晚上他打电话来:“今天公司有些事情,我就不来接你了。”

我说好,但这样的巧合,令我生出强烈的屈辱感。晚上,我关了手机,决意不再打电话给他。

第二天早上,周怡的电话如期而至。他约我共进午餐,席间仍然侃侃而谈、若无其事。然后指责我不用心听他讲话。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讨厌。这是一个被女人捧惯了的男人。我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我想一定有不计其数的女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其实我在他的生活里顶多只是一个调剂品。

我不爱他,这种不爱因为必须隐忍,而在我心底终于被养成了一庞然大物。

我终于发怒了。我对自己说,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吧!

周怡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说忙。几次之后,他的电话没有了。

他一点也不稀罕女人,我想。

然后有朋友请吃饭,那人问:“你和周怡怎么样了?”我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怎么样啊。”朋友说:“他那么有钱,你干吗不抓住机会啊?”然后又说:“两年前他认识了一个电视台主持人,送了她一套湖边的别墅,装修都用了三百多万。不过那女人本身就很有钱,对此根本无所谓,没多久两人就拜拜了。”

立刻有人说:“人家是当红主持人耶。男人向来喜欢锦上添花,从来不懂得为我们这些雪上加霜的穷苦女人们送炭。”

宗宗叹息:“你要知道,当你只有一辆自行车的时候,不可能有男人送你一辆轿车。只可能你本身就有一辆轿车,他送你一辆更好的。除了被包养,我还真没听说哪个女人在爱情上撞了大运……我们现在都是连电动车都还没有的人,就不要去做白日梦了,爱根本就不会越级。”

说得大家都沉默了。

我笑起来。早知王子的爱情分配并不会根据你的忍耐程度,而是按照你自身的等级,我哪里还会如此压抑自我?

原来不是每一个灰姑娘都坐得起王子的宝马,可是,还是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倔强地要去证明,我的级别仅仅配得上得到一只较昂贵的手镯。

爱的小贴士

高富帅不可能娶一个矮穷肥,因为不匹配。这是每一个人都默守的习惯势力。可是女孩子们仍然趋之若鹜,梦想高攀,并且过分低估高攀的艰辛。女孩们受了委屈才心酸地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放弃自尊、放弃自我,不敏感、不脆弱。

尽管世上真的发生过灰姑娘的奇迹,可是奇迹的比例是那么小。而这世上大多的高富帅,也没有足够的修为,能让灰姑娘真正从外到内都溢满幸福。

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或多或少有点公主梦。为了那公主梦不被摧毁,又想嫁高富帅,请先提升自己成为白富美。

(二)不要否定过去的自己

分手的理由永远都在,你怎么知道过去的不合适现在就合适了呢?

这天正在与老林胡吃海喝,忽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旧男友。想了想,还是没接。老林瞪着眼睛问我:“谁啊?”我说:“公司打来叫去加班的。来来来,咱继续。”于是老林被我放弃事业陪他过一个周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却一直想:找个什么机会把电话回过去呢?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把电话回过去。旧男友程桉说,他过两天要到武汉来出差。

我着实愣了一下。尽管分手后,我一直在说:“有空到武汉来玩啊,我招待你。”但是这种带了些许客套的虚伪忽然要被兑现,我还是大为不悦——来就来呗,干吗要告诉我?我还要瞒着现男友老林请他吃饭,又累又破费。

程桉感觉到我的犹豫,低低地问我:“你是不是不方便?”

我立刻否认了:“不不不,你来吧,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我想:我对他,还是有所愧疚。直到如今我还没有告诉他,离开他是因为我有了新欢。我一直把理由说成是我不爱了。分手后,他一气之下去外地工作,可是有一个月,每天打电话给我,哭泣、质问、歇斯底里。烦躁之余,我也惊叹男人竟然可以被爱情伤得如此之深。所以,现在还是请他吃个饭吧,没什么大不了。再细问,他要来出差一个星期,问我能否在我家中住,并帮他开到宾馆的发票。我想了想,也同意了。

挂了电话,我痛恨自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虽然我们曾经连对方最隐秘的地方长什么样都了如指掌,但是毕竟分手了呀,怎么能还住在一起呢?继而我又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晚上我到另一间卧室里睡,只要我不表现出暧昧,他也绝不会干出“强奸”这样龌龊的事。

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分手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但是这种信任还是旁人无法比的。

第三天晚上八点多钟,程桉出现在小区门口。有一点点小小的尴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们一齐笑起来。我在心里嘀咕:这小子,居然越长越年轻了,哪像我,一过二十五岁,那是一岁年月一岁人哪。

然后我帮着他把行李拖进我家,和他一起出去找饭吃。一路上,我们亲切交谈。现在过得怎么样啦,打算什么时候成家呀,双方父母都还好吧,如此等等,看上去我们是多么平常的一对。我带他来到一家看上去又干净又便宜的小店里,程桉居然仍旧保留着为我打开一次性碗筷的习惯,并用茶水帮我把碗涮了涮,点菜时,他也是完全依照我的口味。我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曾经无辣不欢,但是自从与我相恋,强硬地改变了自己的食谱,开始适应吃清淡的。现在,他是刻意,还是本能?不管怎样,他仍肯用心,这令我心中一暖。

细问起他的近况,才知他真是飞上枝头了。原来这个一穷二白、刚刚读研的小子,现在被单位送去读博,尽管现在月薪仍然不高,但是博士毕业,年薪上十万是没有问题的。公司还给他分了房子,精装的小户型,工作十年就可以免费过户给他。哎呀呀,不愧是五百强的大公司,福利实在是太好了。我强忍住嫉妒,开始愤愤不平。我的老林,现在是一公司小中层,月收入六千余元,还每天臭美得不得了。差距啊差距。

聊到一半,程桉忽然一脸疼惜地看向我:“小芸,你是应该快点找个男友了,女人,经不起耗啊。”

一句话说得我无地自容。当年,我跟着他,陪他度过了他最穷的日子;现在他咸鱼翻身,立刻跑过来同情我、提醒我,让我懂得我已经不再是公主,而要赶紧贱价卖出去。其实他提醒得对,我家老林这些鬼条件,一吵架他还扬言要找比我年轻漂亮的妹妹呢。可是,这些提醒从程桉嘴里冒出来,貌似善意,却真是令我难堪。

回家的路上,我开始后悔。现在看来,程桉的综合条件胜过老林,对我的爱也仍旧令我动容。如果当年我没有变心,那该多好。

晚上洗完澡,我到卧室去拿了一床毯子,到另一间卧室去睡。程桉在我身后沉默。

我躺到床上,心想:如果等会儿他熬不住了,来敲门,我就半推半就。正在此时,老林打电话来,让我看湖南卫视的《奥运向前冲》。

我不忍扫他的兴,即刻披衣起床,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原来又是一档平民节目,每过一关都千难万险,动不动就掉泥巴坑里。我乐得惊天动地,立刻回短信给老林大赞好看。

也许是听到动静,程桉穿着肥大的睡裤跑了出来。沙发小,我连忙往旁边让了让,以便他坐下来与我同乐。程桉坐下来,看了不到半分钟,他就皱着眉头转身进卧室。

我在他身后喊:“怎么了?”

他答:“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愣住了。

这为什么不好看?有些人闯关成功时不令人振奋吗?他们快掉下去时你不捏一把汗吗?有些人掉泥巴坑里的样子不娱乐吗?退一万步来讲,至少满足了我们幸灾乐祸的心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