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为人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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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曾国藩的用人绝学(4)

养才

【原文】

今日所当讲求,尤在用人一端。人材有转移之道,有培养之方,有考察之法。

人材以陶冶而成,不可眼孔太高,动谓无人可用。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今译】

今天应当讲究的特别是在用人。人才有潜移默化的方法,有培养之途,也有考察的方法。

人才是锻炼出来的,眼光不可过高,动辄就说没有可用的人才。

合众之私,成己之公

赵烈文说:“阁下爱贤好士,天下人都知道。逸者可无论,仁左右人士屈指可数者,是士负阁下邪?迅是阁下以为无益而弃之也?我觉得知之不难,而忘之实难。”曾国藩利用幕府训练培养出大批人才,并委以重任,保举高官,以至“荐贤满天下”。如此,保举也就成为了曾国藩吸引人才、鼓励士气的主要手段。

曾国藩刚从军时,对这一点体会并不深刻,“不妄保举,不乱用钱,是以人心不附。”如咸丰四年(1854)曾国藩带兵攻下武汉,“仅保三百人”,受奖人数仅占百分之三。

咸丰五、六两年保奏三案,合计只有数百人。而胡林翼攻占武汉一次即保奏“三千多人”,受奖人数竟达到百分之二三十。消息传开,不少人觉得欲求官职投曾不如投胡,往往曾国藩挽留不住的人员主动投奔胡林翼门下。

开始,曾国藩还觉得自己德不足以服众,后来慢慢发觉主要是保举太少,使人感到升发无望所致。回顾往事,亦甚感对不住李元度、甘晋等同自己患难与共的僚属,他们长期沉于下位,实与自己保举不力有关。因为这事,好友刘蓉多次向曾国藩进言,并举楚汉之争为例,曾国藩有所触动。后来,赵烈文又上书恳切进言,曾国藩随即改弦更张。

赵烈文说:泰山之高以其不弃粪壤,沧海之大,以其不拒浊流,天下分崩,人志日嚣,凡其器能略过俦辈,咸思奋自树立,四顾以求因依,真伪虽不一端,未尝无也。苟非贤杰以天下为己任,流俗之情大抵求利耳。使诚无求,将销声匿迹于南山之南,北山之北,又肯来为吾用邪!是以明君给人之欲,不失其意,责人之力,不求其情,故人人自以为得君,顶踵思效,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所以能收效也。”夫与人共患难之际,而务缜密于登进,殆自孤之道也。谓宜多储广纳,收其偶然之用,其有误滥,则亦为损甚微,而以获好贤之称,利甚厚也。军旅之间,一技不没,有道以御之,孰不思尽其力。况贤否之分,不可仓促,士有造次倾动,亦有暗然日章,观人之难,及久而后可尽也,故曰“贤主求才终日,及其得人,不出闾巷”,信笃论也。自古英霸之略,汲汲不遑,惟有求贤自助而已。而士恒偃蹇不乐者,徒以既出则当分人之忧,非荣宠安乐己也。自后世志节凌夷,以干谒为进身之阶,一登仕途,有利无患。于是,游谈之士争扼腕而言利害,虽衡石程书犹不可计,是使周公在今亦将爽然而废吐握,何论余者。阁下奋其勇智,矫世违俗,恳诚拳拳,千里之外,将共兴起。尤望敦尚儒者骨干之土,以佐不及,宽以纳才,严以责效,是实安危之大端,治乱之所存也。

赵烈文的话讲得合情合理,特别是“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令曾国藩为之动容,于是,“揣摩风会,一变前志”。从咸丰十一年(1851)起开始效法胡林翼,大保幕僚,不再拘于旧例。

荐才

【原文】

李忠武公续宾,统兵巨万,号令严肃,秋毫无犯,湖南湖北安徽江西浙江等省官民,无不争思倚重。其临阵安闲肃穆,厚重强固。凡遇事之难为,而他人所畏怯者,无不毅色引为己任。其驻营处所,百姓欢悦,耕种不辍,万幕无哗,一尘不惊。非其法令之足以禁制诸军,实其明足以察情伪,一本至诚,勇冠三军,屡救弁兵于危难。处事接人,平和正直,不矜不伐。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今译】

忠武公李续宾统兵上万,号令严肃,所经之地秋毫不犯,湖南湖北安徽江西浙江等省的人民,想依靠他。李续宾临阵时安详严肃,镇定自若,碰到别人都不愿意去做的不容易做的事,他都会毅然引为己任。他的军队扎营之处,百姓欢乐,不妨碍耕种,军营不喧哗,不惊扰地方。这不是因为他靠法令来约束部下,而是靠他的明察秋毫。他做什么事全靠自己的至诚之心,其勇武冠盖三军,常常是从危难中解救士兵。他待人接物时,也平和正直,不骄不矜。

为国求才,不避嫌疑

曾国藩的保单,主要有汇保、特保、密保三种,它反映各不相同的情况、级别、待遇。湘军每打一胜仗,曾国藩就办一次汇保之素,在奖励作战有功人员的同时,也以劳绩奏保一部分办理根台、文素、善后诸务的幕僚龚自珍曾仰天长叹:“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曾国藩也曾感慨国中没有人才,他觉得中国若不想与外国列强讲和,就得有四五个得力的大将,他数来数去怎么也数不出来。正由于如此,他才对人才倾注了较多的心血。只要这个人确有所长,就算给他的印象并不好,甚至与他心存隔阂,曾国藩都不惮任用和举荐。大至总督,小至营哨,曾国藩举荐和扶植的人才非常之多。可以说,发现人才是一个成功领导者的首要本领,其价值往往超过了所发现人才的价值。

