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孟遥吓了一跳。脸竟然有些发烧。心中连连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就是,就是,哇靠,我不是发烧了吧。这不叫花心啊!我晕!哇靠!不会我骨子里就是花心的吧?想起萧天奇的质问,孟遥突然心慌慌的。晕啊!我做什么了,我不就动了动心眼吗,至于吗?我又没有真的亲。人家特地为我买了两串糖葫芦哄我开心,我感激不行吗?!
心虚的看看雷剑,还好,雷剑一脸的正义,自己就是想犯错误,看看他的脸也就没有兴致了。
收了收心。还好,雷剑也没有觉察到孟遥的异样。
回到镖局,屁股还没有把板凳坐热,萧天奇就来。孟遥吃惊的瞪着手搭在窗台上一脸诡笑的萧天奇,心里怎么都琢磨不透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萧天奇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上进到了屋里。孟遥看了看大敞的房门,在看看眼前的气定神闲、心旷神怡的家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哇靠!这家伙学了一身的武功竟干些没有出息的事情。
“丫头,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萧天奇搬了个凳子靠近孟遥,说话间一张脸就凑到了孟遥面前。
孟遥瞠目结舌,这是萧天奇吗?刚才分手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苦大仇深般的严肃,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家伙怎么就是这么一副嘴脸?
“还生气呢?”萧天奇刮了孟遥的鼻子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笑道。
哇靠!是我失忆还是你失忆啊?!孟遥厌恶的把脸转到一边。生气,强烈生气中。但是,天奇能这么快的来找自己,心中还是一个忍不住就狂喜了一把。算你有良心。
萧天奇从孟遥的头上拔下一只金钗,在桌子上点了点,叫道,“不客气了啊。”
呃?孟遥一愣,不懂他在说什么。
看到孟遥一副懵懂的表情,萧天奇嘴角现出一丝笑,然后绷住脸,继续说道,“来,把肚皮献上来,我得敲敲,是不是真的气翻了。”
孟遥一怔,接着就明白。哇靠,当我是癞蛤蟆的,还气翻肚皮!
“你是蛤蟆,你才翻肚皮呢!”孟遥的腮帮气鼓鼓的。
“说话就代表不生气了啊。”萧天奇连忙说道。
孟遥下巴一抬,脸扭向一边。咱们一码归一码。
“丫头,我错了,不行吗?”一看孟遥这么强硬,萧天奇瞅了瞅窗外——没人,赶紧软下来,“好遥儿,别生气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乱说话好不好?”
见孟遥没有反应,萧天奇连忙补充道,“丫头,你看,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啊,……”
“过去式!”不等萧天奇说完,孟遥打断道。
“好,过去的,过去的,”萧天奇连声附和,“就算是过去的,我都给你陪不是了,你个丫头片子的面子也挣得十足了吧?”说完冲孟遥挤挤眼睛。
孟遥一时间觉得很想笑,但随即又觉得很沮丧。只要天奇哥哥愿意,他是随时可以掌握我的哭和笑的。但是,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又要走回老路吗?你答应带我笑傲江湖的,结果,你来了,柳殷云来了。你身后这些夹杂不清的事情真的在以后就不会是妨碍了吗?
“我还没有想好。”孟遥小声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止隔着一个柳殷云。”
萧天奇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收敛了起来。
见萧天奇不说话,孟遥只得接着说下去,“我求雷大哥了,他要出镖,我想跟他一起去。”
“休想!”萧天奇竟然是笑眯眯表情。
萧天奇竟然没有翻脸,孟遥的小腰又挺直了,“你管我,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丫头了。我要跟雷大哥去笑傲江湖!”
萧天奇脸曾有过一丝的动容,但是稍纵即逝,笑容像是贴着他的脸上的,怎么看都没有笑的感觉。孟遥只觉得这张笑脸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你,休,想!”
