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媳妇嚎了一个上午，小脸哭成了包子，眼睛肿成了核桃，嗓子也嚎哑了，连牙仔这个对着老婆说打就打的男人，都起了恻隐怜香惜玉之心。
他家的黄脸婆说打就打了，打死也不可惜，小黑媳妇像豆腐脑一样嫩，像花苞一样娇艳欲滴，像青苹果一样青涩，即便嚎出鼻涕泡，露出嗓子眼儿，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小黑，别气了。”小饭馆里牙仔对着啤酒瓶吹了一口，劝道。
嗓子发不出声音，顾启恩透过红肿的眼缝可怜巴巴的望着陆启政。
陆启政冷着脸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她的饭碗里。
顾启恩立刻想要摇头摆尾的讨好他，她脑袋一歪想要靠到他身上蹭一蹭，陆启政毫不心软的推开她的脑袋，“吃饭。”他冷声命令道。
顾启恩立刻抓起一次性筷子，往嘴里扒拉糖醋里脊和米饭。
上午一个人没招到，牙仔心中自有算盘，并不着急。小饭馆对面就是一排洗头房，那里是民工的温柔乡，牙仔打算前去舒解一下筋骨，留下两百块钱，让小黑带媳妇儿在附近逛逛。
牙仔一走，顾启恩立刻放下筷子，扁着嘴眼泪汪汪的望着陆启政，就算好心办了坏事，可他暴怒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让她心惊肉跳，心跳快得差一点就要死掉。
“吃饱了？”陆启政冷言冷语的问。
顾启恩嘴一噘，没有胃口，他有整整一个月没跟她发火，对她好得不得了，又是“乖乖”又是“宝宝”的叫着她，宠得她快变成小婴儿了。
尝到了这样的好滋味，他突然咬牙切齿的跟她发火，她一下不习惯了，心里落差很大，还很委屈。
陆启政起身站起来，牵着她走出小排档。
“你这么笨，坏人那么多，被骗了怎么办？”陆启政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四周，慢条斯理道。
“我想帮忙。”顾启恩掉下两滴泪花，低哑的声音说。
“乖乖的跟着我，不要自作主张，就是最大的帮忙，难道你比我还聪明吗？”陆启政低头斜睨着她。
没有，顾启恩擦拭着眼泪摇摇头。
“以后还敢违背我的命令吗？”陆启政问她。
“不敢。”顾启恩吸着鼻涕，哽咽一声。
“乖。”陆启政冷着脸亲吻一下她湿淋淋的脸颊。
顾启恩一头扑进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陆启政带着她朝一家小旅馆快步走去。
牙仔蹲在面包车旁抽烟，他已经办完事了，小黑两口子还没出现，等到夕阳西下，小黑背着他媳妇现身了。
顾启恩趴在陆启政的后背上，睡得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