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日是林文斐的生日,这天小美早早地下了班,买了一大堆林文斐爱吃的菜来到他住的公寓。按门铃无人开门之后小美自己打开了门,虽说知道这个时候他多半不会在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林文斐的感觉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觉得与其说她是风筝还不如说林文斐是,他的人虽可以常在她身边心却永远在工作上,虽说近若咫尺她却觉得远在天涯,而她不论身在哪里心却永远系在他身上。
生日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的,但因为只有俩人也不宜弄得太多,所以小美决定只做四菜一汤。由于林文斐爱吃鱼,所以不论她多么不喜欢鱼腥味还是做了一道清蒸鱼。忙忙碌碌了近二个小时总算是弄好了,桌上摆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他们俩人不爱吃甜食,这个蛋糕只是应景而已。七点多了,林文斐还是不见人影。拿起电话拨起他的号,却又按了结束键。今天是个惊喜,不能让他知道。回想去年的今天,也是一个惊喜,林文斐打开房门的样子,好像历历在目。小美柔柔地笑了起来,四年的时间让她的笑容多了一份柔美的气息。
虽然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但总觉得有股子鱼腥气。不仅仅是鱼,凡是肉类她都不爱碰,总觉得有股油腻腻的感觉,不过为了心爱的人她还是做了。打个电话问问爸爸吧。
“爸,我是小美。”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拨的可是爸爸专让她用的女儿专线,任何时候无论高子文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的。
“我听出来了,小美,怎么这么久也不给爸爸打电话,你又上哪儿玩去了?”虽然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但高子文的声音里却透着愉悦。
“爸,我现在没在外地,而且我不是前天才给你打的电话吗?”小美有些无奈,对于父亲要求她天天报时的电话无法苟同。
“前天?前天都已经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了。你说说你什么见爸爸呀?”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小美了,真是想她。
“爸,我这不是忙嘛!”小美开始撒娇,百试百灵。
“忙?你忙得有空给林文斐做饭就没空见你老爸!”哎,女大不中留,总觉得她还没在身边呆多久就被一个男孩给捌走了。
“爸,您怎么知道?”小美诧异,她来这里给文文做饭可谁也没告诉呀。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高子文看着在外室里和技术人员讨论的林文斐答道,暗暗有些郁闷,女儿可没专门为他做过饭呢。
“是,您怎么知道?”爸爸怎么会记得文文的生日?
“不说公司里所有人的生日,只要是经理、部长的我全记得。”高子文自豪地冲着小美炫耀,虽说他不至于过目不忘,但关于人的相貌、生日却是记忆力惊人,而正是这一点帮他笼络了客户、员工的心,让他的成功之路顺畅。
“爸,您的记性可真好!”小美真心地称赞,对于她来说一个人要连续见过三次她才会记得,而她也只会记得几个重要的人的生日。
“你今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这个女儿基本上只会一周给他打一次电话,前天是她主动打的,今天打来肯定有事。
“爸,我想问你——”小美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想问林文斐那小子是吧?”林文斐虽然是个不错的青年,能力卓越,他给了他这么大的工作压力,他非但出色地完成了还能兼顾到自己的事业,真的是很不错。但是他最近却让他有些失望,虽然工作上还是无可挑剔,但他越来越留恋酒吧。而那个经常与他在一起的女孩子,虽然与他真的没有多大关系,但谁能保证现在无关的将来还是会无关。
“是。”小美期待着父亲的答案。
“我知道啦,女大不中留,我会让他早点下班的。”他会尽他所能的为女儿打开方便之门。
“谢谢爸。”小美眉开眼笑,说着就想挂掉电话。
“先别忙着挂,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顿饭哪?”深知女儿习性,他赶紧说道。
“您不是有文姐姐嘛。再见,老爸。”小美急忙挂掉,这个爸爸哪点都好就是唠叨了一点,一点也不像外表那样的“青年才俊”。文秘书已经和爸爸住在了一起,虽说俩人还未结婚,但她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看来林文斐是不会那么早就回来的,还有半个多小时,她先洗个澡吧,也好去去身上的鱼腥味。
她曾在这里留宿过几晚,俩人也曾相拥而眠迎接晨曦,但从未突破过那层亲密关系。她不排斥,毕竟他是认定的爱人,但林文斐对她的尊重她更暗喜在心,她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洗完澡后特别舒爽,既没有了鱼腥味也没有了汗味,可是林文斐还是没有回来,快八点。也许是爸爸又把他留了下来,虽然知道以爸爸宠爱她的程度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九点钟,她打开电视,台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知道想看什么。也许他还在忙着处理自己公司内部的事。
十点钟,他还是没有回来。
十一点钟,她迷迷糊糊地有些想睡了。
身上微微地发冷,由于她在这里并没有留有衣物,所以只好找了一件文文的衬衣穿,夏天的深夜还是有些冷。
都已经一点了,他的生日也过了。关掉没有台的电视,她将桌上的菜一一收起来,也没有了吃的胃口。
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听见门上有开锁的声音,他回来了吗?欣喜地走到门边又觉得这一身恐怕有些不妥,想要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洗澡的时候把它们洗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干了。可还没走进卧室就听见门边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男的是文文。
“我扶你进屋好吗?”女声娇柔,听声音应该是个美人。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文文似乎喝醉了,口齿有些不清了。
小美急忙闪了出来,也不管自己外面只穿着文文的一件衬衣。
“把他交给我就可以了。”小美急忙地扶住了文文向前倾倒的身体,冲着那个大美人说道。这个女人她认识,李雪娜,一直在追文文,四年了,她从未放弃过。不过,什么时候他们俩人的关系这么好了?
