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你--你答应我,咳咳咳,答应我,你要快乐,快乐知道吗?---不要为了---我而伤心。”
“不,萧儿,不要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你是我的唯一啊!”
“康,你这样,我--我会走的不安的,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要嫁给--你。”
“萧儿,萧儿,你怎么了,你醒过来啊!萧儿——-”
聂康站在窗前,回忆起痛心的那一幕,拳头猛然握紧,青筋暴动,森冷的眼眸划过一缕伤痛。
老天爷为何如此对他,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却又让他失去最亲,最近,最心爱的人。相隔五年,同一件事在他身上再次上演。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她和她如此相像,难道这就是宿命。这一次,老天爷又该如何整他呢?
五年了,萧儿!五年了,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眼,我是那么的思念你啊!一屋子的哭声,搅的他心烦意乱。
床前,大夫放下蓉蓉的手腕无耐的摇了摇头说:“我无能为力了,如果金郎中在她还会有转还的余地,不过,金郎中他-----”
小紫和黄儿听完‘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少小姐,她还这么年轻,那个金郎中他从不轻易给人治病的,你不救小姐,她死定了呀!”
“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小姐的箭伤颇为严重,你们想办法吧!她最多还能坚持两个时辰。”说完,拿起医药箱走出了门外。
屋内哭声一片--------
聂康眼前精光一闪,大步跨到床前,抱起蓉蓉就走。
大家赶紧拦住:“你要干什么,都是你害了她,你到底对我们少小姐做了什么,她怎么会中箭呢?”小紫哭着质问。
聂康心中一阵疼,五年前,他也曾怪过别人,都是他的到来,萧儿才离他而去的,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当时他的心情了,一个为自己而受伤的女人。
“我会还你们一个健康的少小姐。”冷冷的说完,抱着少小姐走了。小紫和黄儿还有其他人想拦着他问:“你要带小姐去哪儿?”
“去找金郎中”远远风中飘来这句话。
“金郎中”一阵惊呼声。他能请动金郎中,那少小姐就能救了,希望你没有说大话。老管家心里这样想着。
“老管家,老夫人那边要不要大夫去,到现在老夫人都还没醒呢!”
门外小红问老管家,回过神忙叫人把刚走的郎中请回来。
狂奔的马儿,‘叩叩叩’的蹄声像踩在了人的心上,此刻,骑马人心情由此可知。聂康怀中抱着蓉蓉骑着他的爱驹‘雪狮’一路狂奔,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赶到红溪镇,坚定的眼神掠过脸色苍白的她,喃喃的说:“我一定要让你活。”像是说给蓉蓉听,又好像不是。
耳边‘呼呼’的风声,听在昏迷的蓉蓉耳中,好像是野兽在嚎叫,此刻的她正在无边无际的冰冷中等待人救助,迷茫的她恐惧的想大叫,奈何却叫不出声,突然听到有人说:“我一定要让你活。”听到这句话,她像吃了定心丸,安静下来,不再害怕,她相信会有人救她。
再说这金郎中是谁,他在江西境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原因为何?医术高明呗!可此人生性古怪,给人看病有个奇怪的要求,就是病人必须想出一个让他觉得好玩的东西,只要他开心了,就包百病,还不收分文,可要是不合意,就算搬座金山来他也不瞅一眼,所以小紫她们才认为蓉蓉没救了。金郎中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就给他取了个‘阎王郎中’的外号。不过他和聂康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能保证金郎中会给蓉蓉治病呢?
红溪镇,医药山庄里,晒着满满的药材,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捣药,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院子中央一个半百老人在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这个医药山庄就这么两个人,因为嫌人多麻烦,所以连个丫鬟和仆人也没有。突然,那个老头从椅子里蹦出来,焦躁的叫了起来:“太无聊了太无聊了,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她教我的纸牌怎么玩了呢。”说完突然回头指着小童骂道:“都是你这个小笨蛋,当时她教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没记住。”说完,不耐烦的来回走着,小童停下手中的活,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师傅心里想:“到底是我笨还是你笨啊?当时我才五岁好不好。”想了想,又低头开始赶活。
“哎呦!真是的,有没有好玩的啊!太无聊了。”他用手抓了抓脑袋,一张苦瓜脸揭示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内心,抓起桌上的茶杯,刚想砸下去--
‘哐---’院门被很不客气的被踢开了。
“谁这么---”还没说完,看见门口的来人就愣住了。
“聂康哥哥。”只见小童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没错,来人正是聂康,那一老一小就是金郎中和他的小徒弟啊龙。
聂康没有理会他们,抱着蓉蓉径直走进了屋子里。金郎中收起刚刚的烦躁,让啊龙留在院子里,一脸严肃的跟着走进屋内。
当他看见被聂康放在床上的蓉蓉时,一脸震惊,又看像聂康,只见他冷着脸看不出情绪。于是,上前抓住蓉蓉的手腕开始把脉。只听聂康说道:“这一次,你如果也救不了,我一定收回你欠我的命。”虽然只是淡淡的语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话的内容却让人感觉冰冻三尺。金郎中好像没听见一样,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
聂康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蓉蓉,转身走出了屋子。
这时的金郎中,已经不是刚刚院子里的老顽童了,而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是人们眼中的神医。
经过刚才的把脉,他清楚眼前的这位姑娘受伤很重,甚至生命垂危,箭是从胸口插入体内,从背部穿出,可见凶手的残忍,是想置人于死地。不过幸好箭没有射到心脏,但情况也不容乐观,箭靠近心脏不到五公分,如果硬要拔出,很有可能扯动心脏或引发大出血就危险了。不待他细想,从医药箱中取出工具,拿了一颗黑色药丸塞入蓉蓉的口中。接着用刀割开中箭的地方早已被鲜血染尽的衣服------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现在已是第二天的黎明,聂康就一直守在门外一夜,啊龙叫了他好几次要他休息,他都无动于衷,站在那一动不动,露水顺着他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滴下来,他都浑然不觉。
啊龙猜想,这个姐姐一定对他十分重要,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执着。可屋子里到此刻仍然没有动静,不知道那位姐姐怎么样了,昨天傍晚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浑身是血,师傅也是那时侯进去到现在也没出来,她应该伤的不轻吧!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老夫人,您别起来,您的身子要紧呐!”
