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足魔兽再次将行动搞砸,使得浩苍很不爽,他努力压着怒气道:“上次你用天作挡箭牌,这次呢?你是打算用地,还是星星、月亮?”
千足魔兽:“我已经将风打成了重伤,估计他现在已经是死神的坐上宾了。”他挥了两下流觞剑,道:“我还强回了七件神兵之一的流觞剑。”
浩苍叹了口气道:“你能召唤出流觞剑的能量吗?”
千足魔兽:“不能。”
浩苍:“那你也只不过是得了一把利剑而已。”
千足魔兽:“我得到流觞剑的确没有多大的用处,但风失去它就好比雄鹰折了翅膀。”
浩苍:“这次就算你成功了,其他五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千足魔兽:“各个击破。”
浩苍:“谁会首当其冲?”
千足魔兽:“丁香,因为她最好骗。”
蛇族
自兼并鹰族之后,蛇族势力大增,再加上蛇王禊和大长老续牙都是锱铢必较之人,精于打算,所以尽管蛇族的外交关系搞得不怎么样,但国力绝不吹嘘。就拿这次狼族与战神军团之间的战争来说,蛇族选择了中立,但却密切关注战争动向,以便待机而发。千足魔兽的到来又为这对贪婪的叔侄带来了一桌满汉全席。
其实蛇王一见到千足魔兽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他是狼族王子的特使,因此蛇王还是给足了他面子。蛇王道:“特使前来访问敝国,真是敝国的荣幸。特使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千足魔兽:“哈哈,没想到陛下如此开门见山,真是爽快。我来是为陛下送礼的。”
蛇王:“送什么礼?”
千足魔兽:“蛇族的北面不是有四个富饶的国家吗?浩苍王子打算把它们送给陛下。”
蛇王:“王子凭什么让朕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千足魔兽:“就凭殿下有我这样的得力助手。”
蛇王:“朕很惊讶,阁下何德何能竟如此自信?”
千足魔兽:“且不论我,陛下认为魔咒坊的建造者魔法修为如何?”
蛇王:“能造出魔咒坊,其人的魔法自是灵洞数一数二的。”
千足魔兽:“说得不错,他就是盘古后裔,人称玉面魔君的北辰。不过可惜,他已经死了。”
蛇王:“你告诉朕这些的目的何在?”
千足魔兽:“是为了让陛下了解我的实力。北辰已死,魔兽称王,我就是灵洞最优秀的魔法师。”
蛇王:“你有如此能耐,为何甘心屈居浩苍王子之下?”
千足魔兽:“在这个世界上有能耐的人多得是,缺的是施展能耐的平台,而浩苍恰好能给我这个平台。”
蛇王:“浩苍王子送给朕的的确是顿大餐,但遗憾的是没人为朕买单。”
千足魔兽:“买单的人,王子已经为陛下找好了,就是蛇族的圣女丁香。”
蛇王:“她对朕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朕买单呢?”
千足魔兽:“只要陛下能让她回到蛇族,我就有办法让她愿意。”
蛇族:“可朕连她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千足魔兽:“她在战神军团。”
战神军团
丁香连做梦也没想到会收到蛇王的亲笔信,展开信一看更是吃了一惊。风看她表情异常,故问道:“蛇王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丁香:“原来我母亲尚在人间。”
风:“你相信吗?”
丁香:“半信半疑。他说如果我不回蛇族,他就会杀了我母亲。”
风:“以前续牙找了一座陌生人的坟,说是你母亲的,使得你糊里糊涂地常常去祭拜。现在蛇王又说你母亲尚在人间,真不知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丁香:“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回一趟蛇族,否则我不会安心。”
风:“我陪你去。”
丁香:“不用说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不忍心你长途跋涉。”
风:“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丁香:“我的魔法修为本来就不弱,更何况我现在有了开阳镜,即使蛇王和大长老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风:“他们俩太奸诈了,你一定要小心。”
丁香:“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丁香辞别众人之后,就往蛇族而去。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生长之地,她感慨无限,最大的感触莫过于觉得蛇族的一切都很美,她惊讶于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点。她以前只觉得蛇族就像地狱,可这次回来,她感觉连乌鸦的叫声都是如此动听。
见到蛇王之后,丁香劈头便问:“还请陛下明示,家母身在何处?”
蛇王:“急什么?有一个人会引导你去见你母亲。”
丁香:“这个人在哪里?”
蛇王指着门口,道:“你回头看看,他不是来了吗?”
丁香一回头,吃了一惊道:“千足魔兽,怎么会是你?”
