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封的宁蔻,飞快的打开信封。
在信封里面飞出了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字。
父尊、母亲大人,儿子我先游耀世大陆去了,保证半年后回来接管白族,勿念!儿子白纯炀留。
捏着手中的纸,宁蔻气的脸色发白。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宁蔻一脸阴郁的质问纯炀的侍从。
纯炀的侍从不敢直视宁蔻的眼睛,低头小声的回答:“应……应当是昨天晚上,小人昨天晚上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少爷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
白九誊安慰的搂着宁蔻的肩膀:“不要生气,不过是半年而已,我们就再等他半年吧。”
“这个臭小子,等他回来之后,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他!”宁蔻咬牙切齿的说着。
白族数十里外的林荫小道上,白纯炀的身后背了一个小包袱,悠闲的走在路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吹着夏季早晨的风,甚是舒爽。
一个哈啾,白纯炀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来,他的某对无良父母已经发现他离开白族的事了。
不过,他们发现也已经迟了,他早已离开了白族。
心里正得意着,突然一辆马车撞了上来。
他下意识的准备使用灵力,但是想到宁蔻的叮嘱,他便放弃,下一秒……马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
因为马车的车夫出神,并未发现车旁有人,所以,马车并未减速,以至于马车正好撞到了路边的白纯炀。
待马车撞到人后,马车“咯噔”了一下,这一异状,令车夫回过神来,忙勒住了马缰绳,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回头不得了,便看到了被马车撞到了一旁的白纯炀。
真是出门不利!白纯炀在心里暗忖着。
白纯炀被马车车框的那一撞,重重的撞倒在地,他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手臂应当被车框擦破了皮。
这是一辆看起来相当华丽的马车,鎏金的颜色甚是晃眼,马车的四周垂缀着精美的流苏,一看这马车就是大户人家的马车。
车夫突然停下了马车,马车骤停后,马车内传来了一声询问:“老王,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的声音甚是柔婉,让人听了便觉浑身舒坦,那声音也令旁边的路人止步观看。
突然被撞的白纯炀,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捡起被撞掉在地上的包袱。
白纯炀的包袱被撞到了地上,在他的包袱中,仅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并无其他物什。
名为老王的车夫,心里一阵发慌,因为刚刚确实是他出神不小心撞到了对方。
“回小姐,是刚刚有人撞到了咱们的马车!”名为老王的车夫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这句话也没错,确实是有人撞到了马车,不过,他把马车撞到了人这句话前后调换了个顺序。
“是吗?”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小兰,你去处理这件事!”
马车内又传出了另外一名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丫鬟装扮的少女从马车内掀帘而出跃下。
白纯炀心想着要赶紧找个地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即将路过马车时,名叫小兰的丫鬟拦住了白纯炀的去路。
“这位姑娘,请让开好吗?”白纯炀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刚一看到白纯炀的脸,小兰的一双眼睛里便冒出了无数红心。
好俊美的男人呀,可惜了,这等俊美的男人,居然为了结识自家小姐,做出这等自伤身体的事,啧啧
小兰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出来,眼睛看了看白纯炀手臂上的伤道:“这是我们家小姐给你的医药费,剩下的就当是赔偿了!”
“不需要!”白纯炀一脸嫌弃的看着那锭银子,他非常讨厌银子这种东西,被许多人摸来摸去,脏污不堪。
马车中传来了叩叩两声,小兰听闻到敲马车的声音,恭敬的冲马车低头行了一礼:“小姐,奴婢明白了!”
白纯炀不知这丫鬟明白了什么,心里只想着赶紧越过马车离开,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天这么热,晒的他不舒服。
在白纯炀打算再一次开口让眼前的人离开时,小兰从自己的衣袖中再一次拿出了一锭银子,并且双手奉上。
“这位公子,这可是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的了。”
一年?
