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超级帅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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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逃课,当心被天剑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

两人单独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一种莫名的感觉滋生着,卡西奥打量着与平日稍有不同的我,发现生病时的我添了几分少见的娇柔。一触及到他专注的目光我心里感到怪怪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懒得开口,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卡西奥一改平日玩事不恭的样子,凝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手腕看看时间,起身说道:“算了,我还是走吧,中午还有事呢。晚上我就不来看你了。保重。”

这时,天剑推门进来了,手中拎着买来的食物。“卡西奥?你怎么在这?”他奇怪地问。

“我来看看光明。”卡西奥随口应了一句,拿起书包要走。

天剑目送他离去,若有所思的关上了门。

天剑带来了我父母从那边发来的传真,上面很焦急的说已经知道了我经历了一次很危险的事,是天剑告诉他们的。天剑对他们说:“这件事的发生他应该负一部分责任,他很抱歉,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我父母嘱咐我行事小心,不许毛手毛脚的再出状况了等等。

“你告诉他们了?”我手中拿着传真,视线从信件中抬起看向他,问道。

天剑点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嗯,这件事我很抱歉,我应该可以阻止你去的。”

“没什么,有惊无险,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收起信。

他坐在床头,拿起我的手在他手中含握住,眼睛深深的看着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沉吟半晌,他终于开口问道:“光明,你嫁给我好吗?”什么,他在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嫁给你?现在?”我吃惊地问,满脸的不敢置信。

天剑被我的反应逗笑了,更正说:“是将来。”

“现在说这个太早吧?”我愕然之余侧头想了想,斟酌的说:“我没有想到现在就要面对这种问题,有时间考虑吗?我不想太快答应什么,万一将来有更出色的男人出现在我生命中,我岂不是后悔死了?”

天剑忍不住笑起来,当然也是无声的笑,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他把我拉到近前,拥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头项,声音满含着从不轻易显露出来的深情说道:“我耽心死了。”他环抱着我久久无语,我也在他怀中细细体会着温暧的存在感。

他的话令我为之心动。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非常不容易。我双臂搂着他的腰,头依在他胸前轻声说:“当时飘在水中时,要不是你拉着我的手,我一定死定了。现在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真是万幸。”

天剑抚着我的头发,珍惜地说:“我真高兴危险的时候是我守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了。我会保护你的。”光明点点头,知足的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

卫尔斯本来也想看望我,听说天剑常在这边照顾我,怕遇到天剑索性打消了念头。等我病好后回到学校,他第一个围上来嘘长问短,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我遇险一事。

听完我的讲述,卫尔斯揉揉鼻子,迟疑地开口问道:“那,天剑救了你,你们有没有?他有没有?”他担心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发生,对他而言天剑跟卡西奥一样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我当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语气坚定的说:“有!”

卫尔斯反而松了口气,回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放心的说:“那就是没有了,我放心了。”

“我说有!”

卫尔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拍拍我肩,笑呵呵的说:“我看得出来你在说反话。其实我心里明白,象天剑那种呆板的人,你不会喜欢的。哪,象我这样英俊非凡,才学兼备,聪明有加的新新少年才是模范极人选。”

以课外活动丰富多彩而闻名校际的枫林高中永远不会有安静的一天,野外远足活动刚刚结束,一年一度的班级足球又接踊而至。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新一轮热点事件。比赛的对手由每班的体育队长经过抽签决定,我所在的甲班经过抽签确定了对手班级——乙班。乙班拥有五个以上的正式校队成员,是全校最有希望争冠的班级。而光明的班上只有二名成员,一个是守门员,另一个是后备守门员。两个门将固然是优势,可是却没有擅长场上拼抢的人。为此,班长利用课前的休息时间积级动员大家主动参加。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趁机起哄说:“班长,你参加我就参加!”

文弱的班长紧张地扶扶眼镜,“苏来,你一定得参加。”

“我不是说了吗?你参加我就参加,怎么样?”苏来一脸坏笑的看着班长,故意给他出难题。

班长看着他,为难地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参加。”全班一阵哄笑声,都知道班长的体育水平差得无人能及,弱质的他连踢场球赛都会流鼻血,

班长在苏来的威胁下只好参加进来,所有条件好的男生都上了,十个人仍差一个。

这时候,心痒的卫尔斯飞快地左右望望,把手举起,高声叫说:“算我一个。”

班长感激地说:“卫尔斯同学,你真是大家的楷模。”

班长的夸赞令苏来不乐意了,同样参赛怎么卫尔斯就成了班长口中的楷模,与之前相比,他倒显得十足小人。他斜眼看向班长,阴阳怪气的问:“班长,你是有意影射我吗?”