千足魔兽:“我打不过你们,只好选择各个击破了。”
丁香趁千足魔兽说话之机,迅速召唤出开阳镜的力量,千足魔兽与蛇王仿佛置身于一个光的世界里。开阳镜所发出的光比太阳还要强一万倍,身在里面根本不可能睁开眼睛。蛇王更是被强光灼烧的哇哇直叫,如果没有千足魔兽的保护,他恐怕早就被烧死了。
战神军团
自丁香走后,风就一直觉得心绪不宁,他甚至会梦到丁香被恶魔吞食,不往蛇族走一趟,他实在是寝食难安。他向众人道出心中所想之后,伏离道:“以你目前的情况,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你非去不可,因此我陪你去吧。反正只要有皇极在,没人敢来战神军团捣乱。”
风:“谢谢你,伏离。”
伏离:“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帮助你也是为我赎罪。”
皇极:“伏离,我从没有后悔认识你。”
伏离:“我也没有后悔被天神使者所伤,否则我还是那个迷失了本性的紫云怪。”
鹤:“我可以毫不讳言地告诉你,我曾经很恨你,因为我过去认为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不过后来静下心来想了想,也许那是她踏出灵光幻境所付出的代价。”
伏离:“我很高兴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听到“代价”这两个字,鸢飞陷入了沉思,因为她使用《天机测》也要付出代价。只是不知道这代价要何时付出?以什么样的方式付出?会不会比玉面魔君所付出的代价更沉痛?自她决定使用《天机测》的那一刻起,她就时刻准备着为此牺牲任何东西。
蛇族
千足魔兽终于冲破了开阳镜的封锁,开阳镜也因此被毁。与千足魔兽的笑逐颜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丁香的视死如归,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实现对风的承诺了。她答应过风,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他,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必死无疑。
千足魔兽毫不留情地将流觞剑插进了丁香的心脏,日夜兼程才赶到蛇族的风,恰好目睹了这一幕。抱着即将香消玉陨的丁香,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看着她那双充满不舍的眼睛,他知道她有许多话要说,遗憾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死在了他怀里。风的头发在瞬间全白。
丁香,一朵满是忧愁的花,也许悲剧就是她的宿命。
风一直不肯将丁香下葬,他请求鹤以最快的速度去灵光幻境摘了几多可以保尸的云中花。当初他们从邗契带回云中花的种子时,没有人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因为他们都是如次年轻,从来没有想到过死的问题。
众人好不容易终于说服风将丁香埋葬了,可他仍然跪在丁香的墓前不肯离去。丁香的墓碑上没有名字,没有生卒年月,也没有用以悼念的诗词,仅仅只有一朵丁香花。望着那朵花,风仿佛看到了丁香复活一般,他在心里对她诉说着:“我悔不当初,没有珍惜你对我的一片痴情,等到我爱上了你想珍惜的时侯,上天却不给我机会。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喜欢上了你的背影;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觉得你的絮絮叨叨成了人世间最动听的音乐,当我发现这个秘密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在你面前,敬畏地如同孩童站立。当我懂得感谢上苍,让我成为那个被许可陪在你身边的男人时,却发现你已成了被死神诅咒的精灵。”
风从未想过亲眼目睹丁香的死亡,更没想到她会死在流觞剑下。他上一秒才爱上丁香,而丁香却在下一秒死在了他怀里,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也难怪他的头发会在瞬间全白。
皇极等人站在远处与风同悲,他们不忍心去劝风离开,因为亲眼目睹了它和丁香走过的艰难历程。鸢飞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不管是生离还是此别。我从未见过风如此悲伤过。看到现在的他,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当初枭寒离去的时侯,我也有过相同的心里感触。”
皇极:“鸢飞,我现在才真正了解了你当初的痛苦,我也很感激上苍让我能够及时醒悟,看清自己的真爱所在。不过最应该感谢的是清扬,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是绝情阵中的一株草,一棵树,或是一只兔。”
清扬:“为你所做的一切,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伏离:“在我走过的一万多年中,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活在仇恨之中。直到重生,我才发现仇恨所导致的最大受害者就是我自己。我错过了幸福,错过了快乐,错过了离别的不舍,错过了破镜重圆的喜悦,也许我应该去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悲欢离合。”
鹤:“伏离,听了你一番话,我才幡然醒悟,我母亲在灵光幻境中度过了八千年的风平浪静,其实是一种煎熬。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相信我母亲一定会提前走出灵光幻境。”
清扬:“我也相信母亲会那么做。”
狼族
看见千足魔兽走了进来,浩苍道:“丁香去天国报到了吗?”
千足魔兽:“她现在可能正在参加天国的迎新晚会。”
浩苍将一杯斟得满满的酒递给了千足魔兽,道:“我们也应该为她庆祝,敬丁香。”
千足魔兽:“敬丁香。”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千足魔兽本想告诉浩苍风并没有死,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他不想为自己找麻烦。不过千足魔兽的细微表情并没有逃过浩苍的眼睛,他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千足魔兽:“我只是想告诉你,开阳镜被我毁了。”
浩苍:“干得好。这也许是我最想听到的,毁掉开阳镜比杀死丁香更有用。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千足魔兽:“你想让谁成为下一个目标?”
浩苍:“我现在还没想好。”
千足魔兽:“就选你苦命的妹妹,怎么样?”
浩苍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他用冷峻的眼神警告千足魔兽,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动她。”
千足魔兽:“你会顾念手足亲情,真是令我感到万分惊讶。”
浩苍:“你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你没有人性而我有。”
千足魔兽:“人性会令你与王位失之交臂。”
浩苍:“利用好人性,会让我成为灵洞之皇。”
千足魔兽本已觉得赤剑可怕了,不过现在他现在觉得浩苍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