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跟北大名家学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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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钱玄同:向学生求教的教授

——做一个谦和、虚心的人

钱玄同治学求知常常不耻下问,作为北大的音韵学教授,虚心向学生请教,坦率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他的这种治学态度,充分体现了一位著名学者的治学风范。

■人生范本:不耻向学生请教的教授。

“虚心使人进步”,这句不知为多少人所传颂的话,在北大学者身上尤有突出的体现,人活在世,在谦恭,平实,做人要有风度与气质而这些,唯有从“谦”字开始。只有不耻于问,才有可能获得更多的知识。

钱玄同(1887-1939)中国某种名语言文学学家、文学家。名夏,后名玄同,字德潜,浙江吴兴(今湖洲市)人。早年留学日本,师事章炳麟。曾历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五四”时参加新文化运动,提倡文字改革,曾创议并参加拟制国语罗字拼音方案。著有《文字学音篇》以及《重论以仿古文学问题》等论文。就是这样一位大教授,却不耻下问,虚心向学生求教。充分体现了一位著名学者严谨的治学风范。

钱玄同在北在讲授的是音韵学。他口才流利,思维敏捷,讲课时滔滔不绝,风趣诙谐,深受学生们的欢迎。但是,在一堂讲授广东音韵的课后,他竟收到了一位广东籍学生李锡予的信,对他的讲授进出了不同意见。

钱玄同认真地阅读了李锡予的来信,认为李讲的有道理,下次上课时,钱先生当众宣读了李的来信,他不仅表扬了李锡予,还坦率地承认,自己不是广东人,对广东音韵确实是不甚了解。同时,他还希望同学们都能独立思考,对他讲课中的不当之处,多多提出批评与纪正。钱玄同作为闻名中外的著名人物,竟能不耻下问,虚心向学生求教。他这种谦虚、严肃认真的治学态度,深深赢得了广大师生们的尊敬。

□谦恭质朴,胸如大地

北大是广博的,在她的怀抱中,你可以畅行于知识的天空,你可以任游于学习的海洋,没有人会阻碍你,相反,会有更多的人帮助你。这样的胸怀,培养出的后人,当然也是胸襟宽广,如天地般宽厚的人物。

有一些人,由于事业上取得卓越成就而名扬四海,受人崇敬,被人爱戴,而他自己的行为举止却丝毫无异于常人,甚至表现出布衣百姓所特有的那种单纯、憨厚、谦恭乃至羞涩。

杨晦先生就是这样的人,有一位北大毕业的学者这样回忆:

我知道杨晦的名字是在中学时代,这个名字是与几位成就斐然的著名学者同时闯入我的眼帘的,他们是魏建功、游国恩、周祖谟等。他是解放初期中学语文课本的编委,我读高中时,念的就是这套课本,一次,我在旧书摊上买到一本1948年出版的《文学杂志》,那一期是纪念朱自清先生专号。这一期刊物还发表了朱自清的几封书信,其中一封是致杨晦的,那是在杨晦50寿辰时,朱自清写给他的祝寿信。这我才知道,他们原画是北大哲学系的同班同学。从信中看,他们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不久前朱自清才得知杨晦就蛤了的同学杨慧修。朱自清在信中对杨晦的文学成就和文笔颇多称赞,并回忆了当年在北在红楼同窗的时的情景,几笔便色勒出了杨晦青年时代的形象和风采。

1953年秋,我考进了北京大学中文第,我们系的主任就杨晦先生留给我的最深刻印象是平凡和朴实。他似乎同我想象中的那位著名作家、学者和“五四”运动中的闯将相去甚远,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长者。然而,他却又总是像磁石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他常是穿了一身极普通的旧灰布制服,到了冷天,他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旧粗呢衣服,戴一顶东北人通常戴的那种大皮帽。他那一张清癯的脸和直立着的灰白半长头发,总使我想起鲁迅,仿佛那也是这样的一副平和的面孔,只是多了几根胡须。他说话时一口浓重的东北辽阳腔,很随便,还时常夹带着一些劳动群众的口语,全没有咬文嚼字的斯文。他时常伸出手,连续地去搔抓那头上二寸长的华发,动作迅速,举止粗犷,这种下意识的习惯动作似乎是同他的身份不太协调的。然而,这却表现出他是一个平凡和朴实的人,一个全然没架子、极容易接近的长辈。