“不好意思,他多喝了一点,让你费心了。不过,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为他庆生来着。”嘴里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眼神里却满是挑衅,看来今晚好不容易努力来的机会没有了。
“不用客气,我是他女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倒是让你受累了。”这个女人虽然也是满身酒气但却很清醉,但她的话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走了。”看来这个单纯的女孩并不好对付,没有什么便宜可讨。
“恕不远送。”小美说着,她刚一踏出去就关上了门。
看着醉得七倒八歪的林文斐,小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还是先扶他进去休息吧。
“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走!”林文斐一把推开小美,自己向前走去。可没走两步,就倒在了地上,仍然嘟嘟囔囔,“我能走,除了小美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说着,就睡着了。
小美听到这话心里又酸又喜,走到他跟前想要扶起他,对他说道:“文文,你起来,这里不能睡。”
“你走开,我不会要你的,我只要小美。”他的眼睛并未睁开,只说着这句话。
“文文,我是小美,你起来吧,我扶你到床上睡。”小美耐着性子哄道。
“你是小美,你骗我,她才不会在这里,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座山上呢!”林文斐努力睁开一只眼睛说道。
“文文,你好好看看,我是小美,我专门来给你过生日的。”小美努力扶着他座起来,想让他保持清醒。
“你是小美,我告诉你,她去年也给我过生日来着,给了我一个惊喜,我可高兴了,可她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怕是忘了。”林文斐看着小美,似醒非醒。
“文文,我没忘,你快起来吧,我扶你进去睡。”小美知道跟他是没法说清楚了,努力扶起他,想要把他撑起来,好在他自己也使了点劲,否则怕是连她也要倒下去。
由于小美使劲拽起林文斐,衬衣堆积到她的腰部以上,林文斐抱住了她光裸的腰,慢慢地抚摸着。小美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近忽****的情况,不由得红了脸。
“你是小美,”林文斐靠在她的劲边呢喃,慢慢地往上抚摸着,“她抱起来是这样的,摸起来也是这样的。”
小美竭力忍着身体上传来的颤粟,对他说道:“跟我进屋,好吗?”
