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受阻,宁蔻忍不住不满的哼哼了两声。
“不要”她娇嗔的不满说道,双眼迷离,整个的意识已悬空。
其实,白九誊自己的身体早已背叛了他自己,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仍保持着理智,只想问清楚心中的疑惑。
“夏夏”他低头附在她一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嗯?”她的声音里带着剧烈的喘息,因为身体被他钳制住,她依旧不满的想继续蹭着,就这样僵持不下。
“夏夏,知道我是谁吗?”白九誊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因为她这一段时间对他的态度,让他不确定她的心。
宁蔻抬头,迷离的双眼望着白九誊,因为身体摇晃不稳,她用力的甩甩头,双手捧着白九誊的脸,待看清楚了,脸上漾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当然知道,你就是九誊嘛!”她笑嘻嘻的回答,满脸潮红的她,如喝了女儿红般,红的醉人,声音轻柔的令人感觉一听骨头已经酥了一半。
白九誊心弦被拨动,眼中一亮,眼中的温柔更深了几分,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可是,为了确定她的心意,他低头将耳朵附在她的唇边:“夏夏,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宁蔻的身体不安的蹭着他的身体,小脸皱紧:“你当然是九誊了,呵呵……是我……最……最最爱的九誊!”
白九誊的身体不由的一颤,没想到还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白九誊抑制住身体里狂涌出想要她的欲望,仍然镇定的等待着,想听到她口中的回答。
“你……”宁蔻的声音里带着哭呛,断断续续的说着:“是我、最……最爱……的……九……九誊!九誊,我好难受!”
白九誊心疼的低头吮去她颊边因难受流出的晶莹泪水,双臂搂紧了她的背,身体翻转,将她压在身下。
“夏夏乖,一会儿就没事了。”
客栈的卧室中
早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从东面的窗子照进卧室内,
床榻上的白色纱帐安静的垂落,阳光照进纱帐上,安静又宁谧。
宁蔻的意识尚未清明,忍不住拿手指又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抚摸了两下。
好玩,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歪头,她惊恐的发现了一点,她旁边还躺着白九誊。
发现这一点的宁蔻,眼睛含怒的望向白九誊。
“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宁蔻声音里亦带着颤抖的怒意。
“该做的,全部都做了!”白九誊微笑的回答,有趣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欣赏她生气时,腮边气得鼓鼓的可爱表情。
该做的全部都做了,可是,不该做的,他也全部都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昨天设计我?”她的声音陡然升起:“昨天……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昨天?你记得哪里?”
她的眼珠子骨碌转动,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明明在饭庄里用膳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记得了。”
“所以说,药物发作之后的事情,也全部都不记得了?”白九誊又提示着。
“药物发作?”宁蔻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说药物发作?你昨天对我下了药?”
这个卑鄙小人,她就知道他昨天不会那么好心请她用膳。
她捏着被子的双手捏的更紧,手捏紧,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一阵疼痛。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都被包扎着白色的纱布,掌心中的刺痛提醒着她,她的掌心受伤了。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受过伤?
“很不幸,并不是我对你做的,如果你去问明日的话,我想他会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白九誊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明日!
宁蔻的脑中突然忆起一些片断,她昨天晚上似乎见过明日,可是,当时好像四周很黑,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她似乎看到一张阴森的脸,还有几张令人厌恶男人的脸,还有血。
她皱眉想自己的将那些画面忆清楚,但是想到这里,她便头疼欲裂。
她抚额痛吟着:“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在你对我做那些不该做的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事,一时想不起来。
白九誊的目光带着温柔的望着她。
“我只记得一件事。”
“什么事?”
“你说……”白九誊的嘴角扯起邪魅的弧度:“我是你最最最爱的九誊!”
宁蔻的脸色倏变,脱口反驳:“不可能,我不可能会那样说的,你胡说八道!”
“是吗?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这根本就是你的真心,夏夏你的心里,应当比我还要明白!”白九誊若有所指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似要通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
宁蔻一阵挫败的别过眼:“我很明白我自己的心,那句话一定不是说我的!”
她烦躁的挥了挥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以后……”
白九誊微笑的打断了她:“夏夏,你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是想抵赖吗?”
