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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伤害背后,要看到温暖的微光(3)

可这一等,就从春天到了盛夏。我们的电话变成了短信,再然后,短信也越来越少。到最后,他连微博对我的关注都取消了。

我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有点窝火,却也解了气。正负相抵,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只是有时候会不明白,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许婷分手?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头昏脑涨的,QQ上有消息。点开来,竟然是许婷要加我。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通过。她上来就大叫:“你处心积虑把我们戳开,为什么又不要他?那个小女孩根本就不适合他!”

半晌,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那就是,周广又找了新人。

我没有办法说话,一说就穿帮。我只好立刻把她拉黑了。接着,我马上打电话给周广,“祝福”他又有了新的爱情。周广非常尴尬,“后来我想了,觉得我们还是不太合适,我就又谈了朋友……你不会怨我吧?”

我说:“怎么会呢,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稀罕你。”

挂了电话,有想哭的冲动。也许他真的是后来又与别人好上,也许他在重新遇到我之前就已经有了新欢。但无论怎样,我都充当了他的棋。他利用我扫平了他情场的羁绊,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如此兴奋地将他从一段他早已厌倦的感情中捞出来?

爱的小贴士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再来找你。女人没有义务去帮忙解决他棘手的前任。

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也会有诚惶诚恐的气质。他绝不会让自己那堆烂摊子被你看到。

淡定地坐等他摆平一切再来找你吧。这是一个女人学会骄傲的第一步。

(四)绝情是对自己的保护

一个女人要学会爱,也要学会绝情。

结婚第二年,骆桃想和余振离婚。因为越发看不起他,因为厌倦,因为感情寡淡得超出她的承受能力,还因为她其实也喜欢上了别人。

感情破裂这事往往不是一个人的原因,只是爱得更深的那一方像是受害者罢了。余振逢人便哭诉妻子的不是:“她结婚以前多么文静,结婚之后就变得歇斯底里!”“她肯定有外遇,只是我懒得去抓!”“她就是看不起我,既然是这样,结婚之前就不要选择我呀!选择了,我们就必须是平等的!”其实他是爱她,是恨她,是不舍得她。可他的哭泣和质问低级得可笑,他又不肯低头,而是像道德的卫士那样呵斥她必须怎么做,什么是对错。他变得抓狂、失重。

男人不绅士,是可怕的事情。骆桃在他不睿智的挽留中,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离婚搬上日程,骆桃一心快飞,余振却很难缠。她最后轻蔑地说:“我什么都不要,这总行了吧?”

家产还是不少的,骆桃那套小房子,现在已经市值五十万元。余振的大房子也有百十来万了。除去两套房子贷款一共四十万,一百多万的家产啾的一声就要归余振所有,这对他来说是不小的震动。这年头能让离婚不顺畅的唯一事件就是争家产,哪对离婚人士不是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他惊呆了片刻,很快明白什么叫大势已去,去意已决,等等等等。他站在那儿,他的身体就像外面有攻城的将士正用粗壮的木桩撞着城门,把他撞得一抖,一抖,然后地动山摇,绝望像洪水一般涌进他的心脏。他瘫倒在沙发上。“好吧。”他的眼睛又红了,他极力噙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像你这么爱钱的人都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还能说什么……”

骆桃心底升起强烈的鄙夷,同时也有很细很细的一丝后悔。其实他也是个超现实的男人。他到底是真正的绝望,还是向金钱妥协了呢?她觉得一定是后者。

两人分床而眠。第二天早上起来,骆桃开始在电脑上打离婚协议。因为没有财产之争,又没有孩子,协议很快就打好了。她的后悔一丝一丝更甚起来。自己怎么那么傻提出什么都不带走呢?真是便宜了这个让人看不起的男人。因为气愤,她敲字山响。

