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起身,奴婢为公主擦拭!”一名宫女恭敬的说道。
“嗯。”星昭夜柔顺的起身,迈出浴池,宫女连忙拿着浴巾,擦干她的玉体。
随即反复地用以绿豆粉为主要原料制成的护肤剂和提取的花粉精油,替她揉面擦身;再用蜂蜜、牡丹花瓣等原料制成的精油涂面,用宫中出产的高级纸膜,轻轻地擦拭。又用羊脂、白色素馨香等原料制成的护肤品,反复涂抹。
抹了将近有半个时辰,才饶过星昭夜的皮肤,恭敬的替星昭夜一层层穿上繁重的喜服,穿窄合身的交领红色短衣,穿凤尾拖地长裙,腰上系金丝绸带,领口袖延绣着龙凤。
最后穿上红色大袖的袍子,袍子上绣着九凤朝阳图,象征着吉祥如意。
一切穿戴停当,她被搀扶出去,走入寝室,做在梳妆台前为她梳妆。
在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让星昭夜的美更胜三分。
然后细细擦干她的发丝,用羊脂白玉梳慢慢梳理长发,把发拢结于头顶,加上假发,然后用丝绳系结分股、弯曲成九鬟,并托以支柱,高耸在头顶。再饰上各种珠宝,金簪风钗和步摇,就更华丽高贵。
人人都羡慕的看着星昭夜绝美的容颜,可只有星昭夜自己,在心底叫苦连连,顶着这么沉的头发,她不叫苦才怪呢。
看着宫女们为她戴上沉重的九龙九凤冠,相像着要这样顶这么的头一整天,她连哭的心都有了,不过就算要哭,她干涩的眼眸,也滴不出一滴眼泪来。
不过真是遭罪,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把她打扮成孔雀,就是为了给那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真是划不来,这样的装扮,简直就是受罪,她的脖子就要压断了。
就怕着一压以后不再长个就坏了,她可不想以后永远只到安尘的胸膛,那样……那样就太不划算了……
她垂眸凄楚一笑,不敢再想。
红色的盖头盖入头顶,挡住视线,也遮住她哀伤绝望的眼眸。
迎亲的鼓乐声响在耳边,她勾勒出凄然浅笑,被宫女搀扶被动起身,走出寝室。
坐进八人抬的凤辇,仪仗队、鼓乐队在前开路,百姓跪地恭敬谦卑的恭贺着,进了午门,在太和门外打住,将“节”和“表”,交给司礼监太监,司礼监太监持节、表,到太和殿复“皇命”。
半晌,报官回来传旨,再次前行,凤辇在离太和殿不远的地方落辇,星昭夜被搀扶下辇,走入太和殿。
先对坐在龙椅上身穿九龙喜服,头带九龙通天王冠的安国大王安凝楚行三跪九拜之礼,以表是夫为君,妻为臣的道理。
然后安凝楚起身走下玉阶,走到星昭夜的身边,执起星昭夜的手,握紧,依祖制行夫妻之礼。
礼成,安凝楚放开星昭夜的手,取金册、金宝,册封星昭夜为王后。
星昭夜被搀扶着重新坐上凤辇,她被册封为王后,本应抬至中宫入住,等待陛下到来。
却不知怎的,大王传下旨意,王后入住离中宫不远的永安宫内。
星昭夜静静的带着红盖头,坐在玉榻上,等待安凝楚的到来。
而此刻,大王安凝楚在泰安殿宴请百官,还诏告与民同庆。
星昭夜从辰时一直坐到子时,直到太监总管亲自前来传大王口谕,大王已在自己寝宫兴安宫下榻,让王后好生歇息。说罢,恭谨施礼,低头离去。
飞雪与灵静惊叫:“怎么可以这样,在大婚之日抛下王后!”这也太看不起他们星国了吧!这样让他们公主如何自处,脸面何存??!!
听到刘福传来安凝楚的口谕,照实让星昭夜松了口气,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慢慢扯下盖头,微微浅笑,刚一入宫就不受宠,也许别人有寻死觅活的心情,而她没有,她有的只是轻松愉悦。
看着食酒婚桌上摆放的汤圆一类的吃食,最后落在桌上合卺酒杯上,微弱一笑,没有喝过合卺酒,是不是他们还不算正在的夫妻,她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吗?
她浅笑,禀退宫女,她轻松的开口:“飞雪、灵静为我卸妆!我的头就要断了!”说着自己动手拿下沉重的九龙九凤冠,放到床上,看着凤冠上点缀的宝石珍珠,她就一阵恶寒,把这么沉的动心戴到头上,不是美,而是自虐,真怀疑以前的王后是怎么想的,居然感把这么重的东西戴在头上。
飞雪和灵静见星昭夜没有半分不满,只有释然与轻松,心想也许这样也不坏,起码公主不会那么伤心!
思毕,齐声应道:“是,公主!”上前把星昭夜扶到红木雕琢的梳妆台前的红木椅子上,取下各种珠宝,金簪风钗和步摇,打开九鬟,取下假发,让她的头发入瀑布般散落。
星昭夜轻轻舒了一口气:“累死了我了,我以后打死也不梳这样的发式了,这简直就是虐待!”她轻松微笑着说。
二人摇头而笑,无奈的应着:“是,是,咱们以后不梳了!”见星昭夜复意似的点头,又一阵无奈的摇头。
几乎每个女子,都为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高兴,而她们公主绝对是那少之又少的例外,公主总是嫌打扮麻烦,嫌一天坐在梳妆台前太久,浪费时间。
就那现在来说,每个人都已能梳上最尊贵的九鬟发式为喜,戴上凤冠为荣,可她们公主想的是以后再也不梳了,只是因为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