老管家在门外就听见小红的惊叫声,连忙跑进门,看见老夫人正要下床。急忙说到:“夫人,您应该躺着,怎么起来了啊?”
“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怎么看我的孙儿。她现在怎么样了啊?”老夫人急着想知道蓉蓉怎么样了,哪管那么多啊!她在禁地看见一个男子抱着满身是雪的蓉蓉就吓得晕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你快说啊!”
“这-----”老夫人老了,禁不起吓,如果告诉她少小姐伤势很重,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唉!只好瞒着了。
“呵呵!老夫人,少小姐她已经没事了,不过大夫特别吩咐过说任何人不能去打扰,要到半个月后才能见人。”
“什么?半个月,蓉蓉到底是怎么了啊?”
“这---老夫人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查清楚。”
“那个男子呢,那里不是禁地吗?他是怎么进去的,而且和少小姐在一起,还把她弄伤了,那个人底细查清楚了吗?”
“呃---还还没有”
“哼!我要去找那个方丈问问。”说完,叫小红给她更衣,整理整理,要去方丈那要个说法。
‘吱呀’,门开了,金郎中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满头大汗,只见他手上全是鲜血,有的地方都已经干了,看上去特别诡异。啊龙叫了声‘师傅’赶紧过去扶他。院子里的桌子上早已放好了一盆热水,经过一晚的抢救,终于命是救下来了,可是------
聂康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等他告诉自己结果。
洗完手,金郎中拿着布擦着,转头对聂康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来由的聂康心中一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喜,有点慌张了起来,也许是她长的像萧萧的缘故吧!他这样想着,又放下心来。
“但是,现在她是没事了,可还有一个坎要过,只有过了这个坎她才真正的脱离危险。”
聂康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
“什么坎”
“她必须在今天晚上太阳下山前醒过来,否则,她就会一直睡下去。”
聂康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
看着床上熟悉面容,聂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从额头,眉毛到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好久都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
聂康轻轻俯下身,想吻住这小巧的嘴唇,“你会救我的,是吗?”突然蓉蓉的一丝呓语惊醒了他,站了起来,自责的想,他这是在干什么?心里没了主意,一定是把她当成萧儿了。
此刻,蓉蓉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是那个她差点用生命去救回的男子,他们在相爱着,是一对情侣,手挽手,一起唱歌,一起笑,她爱上了他,他告诉蓉蓉他叫康,蓉蓉就这样叫他。
“康。”聂康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蓉蓉,怎么可能,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叫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萧萧?他急步走到床前,希望她能醒过来,告诉自己真相,他一定要弄明白。
蓉蓉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在古代遇到的聂康,为什么会和她跑到现代去,聂康明媚的笑容,和她以前见到的聂康不一样,因为他是不笑的,总是苦着一张脸。
一天快要过去了,蓉蓉不见醒,聂康开始着急,不能这样,她一定要醒,要告诉他,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叫他的名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聂康终于沉不住气,突然奔向蓉蓉,用双手扳起蓉蓉的肩,大声叫道:“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不允许你就这样睡下去,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听到没有。”
屋外,啊龙和金郎中听到屋内的叫喊声赶忙跑进屋,见聂康红着双眼使劲的摇着那个女子,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拉开他扶住蓉蓉对聂康说到:“你疯了你,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摇她,还要不要他活拉?”
蓉蓉正拉着聂康去她家的路上,要把聂康介绍给爸爸妈妈,突然听到后面很吵,她向来都是爱凑热闹的,转身向后方跑去。
幽幽的睁开眼,蓉蓉居然看见,一个小孩正拉着聂康,爸爸扶着自己,正在骂他。开口道:“爸爸,你为什么要骂康啊?”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去凑了一下热闹,自己就连说话也没力气说了呢?而且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屋子里静了下来,三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看看四周,不会吧!她怎么还是在古代,爸爸也好奇怪,穿着古人的衣服,不过很奇怪就是了,难道爸爸也来了?她的小脑袋上都是问号,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金郎中把蓉蓉放好,盖好被子,说:“她能醒过来就好,就表示她已经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