转头把衣服往箱子里放,忽然看到蓬头垢面的余振像鬼一样站在门外。他看起来像抽了一夜大麻一样萎靡。她忍不住说风凉话:“你至于嘛!以后你可是富翁了,啧啧,两套房子,你应该高兴才是。睡个女人睡了两年,还拿到巨额青春损失费……”

他打断她酸不啦叽的话,“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当我最后求你……”

他像第一次失恋的男生那样,痛苦而拘谨地问她:“你能不能最后再陪我三天?这三天我们不提离婚,就像刚结婚时那样生活。三天后如果你还要走,我什么都不要。”

她一下子傻了。这就是他想了一夜的决定?同时她也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愧疚。看来他是真的爱她,爱到可以什么都不要。同时她也相信他昨天忽然同意离婚并不是冲着钱,而是彻头彻尾的绝望。她有一种一百多万元失而复得的心情。为什么不?财产是很重要的东西,也是一个人的底气。不要,那就是傻子。不就三天吗,三个月都拖过来了,还怕这三天?

她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他哀伤绝望地走过来,拥抱了她。她觉得有点尴尬,但很快被他这份绝望的深情感染,不由得也伸出手去轻轻拍了他一下,算是安慰。

然后这对八零后小夫妻马上打电话到公司去请假。因为这三天,得像蜜月。她暗想了一下,虽然这事挺无聊的,但余振给了她这么磅礴的爱,她作为回报也要尽可能地给他最后三天的温暖。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余振小声说:“我去买早饭。”声音里有羞涩的味道,整个身心都仿佛长吁了一口气。她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

第一天过得乏善可陈。两人在电脑上看了部电影,不怎么样。但是终于他们有了关于电影的对话,而不是永远为离婚和不离婚吵架、相互指责。这让骆桃的心情好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骆桃睁开惺忪睡眼,余振已经起来了,站在床边说:“想吃什么?我去买?”哟,还真像当年的样子。她的情绪也被他感染了,拦下他说:“锤子剪刀布吧?”这是他们新婚时的那一套。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暖洋洋的床上,凡事都要锤子剪刀布。当然她赢了就是一声欢呼,输了就是永远耍赖。

他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幸福和欣喜的光芒。他们一、二、三,布!他输了。她笑道:“快去吧!麻溜儿的!”他一低头,跑了。

下午跟余振去超市买海鲜。余振推车,把胳膊像鸡翅一样架起来:“喏。”她笑,自然地伸手去挽住他。

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推着车从他们边上疾驶而过,上面坐着他可爱的小女朋友。两人一路尖叫一路欢笑,全然不顾众人的无语。余振说:“你上来,我也来推你!”骆桃嘴上说:“得了吧,我还不得把这车子压垮了。”可两只脚却跃跃欲试地站到了推车下面的横杠子上。余振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悄悄用力。“左——右——刹车!刹车!”车子一下子撞到苹果堆上,它们受到震动,一颗又红又大的苹果落入车里。骆桃把它拿出来,“这是注定属于我们的,要了吧?”

他大声说:“老婆说了算!”

肤浅的快乐,使骆桃心中五味杂陈。她甚至有些感谢这个男人提出这么个意见,让她回想起初见的单纯和美好,让两个人可以在这美好中分手。

买了很多东西,像真的要居家过日子一样。家里的马桶刷子坏了,余振还去买了把刷子。她很想提醒他,三天后就分手了,买这做什么?但忍了一下没有说。干吗要扫兴呢?既然他要自欺欺人,对她也没有坏处,她就干脆全身心入戏罢!

