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边旅行边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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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偏向西土行(11)

于阗玉是玉中上品,按类型可分为硬玉和软玉两种,以前者更为名贵,从色泽上可分为白玉、碧玉、青玉、墨玉、黄玉、红玉等。用昆仑山玉石雕琢而成的“大禹治水”玉雕,高达两米,有“玉中之王”的称号,现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内。

我们在路上听当地人说,和田玉的开采很能见出采玉人师傅的经验,有些有经验的采玉师傅,每个月的工资高达1万余元。

这是有道理的,玉从石出,如果一个不懂玉的人去采玉,可能会把一块能开采出好玉来的石头看作是废品。

我们在和田却没有见到和田玉,反而见到了很多和田地毯,这里的地毯比喀什的更贵,几千元一张。地毯厂的规模不大,里面有很多当地的女孩子在那里织地毯。

在和田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和田玉对我们没有吸引力,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真假,所以也不会轻易去买。

和田本身真是让我们失望之极:到处都是灰尘,和软语温香的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幸而南疆此行的目的不是和田,而是横跨塔里木盆地的沙漠公路。

沙漠遭遇

从民丰到轮台才是我们的沙漠之旅。

穿越沙漠公路的车子满满的都是人,谁也不认识谁,可都会对一个人好奇:那个被安排到最后一排下卧中间位置的犯人。

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南疆押解犯人不用专车,而是把他们放在客车里,跟旅客一起送出来的。上车的时候,上来一个便衣警察,走到最后一排跟旅客说,让他们换下位子。接着又上来两个人:两人的手用手铐铐在一起,其中一个就是逃犯。

我好奇地问:“人都说,不到新疆,不知中国大。这里应该是适合逃犯逃逸的好去处啊!”

司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外行了吧,新疆虽然大,但是能活人的地方就那几个城市。这里很多新疆本地人,逃犯不懂新疆语言,来到这里不是自投罗网?所以,新疆的逃犯抓捕率是很高的。”

路途中,三个人并排睡在后面的铺位上,逃犯睡中间,两只手分别跟两个警察铐在一起,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惊动左右。路上,逃犯有一次要求解手,三人自然不能手拉手去,一个警察解开手铐,另一位跟在后面,接着很快就回来了。

一路无事。

汽车不敢正午穿过沙漠公路,那个时候,温度最高,车子受不了高温,极可能引发故障。据说,曾经有人在正午穿越沙漠公路,结果汽车在中途爆炸了,车上的人尸骨不存。

又有传说,沙漠中间曾经是楼兰国的遗址,在那里曾经出土过楼兰人的遗物。人们在墓地里惊讶地发现一朵正在盛开的雪莲花,娇嫩欲滴。人们小心翼翼地把花捧出来,刚到墓地门口,就一个瞬间的功夫,雪莲花化作一抹轻烟,消失在惊愕的神情里。就像楼兰国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在地球表面。

尼雅与楼兰,是我国最着名的两座已湮没的古城废墟,楼兰的神秘面纱已经被一点点地揭开,而尼雅仍旧是一片纱蒙脸。尼雅的前身是古精绝国,据有关文献记载,西汉时,尼雅是一个西域小国,他们的祖先是谁?来自哪里?到了哪里?为何湮灭……没有人知道。已发掘出来的部分建筑保存完好,除了土木结构的房屋外,还有河道和水渠。遗址中还发现写有古代于阗文字的木简及羊皮文献。据说,进入尼雅需要得到当地文管部门的批准,还需要交纳一定数量的文物养护费。

神秘的传说,预热的情绪,进入沙漠公路后,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世界——连绵起伏的沙堆,挽起一望无际温柔的曲线,一直伸向远方。表面平滑得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金黄的夕阳从天空落下,就像是太阳母亲吻着大地婴儿一样温柔。在这里只有广袤,没有巍峨,只有温柔,没有暴戾。从眼睛里,透出的疑问,根本不能穿透沙漠的温柔,直达它的冷寂和刚烈。

