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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拜温长老为师1

剑气呼啸而出,云越手中一把金色长剑翻飞,不过几个回合,孤鸣剑之上血光一闪,云越手中金色长剑断裂碎开,孤鸣剑直直的朝着他眉心刺下。

一点红梅顺着眉心流淌,本命悬一线的云越忽的开口道:“杀了我,小四也活不了。”

冷滟纤细的手指扣紧孤鸣剑冰凉的剑柄,眉目清冷如雪:“说说看你能威胁我的理由。”

云越眯了眯眼,浓密睫毛上滚下两滴血珠,划过白皙的面颊,如同两行血泪。

只是本凄凉的场景,他偏生露出白牙俊雅翩然的笑,笑容里带着孤注一掷的阴鸷。

语气也很是阴冷:“理由……你可还记得杜熙柔?”

冷滟挑眉:“你的皇子妃?”

云越似笑非笑的看向冷滟:“不错,她是我的皇子妃,凌贞的表姐,最为重要的,唯一和她上过床的不是我,而是小四。”

“你胡说什么?!”冷滟手上一颤,面色青白交错,不自觉的便加深了力道。

云越一手抬起握了她凌厉的剑锋,鲜血从掌心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垂落,脸上讽刺的嘲笑更是震得冷滟呼吸艰难。

云越丝毫不顾及像要割断他手掌的疼痛,一字一句的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对我并不光彩,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说笑!”

“熙柔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大,对我们兄弟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足为过。”

“小四的母妃淑妃被打入冷宫十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熙柔伴他度过,他们一早就暗生情愫,互许终生,终于在两年前到皇后面前恳求赐婚。”

“当时父皇病重,皇后代管琐事,皇后唯一的儿子早年英逝,至今膝下无子。”

“这本是皇后拉拢小四的一个机会,可惜她当时觉得小四顽劣乖张,而且无心皇权,于是坚决的拆散了那一对美好鸳鸯,赐婚的时候竟是将小四的名字改成了我。”

“小四之后被罚禁足,可是他对熙柔用情已深,新婚之夜暗中潜入新房,掳走了我的皇子妃。”

“虽然第二天皇子妃安然回来,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 ,小四的行为却激怒了皇后,皇后便去冷宫里对淑妃斥责了一番,当晚,淑妃便上吊自尽……”

他缓缓的诉说完几句话,冷滟那本微颤的手指却已经恢复平静。

她相当沉静的看他:“想不到杜熙柔只是你用来对付小四的一颗棋子,二皇子的心计实在让冷滟望尘莫及,只是这到底跟小四的性命有何关系?”

云越诧异的看她一眼,冷笑道:“因为我以血饲蛊,将蛊虫下到合卺酒里面,那蛊虫可以通过房事传递到另一方身上。”

“熙柔喝了合卺酒,当夜又和小四私通,所以,只要我死去,小四必死无疑。”

“嗖”的一声,冷滟将孤鸣剑从他的掌心收回,鲜血如梅洒落,星星点点的漫天飞舞。

云越痛得面色煞白,一头冷汗滴落,那紧握的一只手血液狂涌。

他却只是目光阴冷的看着冷滟,不叫痛反而还“哈哈”的冷笑了起来:“小四死了我不会被牵连,但是我若死了,小四便是和我同归于尽,可惜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怀中,他心底该是何种想法?所幸他没有一时冲动暗中对我下手,不然,他这便是自取灭亡,哈哈――”

冷滟捻起一张雪白丝帕来擦去孤鸣剑雪白的剑身,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云越那带着疯癫似的一直笑了个够,这才轻轻勾起嫣红的唇角。

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云越,你真的很可悲,很可笑。”

“你说什么?”云越面色苍白,神情却阴冷得极为狰狞,生生破坏了那一张俊美的容颜。

冷滟轻笑:“小四不是因为嫉妒会杀你,他是把你当作亲人,就算再恨,你也还是他的亲人。”

“我饶你这一次,不是因为小四身上的血蛊,反而,我相信小四身上并没有血蛊,你那所谓的血蛊,应该还安然的停留在你家皇子妃的身体里。”

“小四既然不想杀你,我便留你一命,也只会饶你这一次。”

“云越,有了皇权又如何?你只会孤单寂寞,一辈子与阴谋暗杀为伍,每日每夜过得提心吊胆,表面光鲜,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充满了恐惧,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云越双目瞳孔震惊的放大,似乎从冷滟那一番话语里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一袭明黄,高高皇座,他却只然一身,孤独终老。

就像如今的父皇一般,卧病在床,却连个用心伺候的亲近之人都没有一个。

会是那样吗?可是真的就算是那样,这个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权利之欲,又怎么可能在冷滟三言两语之间消除。

他僵硬的扯了扯唇,好不容易才恢复成以往那温和俊朗的表情,看了冷滟一会儿,才疑惑的问道:“你就那么相信小四么?”