这时,上课响了,及时救了班长一把,使他不至于面临坏学生苏来的炮轰,马上回座位了。这节课是外文课,老师让学生们听耳机自由朗读。卫尔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换到我前的座位上,回头低声问我:“你知道乙班的出场阵容吗?”

卫尔斯旁边就是坏学生苏来,听见有人说话,多事的回过头,也加入到我们谈话中来,“我听说除了校队的队员以外,还有一个叫高斯,好象是你们一块的。”

“高斯?我当是谁呢,要是卡西奥的话,或许我会紧张一下。”卫尔斯‘切’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

后排的我听了高斯这个名字引起了注意,脑海中一下子跳出张印象深刻的面孔。摘下耳机,我悄声问:“高斯?是不是穿耳洞,娃娃脸的那个?”我对娃娃脸的男孩印象很深。

卫尔斯点点头,问道:“打过交道?”

我冷哼了一声,点头说:“上回偷看老猫他们开会,就是被他逮到的。他经常跟卡西奥在一起,最看他不顺眼了,老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唯天剑的话是从。”说到这里,发现老师朝这边看过来,我马上摘上耳机,看向书本。卫尔斯看到我的举动,马上会意的回身拿起课本,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一会儿,老师出去了。他转过身,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光明正大的跟后面的我聊起天。他抬高下巴,得意的笑道:“老婆,这回我给你报仇。”

我一副正经的盯着课本看似在跟读,语气却轻蔑地回了一句:“有那个笨手笨脚的班长在,你什么仇也报不了。”我淡淡地说。

“唉,要是你是男生就好了!我们两人合作绝对的合拍精彩!”卫尔斯可惜地说。

要是你是男生就好了,他的这句话顿时提醒了我,念头一转马上想到个好主意。当下我得意的笑起来,鬼笑的眼睛象猫一样眯成了一条缝。拍拍好友的肩,大方的说:“那,我们是好朋友,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到时,我来替你完成这个心愿,你怎么谢我?”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

苏来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还是卫尔斯了解我,忙伸手盖住我的嘴,低声道:“这是男子足球赛,你头壳坏掉了。”

我嘿嘿一笑,压低了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冲他挤眉弄眼的鬼笑。

这时,窃窃私语的班里突然静了下来,不知何时老师回来了。老师拍拍桌子叫卫尔斯站起来,“下面你来念这段。”卫尔斯左右张望,手中的书翻来翻去,不知念哪里。我和苏来正襟端坐,装作视而不见。

卫尔斯答不出问题,被老师罚下课打扫卫生。苏来借机大大的奚落了他一通,趁卫尔斯的扫帚没扫来前,得意洋洋的跑远了。我也很不给面子的离开这儿,施施然去了家政社。准备泡在林纳的社团骗吃骗喝等同伴。

家政社。

我被林纳伺候的不亦乐乎,眉开眼笑的跟一帮女生们打趣聊天。说到热闹处,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问:“光明在这里吗?”紧接着,新闻社的社长推门而入,眼睛从一班女生中扫过,视线停在了我身上。

他急火火的上前把我从包围圈中拉出来:“光明同学,出大事了,快跟我回去吧!”

看把他急的,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我不明所以,问道:“火灾?打群架?”

“都不是,学生会会长要撤我们新闻社。”对社长而言这是关天的大事,他拉了我就走。

听了他的话我如坠雾里。天剑要撤掉新闻社?为什么?什么理由令他做这样的决定?她把手从社长手中抽出,跟着社长的脚步并肩而行,一面奇怪地问:“撤社的话,你为什么不去找会长,跑来拉我作什么?”

社长扶了扶厚重的眼镜,说道:“我想找你商量一下,听说学生会里人很中意你的稿件,我想如果让你作社长的话也许能保留住我们新闻社。”社长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十分喜爱这一行,不希望如日中天的新闻社在自己手中结束掉。所以,一听说学生会要撤社慌忙来找我商量来了。

我想想自己的稿件都是一些写家政社食品的无聊文章,目的在于骗林纳的点心,居然被人‘很中意’?我想起前阵子,天剑招集同伴们开会,有说过要拿下新闻社。当时天剑有意让我担任新闻社社长,我没有同意,以能力有限怕争取不到社长一职为借口给推掉了。天剑说过,他要帮我取到手。原来,这就是他们来取的手段了。明知我不会努力争取社长之位,就用压迫的手段来‘帮’我‘争取’。

我心中很窝火,皱起眉头不高兴的说:“社长,你不会用一下手中的权力吗?让下一期的版面全用来争取同情票,让下面的群众来对学生会施压,谅他们也不敢少数违背多数!”