回来余振做了美味无比的晚餐。芥末很地道,每一口虾子吃下去,她都觉得自己像死过两秒钟。真是过瘾啊。

晚上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一次插播广告,就一起骂娘。对相亲节目中的每一个人品头论足,他们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相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夜里一起洗澡,他弓着身子帮她洗脚。像时光真的流转了,特别是他在洗完一只后,默默地说:“换一只。”唉,多么熟悉的感觉啊。帮她擦干头发,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背,喃喃地说:“老婆,你好香哦。”她再次恍然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些对话,她重温着它们:“是沐浴露香吧?”“不是,就是你香。我喜欢香香的你,永远都喜欢。”

她将身子转过来,忽然有点鼻子发酸。她很慢地问了一句:“振,你觉得,我们将来会吵架吗?我们会有一天分开吗?”她想如果真的时空可以回转,她的灵魂必将回到那个温暖的深夜,世界恢复了两年前的黑白色彩。她像海豚一样光滑地依在他怀里,一定会问这么一句,然后在时空的隧道里泪流满面。

可是显然余振理解错了。他说:“我们再也不会吵架了,再也不提离婚了,好吗?”

心中一声闷响,一切又回到现实。骆桃推开他,顿觉索然无味。

第三天早上起来,余振在厨房做早餐。他实在是太入戏了,骆桃在心底嘲笑一声。初见都是美好温馨的,可是又怎么抹得去感情走到最后的残缺狰狞?感情世界像幽暗海底已经一年半了,不要浮上来换口气就以为这阳光灿烂就是全貌。

她的新男朋友小金也发来短信:“离婚的事什么时候办得妥?我下周出差去看你。”

她开始憧憬美好生活。不一定会在新男友身上定下来,但是至少自己可以找个比余振更有出息的,也更爱她的男人。她要寻找一个绅士的人,一个笃定的人,一个不会每天改变主意的人,一个从不虎头蛇尾的人,一个不懦弱、不逞强、不树敌、不在做错之后苛求原谅的人,一个绝不像余振这样内心孱弱却高举道德大旗,只知道讨伐而不懂解决婚姻问题的人。

她开始收拾东西。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她的蕾丝内裤在抽屉里跟他的领带纠缠成一团。自己是这么不爱收拾的女人,前段时间余振每天都要为这个骂她一万遍。现在好了,双方都解脱了。她坐在床边小心地打开它们。余振端着早餐过来了,“你在干吗?”

她不得不提醒他,“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帮你收拾东西。”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忽然疯狂了。他做的是西餐,一个煎蛋,两片火腿肉,一个汉堡。餐盘里还放着刀跟叉。他像头狮子一样把她推倒在床上,“你还是要走?为什么?”他弄疼了她,她也一下子火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天后我可以走吗?”

“你早就铁了心要走?”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谁让你给我一线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暴怒起来,推打她。这两天来,所有的愉快都是表象!他再度变得不可理喻!一股恶气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她奋力伸手给了他一记耳光。一个女人想要多点财产有什么错?而他的大脑里却已是一片空白。他吼道:“你给我希望又拿走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都给你,一切都给你,你拿走吧!”他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抓起餐盘里的刀子,扎向她。血液喷涌,他惊呆了,但绝望和愤怒已经让他彻底沦陷。他恨透了她,他认为她真的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提出,哪怕经历痛苦的商讨。但她不应该让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最美丽的东西,然后发现那只是个残忍的玩笑。

骆桃睁着戴了美瞳的蓝色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和这个惨烈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故事走向?到底是谁的错?

她眼里的光线,一寸寸黯淡下去。

爱的小贴士

很多时候,我们被伤害,其实只怪我们自己没有绝情到底。因为去意已决那一段情,绝不容许有丝毫的温暖重现。

(五)我们都曾彼此辜负

给你我应该给的,无论你是谁。

自从有了孩子,我和老潘就开始三天两头吵架。他的态度越发恶劣,从不自省。

我弟弟打电话来让老潘帮他定台车,当时没有现车只能走后门。老潘把车给他提回来,他却没提过钱的事。说实话我也有些不悦,但见不得老潘不爽。他说:“凭什么我们条件好一些,就总是要贴你娘家,好像应该的一样?”我大叫:“我一见到你小心眼就烦!你像个男人吗?”