我听到过不少关于杨晦先生的故事,有些还带有传奇的色彩。喜欢寻根问底的同学常去查找各种资料,去探寻这些传说的可靠根据,我们就是通过这些对他的经历逐渐了解的。这种查阅旧资料的工作直到今天我仍在继续着,因而对他的了解也逐渐深化着。

杨晦于1899年出生在辽宁生活上辽阳县一个农民家庭里,原名杨兴栋,字慧修,由于痛恨旧社会的黑暗,才改名杨晦。他的身上一直保存着农民的粗犷与淳厚,犹如边东大地那样丰腴而质朴。冬天里他戴的那一顶长毛大皮帽,像一个小筐似的扣在头上,这样的装束使他酷似一个同土地紧密联系着的东北老乡,而不像一个斯文人。而这些,又是同他那朴实淳厚的思想和各调相谐趣的,毫无做作和矫饰的样子。

来到北大以后,他便兢兢业业于培养新中国语言文学人材的工作了,虽然他被选为全国文协委员和中国作协第一、二届理事,经常参加文艺界的重要会议,报刊上常常能够见到他的名字,但他却很少再写文章了。作为现代文学史上一位著名的作家和文学评论家,化似乎沉默得久了,以至使许多青年人对他的名字感到陌生。他把时间和精力全投入到办教育事业上,为办好名牌大学的名牌系,他甘愿默默地奉献着。

在北大中文系教师中,他是与学生接触最多的教授,他老是出现在同学们中间,有时还到学生宿舍里坐坐,这是同那个时代的教授们很有些不同的。他是平易近人、不拘礼节的,因而大家也愿意到他家里去。学生们一批批地到他家里,常常剥夺了他做学问和休息的时间,有时甚至延误他用餐。

他是很谦逊的,这谦逊和那朴实在他身上相得益彰,构成了他的完美性格。每到“五四”青年节,总是有些校内校外的人去访问他,我们也在那个日子去找他,请他谈谈五四运动的情况。他讲时,总是去讲李大钊、蔡元培、陈独秀,也讲鲁迅,讲当时北大的情况,而对他自己参加火烧赵家楼的行为却只字不提。其实,在一引进历史书和回忆文字中,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还总想知道得更详细,更具体。而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几句,仿佛那是微不足的情况。他只是说“那会儿,思想也不是怎样明确,别人说去,我也跟着去了。那个运动,当时也不觉怎么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伟大。”

□谦受益,满招损

在中国的文化里,谦虚始终是一种美德,而且这种美德指导着千百年来的志士仁人,走向追求奋斗的不息之路。“君子欲纳于言而敏于行。”(孔子:《论语里仁》);“良要课藏若虚,君子盛德若无。”(《礼记》);“君子之心事,青天白日,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

“谦受益,满招损”这是前人留给我们的做人,做学问的原则之一。

《荀子·宥坐》篇有一则故事;孔子参观鲁桓公庙的时候,看到一种器皿,叫宥坐之器。这种器皿里面空的时候倾斜着,里面注适量的水就端正,里而水注满了就要翻倒(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于是孔子喟然长叹道:那有盈满而不要倾覆的呢!宥同右,宥坐之器是放于座右的器皿,如同座右铭一样,教导,人们牢记“满则覆”的教训。

在现代社会里,显露才智当然不会招来杀身灭族之祸,但妒贤嫉能的社会心理仍然存在,遭到别人的非议、责难是完全可能的。我们要考虑社会生活的复杂性,注意待人的态度和方式。我们不主张明哲保身,但也不要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否则就难被别人接受,甚至于遭到别人的猜忌和打击。