“光明,你真是一个磊落的好人。”社长很感动,握住我的手连连道谢,答应道:“好吧,就如你所说。”

一看自已的建议被采纳了,我顿时心虚起来,这不是帮着外人与自己人作对吗?万一被老猫骂怎么办?我忐忑不安的想。心里有些后悔。

没想到社长继续说:“你先当上社长,如果还撤我们社,就照你说的,掀动群众的力量。”

我一听,心里刚刚涌起的后悔感顿消,怎么摊上这么个没骨气的社长。我轻蔑地的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暗道,第二计划可能用不上,因为第一计划太有效了。等她当上社长,就没撤社一说了。

即然已经逼到这个地步,少不得得照上司的意图来作。

“让所有人认识到新闻社的重要性,发掘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不要总是写一些无关痛痒,模棱两可的拉圾来占版面…..”新社长就职会议上,我站在讲台面对一班社员们背着天剑教的话,背述的同时心里有点儿心虚,因为我想到自己过去写的东西就属于垃圾。

“……要勇于揭露真相,不要怕得罪人。”

新社长的发言让众人觉得振奋,不过也有人不服地嘀咕:“不怕得罪人?她当然不怕得罪人。”

身边的人表示认同的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当社长?学生会里有人撑腰,后台硬的很。”

“外地人!”之前的那人不屑地冷哼道:“怎么大家一点本位意识都没有?连学生会都教外地人控制了去,幸好我们还有班联会!”他低声咕哝说。

我看了看手中的提示目录最后一项,停顿了一下,心想:“老猫这是什么意思?算了,管他呢,照样念吧。”

“最后,较报暂时停刊一周,内部整顿,5月1日启新刊。”

大家一下子炸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原社长对这项决定也很意外,但他绝决维护我,马上站出来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让大家有时间写出一些更出色,更有力度的稿件呀,这一周时间里将有很多大事发生,班联会选举,高一甲乙足球赛。”

这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足球赛有什么可报道的,乙班的实力比甲班强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现在我都可以写出报道,只把比分空出来到时一填就可以。”

我不动声色的把纸条平整的夹在笔记本里,对他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反正我已经按照天剑的要求把该做的都做了,其它的事不是我要关心的了。我一本正经地对原社长说:“社长,麻烦你把这次会议的记录整理出来。”又扭头对发话的社员说:“那位同学,就请你把足球赛的报道写好,赛后当日交稿给社长。”

原社长好心的提醒说:“我已不是社长了。你才是。”

不提我都忘了,如今我已经取代他成了新任新闻社社长。我停了一下,问道:“怎么称呼你?”我还不知道这个大我两岁的和气男生叫什么名字。

社长尴尬地说:“我叫苏于。”

“哦,散会。”抱了书包准备离开借用的美术社教室,刚出门口就被两个参加新闻会议的学生叫住了:“新社长,请问停刊一周,我们广播社的课广播播什么?”新闻社团跟广播社有着密切关系,每有新闻社的大事会议,广播社都会派员参加。

我脚步不停的朝门外走去,想也不想地说:“点播歌曲吧,现在就去出公告,点播费五五分成。”丢下这句话,我走出门去。教室外面,林纳捧着一盒葡塔正在等着我。

我们结伴走到校门,看到卫尔斯松挎着肩拖着脚步进校门,身体一摇三晃,象散了架一样。认识他这么久头一次见他这么没形象的样子。

“咦?怎么回事?看你这副鬼样子?”我上下打量他,笑他浑身摊软的没人样。

卫尔斯脸上升起愤恨地神情,咬牙切齿地说:“卡西奥存心整我!随便找个借口就罚我跑十公里!光明啊,打个商量,我可不可以到你们新闻社呀?”他再也不想受卡西奥的欺压了,到现在终于认清了卡西奥当初极力劝说他加入格斗队的本意了。现在,真是后悔不迭。可惜一加入进去,想退出就难了,可以想象,今后卫尔斯的日子何等艰辛。

我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好呀,本周开始本社整顿,你来就是了。”

这时,自身后一个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卫尔斯,你是不是太闲了?”不知卡西奥何时出现了。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我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眉头高挑着,带着警告的意味的目光直盯着卫尔斯。似乎在说,被我抓住了。

卫尔斯不高兴地对我低声说:“你看他自己跟本不参加训练,存心为了折磨我才来的!”说完悄悄话,马上大声答应道:“马上来!”心中再有气,也不敢明面上公开与卡西奥对峙,毕意卡西奥是他的上司。

等卫尔斯跑去了室内体育馆,卡西奥没有离开反倒向我走过来,嘴边带着玩事不恭的笑,说道:“恭喜,新官上任。”

哼,他的消息来得真快,分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不客气,现在我们三人平级了。”我懒洋洋的拖长音说道。我指的是如今林纳,我和他都是社长了。“对了,另外,可不可以请你少为难卫尔斯一点?”