“好。”这次林文斐倒是乖乖配合,抱着她向卧室走去,手却一直没闲着。
小美扶着林文斐倒在了床上,想要起身为他脱去外套、鞋袜,林文斐却抱着她不放,摘掉那幅平镜对她说道:“小美,我的新娘,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小美的心砰砰直跳,简直都快要跑出来了,被林文斐温柔深情的目光迷惑了。平时的他都戴着那幅平镜,虽然她知道他的眼镜并未近视,他说戴上眼镜让他看起来柔和一点。是的,戴上眼镜的他看来斯文儒雅就像她的父亲,但摘下眼镜的他目光犀利的就像随时准备捕捉猎物的野豹。此刻,小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豹子的优雅与野性迷惑了神志的猎物,不知道逃跑也不想逃跑,期待着他的捕捉。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俩人的气息缓缓交融,终于合为一体,两唇相触,彼此依恋、嬉戏、追寻,小美被拉上他的身全,翻身压倒在床上,林文斐只离开了一刻脱去那件已经没有任何遮掩效果的衫衣。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惊醒了正在沉睡的人。
小美睡意朦胧下意识地将头又埋了被子里,轻轻地磨蹭着,却被碰到了一个人,想了想,她昨天好像是留在了文文这儿,习惯性地抱住了,脸颊在他的胸膛轻磨。怎么他没穿衣服?腿碰到他的身体,好像她和自己都没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烧得通红。偷偷地抬头看他,他还在沉睡,悄悄地抽离身子,现在她可不敢见他,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来。
悄悄地抽出胳脯,才觉得浑身酸疼,好在他没醒;再抽出腿,可俩人的腿交缠在一起,不好动,偷偷看他,还好在睡,掀开被子,慢慢地把他的腿抬起来,还是没醒,慢慢地抽出一条腿,再让他转个身。不料,他是成功的转身了,可是却连她和被子抱在了怀里,俩人又缠在了一起,巧不巧的,他的手正好放在她的屁股上。还轻轻地摸了摸,让她又羞又惊,驼鸟般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半天之后又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没醒。怕立刻行动会将人惊醒,她静静地等待着,试探地抽出夹杂在俩人间的被子,不也错漏他一丁点的表情。抽出被子、胳膊、腿,在最后成功的时候他又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上,号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慢慢地她觉得不对劲,怎么他翻身的时机那么刚刚巧?怎么他睡着了压在她身上她还不觉得重?颈边还湿滑的物体在动,他醒了!小美紧紧地抓着被子盖着自己的头。
“你想去哪儿?”慵懒的声音在耳畔想起不若初睡醒时的沙哑。
“你早就醒了?”小美惊异,他都看到了。
“比你早一会儿?”低低的笑声在被窝里回荡,吹拂在小美耳边。
小美气得伸手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他一直在看她的笑话!
“小野猫,你是想再来一回吗?”蛊惑的声音夹杂着炽热的气息在耳边吹拂,那只邪恶的手还顺着她的胸脯一路弯蜒而下。
小美颤栗的抓住那只作怪的手,赶紧摇着头说:“不。”身上腰酸背疼的。
林文斐轻易地挣脱她的手,拉开被子,让俩人露出头来,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俯在她的上方盯着她说道:“你不要,那我昨晚吃的亏如何讨回来?”
晨曦中,林文斐的身体散发着如玉般的光彩,他的神情十足的诱惑以致小美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掌下的肌肤光滑柔腻,不由得轻轻地抚摸了起来,直到她的手被握住。不解地望向他的脸,才想起他刚才说了什么话,羞意上涌眼眸垂落的时候看见他身上一道道的爪印,更是有种头顶冒烟的感觉。
“我那有占你什么便宜?”说着倔强的话,却扭着头不敢看他,眼睛虽不看但对俩人间肌肤相贴的感觉却更加敏锐了。
“你若没占我的便宜,那我身上这一道道伤痕是怎么来的?”话语离她的耳朵越来,小美也越来越紧张,心“砰、砰”地跳道,似乎很快就要冲出身体似的,昨晚上没像上刻这么清楚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小野猫,别紧张,我的心跟你跳得一样快呢。”林文斐在她的身边呢喃,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
感觉到掌下快速有力的心跳,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激动,小美渐渐地平静下来,那个人却抓住时机诱惑她进行了一场晨起“运动”。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有如新婚夫妇一般过得蜜里调油,主要是小美一直陪着林文斐,而他也尽量抽出时间陪着小美看朝阳、日落。小美时常懊恼明明是被他占足了便宜怎么反过来成了她占他的便宜!
一个星期后小美作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老师”带着她的小学生们去过夏令营了,林文斐也恢复了他忙碌的工作生活。
夏令营结束了,小美却又要忙着开学,顺利地开学了以为总算可以清闲了,俩家的家长却催着他们定婚期,准备结婚用品,而林文斐由于要离开秀美公司也忙着准备交接事宜,俩人都比平常忙了二、三倍,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在一起了。小美一到晚上是累得倒头就睡,林文斐却是整夜失眠回忆他们那甜蜜的一个星期,回忆让他越来越渴望能将小美真实地拥在怀里。
当一切都准备好,俩人都闲下来时,父母却告诉他们结婚前一个星期俩人是不能见面的。他们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相思难耐过,更何况小美有了一个好消息急于与林文斐分享。
当事物完美得不能再完美时,似乎总会出现一些意外,而这些意外往往会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