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疯的大吼着,完全无视刘欣蕊的存在,而欣研,也已经无法顾忌旁人的心情,他的话,已经彻底的让她的心满满的,似乎里面都是泪,委屈的泪。
她也想这一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可是,她却已经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玷污,她还能怎样,已经发生的事情要怎样才能当做没有发生,事实是残忍的,她无法抹去那段记忆,即使那记忆折磨的她死去活来。
泪水,最后,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滑过脸庞,她紧闭着双唇,努力的与他对视着,眼神中,却充满着无奈和卑微。
“旭,该上班了!”
刘欣蕊突然站起来,然后对着那纠缠的两个人开了口,努力的笑着,语气也很从容,又带着些许的小心。
颜旭更加愤怒的望着她,再一个用力,把她的下巴狠狠地甩开,她吃痛的掉下泪,然后看着他和刘欣蕊前后的离开,原来刘欣蕊去了他的公司上班。
现在,她可以愤怒了吧,谁也不在这里了,那么,她可以愤怒了吧,她一肚子的委屈,却一个字也不能说,所以,她看着桌子上的餐具,然后双手一伸,拽着白色的桌布,然后连同玻璃,甚至划破了她的手背,然后一起掉到地上。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地上满满的碎片和早餐,泪流过之后别过脸,抽泣着,不久,左手碰到右手,食指微微的挑起,好疼,低头,才看到手背上干了的血迹。
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不小心,那块玻璃脚正好擦过她的手背,还好只是轻微的擦伤,不然,她身上,又要多出一个丑陋的地方。
佣人匆忙的从厨房里跑出来,然后看着刘欣妍的样子一时之间没敢乱动,然后在刘欣妍哭了以后却跑到了她的身边。
“好了,孩子,不要哭了,人生就是这样,不过,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不要哭了,把心放宽些。”
“阿姨!”
然后,她扑到佣人的怀里,越哭越难过了,就连一个佣人都能了解人生的无奈,可那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总是不能理解她的苦处。
“你们刚办了结婚证不多久呢,而且颜总裁对你一片痴心,你真的要跟他离婚?”
“可是,正如你说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我无法控制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也无法控制什么不会失去,就真的会一直保留着那份美好,我可以把心放宽一些,可是,我却不能让自己回到最初了,阿姨,除了尽快的离开,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想!”
是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只求能快点离开,因为只有远离了,才有让自己把心痛埋起来的可能,只要在这里一分钟,她就无法控制的一直痛下去。
“哎,可怜的孩子!”
佣人又去工作了,而她,却还在电脑前忙活着,然后打印机里便出来了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内容很简单,夫妻关系无法继续,两人都同意离婚,男方是孩子的监护人,允许女方每个月都有一次看孩子的时间。
没有财产上的任何纠纷,没有关于感情矛盾的解释,只是夫妻关系无法继续。
她看着自己拟出来的协议,然后久久的望着窗外,他们会这样就结束了吗?
好不舍得……
可是,她又能怎样,他既然不主动提出,那么,她自然不能忘了回来的初衷,既然提出离婚的是她,那么,自然是该由她来把协议拟好,让他去民政局大概是不可能了,她也不在做那样的梦了。
只是,想到登记的时候,他一大早的去了民政局,两个人像个傻子似地在那里带着,去饭馆吃饭都没带钱,可是,却是幸福的,开心的,因为要结婚,他兴奋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是一眨眼,婚纱没了,婚礼没了,然后,一纸离婚协议,他们马上就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旭,或者,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以后,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偶尔的孩子轮流的带着,或者我们还会因为孩子偶然的见面,那时候,我会对你微微一笑,即使你会冷着一张脸,或者是愁眉苦脸。
想到他叼着一根烟卷靠在一棵树下,愁眉苦脸的模样和她聊天的样子,她却笑了,虽然生活很苦,可是如果有天他们可以放下一切,想个老朋友那样的在一起,也许,那时候他们就真的解放了。
“嗨!”
晚上,吃过晚饭,人家小两口已经回了房间,她却突然来打扰,刘欣蕊正在给他解开领带,欣研笑的有些尴尬,因为她不该看到这样的温馨。
“欣研姐,有事吗?”
刘欣蕊笑着,笑的很从容,很温柔。
“我找一下颜旭!”
颜旭转头,一只手扯下已经被解开的领带,一只手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一片结识的胸膛,就好像没听到似地继续坐着他要做的事情。
“那我先去洗澡,你们聊!”
刘欣蕊说着就抱着床上的小睡衣钻进了里面的浴室,而她,划着车轮走了进去,以前的客房,竟然成了他的卧室,而那个满满的结婚照的房间,却好像仓库一样的。
她手里的文件他用眼睛的余角早就看到了,不过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他继续脱下衬衫,然后才发现自己手腕的纽扣没有解开。
欣研来到他身边,伸开手,正好够着他的手腕,然后帮他把纽扣解开,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似乎她已经习惯了的事情,她甚至都忘记了他们的关系,只是在帮他宽衣。
他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一直看着,心也一直动着,曾经,这确实是她该做的事情,现在,他也希望她继续做下去,可是,他扫射到了床上的文件名称,然后,另一只手被她拽起的手,他突然用力的甩开她。
愤怒的弯腰拿起了床上的离婚协议书,两只手死死地抓着。
“谁准许你写这个的?”
他拽起她的衣领,一只手把离婚协议砸在她的脸上,然后狠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