冷滟淡淡一笑:“就算真如你说想,那也是以前的事情,更何况小四若真爱一个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更何况还是与他发生过关系的。”

想到之前她一心的避让,而他一再的纠缠,那么死缠烂打尤不妥协的男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受了极大情伤,又不负责独自逍遥的混账。

再加上,她曾经说过要学会相信她爱的人,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们,就算护短那又如何?

云越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眸色深深的看向冷滟,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但那眸光却不似以往伪装的温雅,而是真正的柔和。

不自觉的,他便轻声吐出一句话:“若是我是小四,或许我也会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可能吗?”冷滟冷冷一笑。

云越瞳孔一缩,薄唇抿了抿,露出俊朗的笑:“当然不可能。”

低下一众人早就激战完毕,有玉初见那个分神期的修士在场,云越那群暗卫何足为惧。

只是那看戏的众人见到半空两人,由最初的拔剑张弩,到最后的握手言笑,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云越带着云孟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离去,一众人目瞪口呆之后,纷纷开始提议质问。

冷滟站在众人之间轻轻的笑了笑,神秘的道:“知道怎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若是我刚才杀了云越,或者是云孟,只要是杀了姓云的,我们几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冷滟站在众人之间轻轻的笑了笑,神秘的道:“知道怎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若是我刚才杀了云越,或者是云孟,只要是杀了姓云的,我们几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烈忍不住提问。

冷滟笑而不言,只是眸色清幽的扫向那大开的暗门,一抹橘红色的裙裾一闪而逝,淡金色的菱纱在在身后徐徐飘荡,直到远离雪风,没入黑暗。

众人也随着冷滟的视线看了过去,虽然只是一个一闪而逝的背影,但花千城还是双眼一亮,赞道:“美人儿啊!”

众人皆是朝他睇去一记白眼,玉初见若有所思:“是拍卖会上那据说全身是宝的那个美人吧?寄主好像就是二皇子。”

冷滟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初见倒是对晋远拍卖行的内部情况很是了解。”

玉初见一愣,正准备开口,却听秦烈疑惑问道:“刚才那女人便是滟儿口中的黄雀么?那女人当真那么厉害?”

秦烈不相信了,单单一个一眨眼就不见了的背影,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再说滟儿现在的实力摆在那里,还有一个分神期的玉初见在,那个女人就连滟儿也忌惮?还会杀了他们所有的人?可能吗?

秦烈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的疑惑,冷滟却只是抿唇一笑,并未再多加解释。

刚才要不是孤鸣通过意念提醒她,她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暗中那高人,竟然便是云家先祖,云锦霓,极立仙天四方天之中的南岳王。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云锦霓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为今晚晋远拍卖行拍卖的绝代美人。

但云越是云家的后人,试问,她若是杀了云越,云锦霓又怎么可能放过她,甚至是这里一干人等。

极立仙天,一想起那个强大的境地,便会想到那一个高深莫测,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那是她一直不敢触及的隐晦之伤。

深吸了口气,冷滟转移开话题,看向玉初见微微一笑:“初见,关于这晋远拍卖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坦白从宽呢?”

玉初见凤眸含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这晋远拍卖行,正是我的产业。”

“……”果然注意力被成功转移,除去已经知道内情的花千城,兰幻和秦烈都大为惊讶。

冷滟却不其然,玉初见逍遥了好几百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业绩?

而且他交友那么广泛,基本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不知道的事。

喧嚣皇城周边的清幽别院,单单是他耳上那一粒如朱砂痣般大小的储物耳钻,就是价值连城。

其实,她早就该察觉的,原来她竟然傍上了一个巨富……

*

玉。峰山,深谷浅滩,正是冷滟之前修炼的隐蔽之地。

茫茫落雪之下,大地覆上了一层细细的白,冰寒刺骨的同时,却又美丽得圣洁,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球。

本来莺儿是死活都要跟在她身边的,但玉初见说话算话,当真给莺儿介绍了对象。

晋远拍卖行的掌柜,模样清秀干净,办事成熟稳重,再加上玉初见的慧眼识人,冷滟也觉着那掌柜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莺儿本就活泼,比一般丫头胆子大了那么一些,这一看便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于是,冷滟便将莺儿留在了晋远拍卖行,带着几个男人赶来这个秘密基地直接安营扎寨。

还捧出好几十个药瓶子来,什么元婴丹、催灵丹、避雷丹之类的修炼药物一应俱全。

这一堆药物可耀花了一众男人的眼睛,只有玉初见笑得意味深长,解释道:“那些药大多都是我炼的。”

冷滟唇角猛抽,这里一堆人之中,也只有玉初见知道她的那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