数不尽的生活琐事,扯不尽的鸡毛蒜皮,终于把我们的感情逼上绝路。2005年,孩子一岁,老潘把我们共同经营的灯具公司给我,他自己带了四十多万到珠海去闯荡了。

我的生活还算富足,婚姻不幸并没有带来惊涛骇浪的影响。既然感情破裂,我想也不妨先拖着,等我找好下家随时可与老潘离婚。

一拖就是三年,其间老潘回来过两次,每次都只是陪陪孩子,来去匆匆。他打电话提过离婚,我还没有遇到可心的人,当然不肯同意。我隐隐觉得,他在外面已经有了人。但我报以冷笑。

2008年春天,婆婆病重。我打电话给老潘,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我火冒三丈——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妈都不要了,我还留他干吗?我在电话里一通狂吼,叫他务必滚回来。第二天,老潘出现在医院里。我吓了一跳,一年多未见,他头发秃了,人也瘦得不像样子。问他:“你住哪儿?”他说:“宾馆。”我有些怨气,“家里不是有那么多房间吗?你至于吗?”他又没声儿了。我看着他的鬼样子,怄了一肚子气。

那天晚上我做了件让自己很看不起的事,跟踪。

到了宾馆,发现他进的房间是用一个女人的身份证登记的,身份证号显示她小我四岁。虽然一直想着可能有这事,但当这女人真的出现时,我的肺都快炸了!我叫来弟弟,他又叫来一伙玩伴,我们躲在外面,趁他们开门,冲进去厮打……混乱的场面非常不堪,感谢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练就的泼皮性格,早已忘记了高等教育中的“修养”二字。

那女人受了伤,趴在床上哭。老潘颓败地坐在边上喘气:“离婚!”我回了他一个字:“呸!”

然后我和我的亲友团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我打电话将此事告诉病重的婆婆。我和婆婆感情一直挺好的,发生这种事我仍然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公婆都非常感动。

半个月后,老潘回珠海前回来看孩子。他抱着儿子忽然失声痛哭。我心里巨烦,把他赶了出去。

我开始找人调查他在珠海的生活。他一去那边就又开了公司,做得还不赖,还买了房子。

我决心把这一切夺回来,把这光杆司令赶出家门。

2010年年初,忙着咨询律师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女人声音很小:“……我是……柳傅碧。”

我的心脏遽然一蹦,脑海里浮现出我和我弟揍她时她那狼狈的样子。

“什么事?”

“老潘不行了……肺癌,已经拖了一年多了,没有跟你们说……你能带着孩子来一趟吗?他想见你们。”

我忽然想到他上次回来时瘦骨嶙峋的样子,难道二奶说的是真的?她的话,令我的心终于柔软下来:她大学毕业后在珠海一家电子贸易公司做主管,两人是五年前结识的,当时老潘正在筹集资金准备注册贸易公司,柳傅碧借给他五万元钱,并辞职帮他创业。三年半后,老潘出现咯血、胸闷等症状,她陪他到医院检查,已是肺癌晚期。两人都悲痛欲绝。她一面照顾老潘,一面全权帮他打理生意。中途老潘也曾为是否要将病情告诉我们而挣扎过,但就在犹豫之时,我带人将他们痛打一顿,使得他彻底死心。苦苦支撑了一年,他还是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女人悲切的声音又使我明白,不肯相信,不过是无谓的挣扎。难怪他在得知母亲生病时态度淡漠,当时他正辗转于各医院确诊。难怪他会抱着儿子号啕大哭,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我第一时间从学前班把儿子接回来,买了飞往珠海的票。

我推开病房门,一眼看到柳傅碧坐在老潘床边垂泪。顾不上尴尬,我泪如雨下。柳傅碧知趣地退出房间。她走后,老潘才缓了一口气,艰难地说:“我走了,你们要对得起她。”我如鲠在喉,没有应答。老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泪慢慢从眼角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