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眼看了一眼曹正，就算是蹦跶出来一个，是圆是扁还不是任我搓？我心里忽然很有成就感。
曹正地表情很奇怪。
“喂，曹正，你到底在不在听呀？”我推了他一把。
“林妹妹，现在的你好陌生。”曹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一愣，我已经再三提醒他了，我不是林妹妹，我叫白素素，不许他再叫什么林妹妹，他怎么又叫了？受啥刺激了？
“怎么了？”我问道。
“入vip真的那么重要么？写文只是喜欢，是热爱，若是连最起码的初衷都坚持不了，我真的不知道，写文是为了什么？林妹妹，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唯利是图，目光短浅如斯，这怎么会是我那目无下尘的林妹妹？”曹正痛斥。
我惊讶的望着曹正，这小子，平常只会偷偷地看着我，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今天这是吃火药了？
见我望着他，曹正也觉得自己的言辞激烈了点，不由得口吃起来。
“你原先从来不这样的。”曹正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愣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
大娘叹口气，开口道：“曹正，你知道所谓的林黛玉，史湘云还是薛宝钗最后的结局么？”
“就是，你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么？”我挺挺胸，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喜欢红楼的大娘垫背呢，她这么问，自然有她这么问的道理。
“曹雪芹的这几个笔下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死了，其实是最好的解脱。”大娘缓缓道。
“她们有的沦为娼妓，不是那种清官人，是弄不好就得梅毒花柳的娼妓，有的沦为乞丐……”大娘垂目，这些她本来不想说的，“上百年过去了，现在的女人不像以前那样，养在深闺，现在的女人不但要相夫教子，还得养家糊口，我承认，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活着，就必须对自己负责，不为别人，也得为自己。”
“可是……”曹正心里还是有点纠结。
“你这么小，就是打工，一般也不会要你的，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可是你文学功底很好，完全可以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别人，只能帮助你一时，任谁也不会帮助你一世的，即使你的父母也不能。”大娘诚挚地看着曹正，“包括我和素素。”
“素素说的那个文案，确实是很惊世骇俗……不过却是最快的捷径，你要是不喜欢，咱就换一个，毕竟，读者喜欢的题材，你要是勉强自己写，写的不好，也是没有读者的，素素，咱把最近流行的题材列出来，让雪琴选择自己喜欢的写吧。”大娘冲着我使了个眼色。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我佩服，扯过纸笔，就开始列文案。
耽美禁了，其次是禁恋，再然后是宫廷虐情，np也不错，不过收比较虚，当然不能写宝玉收了多些女人，而是写黛玉收了多些男人……
一直探过头来看着我写的曹正脸一白，“你说让黛玉和很多男人在一起。”
“是呀，我记得黛玉有个号叫潇湘妃子吧，这回咱让黛玉称皇，就写潇湘女皇的男妃们。”我振振有词。
“你继续列吧。”曹正闷闷道。
“到底是你写还是我写。”我敲了敲他的头。
“还是你写好了。”曹正捂着头叫。
“她倒是想写，我说什么也不让。”大娘笑着插话道，顺便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着，想当初，我是想写红楼文的，大娘坚持不让我亵渎她的红楼，这回倒好，她赞同让曹正写，写吧，写吧，呵呵。
“爱情，婚姻，小三，恶婆婆……”我重重地在纸上划着，“这个你愿意写吧。”
“恩，这个可以考虑。”曹正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过来。
“装什么纯情少男呀，你写的那个秦可卿，不但和人家父子，不是和宝玉也有一腿么，你应该就是写np的祖师爷。”就看不上他那虚伪的做派，我嘟哝道。
“穿越，这个题材很火，而且你又有经验。”我斜瞥了曹正一眼。
青楼艳史，这个应该也会有读者的吧，我沉吟地写上。
还有一个玄幻，其实，红楼也算是玄幻的一种了，宝玉和黛玉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么。
“好了，先这些吧，你看看。”我长吐一口气，把列好的表递给曹正。
“我……我还是写爱情婚姻这个好了。”曹正咽了口吐沫，指着小三题材道。
“就知道你的选这个。”我翻了翻白眼，随手写了几个大神的名字，“你先看看他们的作品在决定吧。”
不是我笑话他，就他写的那个种田文，估计直接写这个题材，又得扑。
“这个题材不好写吧。”大娘忧郁地看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写，大娘这忧郁的眼神从何而来？
“要按着他以前的思路，我估计又是一篇扑文。”我有些悲观地道。
“不能在扑了。”大娘低声，似乎是自言自语。
“没什么，扑扑更健康，大娘你都扑六本了，不是终于熬出来了么？”我发誓，我绝不是幸灾乐祸，其实，写文，不光要文笔好，情节新颖，还是刚巧迎合了读者的心里……很多很多的因素在里面的。
“可是曹正不一样。”大娘欲语还休，看了曹正一眼，垂下眼睫毛。
有什么不一样？我鄙视地看了一眼曹正，不一样是一个鼻子两眼睛？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辉煌时代在清朝，在现在这个网络时代，谁是大神还有待商讨。
“宝玉的性格太过温吞，实在不适合做男主，我这两天看了看红楼文，以水溶为男主的居多，相貌，地位，无出其左右……”大娘出主意道。
“水溶太烂了，我觉得还不如贾琏呢，你看，贾琏本来就有两个通房大丫头，王熙凤来了后，看不顺眼都给寻出错打发了，自己又生不出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