她仰起下巴,理直气壮的冲他斥道:“昨天晚上就算我说过的话,那也是因为被人下了药,理智已失的情况下说的,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根本就不是真心,所以,那不算数!”
白九誊笑看她耐赖时的模样,低头笑了。
“我能理解为,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吐真言吗?”
一句话在这个时候突然浮在宁蔻的耳边:你当然是九誊了,呵呵……是我……最……最最爱的九誊!
她的脸瞬间火烫的红透。
虽然她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可是……她确实是说了,她竟然……说了!!
她别过脸去,咬牙切齿的抵赖:“反正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而且你也没有证人,更没有证据!”
“证据?”白九誊邪魅一笑:“夏夏,你是越来越不敢承认自己所说过的话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宁蔻忙伸出手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现在是我吃了亏,我不与你计较,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好了,我想这个时候,纯炀一定在等着我回去。”
她的衣服早已不成形,她恼的一跺脚,直接捡起白九誊的衣服穿上,虽然他的衣服比她的大了许多,可总比不穿的好。
穿上了白九誊的衣服,宁蔻也没有勇气回头,转身便离开了卧室。
出了客栈,客栈外的那些行人,看到宁蔻出来,一个个用奇异的眼光盯着她。
宁蔻窘的咬紧下唇,只想要快快离开众人的视线。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大清早的从客栈里面出来,身上穿着男装,那宽大的衣衫,遮不住她颈间的点点痕迹,那些观众自然就知晓在此之前,她曾经做过什么。
她拿着衣衫打算遮蔽住脸,虽然遮不了多少,可是,遮了总比不遮的好。
突然一人挡在了她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闪开,对方却依然挡着她,不让她上前。
她生气的抬头打算提醒对方,抬头间却看到了阿丙。
阿丙尴尬的看着她,指着一旁的马车道:“郡主,属下专程来接您的!”
本来宁蔻有一肚子的火,可是,阿丙的出现,也及时缓解了她的尴尬。
想也未想的,她便转身跃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的瞬间,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总算有地方可以让她喘口气了。
而在客栈里,白九誊与她说过的话,仍在她的耳边,还在她记忆里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露骨的话语,一寸寸的剜着她的心脏。
哦天,她到底都做过了什么。
思绪回到脑中,宁蔻突然冲驾着马车的阿丙质问:“昨天晚上,给我下药的,就是你和明日吧?”
阿丙飞快的回答:“属下虽然有参与,但是,真正弄来药和嘱咐饭庄掌柜将药下进你鸡汤中的,却是明日!”
在这种时刻,明哲保身啊,他就只能对不起明日了。
“果然是他!”宁蔻的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起来,他是快活太久了,不知道到底谁是主子了!”
驾车中的阿丙,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幸亏他提前来接宁蔻,这样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好险好险!
现在他只能为明日默默的哀悼了。
客栈中,白九誊穿着子风送来的衣服,终于踏出了客栈,当他踏出客栈,已经是宁蔻离开的半个时辰之后。
踏出客栈,子风一边跟在白九誊的身侧,一边向白九誊恭敬的汇报:“尊主,庆国分坛现在戒备森严,不会再出现昨天的事情,另外,那三名凶手闯进瘴气林中之后,已经死了。”
“好,我知道了。”白九誊淡淡的答着。
突然,白九誊感觉到身体两道异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他下意识的回头,冲刚刚那目光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处屋顶,屋顶处空旷如也,不见半个人影,他低头仔细的辨认着那个方向的声音,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气息。
是他的错觉吗?
“尊主,您怎么了?”子风担心的看看着他。
“没什么!”白九誊回过头来,淡淡的道:“继续汇报!”
“是!”
然后,子风便开始将附近分坛传来的消息,一一向白九誊汇报。
有白九誊和子风离开之后,空旷的屋顶,突然冒出了一颗人头,一双阴险的眼紧盯着白九誊和子风离开的背影。
旁边突然一人来到他的身后,对方战战兢兢的单膝跪在他的身后,恭敬的开口:“主人!”
阴险双眼的主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样?都查到了吗?”
“回主人,昨天晚上白族尊主发出白族令后,所出现的白族族人的名单,已经全部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