曾国藩把举荐英才作为合格的政治家必备的两个条件之一来看待。他三番五次地说:“居高位者,以知人晓事二者为职。”并说:“今日能知人能晓事,则为君子;明日不知人不晓事,即为小人。”曾国藩之所以善于选将,都是因为其知人晓事。蔡锷所辑之《曾胡治兵语录》于曾国藩知人晓事说,甚表赞同。其言曰:文正公谓居高位以知人晓事为职,且以能知人晓事与否,判别其为君子小人,虽属有感而发,持论至为正当,并非情激之说。用人之当否,视乎知人之明昧;办事之才不才,视乎晓事之透。不知心则不能用人,不晓事则何能办事?君子小人之别,以能否利人济物为断。苟所用主人,不能称职,所办之事,措置乖方,以致贻误大局,纵曰其心无他,究难为主宽恕也。

按照以往惯例,各省督抚每年年终要对司、道、府、县官员进行秘密考核,出具切实考语,“以备朝廷的酌量黜陟”,所以清政府对此非常重视,“措词偶涉含糊,即令更拟”,官员的升迁降黜皆以此为据。战争期间,清政府几乎仍沿用此法,虽候补官员汇保甚滥,但实缺官员的补授则非地方督抚出具的切实考语不可。由于这些考语是秘密的,任何人不得外泄,所以,这种考核办法及其考语,称为密考。而依照此法保奏官员即称为密保。也由于这一点,汇保一般只能得到候补、候选、即用、即选之类,而只有密保才能得到实缺官员,因此,曾国藩欲保奏实缺官员,就只有密保。

荐举人才,为国所用,这是政治家从政治国、用人选人所必须的。在封建社会中,荐举人才曾是任人为官的一种制度。如汉代采用“察举”制选才,就是各地方官员以一套选人准则选拔人才,进而推荐给朝廷任官;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九品中正制成为选才任官的准则,此种任官方法也是由专门的官员去查访各地贤良,然后依标准划分为上中下三六九等,依次授与相应官职;只是到了隋唐,科举制度特别兴起,这种荐举人才的方法就慢慢走出了历史舞台。到了封建专制达到顶峰的明清时期,科举取士已然僵化,没有一丝生机,八股取士,往往只能取到一些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根本不能用以经世致用。

楷书竹亭老人长联晚清以来,内忧外患没有间断过,选才自然也有变通,因而曾国藩大胆举荐人才。

举荐人才,只注重人才的才识而不管这人与自己有无仇隙,曾国藩在举荐左宗堂时就是这样。

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称自己为“今亮”,语言尖锐,锋芒毕霹,二人甚是不合。但曾国藩爱惜其才,虽二人交恶,还是多次举荐。

咸丰六年正月,曾国藩奏左宗棠接济军饷有功,所以,朝廷命左氏以兵部郎中用。

咸丰十一年四月初二日,曾国藩又上奏道:左宗棠“上年奉旨襄办臣处军务,募勇五千令人,驰赴江皖之交,方虑其新军难收速效,乃去冬堵黄文金大股,今春击退李世遇大股,以数千新集之众,破十倍凶悍之贼,因地利以审敌情,蓄机势以作士气,实属深明将略,度越时贤”,因而恳请“将左宗棠襄办军务改为帮办军务”,朝廷马上照准。

果然,左宗棠在次年二月即受命为浙江巡抚。曾国藩一方面请求辞掉自己节制浙江军务的谕令,一方面把左宗棠推到了浙江的最高位置上。他在奏疏中写道:“以臣遥制浙军,尚隔越于千里之外,不若以左宗棠专为浙省,其才实可独当一面。”曾国藩如此谦让,又如此真心实意地为朝廷推举人才,心中哪有半点儿对左宗棠的嫌隙之意?

曾国藩留下了许多荐举贤才的书信,如他在咸丰八年五月二十五日《致胡林翼》中所写:总揽大纳主人,拟请伯符、莲妨、筱泉三人。筱泉精细圆适,其从国藩也极久,其为国藩谋也极忠,往年余拟专摺保之。曾为罗忠节两次言之,忠节也非常赞成。厥后因循不果行。国藩之保举稍吝:不过局度较隘。至于次青、筱泉之不得优保,毕金科之不成功名,则国藩实有蔽贤之咨。中夜以思,如何可赎?今毕金科则长已矣!次青、筱泉二人,万乞阁下大力设法优保,或留鄂补用。以私言之,则国藩内有补于歉衷,外有益于报销:以公言之,则二子存心爱民,必不裨于吏法,必有赞于高深。务也留意承允。

咸丰三年九月初三日《与骆秉章》中所写:昨天接到您发往江抚的奏折原件,易良千、罗主东、罗镇南都是从九品的官衔,谢邦翰保举做训导之职。我前次信函所拟定的,不该特别上奏,依照江抚原有的奏折上报。对刘长佑这个人,江西已经为他保奏了同知花翎的头衔。衡山的文书中可以不再保奏。

因为封建科举制的弊端,朝廷不能广招真正有才能的人士,所以慧眼识人,不拘一格荐举人才,为国为民谋福利,这是曾国藩作为朝廷大员的职责,也是一种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