“怎么?你新闻社长想越界管我格斗社吗?”卡西奥扬了扬眉,摆明了不买帐。现在的样子跟当初拉卫尔斯时的诚恳模样完全不同,看不出过去的半点诚意。

还是同伴呢,一点都不顾及同伴的利益。我忿忿然的怒视着他。卡西奥不以为然的微笑着,不示弱地挑眉道:“怎么?想和我打一架吗?”自从看望她生病的那一次之后,卡西奥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对我敬而远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想到了什么,忿然顿消马上变回自嘲的笑容,叹道:“我哪敢,我可是文弱的女生那!”说着,拉着林纳离去,嘴里还说着:“下次作黑森林给我好吗?”

隔日美术课上,同学们都在素描人体模型。前排的坏学生苏来一边画一边和旁边的同学开些有颜色的玩笑。卫尔斯和我结伴坐在教室后面,他画的头像简直象用锺子砸出来的,棱角多得数不清,他得意的对我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是与你有关的,想知道吗?”

“什么?”我皱着眉头,神情专注的盯着画板,手拿着毛笔象个大师一样一板一眼地在画板上左描一下右描一下,对卫尔斯的话不感兴趣。

“你是个绘画白痴。”卫尔斯毫不客气的点出我的弱项,偷笑道。“你不敢下笔,用一节课的时间只描一只耳朵,想混过去是不是?这堂作业要交的,你知不知道?”

该死,他敢嘲笑我!最恨那些揭人短的人了!我专注的脸庞一下子烧得通红,一声不响的继续画着,心里恨恨地想:“给你吃点苦头才好!”

坐在前几排的苏来的笑话引起周围人一阵大笑,有人回头寻找老师的身影,在我看来象是在笑我似的,心里越发的不自在了。我用大家听不懂的那边的暗语缓慢地说:“我听说,男孩子很不诚实,当他爱上一个人而羞于表达时,就会想方设法惹她生气,以引起女孩的注意。”声音平稳而低沉。

卫尔斯嬉笑道:“你也可以这样以为,老婆!”

“其实,诚实做起来很简单,你只要大声对对方说,卫尔斯喜欢你,就可以了,象这样。”我漫不经心的说到这里,突然换用普通话大声喊了一句,声音盖过全排。“苏来!卫尔斯喜欢你!”嚷完这句话我马上闭上嘴,将注意力扯回到画板上,装成什么样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卫尔斯被我一句出其不意的一声高喊吓了一跳,吃惊之下气急败坏的暴喝:“闭嘴!”总算让他知道嘲笑我的下场了。

光明一脸笑眯眯地转向他,装作糊涂地问:“你怎么了?”

苏来和所有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对我的话反而没有听清,隔着几张桌子苏来回过头问道:“光明同学,你说卫尔斯怎么了?”

我的视线落到苏来身上,收起笑容,用挑衅的语气冷言道:“卫尔斯希望你闭嘴,你没听见吗?”说完这番话,我作出一付与我无关的样子,接着低头认真继续描画板上那仅有的一只耳朵。班里嗡嗡的谈话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安静。全班同学都停止动作,转头看向这边。

只见苏来阴沉着脸看过来,卫尔斯连连举手敬礼:“别信她,她乱讲!”

苏来可不管那么多,起身朝他走过来,一面把手指握得卡巴作响,一面懒洋洋地看着卫尔斯。“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做进一步的了解,今天放学后操场见,不去是龟孙子。”

卫尔斯看了一眼旁边惹事的我,丢下画笔,冲苏来毫不示弱的回复了一句:“行啊,不见不散!”有好戏瞧了!我嘴边泛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同学们趁势纷纷起哄,有的吹起口哨,有的拍起巴掌,教室里乱哄哄的一片热闹景象。

这时,老师刚好进来,看到这热闹的场面,立刻板着脸走上讲台,拍拍桌子:“谁挑的头?站出来!”

