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来之后,风与鹤决定再探黑水湖与王宫。
风潜入黑水湖之后直奔圣女宫的花园上空。他仍然未能进入圣女宫,但令他惊讶的是它看见了刚来蛇族的那晚夜半见到的少女。她是那么的美丽,却又如此的忧郁。紧锁眉头的她简直可以说是忧愁的象征。风俯视着她,心里在暗暗叹息:是什么样的遭遇,能让一个如花少女眉愁深锁?
在他出神之际,那少女望湖叹息,风来不及躲开,恰与她四目相对。对于风来说无论是在眼里还是心里,那少女都很美丽。但是从那少女的角度来看,风的五官因为水的关系却有点变形,应该说是惨不忍睹。
看着这副模样,那少女吓得在睁大眼睛的同时后退了数步。但她始终没有叫出声来,也许是因为曾经的一面之缘,也许是想到他可能误入黑水湖并无心偷窥。至于真正的原因,风不得而知。
下湖已经很久了,风不得不上岸。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那少女若有所思。
有了昨日的经历,鹤很轻易地避开了幻境,但是他在幻境四周转来转去也没有发现王宫的真身。无奈之下只得先回到月满西楼。
风:“你有什么发现?”
鹤:“蛇族王宫的神秘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白跑了一趟。你呢?”
风:“圣女宫也令我头痛,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进不去。”
鸢飞:“你们为我和沧海付出了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们已经尽力了,能否拿到开阳镜,就看上天的安排吧!”
风:“为你们付出是我的天职。我一定要拿到开阳镜。”
鹤:“拿不到开阳镜,我决不离开蛇族,为你们付出我心甘情愿。”
听着他们毫不含蓄的表白,鸢飞甚为尴尬。气氛一下变得沉默了。风开口打开这该死的沉默道:“时间已经不早了。鹤,我们还是先回房吧。”
鹤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当他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感到一阵头晕差点跌倒。鹤立即扶助他道:“你怎么了?”
刚拿起针线欲为沧海做衣服的鸢飞,慌忙扔掉针线跑过来扶住风道:“风!”
风定了定神,从鸢飞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关心,不管这关心是属于主上对忠诚的下属的,还是属于朋友之间的,或是其它,他都已经满足了。他又看了看鹤道:“我没事,可能是在水下呆得太久了。”
鹤与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都睡不着。
风走出了房间,望着明月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在他不知不觉中,鹤来到了他的身旁。鹤看了看月亮道:“上次你在天下第一楼说‘照顾鸢飞和沧海是你的份内事’,可能是我愚钝,没有听出你的弦外之音。因为那时我只把你当成鸢飞的侍卫。可是这次我再怎么不敏,也听得出你对她的深情。”
风:“你心里很不爽?”
鹤:“非也,有人跟我竞争,证明她确实值得我爱。我很尊重我的对手,所以特别提醒你随时准备接招。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很光明正大。
风:“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对你的为人也有所了解。虽不敢确定你是君子,但肯定不是小人。”
鹤笑道:“这已是我平生所听过的最高的评价了。也许我们还有一位对手。”
风:“是谁?”
鹤:“是谁我先就不说了。我也只是怀疑,按道理他并不具备加入这场爱情争夺战的条件。”
风:“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激起人的战斗欲望,看来这场爱情争夺战会越来越精彩。”
鹤:“你也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枯燥了。”
风还想说什么,但他又瞟见了那位白衣少女。鹤见他出神,因而问道:“你又头晕了?”
风回头对鹤说:“不得不失陪了,我刚才看见了一位熟人。”说完就飞出了月满西楼。
鹤见风来蛇族这么久了都未与生人接触,还以为他说的熟人是以前在虎族认识的。因为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也没必要三更半夜就追了出去。他哪里知道这位未曾与风说过一句话的‘熟人’与黑水湖下的圣女宫有关?
风跟踪那少女到了一处墓园,只见那少女在一墓前摆出祭品拜祭起来。几分钟后,只听那少女说道“跟踪了我这么久总有目的吧,何不出来一见?”
风从树后走了出来道:“姑娘果然法力高深。”
少女:“阁下跟踪了我这么久不是只为了恭维我吧?”
风:“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敢问姑娘与圣女宫是什么关系?”
少女:“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风:“那你认为我跟踪你是为了你的花容月貌吗?”
少女:“男人都贪恋美色。”
风:“我承认美色令人赏心悦目,但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比美色更重要的东西。”
少女:“你是唯一个不是为了美色而接近我的男人。”
风:“那是因为你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我敢确定的是你所见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像我这样优秀正直,否则你不会如此看待男人。”
少女:“你不觉得你自信过度了吗?”
风:“我有这个条件。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少女:“我是圣女宫的主人。”
风:“原来姑娘就是圣女。”
少女:“我已经回答了阁下的问题,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阁下是不是也应该回答一个我的问题?”
风:“姑娘请说”
少女:“阁下那日为什么会在黑水湖底?”
风笑着说:“当然是为了潜进圣女宫,难不成是为了抓鱼吗?”
少女:“阁下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
风有点得意得说:“多谢姑娘夸奖。”
少女:“顺便问一句,阁下近日可有头晕的迹象?”
风有点惊讶得问道∶“姑娘怎么知道?”
少女:“因为黑水湖中的水草有毒。”
风:“请问毒性如何?”
少女:“刚开始会头晕,十日之后会吐血并全身开始溃烂,半月之后必死。”
风感慨说:“为了她而死,我心甘情愿。”
少女:“她真的这么重要吗?”
风:“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少女:“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她真幸福”,接着又拿出一个药瓶说,“这是解药‘豆蔻香消丸’,一天一粒,七天之后自可痊愈。”
风:“多谢姑娘赐药,只是这解药的名字让人听了不免埋怨上天的残忍。”
少女:“你还真是多愁善感。不过这豆蔻香消丸的确要用少女的鲜血作药引子,至于具体的配置方法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蛇族只有护国长老之首才知道它的成分。时间不早了,我得马上回到圣女宫。”
风:“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丁香。”她一边离去一边回答道。
丁香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中。风感叹道:“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好忧愁的名字。从一开始与你的对话中,我就猜出你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女子,所以才会竭力表现我的深情”,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瓶接着说,“不然你怎么会给我‘豆蔻香消丸’?我的爱情争夺战刚刚拉开序幕,我又怎么会甘心就此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