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要给他银子,白纯炀已经许久没有在民间行走,不知道民间突然为什么时兴当街给别人银子?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可以让我过去了吗?”白纯炀耐心的提醒眼前丫鬟打扮的人,眼前的人着实挡了他的路,即使他的耐性再好,也不想与无理取闹的人浪费时间。
“你!!”小兰愤怒的指着白纯炀的鼻子:“这位公子,还请你自重,不要得寸进尺,我家小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居然还想赖蛤蟆吃天鹅肉!”
白纯炀并不是笨蛋,被人骂成这样,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真是笨蛋了。
他嘲讽的冲马车上扫了一眼,淡淡的笑答:“马车上的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
小兰瞠大了眼。
“你太过分了,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是华城第一美人,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家小姐,你……”
“小兰,住嘴!”马车内传来了一声斥责。
小兰听了那话,立即闭紧了嘴巴,把刚刚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恭敬的冲马车应道:“是,小姐!”
紧接着,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动静,另一名丫鬟模样打扮的人,扶了一名青衫女子从马车上走下。
青衫女子瓜子脸,有着精致的五官、细若凝脂的白玉肌肤,弯弯的弯似远山的黛,乌亮的眼眸盈盈如水,樱桃红唇轻抿,娇艳欲滴的等人采撷,玉钗罗裙、身形婀娜,眼波流转间,流泻出万种风情,令旁边的人路人见了便被其勾去了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小兰一见马车上的女子下了车,便着急的上前去,斥责女子身边的另一名丫鬟:“小欢,你怎么让小姐下车了?”
说完,小兰便冲青衫女子解释:“小姐,这登徒子马上就能打发了,不必您亲自出马。”
青衫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盈盈的眸上下打量着白纯炀,眼中有着同小兰一样对他容貌的赞赏之色。
“这位公子,刚刚您的那番话,能否再重复一遍?”
白纯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女子,目光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
“姑娘,是不是我再重复一遍的话,你们就可以放我过去了?”
“当然!”青衫女子眉梢自信的扬起。
“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白纯炀一字不差的将自己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青衫女子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我没有听清楚,公子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这女人果然有毛病,为了可以尽快过去,白纯炀只得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
当白纯炀的最后一个音止,青衫女子脸上的表情已完全僵硬。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青衫女子的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眼睛微眯。
白纯炀深吸了口气。
“姑娘,万事讲究一个理字,在下自认并未得罪过姑娘,姑娘为何要对在下纠缠不休?”
青衫女子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纠缠不休……你?”
小兰和小欢两个丫鬟分别生气的看着白纯炀,打算开口时,被青衫女子伸手示意阻止,两人只得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刚刚说我纠缠于你?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青衫女子保持微笑,一脸温嫁人的笑问白纯炀。
“姑娘,在下以为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纯炀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青衫女子一次之后,脸上表情平静,冷淡的道:“还请姑娘自重,姑娘你毕竟是姑娘家,这个年纪了就该好好找个婆家,而不是在街上这样随便……”
后面的话,白纯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青衫女子美丽脸上的笑容倏失。
“这位公子,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的那些话,是不是说我不自重,在这里故意耍手段勾引男人?”附近这么多人,青衫女子心里有怒,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她不得不端正自己的姿态,不能暴发。
小兰和小欢两个非常担心的站在青衫女子身后,同时也因白纯炀的话而气愤。
“在下刚刚并没有这样说。”白纯炀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的话,明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青衫女子的脸僵住,因为胸中有怒,无耐当众无法发泄,只能憋住,俏白的脸已经表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这位公子,难道……您觉得我不美吗?”青衫女子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直接抛出一句。
白纯炀看也懒的看她一眼。
“一般!”认真且肯定的两个字。
他自己的家里有母亲宁蔻和妹妹白纯月这两位仙姿般的女子,其他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确实一般。
“一般”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插进了青衫女子的心中。
这两个字,更是青衫女子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听到。
而这两个字,更是令路人唏嘘,不禁有路人冲白纯炀指指点点。
“这人也太不识抬举了,现在华城内,谁人不知侯小姐是华城的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