谁又能从这样的景象里,想像到在这里曾经发生一系列的悲惨故事呢?沙漠的吞噬本性,沙漠的火爆性格,也许只有徒步穿越的勇者才能体会得到。

半路下车休息,走下车门,我竟然发现有个新疆人,骑着自行车追着车子,送来了冰凉的饮料还有矿泉水。原来这一路上都有供给站,就设在路边上,他是上一个站的人员,本来是追前面一辆车的,但没有想到没追上,却刚好赶上我们这辆车子。看着小伙憨憨地流着追逐的汗水,我们每个人都不忍地买了一瓶水,璐璐兴致勃勃地跟他攀谈起来。

入夜,我们又体验到了沙漠的另一种性格:冷峻。入夜的沙漠是黑洞洞的,气温骤然下降,冷到不能呼吸,生怕一呼吸,就将喉咙冻结。举头望月,冷森森地冒着蓝色的光,冰凉像是一张大手,从月亮上伸出,细细地摩挲着人的每一寸肌肤,无处可藏。

走出沙漠公路,刚好是清凉的早晨,这才觉得经过的一天里,经历油锅,又入冰窖。庆幸完好无损。

车子在半夜停靠在一排餐馆前,很多人下车吃饭。

我们也下来了,遇见了个刚刚吃完饭,准备进入沙漠的单身姑娘。

她在这里等了很多辆客车,但都因为太满了,没坐上去,她想坐货车司机的车子,马上被璐璐先生制止了:“要是他在半路把你怎么了,你哭都没有人能听到。”

这是实话。

姑娘茫然不知所措。

看着她,我想起我一个人单身行走的日子。可能别人也这么看过我迷茫的表情,但我没有担心过自己,而此时我却比较担心她。

距离托克逊还剩下一个小时,这时已近清晨,天色微亮,汽车停了。下车,发现居然已经有很多车子停在路边上。

醒来的人们纷纷下车寻找方便的地方——按照命相学的规则:男左女右。我毫不费劲地找到了我们女士该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山头,翻过小山头,就是目的地了。

我爬了几步,翻过去,站在小山岗上,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似乎还有些羊膻味儿。风一吹,浓烈的味道一下子把昏沉沉的我熏醒来,我睁大眼睛中一看:好家伙!漫山遍野的都是粪便。有些早已经风干了,成了粪块儿,挂在沙坡上,有些还新鲜地吮吸着沙坡,半干不干的披在地上。一眼望去,恶心地壮观着。

我捂着肚子憋了回来。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胃就开始反抗我的对羊肉的喜好,自此以后再没吃过。

等待婚礼的葡萄干

从托克逊到下车,司机从窗里探出头来叫:“前面就是车站!”我们爬上一辆小面包,奔向吐鲁番。

璐璐一到吐鲁番就大叫:“葡萄!葡萄。”

六月份哪里是产葡萄的季节?只有去年留到现在的老葡萄干。但这不要紧,面对堆积成山的葡萄干,璐璐一样欢天喜地。

我们问了价格,这个买一点,那个买一点,挑得不亦乐乎,璐璐嘴巴不停地在旁边边挑边吃,吃得老板好不心疼!

“这个不能吃,这个不能吃……”老板跟在璐璐后面捂着杏仁、核桃……

“啊呦啦,老板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不吃怎么买!”璐璐就是说话也没停下手。

我满满地买了一袋回去。

第二天我还没有醒来,璐璐就醒来了,他把我摇醒:“宝宝,我们买多一点葡萄干吧?”

我迷糊中回答:“嗯,买吧,困死了……”

璐璐使劲摇着我:“我们买来结婚用!我们用葡萄干当喜糖。刚才我做梦梦见我奶奶了,可能她托梦让我们结婚了……”

我觉得他脑子发烧,可能清醒过来就不这么说了。谁知这家伙居然瞪着眼睛不睡了,一直睁着眼到我醒来。

我一睁眼他就拽我起床,说要买葡萄干去,说是结婚用的。

可我记得我还没答应嫁给他,他也没求婚啊!我总不能因为葡萄干嫁给他吧?

我能拗着不结婚,但不能阻止他买葡萄干,我们又买了满满的一袋子葡萄干邮寄回家了。璐璐搞定了葡萄干好像就搞定了我似的,心满意足。

这一趟璐璐好像是为了葡萄干来的。

葡萄干买回去,璐璐白发苍苍的老妈妈把它藏在缸里,等着璐璐的婚礼,这一放就是两年。

我想,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收不到老葡萄干,估计也能收获半缸子葡萄酒吧?