“上智者必不自智,不愚者必不自愚。”(《陈确庥·瞽言》)最聪明的人不自以为聪明,最愚蠢。因而我自我炫耀、锋芒毕露,往往是浅薄幼稚、盲目自满的表现。炫耀学识的未必真有学识,炫耀才华的未必真有才华。他们往往是坐井观天,见闻狭小,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没有学识炫耀学识,没有才华炫耀才华,自然是幼稚可笑;有了一得之功,一孔之见,就到处张扬,这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作风。有超人的才智而不自我炫耀,有突出的成就而不自满自足,这才是做人的高尚境界。

李羡林先生在他们的作品中谈及“谦受益,满招损”这一话题曾说道:

这本来是中国一句老话,来源极古,《尚书·大禹谟》中已经有了,以后历代引用不辍,一直到今天,还经常挂在人们嘴上。可见此话道出了一个真理,经过将近3000年的检验,益见其真实可靠。

我们要的是真正的谦虚,做学问更是如此。如果一个学者,不管是年轻的,还是中年的、老年的,觉得自己的学问已经够大了,没有必要再进行学习了,他就不会再有进步。事实上,不管你搞哪一门学问,决不会有搞得完全彻底一点问题也不留的。人即使能活上1000年,也是办不到的。因此,在做学问上谦虚,不但表示这个人有道德,与表示这个人是实事求是的。听说康有为说过,他年届30,天下学问即已学光。仅此一端,就可以证明,康有为不懂什么叫学问,现在有人尊他为“国学大师”,我认为是可笑的。他至多只能算是一个革新家。

在当今中国的学坛上,自视甚高者,所在皆是,而真正虚怀若谷者,则绝无仅有。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有不少年轻的学者,写过几篇论文,出过几册专著,就傲气凌人。这不利于他们的进步,也不利于中国学术前途的发展。

我自己怎样呢?我总觉得自己不行。我常常讲,我是样样通,样样松。我一生勤奋不辍,天天都在读书写文章,但一遇到一个必须深入、更深入钻研的问题,就觉得自己知识不够,有时候不得不临时抱佛脚。人们都承认,有自知之明极难。有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自知之明”过了头,不是虚心,而是心虚了。因此,我从来没觉得自满过。这当然可以说是一个好现象。但是,我又遇到了极大的矛盾:我觉得真正行的人也如凤麟角。我总觉得,好多学人不够勤奋,天天虚度光阴。我经常处在这种心理矛盾中。别人对我的赞誉,我非常感激。但是,我并没有被这些赞誉冲昏了头脑,我头脑是清楚的。我只劝大家,不要全信那一些对我赞誉的话,特别是那一些顶高得惊人的帽子,我更是受之有愧。

李老不但言谈中是如此谦虚,在他60多年的学术生涯中,他无不时刻实路着这一原则。所以我们减低自己的成就,我们对人谦虚,不能自夸,“满招损,谦受益。”谦逊不仅是一种美德,而且可以使我们受益。

有一位杂志的专栏作家李先生,就是一位最懂得谦逊的人。有一次为了涉及一件诉讼案件,对方的律师,因为知道他是名作家,所以准备攻击而且嘲弄他,于是问他说:“李先生,你是当今最享盛名的一位作家,是不是?”李君十分谦虚地回答说:“不敢不敢,我徒有虚名,毫无实学。”对方律师见他如此谦虚,也就无法攻击和嘲弄了。由此可见谦虚并不会吃亏;我们只要细细想一下,就会觉得尽可以让别人去多说话,自己实在没有自夸或多说的必要。

“谦受益,满招损”,“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北大人实践着这样的原则,在他们身上,不仅折射出了中华民族的优良美德,也折射出了做人的优秀品质,无不值得我们从中学习,汲取其精华,为我们的品格充入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