教室里顿时回复到安静的状态,同学们悄悄交换眼色,不知老师怎么处理我们。老师留意到大部分同学都偷瞄着苏来,二话不说:“苏来,到教室外面去站着。”

“为什么是我?是卫尔斯和光明挑得头。”苏来不服气地说。

老师点点头:“很好,卫尔斯和光明也一并出去。”

等将我们三个人请出教室,后面安静一片,其它人噤声不语忙低头认真做画。

教室外面,我双手抱胸松散的靠墙而立,低头看着地面,无聊到极点。没想到老师对我也一视同仁,女人对出色的同性总是存在潜意识的敌视,尤其我比老师年轻。这样一想我就有一点谅解美术老师了。可苏来就没有我那么宽大的心胸,双手抱胸低低的咒骂着:“死女人,欠扁,早晚让老子收拾你!”

站在教室外面,卫尔斯很海派的拍我的肩,亲密地说:“老婆,我们和解吧。”

苏来一听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吃惊地看向我:“光明同学,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我和卫尔斯异口同声的问。

苏来转向卫尔斯,指着我问:“光明是你马子啊?你叫她老婆?”

即然离开了教室,卫尔斯对他也就不再客气了,手指点着苏来的肩,狂妄地说:“小子!我跟我老婆讲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嘴,当心惹得我们不高兴,你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嗬?”苏来挑起眉,意外的打量着卫尔斯,不怒反笑起来:“头一次有人敢跟我叫板,看来得有人教给怎么遵守新学校的规矩,你原来的学校显然没教会你这些。”

“老婆,你没意见吧?”卫尔斯回瞪着苏来,向我发问。他和苏来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似有火花迸现。

我好事的正想火上烧油加上几句,视野里意外的出现了天剑的身影,只见他在几个学生的拥簇下朝这边行来。我只觉眼皮一跳,神情突变得低眉顺眼,同时端正站姿,摆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仿佛不认识身边这两个人。

卫尔斯很奇怪,还没来得及问我,就听背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问:“你们出了什么事?”

卫尔斯僵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我的变化所为何来。他转过身,迎向抱着一堆讲义的天剑,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天哥?你去哪儿?我帮你抱这些讲义吧?”

“你们出了什么事?”天剑落落大方的站在我们面前,重复着那句问话。当着苏来,天剑的语气象在话家常。

我的脑子转得极快,抢先说道:“因为我的画太差,老师让我出来罚站。”

我的解释提醒了卫尔斯,他也拼命点头,极坦诚地说:“我也是,画得比光明还差。”

天剑并不信他们的话,嘴边挂起费解的笑容看向苏来。我和卫尔斯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苏来说出与我们不同的真正的原因。不料,苏来这个暴戾的家伙冲口骂道:“你他妈看什么看?当心老子扁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反手一耳光打断的了他后面的话。苏来愣住了,万万没有料到动手的会是我,更没料到我的手会那么快!右脸开始火辣辣的烫。他看向卫尔斯,卫尔斯看他的目光也变成开始那种又冷又狠的样子。猛然间,他突然意识到我们是一伙的,心中泛起冷笑。

天剑并不在乎苏来对他的不敬,反而对我轻斥:“光明,不要动手打人。”他看看手中的表,“快下课了,晚上我晚些回去,你去我家里拿一下信。”

我的信?家里有信过来了!意外之余,我马上堆起一脸殷勤的笑。“我父母的吗?”

“好几个人的,你去拿给他们。”天剑说完抱着讲义走了。

我背靠着墙,心情愉悦地想:刚才那冲动的一巴掌打得还真是及时,不但让老猫放过教训他们,而且还收到一封家信,上天是不是太眷顾她了,太不公平吧?脸上堆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早不管卫尔斯他们的事了。

卫尔斯的心情很不爽,他对天剑的话似乎充耳不闻,最后口气坏坏的对苏来说:“放学后操场见,不去是狗熊!”

然后他也沉默下来。

刚才见苏来骂老猫那一瞬间,他心中被一种特别的愤怒堆满。这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多么不喜欢天剑和那些人,但他们是伙伴,尤其当有外人攻击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这个认知让他很不高兴,因为他们对他并不好,可是当天剑被人无礼辱骂时,他还义无反顾的站在他一边维护他。这不叫贱叫什么?

卫尔斯的情绪坏到极点,只等着放学后把苏来痛揍一顿发泄一下。

校门口学生离校的高峰时刻已经过去了。苏于-前新闻社社长胸前挂着相机四处找人打听,他拦住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问:“甲班的吗?光明在哪儿?”