音儿不大,孟遥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心扑腾扑腾的。
用手挡在两人之间,孟遥大声喊道,“要你管!”
萧天奇的眼中满是寒光,孟遥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人是雷剑?”萧天奇眉毛皱的很紧。
孟遥的怒火烧了起来,你又是道的哪门子的歉!
“是又怎么样?!你,管,不,着!”孟遥一字一句的回复道。
萧天奇的眼睛就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豹子。孟遥心慌的要命。萧天奇的眼光在孟遥的脸上游走,落在了殷红的唇上。
孟遥一惊,他又要亲我?
萧天奇也只是注视,突然邪邪的笑了,萧天奇站起身来,往后退着,直到退到窗户边,手随意的搭在窗台上,笑道,“丫头,别在雷剑身上浪费心思了,没有用的。”
孟遥彻底被激怒了,站起身来,怒容满面。萧天奇还在笑,一副嬉笑孟遥痴人说梦的表情。孟遥收起怒容,故意笑道,“不试怎么知道?柳殷云不就成功了么?”
“你!”萧天奇的笑容敛了起来,“丫头,说真的?”
孟遥直视萧天奇的目光。
“你尽可以试。”萧天奇说完,冷着脸,一转身,又从翻窗走了。
哇靠!翻窗就能显得你潇洒了?!啊呸!孟遥心中怒道。
房间终于静了下来。编了个烂理由气气他,为什么却没有预想的快乐呢。孟遥觉得心里涩涩的。
俗话果然说的不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到下午,也不知道到底是凤翔城太大,还是太小,反正以柳殷云为雏形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说是什么一个仙女光着屁股下凡间;又说什么一个妖媚狐子光着身子从楼上跳来勾引人;又是什么一对狗男女在客栈惊天地泣鬼神;……
哇塞,那传的叫一个活灵活现!
大街小巷,酒楼茶馆,一时间这话题成了饭后的最热门和火爆的聊资。
第二天,柳殷云在凤翔的激情燃烧的日子就烧到了尽头。孟遥躲在钱庄外不远处,看着柳殷云上的马车。玉儿搀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孟遥就想起了拔光了羽毛的孔雀。心中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是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萧天奇一身白衣,骑着一匹无半点杂色的白马,看起来是那么的俊逸霏凡。标准的白马王子啊。唉!孟遥叹了口气,心想,那个家伙,走了也好。静一静也好。
雷剑也走了。其实,雷剑在送孟遥回镖局后就走了。是真的走了。人家也是有工作的人啊。
吵闹的人都走了,孟遥的人生开始寂静的要命。凤翔城既不是名胜所在,又不是武林名家的汇集地。靠,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在大街上碰到几个叫化子都怀疑是不是丐帮的在编人员。这么个破地方,能有多少好玩的?每次上街还不知道沐凌风那家伙到底走了没有。既然他不找上门来单挑,咱也不好去招惹人家的眼球啊。
这么想着,孟遥就只能在镖局捣鼓点事了。
孟遥懒洋洋的躺在吊床上晒着太阳,打着盹儿。
说起孟遥的这个吊床,那还真有一番来历。冯玉朋那家伙自从把孟遥从荒园中弄回以后,每次见到孟遥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溜着墙根躲着走。孟遥跟在他屁股后一阵磨蹭,那家伙不知道打哪儿就弄来了一张渔网,在孟遥的唠叨声中伸手利索的绑好,实在是难以正视孟遥那一脸倾慕的目光,脸一发热,又抱来了一床被子铺在渔网中,憋的脸通红蹦出俩字,“软和!”
搞得孟遥吃吃的贼乐了半天。
少了萧天奇的调剂,有时候真是闷啊。不过也好,都不在了,自己还到自在。
偶尔孟遥会摸摸自己的脸皮,心想咱这样白吃白喝的是不是脸皮也太厚了?再一转念,脸皮厚也是需要勇气的。就凭这份胆量,咱住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