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跟北大名家学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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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陈岱孙:治学严谨,脚踏实地地追求真理(2)

作为北大的学子,他的身上继承了北大那种平实和谦逊。对于个人的成绩,郇中建一直不愿多谈。他认为,成绩只能说明过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特别是对于一个被“文革”耽误了10年的人来说,时间是非常宝贵的,要尽可能多做一些事,而不要一味地欣赏自己。他只觉得,生命中更值得记忆的是恩师对他的蒙味的思想的启迪,是父母对他的自始至终的希冀,是爱人情深意切的支持和理解。从他们身上,郇中建无时不感受着默默奉献、不求索取的精神魅力。郇中建,一个不服输的铮铮男儿,要用不辍的耕耘回报生活、回报世界。在平凡而又平淡的生活中,创造出了有北大特色的伟大。

□走我们自己的路

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使千万个“文化人”为此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历史却又证实了他们身上的一种精神,求实,为真理而奋斗。

1963年,史学界把毛泽东提出的“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观点视为马克思主义最经典的理论引入史学界,迅速地掀起极“左”浪潮,有人把批判的矛头直指翦伯赞。

根据毛泽东阶级斗争的原则,批判者们为翦伯赞列出了“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和“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两大罪状。这两在罪状的宣布用心是非常险恶的,其目的是要将翦伯赞开除“马克思主义的队伍”,置于死地而后快。关锋的观点很快在《历史研究》上刊载出来,点燃了全国范围的“批翦运动”,各种批翦文章连篇累牍地在各种报纸、杂志、广播等新闻媒体上发表,批判的调子越来越高,造成的声势越来越大。面对着这漫天的批判,面对着莫须有的“罪状”,翦伯赞是有口难辩,也无处申辩,然而他的态度却是十分明确的。这年12月,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说道:“在真理的问题上,不能让步。这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应有的态度。”

在那帽子、棍子满天飞的岁月里,翦伯赞通过一系列的言行不断地将这种态度表现出来。

1964年,北京大学社会主义教育行动,陆平受到了批判,一时墙倒众人推,各种批判锋芒直指陆平。面对此情此景,翦伯赞很不以为,决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一个人绝不能干落井下石的事。”

1965年6月,毛泽东批示将聂元梓等人贴出的一张大字报在全国广播,十年浩劫拉开了序幕。《光明日报》单刀直入,把批判的矛头直指翦件赞,6月1日这一天发表了《评翦伯赞的〈中国史纲要〉》和《翦伯赞是怎样积极卖身投靠蒋家王朝的》等文章,翦伯赞一下子跌进了深谷,成为众矢之的。从这天开始,许多人涌到翦伯赞家向他兴师问罪,每天都要折腾十几次。家里的许多小摆设、字画被人顺手牵羊拿走,遭到了空前的浩劫。这种局面一直到工作组进校后才有所缓解。

然而,正义之心是不可战胜的。翦伯赞尽管受到了如此的待遇,他坚持真理的决心、做人的标准却没有改变。

1965年11月,姚文元发表了《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翦伯赞读罢大怒,痛骂姚文元。“为什么要对吴晗同志那么粗暴”、“乱打棍子”、“乱扣帽子”、“这样搞,以后没有人敢写历史剧了”。

1966年,报刊上点名批评翦伯赞的文章越来越多,各种帽子、棍子纷纷落在翦伯赞的头上、身上。此时的翦伯赞已没有任何发言权,但翦伯赞却没有向恶势力低头,他曾沉痛地跟友人说道:“说我反党反社会主义,我死不瞑目”,“我要等着看到批判我的最后一篇文章”。翦伯赞相信真理是在自己手里的,相信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最后一定能战胜这群丑类,迎来新的纪元。

1968年夏,翦氏夫妇被扫地出门,囚禁在一间小黑屋中,每月两人仅有30元的生活费。

中央文革刘少奇专案小组找上门来要翦伯赞歪曲一段历史事实,从而确定刘少奇的内奸行为。翦伯赞严辞拒绝了这一无耻要求。专案组的人便以立即“逮捕”、“坐牢”、“枪毙”相威胁,连续逼供了二十多天。为了维护实事求是的原则,并实践自己的誓言——“我总是走自己的路”,翦伯赞与他的妻子在12月18日夜一起饮药弃世而去。

翦伯赞以坚持真理、坚持正义而死,虽死犹生。

这些人,他们在走着自己的路,坚定而自信。同时,也走出了一种做人的品格,一种伟大的魅力。

□为真理而言,不讲违心话。

说真话,应该是做人最起码的要求。但有些时候,人们在某些特殊的环境里往往忘记了说真话。而当一个人为了真理而说真话,并且是冒着危险和阻力说真话时,他的做人之道也就可见一斑了。