被叫住的甲班同学挠挠头,“没看见,她常和卫尔斯或林纳在一起,你去格斗社和家政社看看吧。”

“谢谢。”苏于按照同学的指引去社团里找去了。他前脚刚走,一辆很拉风的机车似阵风开进校门,坐在机车上的人也叫住了这个同学,“嗨!向你打听一下!”

这个同学仔细打量起来人,一身银灰色系的迷彩装,脚踏陆战靴,头戴同色系贝雷帽,墨镜挂在胸前。来人正坐在机车上冲他粲然微笑,在迷彩装的衬托下显得来人帅气十足,那样得洒脱豪放,连同学都看呆了!“你是光明?”

同学躺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啊,对了,打听什么?”

我手握车把,左脚支撑着地,侧头笑问:“如果找个地方解决个人恩怨,男生们一般选哪里?”

同学明白了,方才明白我在找卫尔斯和苏来打架的地方。“在7号楼后面的废弃广场区。”

“谢了!”我五指并拢向同学行了个手礼,然后驾着机车一路呼啸着冲向那块地方。

7号楼后面的废弃广场上,两人身影正扭打成一团,激战中。

打架已经由解恨变成了彼此不服气,也因为时间拖延得太久双方显得疲惫不堪,苏来勉强站直身,一手叉着腰,喘着粗气劝道:“你认输了吧,我看你快撑不住了,不然还得让我再打你!”

“少废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卫尔斯一面甩着生疼的手,一面气道。手指骨都麻了,可对手还没有扒下,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喂,你怎么不参加格斗社?以你的身手,我看你比格斗社里面的许多人强多了。”

“你早承认的话省得我打你了。”苏来见他终于承认了,不禁松了口气。

“胡扯,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完蛋了!”卫尔斯斜眼看着他,当即反驳回去。两人都是不肯轻易服输的主儿。

卫尔斯喘匀了气,体力恢复了少许,看来又可以打一轮了。他直起身,正要再冲上去,这时,一辆很拉风的机车从远处一路呼啸着冲过来,直插到两人中间停驶。卫尔斯和苏来不约而同的停止动作,朝机车看去。

我端坐在机车上侧头看着他们,满目笑意的戏谑道:“喂!你们准备打持久战吗?”

苏来戒备着卫尔斯的同时,扭头向我问了一句:“光明,你来找谁?”

苏来的话刚说完,就被卫尔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废话,她不找我找谁?”然后上下打量我的装束,哼道:“你炫什么炫?当心有人在老猫那里告你一状,哗众取宠。”

“少乱盖了,说正经的,猜我带了什么给你?”我从上衣兜里掏出几页纸朝他扬了扬。

卫尔斯不解的看着我,在极短的停顿后他立刻惊跳起来,一扫刚才狼狈样直冲过来。“是信吗?我的信?”一边叫着,一边从我手中夺过那几页纸,打开来看,确信是父母的来信后,他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他狂喜大叫并抱住我狂吻,又冲向苏来抱住他,兴奋地挥动着手中的信纸叫道:“我父母来信了!终于收到他们的信了!谢谢你!”

苏来看不惯的一把推开他,冷道:“收到信就收到信,关我什么事?谢我干什么?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作了媒介,我和卫尔斯才能得到天剑的满意,才会收到这来之不易的信。他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他们这种小题大做,臭着脸说:“我们之间还没了呢,有空我们再打回来!”

卫尔斯一脸开心状,甜蜜蜜地回道:“好,下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这回先告一段落。”两人其实已经没什么介蒂了,应了人们常说的一句,不打不成交。

无趣的苏来只得抄着兜离开了。

卫尔斯盘腿就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埋头看起信来。他仔细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看了好久,半晌过后,他的头终于从信纸上抬起来,把信仔细收到口袋里。然后美美地舒了口气,双手垫于脑后,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夕阳映红的天空久久不作声。

苏来把书包搭在肩上,一手抄兜,另支手拎看书包带一路晃向校门口。离校门还有段距离,他看到苏于满头大汗地拉着经过的学生问着什么,好奇地叫住他:“老哥,你在干嘛?象没头苍蝇一样。”

苏于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疲倦的叹气道:“在找我们的新社长。”

苏来一听这个马上来气了,口气极冲的脱口而出:“谁呀?哪个王八蛋抢了你的位置,我替你扁他!”说着,他冲动的摞起衣袖,有他这个高手弟弟撑腰,看哪个不想活的家伙敢欺受他老哥。

“是我让给她的,就是你们班光明啦,她在哪儿?”

