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英雄联盟之无尽征途
5722000000012

第12章 剑圣,剑豪(下)

斩钢剑叫斩钢,那么理应刺出来的这剑,就叫作斩钢,又因为太快,于是后面添上了一个闪字。斩钢闪,便是亚索这一剑的名字。

云霆要是站在其面前,这一剑就可以把他刺一个通透,可以斩钢,又怎么斩不了云霆?

无论这一剑是斩,是刺,还是砍,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它都叫斩钢闪。可以斩断钢铁的,一剑。

然而,在这一剑前的,不是云霆,而是易。在符文之地,不知是剑圣称号比较强大,还是剑豪称号比较强大,可这两者,都是剑道大师。两个都是大师,就不会出去像云霆这种,只需要一击就可以解决的情况。

亚索的剑很快,却清晰的映在了易的眼睛里面,剑圣也有一手快剑,所以可以捕捉到它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划动,游掠。他拔剑,迎了上去,迎上了那可以斩钢的一击。

“锵。”双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嗡鸣,空气震荡着,呈现出肉眼可见的一层气壁,轰然破碎。从两剑的剑锋处,猛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风起,亚索和易的衣服都鼓荡了起来,脚下的土地塌陷下去了一层,双脚深深的陷了进去。

“停下吧,我早说过你的剑不行。”亚索淡淡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易持剑的双手上,其实早在这下碰撞,在他料想里面,易的剑早该破碎的。不过,烂剑有了个好主人,刚才那一下就可以把易手中剑给震碎的力量震荡着,透过易的双手,借由身体,泄到了脚下的土地里。泄不掉的,则是被易的身体给吸收了,只有极小部分落到了那把烂剑上。可仅仅如此,剑上还是多出了几处裂纹。

剑刃上有缺口,剑身上有裂纹,不管拿它的人是剑圣,还是剑神,都没有办法不去承认,这把剑不是烂剑。不仅烂,而且是快烂了,快碎了。

“可惜烂剑终究是烂剑,一个好的剑客,如果没有一把好剑,那也不叫剑客。”亚索继续道。

抽剑,下斩,斩钢变成了一道光,再次斩下。

“铮!”

易又稳稳接住了这一剑,手中那把铁剑发出了一声哀鸣,剑身上再次多出了几条细长的裂痕。和亚索说的一样,这把烂剑,快不行了。

“是么?”易脸色不变,看了眼手中的铁剑,淡淡说道,“不管好剑烂剑,只要能杀人那就是好剑,杀不了人的剑,那就是烂剑。”

亚索摇了摇头,没有再抽剑,也没有再斩下第三剑,手里的斩钢保持着斩出的姿势。第三剑,易绝对是挡不了的,他的剑挡不了,在第三剑之下会直接破碎成碎片。

“是啊。可惜,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出剑,不是值得你出剑的人,都拿着一把烂剑,不是你用手中的所谓“好”剑就可以打败那个人。”

“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说话的。”亚索叹了一声气。

“可是现在我觉得,不管说不说话都是浪费时间,因为你的剑。要是它来时没有这么烂,那便可支撑完这段时间,可是它就是这么烂。”

前几次,易拿的也是铁剑,却不是现在亚索面前的这把烂剑,因它在出鞘后,剑刃处就有了缺口。顶多不过三击,而正常情况下,也就是等他们的战斗完了以后,易的铁剑才会破碎。

亚索有些乏味,这种不对等的战斗,于他来说,于疾风之道来说,是没有半点增益的。纯粹是浪费时间,与初衷完全对立而行,要不是易是值得尊敬,并去超越的对手,换作是别人,只要实力比他弱的,亚索早将其一剑杀死。

在艾欧尼亚剑术学校历史上曾经有位剑术大师说过:剑客手上的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的剑,心中有剑,一把好剑,那么手上便有剑,也是一把好剑。这话有些道理,也曾经有人深信过,因为要是三岁小孩,拿着一把好剑,他也很难杀死一个人。而一个用剑高手,拿着一把好剑,就不是杀死一个人那么简单,而是几十人,上百人,甚至百数人。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要是一名好剑客,没有与之相符的一把好剑的话,那么遇上另外一名有好剑而且是好剑客的剑客,那么前者很有可能死在后者手上。因为剑,后者的剑比前者的剑好,可以斩碎前者的剑,这就是道理。

剑客是不需要道理的,或者说是用剑的人都不需要道理。他们需要的最大的道理,就是手中的剑,仅此而已。

心中有剑,手上没剑,那么心中就是有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手中没有剑,那么也是任人屠宰的结果。这些,就是亚索所理解的道理。

多少这些领悟,也与那名剑术大师最后的结局有些关系。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这名剑术大师被人杀死,原因仅仅是他去赴宴时没有带上家里的那把剑,而是带了把装饰用的剑。他心中的好剑没能出鞘,手上拿着一把烂剑,没能保住自己的命,这就是结果。

亚索叹气,心中略微怅然。剑道很复杂,也很简单。剑道剑道,可以杀得死人的,才叫剑道,死人是没有剑,更没有剑道的。

他抽剑,第三次斩下,向着易的剑,手臂绷直,浑身散发出一股气劲,绞得四周嘶嘶作响。这一剑,依旧是斩钢闪,然后却又不只是斩钢闪,它内里,蕴藏着疾风的力量。

然而只是凝结于一点,不是散于整把剑上,所以四周的风安安静静,没有一点波动,剑上也没有狂卷的气流。

不出意外,易的剑又架住了斩下的斩钢。只是一瞬,剑刃就发出数声破碎的响声,断成了数截,化成了银光,向着四周飞射而去。

一截残剑没入土地里,消失不见,只在地面上留下了细长的一线。另一截残剑射向远处的大树枝干上,将其拦腰截断,轰的倾倒下来。第三截残剑没入瀑布旁的一块巨石中,深深的嵌入了进去,只剩下一小截剑面露出。

“我输了。”易将手上仅余的一截残剑丢下,轻声说道。

对于这样的结果,易不意外。亚索本就与他相差无几,手上的剑又比他的剑好,他的剑又为救云霆有了残缺,因此输,也算是情有可源的。

可输就是输了,易不怕认输,也不会没有输了再赢的勇气。他与亚索之间,也还没有真正的输赢,除非是其中一个,被真正的甩下了,那就是输了。

亚索收剑入鞘,轻轻摇摇头,道:“你没有输,输的,只是你手上的剑罢了。

“喝酒吧。下一次,记得带把好剑来,我记得,原来你那剑就是把不错的剑,至少不逊色于斩钢。要是下次再带这种烂剑,我绝不饶你。”

亚索回身,向着那堆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篝火走去。他不认为自己赢,他输了,那不过是剑的问题,既然不承认,那下次重新打过就可以。

易笑了笑,没有说话。

输赢重要么?

重要,也不重要。不知道为什么,亚索明白易肯定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因为他要的,也不过是剑中更深一层的道理。

剑道之所以为剑道,那是因为剑客们在一条大道,上面又有很多分岔名为剑道的大道上你追我赶。剑豪,剑圣,终究不论是豪还是圣,前面都还有一个剑字。

他们还在名为剑道的道上行走,也终将一直走下去,至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