这是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买完葡萄干,我们饮水思源地找到了葡萄的生产基地——葡萄沟。与火焰山的荒山野岭形成强烈对比,那一条条穿过山体的沟壑,沟底是狭长绿洲,而葡萄沟就是其中之一,那里绿荫蔽日、风景秀丽、流水潺潺、瓜果飘香。

我们从那里经过,可以看见路边有很多类似蜂巢的房子,盖得整整齐齐的,墙上还有很多孔。这显然不是用来住人的,我们猜了很久不知道做什么用。

问了当地人,才知道这是晾葡萄干用的。

我们吃的葡萄从颜色上分有两种:一种是红色的,一种是黑色的。红色的葡萄干就是在这种小房子里风干的,而黑色的葡萄干则是在露天晒干的,所以吃起来在口味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吐鲁番纪行

吐鲁番是葡萄的故乡,来这里如果只是为了葡萄,那就太浪费了。很多人没有想到,这里可是《西游记》火焰山的拍摄场所,也是奇迹工程——坎儿井的生长基地。

这一天吐鲁番的天气非常闷热,像是蒸笼似的。带我们去玩的是一位名叫哈尼克的吐鲁番司机,这是一位长得很高大的新疆人,璐璐评价他“个性不鲜艳”的司机——可实在得很呢。他一路带着我们、照顾我们,从来不跟我们讨价还价,还把我们当弟弟妹妹看,还带着我们到集市上去买水果,替我们讲价。

我们很喜欢跟这个大哥说话,时不时给他嘴里塞吃的。我们请他吃饭,考虑到民族风俗习惯和信仰的不同,不敢去别的餐馆,带着他去吃大漠烤鸡。

这个店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但他从来没有来过。

吃过一顿,司机大哥就啧啧称赞:“我一定要带着我女儿再来这里尝尝!”

他在内心对女儿的承诺还不只这些,他说,他要让女儿上汉族人的学校,学会普通话和英语,不想让女儿跟自己一样辛苦。

看火焰山全景得上苏公塔去,苏公塔位于吐鲁番市东郊两公里处的葡萄乡木纳格村的高地上。苏公塔高44米,基部直径10米。塔身上小下大呈圆柱形,塔中心有一立柱,72级台阶呈螺旋形沿中心立柱向上逐渐内收,塔顶有一穹窿顶了望室,四面有窗。登高四顾,北面的天山、火焰山、葡萄沟,西面的吐鲁番市民舍,尽收眼底。塔系砖木结构,在不同方向和高度,留有14个长孔窗口,用以采光通风。

塔身外部几何图案有15种,是维吾尔族建筑艺术的精华。苏公塔是一座造型新颖别致的伊斯兰教古塔,也是新疆境内现存最大的古塔,建成于公元1778年,迄今有200多年的历史,它是清朝名将吐鲁番郡王额敏和卓的次子苏曼,为纪念其父的功绩,自出白银7000两建造成的。

登上苏公塔,看火焰山“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火云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岑参)。

说飞鸟不敢来,倒是夸张了。更夸张的是在《西游记》中描述的:“西方路上有个斯哈哩国,乃日落之处,俗呼‘天尽头’。这里有座火焰山,无春无秋,四季皆热,那火焰山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袋、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维吾尔族也有民间传说:天山的恶龙,专吃童男童女,英勇少年哈喇和卓酣战恶龙七天七夜,最终将孽龙斩杀,火焰山就是染血的恶龙遗体化成的,伤口的鲜血化成了葡萄沟、木头沟等汨汨清流。所以火焰山上寸草不生,每当盛夏,气温飞升,赭红色的山体像飞腾的火龙,应证着传说。

从火焰山真实的形貌来看,山形其实不高,山体长约98公里,主峰位于吐鲁番市区以东约40公里处,海拔高度为831.7米。但从外观上看,就像是排山倒海的火焰,红土火焰烧灼着蓝天,黑火焰带着烧焦的痕迹,冲着天空不甘愿的吐着剩余的信子。