“啊,又是她?”苏来睁大眼睛愣住了,怎么事事离不开光明啊!真搞不清这女生多深的水。他大姆指向身后指了指,告诉说:“她大概在废场区,也许不在,你找她干嘛?”

“有材料给她签字!唉,都当了社长了,还带头不参加社团活动。”苏于头疼的叫苦。

苏来一手叉着腰,没好气的瞪向个头稍矮的老哥,虎着脸数落:“那女人懂个屁呀,给她当社长,你脑袋短路啦!”

苏于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被他脸上的片片青肿吸引去了注意力,轮到苏于生气的责问道:“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啊?坏了,被老哥看见了。苏来忙拿书包挡脸,二话不说溜跑了。

“喂,光明,你干嘛去?我请你喝酒。”卫尔斯见我要走,奇怪地喊了一声。

我发动机车,原地调转车头,“还有别人的几封信呢,我得去送。哼,老猫给我留了他们的地址,摆明叫我当信差!喝酒的话,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机车轰得一声开走了。

格斗社的学员正在学校操场一角训练,主将卡西奥拿一本杂志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休息椅上。队员们一边练习一边忍不住低声对同伴埋怨:“他只叫我们练这练那,他自己却什么都不作。”

同伴扭头朝卡西奥的方向扫了一眼,无奈叹道:“等你能打过他的时候再说吧,我想你毕业前没希望了,他至少是专业蓝带级的。”

“嗨!看哪,有个很帅的女生来找他了。”有人无意中看到一个帅气女生骑着机车奔这边而来,不自觉的抬高声音叫了起来。大家一听,很多人回头看向朝飞驰而来的机车。

卡西奥先是听到机车的马达声,后又见队员议论纷纷,好奇地转头看了来人一眼,马上起身迎向她。“欢迎,来观摩吗?”他把杂志甩在椅子上,踱着悠闲的步子抱胸走过来。

“我是信差。”我把机车横在他面前,一脚支地,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抽出卡西奥的信,递过去,“特快直达,请签收。”

卡西奥接过信看了一眼,“签收?”他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那种让女人为之眩晕的笑容——靠近前,手臂揽住我的肩,在我唇上飞快的落下一吻,轻佻的笑道:“签在这儿吧?”他的举止令身后一班男生哗声四起,

“那个女生是谁?好帅气!”

“好象他们认识,很熟悉的样子。”说这个话的人,看主将亲吻女生羡慕不已。

“会不会是卡西奥的女友?”旁边的人问。

“我记得她,她跟他们是一伙的,一起转学过来的。”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都不约而同的停止练习,色迷迷的看向我。

“要不要留下来看我们练习?”他的脸贴得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感觉到他鼻间的气息。大庭广众之下,他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这般亲呢的举止,令她心生不悦。

我手抵着他的身子推开一步远,摆明划分界线,然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个卡西奥面对她时总是举止轻浮,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分时宜不分场合对我动手动脚,永远都是那副玩事不恭的模样。

我骑车调头,欲离开此地。

卡西奥转身对众人喝道:“你们都很闲吗?”

身后的男生们闻言,忙背过身去,拉各自的对手捉对练习起来。听着一声轰响,他再看回来,人已经骑车走了。

我开出校园,继续完成后面的信使任务。在某公园中找到正约会的情圣炎济,在某电玩店找到忙于闯关的游戏机高手夫岚。送完信,我不禁讶然,老猫怎么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能找到他们?难道每个人的行动都在他的耳目之下,想来真是可怕!无事一身轻松的我调转车头朝与卫尔斯约定好的酒馆开去。

卫尔斯正在里面等我,见我赶来了,忙拿了杯子倒上酒。“终于完事了?来吧,先喝一杯再说。”

我握拳锺了他肩一下,相视而笑。接下来我们两人开始尽情玩乐喝酒。我们酒量很浅,只是借喝酒的名义玩闹而已,很少的酒再兑很少汽水喝下去,大量的二氧化灌到胃里,没多久我们就有些微醺了。

“老婆,你说老猫是不是早准备对我们好了?他肯帮我们收信在先。”卫尔斯微眯着泛红的小眼,看过来,那眼神如果不是因为喝酒,怕早被人认为是色眯眯的居心不良了。

我抿了一口酒,拄着额头同样微醉的说:“也许,不过,一开始他可不喜欢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送情书的时候,我觉得从那以后,他对你的态度就很暧昧,你当你是他女朋友了。老婆,你说呢?”他嘿嘿笑道。

