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给我的嫁妆应该很丰厚吧。我听见街头巷尾传来的羡慕声。这些事我都交给凤姨去办了,到现在我还真没见过我的嫁妆有些什么。凤姨?除了早晨和凤姨的短短告别外,我还没有正式和她和柄叔说再见呢。总是要离别的,我想凤姨应该不会怪我吧。
乐手吹打了很长时间了,议论声也渐渐没有了。我闷在轿子里,都快出不上气了。本来还很羡慕古代的女子可以坐轿子出嫁,可是真正尝过这个滋味的话,我想还是林肯比较舒服。
“灵儿,你在吗?”我悄悄的掀开一点边上的轿帘伴着喜庆的乐声小声的叫着。
“小姐,我在。”灵儿紧跑两步,到我跟前。
“我头上这个东西好重,我想摘了,可是摘不下来。”我从一上轿子就开始努力摘这个东西了,可是不知道那个喜娘怎么固定的,居然我搞不下来。她该不会真想让我戴着这个东西一直到拜堂吧?虽然它很值钱,可是我想我的脖子应该更重要吧。
“小姐,你再忍忍,我们到前面的愚子桥会休息一下,到时我帮你摘下来。”灵儿也小声的告诉我。
过了愚子桥就要出城了。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我摸着僵硬的脖子,想到曾经和云天在这里见面的情景,不禁哑笑,从我打了他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听说他走了,只给家里留了封信,说是要出去云游四海。
“落轿。”一声长喊后,轿子颠了一下,突然稳住了。我听见早晨给我打扮的喜娘在矫外喊,“大小姐,我们先休息一下,您可要待在轿子里不能出来呦。”
该死的,为什么只能我一个人受罪。
“小姐。”一只手掀开轿帘闪身进来。
“灵儿。”我真高兴能看见她。
灵儿灵巧的帮我解开头发上的凤冠。我甩甩僵直的脖子,“真重。”我不禁抱怨出声。
“嘘,小点声,我是偷着进来的。按理这个凤冠除了睡觉是不能摘的。”灵儿小心的把凤冠放在我边上,还不忘嘱咐,“要是喜娘过来了,你就顶在头上装装样子,等我们到了要休息的地方我再过来帮小姐戴上。”说完灵儿又像个小贼一样偷溜出去。
我发誓我一路上绝对不再戴它了。我晃动着解放了的脖子,暗暗想着。我掀开帘子偷偷看外面,这个时代女子在出嫁的时候可不能大咧咧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的,那样的话会引来众多人的抨击,我还不想惹这个麻烦。就悄悄的看看风景好了。这半边是送嫁人休息的地方,我换另一头看。咦?桥上站的是谁?我眯起眼睛看,好熟悉。似乎是认识的。太远了,看不清楚。
“起轿。”我感觉自己又被抬了起来。手却一直掀着帘子没有放下。是云天。帘子从手中滑落,我从他的身边穿过,那一瞬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忧伤。是他,他知道我今天出嫁特意来这里的。我按住胸口,他忧伤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环绕。云天,云风。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注定纠缠不清却没有结果。我胡乱的想着。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大小姐,你的凤冠?”一个喜娘捂着嘴惊恐的叫道。
我被她吓的心跳都加速了,冷冷的告诉她,“路上就不戴了,等到了同城再说吧。我希望我的话不需要重复第二遍。”我被灵儿掺下了轿,把凤冠丢给她去保管。
坐轿子坐的我腰酸背痛,更可怕的是居然这样一走就走了十一天。我躺在同城最大的酒楼的上房的床上,享受着灵儿的按摩。异地的成亲并不是我原本想的进了门拜了天地就完了。而是把我安排在这个酒楼里,等待着明天那个叫赵川的正式来迎娶。
“难怪他不亲自去迎娶,肯定知道路途遥远所以才把我放在这再娶,这个混蛋。”我恨恨的骂着。
“小姐,可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啊。”灵儿不明白我只是发泄一下,还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
“算了,早点睡吧,我明天倒要看看这个赵川有什么三头六臂。”我挥手让灵儿也去休息,躺在床上。结个婚还真麻烦,居然拖了近半个月,新郎倌,你的新娘可是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