这就是当年孙悟空大战牛魔王的时候,跟铁扇公主打斗的地方,铁扇公主一气之下,连连摇扇,满山遍野的大火将山烧成现在的火焰状。从火焰山条条缝缝的条纹中,还能丝丝缕缕地看到山的灼痛。

在火焰山主峰山腰、木头沟沟谷西岸的陡崖上,有个名为柏孜克里克的千佛洞。当地人为了增加看点,就在外面塑孙悟空、唐僧、沙僧、猪八戒四个人的泥像。我就在那下面催着璐璐学着孙猴子的怪样子让我拍照。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新疆女子从一段墙壁上走过,我扔下璐璐追了过去。女孩蒙着脸,看不见样子,但红色衣裙飘飘在黄土堆积的断墙边,这个场景太容易让我想起某个阿拉伯影片的剧照。这个火红的印象比火焰山给我的印象还要强烈。

来吐鲁番不能不看坎儿井,从火焰山出来,我们就去看坎儿井。坎儿井是与长城、大运河齐名的中国古代三大杰出工程之一,主要分布在吐鲁番和哈密两个地区。

我们看到的名气最大的坎儿井是米衣木·阿吉坎儿井,它全长5公里,最深处为80米,有200年的历史,它是维吾尔人米衣木·阿吉开掘而成的,当地人就以此命名。

最古老的坎儿井是吐尔坎儿孜,已经有470多年的历史了。

璐璐在井口咕咚咕咚喝了很多井水,还将矿泉水倒掉灌了井水进去,我们边喝边聊起坎儿井的故事。我忘记在哪本杂志上看过这么一篇报道了,采访的是一位坎儿井老工人。文章说坎儿井工人长期用手挖井,手指头都变得又短又粗。

我拿起璐璐的大拇指细细地看了又看:“你挖过井吗?”璐璐不明所以。

坎儿井是干旱地区取用地下水的一种渠道,主要靠人工开凿。早在2000年前的汉代就已经出现坎儿井的雏形,汉代在今陕西关中一带有挖掘地下窖井的技术,称为“井渠法”。汉通西域后,就将“井渠法”的取水方法,传给了西域的当地人民,后逐渐趋于完善,发展成现在的坎儿井,这种技术后来传到中亚和波斯。吐鲁番现存的坎儿井大多是清朝之后的工程。

坎儿井由明渠、暗渠、竖井和涝坝四个部分组成。潜流沿着暗渠引至地面,再由明渠引入农田或涝坝。四季水流不断,水量稳定。

坎儿井是个工程,也是当地的功臣,坎儿井的清泉浇灌使戈壁变成绿洲,生产出驰名中外的葡萄、瓜果、粮食、棉花、油料等。

从坎儿井出来,遇见在店里坐着给游客拍照的新疆美女——长得真是美!

许多游客都跑过去抱着她们拍照,然后给照相费。

璐璐拍了照,但没给钱就跑了。回来还兴冲冲地跟我汇报:他占了便宜没给钱。我本想再想办法对他以示惩罚的,还没想到好办法就被他打断了。

迎面走来一位新疆胖少妇,他不停地捶胸顿足:“啊呀!新疆女孩长得就是漂亮,可怎么一结婚就不好看了呢?太胖了,太胖了!”

许多新疆女孩结婚后,丈夫就希望把她们养得胖胖的,那样才能显示他们家境丰盈。这可苦了许多寻找美的游客,姑娘都戴着面罩,上了年纪的又太胖。

这时,店铺里工作的姑娘嘻嘻哈哈地看着我和璐璐,我以为她们听到了我和璐璐的对话。

就这么被别人笑,让我很不甘心,我憋不住问了一句:“笑什么啊?”

她们说:“我们拿你俩打赌,赌你俩是情侣还是兄妹。”

赌资是三盒熏衣草精华油。乖乖,我们还挺值钱!

璐璐咧着嘴高兴:“夫妻相嘛,这都不懂。”

那天我们穿着一样衣服出来,这是我的解释。朋友们的分析可不太厚道,说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长得圆咕隆咚的。

艳遇物质

从吐鲁番回到乌鲁木齐,值得去的只有一个地方: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