“呃?我不清楚。”我皱起眉头,似乎要用一时暂时罢工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后来觉得很吃力就放弃了。“别理他,说说别的。”

至于后来我们又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有趣的是,卫尔斯拥有跟我一样的特点,醉酒之后,对我们说的话充耳不闻,又都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话,觉得对方一直在倾听,而且始终觉得自己尽力保持着清醒的风范。的确,我们最后离开酒馆时,都保持着绅士风度,相互礼貌的道别,然后各自回家。

第二天,宿醉的我从自己的床上醒来,觉得头有点儿疼,对昨晚怎么离开酒馆的事一概忘记了。我对自己居然成功的回家并换了睡衣才睡觉深感佩服。

洗漱更衣出了家门,走到一贯放机车的位子,我意外的发现机车不在了。我疑惑的站在原地沉思,难道昨晚是步行回来的?

甲乙班足球赛在周末的下午举行,两班的学生齐齐出动,早早来到操场围聚于四周围观,加上别的班看热闹的学生,捧场的人居然不少。双方队员上场列队相互致意时,乙班不少队员笑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一个有趣的画面,甲班的苏来和卫尔斯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明显的青痕。

在此之前,教导主任曾叫两人去问话,调查他们是否有过打架斗殴一事。他们异口同声的咬定是不小心摔的,只是被摔的部位比较离奇罢了。

队伍的最后站的是担任后卫的甲班班长。

一向喜欢参与热闹的我没在比赛现场,这个时间我正在男生的更衣室里逛,陪在一起的林纳奇怪地问:“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四处翻找着,一面应声答道:“找件合适的运动衫。”

“你要上场吗?”

“嗯,不然这场比赛太无聊了,你看我的头发,上场后不太引人注目了吧?”我把令人艳羡的一头过背的柔顺秀发如今变成了只齐肩长的垂直黑发,显得非常利索。我得意的甩了甩被削短的头发。

我的外形较偏于中性,很少穿女性化的裙装,总喜欢穿一些中性服装或男装。我穿上男装看上去会比男生穿的更帅气,常引来不少男生的妒忌。所以漂亮的我吸引的多是女生,围在身边的总是女生多于男生。为了强调我是女孩,特意蓄起一头长发,可如今为了参加足球赛,又不得不一刀剪掉了保留好久的秀发。相信现在的我越发显得帅气逼人了。

林纳着迷的打量着,“还是短发适合你。”

“好啦,快帮我找件衣服吧,不然,来不及了。”我忙催促道。

林纳帮忙找了找,翻到一身还算干净的服装,尺寸也还合适。“你下半场上吗?”她递给我,问道。

“那就太迟了,我现在就上,换下班长。”我扯过运动衫飞快的换上,如果这时有人经过,一定会看见两个女生在男生更衣室里鬼鬼崇崇,所以我们很小心的看着外面,防止被人看到。

学生会办公室。

天剑在给学生会干事开会,卡西奥的猛然闯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说话,他面色不悦的微抬头看向卡西奥,准备听合理的解释。卡西奥点了下头,以示歉意,接着说道:“对不起,打扰了。天哥,甲班中途换人了。”

“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屁大的事,居然跑来打断学生会重要的会议。天剑不禁皱起眉头。被人打断开会他显得很不高兴。

“光明班里换人上场了,要看吗?”卡西奥不敢明说。

“我们在开会。”天剑不理其茬的低头看自己手头的笔记,眼睛自眼角的余光,竟然发现会议成员均已不在座位上,抬起头看去,发现所有人连同最忠实的副官考利都趴到窗前观看比赛了。不由地,他随口问道:“换谁了?吸引力比开会还大?”

考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指朝外面指了指。眼神看起来很古怪。

“天哥,不用我直说了吧?”卡西奥盯着天剑暗示说。

天剑奇怪地看了卡西奥一眼,起身来到窗口前,望向比赛操场方向,他看到足球比赛被中断了,双方队员集中在一起争论不休,他们包围的中心有一位新上场的队员。仔细看去,竟然是光明!只见她的额头上束了条蓝色发带,双手叉腰,左脚踏住足球,正等待着自已班同裁判的交涉结果。

场上的队员们在同裁判争论,场下乙班的啦啦队也同光明的亲卫队吵起来了。全都针对女生能不能参加这场比赛这个问题七嘴八舌的争执着。林纳气焰嚣张的坐在休息椅上提高声音慢悠悠地说:“你们班谁不服气也可以换人上啊。”

被换下场的班长为难地说:“要不,我还是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