列宁曾有名言:“我们的力量的源泉在于说真话,说假话也是一种腐败。”就个人而言,讲假话是对自己人格的背叛。十年特殊时期里,在当时那种众所周知的政治环境与学术氛围下,真话不能讲,违心的假话又不愿讲,于是沉默,就成了无可奈何、同时也是最理性、最明智的选择。《文集》下卷最早的文章发表于1959年,第二篇文章发表于1978年,其间有着20年引人注目的空白。整整20年,陈岱老一直保持着缄默,没有发表一篇论文,没有进行过一次学术演讲。由陈岱老,我想起北大其他两位老寿星,那就是马寅初先生与冯友兰先生。在北大,三人都可算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比较三者在建国后历次政治运动中的戏剧性的际遇,颇有可耐人寻味之处。马寅初先生历来是直言敢谏的人物,快人快语,热心刚肠,在时代的潮流中,他始终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涛头上的勇者。在五六十年代铺天盖地的对于其《新人口论》的批判中,马老不顾老迈,“单枪匹马出来应战”,表现了一个知识分子的学术尊严和铮铮铁骨。“不唯上、不唯书、不唯风、只唯实”,已成为流传宇内的至理名言。我总觉得马老有一种孔子所说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猛与悲壮。这是我国知识分子中的一类典型。

曾有人问冯老:“您的人生信条是什么?”先生答道:“老实。”他一生都在实践着这两个字。老实,从人生上讲,就是诚笃忠厚,谦虚谨慎,从学术上讲,就是实事求是,坚持原则,不人云亦云,维护学术的独立与尊严。

冯友兰先生一生为人清高,高标自持,不随流俗,这种在任何情势下不苟且、不敷衍的品质,正显示着一种生命的尊严,一种洞察世事的大智慧,一种高贵超脱的生存状态。这是从近百年的人生沧桑与忧患中获得的感悟。在任何时代,都会有一些人格上卓绝的罕见的知识者,他们的知识见与操守,他们的清醒与高贵,为士林维系着一丝元气。冯友兰先生作为一种人格的象征,已经超出了他单纯作为学者的价值与意义。

季羡林也曾说:“我看到有一些学者,在某一个时期集中精力研究一个问题,成果一出,立即罢手。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学术问题,有时候一时难以下结论,必须锲而不舍,终生以之,才可能得到越来越精确可靠的结论,有时候,甚至全世界都承认其为真理的学说,时过境迁,还有人提出异议。听说,国外已有学者对达尔文的“进化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真理的长河是永远流动不停。”

“有这样批敢于并乐于牺牲的‘傻子’,静下心来,决心坐冷板凳,走一条充满艰苦却功德无量的学术之路。坐冷板凳,没有毅力不行,没有精神不行,没有一股‘傻劲’不行。”

无论是冯友兰、翦伯赞还是陈岱孙、季羡林,在他们身上,都闪烁着为真理而奋斗的求实的精神。他们不仅学术求实,做人更加求实。在他们的人生历程里,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他们留给我们的辉煌的成熟,更有他们骨子里做人的优秀品格,这是值得我们一生受用的东西。第1章钱理群:坚守信仰,保持自我

——做人要有独立的品格

人都崇尚自由。自由只有在独立自主的前提下才可能实现。一个民族需要独立,一个国家需要独立,同样,每一个希望自由发展渴望成功的人,也需要独立,保持真我之本色,钱理群便是这类人。他的精精神世界里,有一种出于使命感的自觉地承担苦难的责任,在他的肩上,担负着时代赋予他的重任。他纵论世事,慷慨激昂,有着智者的方式,有着真我的独立风采。

■人生范本:钱理群——做人要有独立的品格

北大教授王曙光曾在其文章中写道:

钱理群大约秉承了吴越之地的士风,所以很有些放旷不羁的趣味,高谈阔论,无所顾忌。他的浙籍同乡、曾为饮中八仙之一的贺知章,“性放旷,喜谈笑,……晚年尤加纵诞,无复规检,自号四明狂客。”(《旧唐书》)流风所及,吴越之士也多放恣,为所谓正统文人所不齿。“为人但有真性情”,钱理群于这豪放之外,还有一点近于天真的唐·吉诃德气,这也就是古人所说的“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在《痛悼同代人的“死”》一文中,他说:“我们的青少年时代是生活在封闭的,却又充满信仰、理想、浪漫精神的、制造‘乌托邦’的时代”,而这样一个时代,往往“执迷于一种幻觉——一个绝对的、纯粹的、真善美的理想境界,不惜为之付出一切代价”。他不厌其烦屡次描述的贵州精神兄弟尚沸,便是这种理想主义的典型。尚沸总是“沉迷在一种宗教般的感情中,以致旁观者都不忍心告诉他,那不过是幻觉;但很快他自己就会清醒过来,幻想破灭了……但不久,他又会制造出一个新的‘美’,又开始新的迷恋、新的破灭、新的痛苦……这就是尚沸;他永远是‘幻美’的俘虏,认真、率真、真诚、甚至到了天真的地步”。这分明也是钱理群的自画像,尽管他远比尚沸清醒,远比尚沸更能摆脱童话语境下设的甜密网络。赵园曾说钱理群“童心未泯”,这倒不是说他玉洁冰清,不谙世故,而是说他虽然深通世故,自己却不沾世故气。这才是做人的极致。在钱理群的‘真性情’中,最本质的恐怕还是他的唐·吉诃德式的圣徒性格,那是对自己终极道德信仰的执着的坚守,对庸俗时风与人类天性缺陷的拒斥,这是一种更为深刻也更为难得的回归。惟其难得,所以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在守望者与漂泊者之间,钱理群选择了后者,这个选择注定了他的精神流浪汉气质。但他并不轻视甚至有些崇拜守望者的存在价值,与漂泊者以个人姿态横空出世不同,守望者以群体的面貌出现,默默无闻,以生存为惟一目标,但是,一个民族的根基在守望者,伟力在守望者,希望在守望者,整个社会赖于守望者的支撑。钱理群与贵州的长期不断的精神联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漂泊者与守望者之间的心灵交流与沟通,这种沟通不单是为了印证,更是为了信念与灵感的汲取,为了安慰与充实的收获。几十年的患难之交,成为一条坚韧的情感纽带,连接着钱理群和他贵州的精神兄弟,使他们虽然相隔久远,仍旧神秘地默契,无须过多的铺垫。

天下事只怕你不认真,拿不定主意,没有自己的思想,看别人的言行而做事。如果你一旦认真起来,不怕别人的褒贬,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事情成功之后,别人的议论自然会平息。即使是不成功,而你所做的恰恰是你所想的,是实践了你自己的观点的,成败并不是惟一的目的。

有这样一个故事:

父子俩赶着一头驴到集市上去。路上有人批评他们太傻,放着驴不骑,却赶着走。父亲觉得有理,就让儿子骑驴,自己步行。走没多远,有人又批评那儿子不孝:“怎么自己骑驴,却让老父亲走路呢?”父亲听了,赶快让儿子下来,自己骑到驴上。走不多远,又有人批评说:“瞧这当父亲,也不知心疼自己的儿子,只顾自己舒服。”父亲想,这可怎么是好?干脆,两个人都骑到了驴背上。刚走几步,又有人为驴打抱不平了:“天下还有这样狠心的人,看驴都快被压死了!”父子俩脸上挂不住了,得,索性把驴绑上,抬着驴走……

故事中父子俩的行为很可笑,但笑过后想想,我们自己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做:做事或处理问题没有自己的思想,或自己虽有考虑,但常屈从于他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一味讨好和迎合别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

钱理群特别反对做事没有自己的思想。他说,如果做事怕别人提出反对意见,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那你就失去了你自己:做人做事,要有明确的立场、要独立。他进一步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会完全一致,我们不能要求人人的看法都与自己相同。因此我们做人做事要看我们想达到的目标效果,而不要过于顾虑一些人的议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当你成功了,那些议论自然也止息了。只要是正确的,也就是我应当做的,论不得成败。做人就应该有自己的品格。

钱理群还曾告诫青年人遇事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思考,绝对不可盲从,绝对不可做盲从的奴隶。社会生活是复杂的,许多东西并不是看着自己周围有多数人在做,在说,就是正确的。“别人都在为自己谋利益,我也不能犯傻。”“别人都在贪污,我干吗要守着清水衙门?”诸如此类的想法,或者是糊涂,或者是一种利己的“精明”——这些精明者并不是简单地放弃自己的“定见”或缺乏主见,而常常是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借口和挡箭牌。我们说的,就是要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就是要独立自主。有了这个独立思考的根本,天下事再风云变幻,人际关系再错综复杂,我们也能“认得真”,都不会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不会人云亦云或随波逐流甚至同流合污,不会被商业社会的种种时髦潮流所迷惑,不会失去自己的本色。

我们要成就一项事业或工作,常常会听到许多反对意见。这些意见或来自朋友与亲近的人,他们从自己的角度考虑,或纯粹是为我们担心,可能不赞成我们的做法。也可能来自那些对我们心怀恶意的人,他们诬蔑、攻击、诽谤,把我们所要做的事说得漆黑一团。面对这种情况,如果我们过多地顾虑别人的看法和议论,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可能半途而废,甚至事情还没做就夭折了。因此,我们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如一句格言所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当然,这并不是说独立思考就不去认真听取别人有益的意见。如果别人的意见有可取之处,哪怕是来自“敌人”的意见,我们也应该吸取。但这和丧失自己的主见、屈从于他人不正确的议论是两回事。

一次与北大的一位教授谈到一个人独立的问题时,他给我讲了两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