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由同学们口里的“管家”变成了江可琪的老师后,霸道的天性又表露无遗,管家都是那么爱管闲事的呀?他规定徐了每天他负责接送她上学,放学之外,她去任何地方都要在他的陪同之下才能去,做任何事都要先经过他的同意,包括去看张雷的篮球赛。在抗议无效之后,她唯有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丢下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他表情严肃的说:“你要记住我的话,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开,切记。”
“霸权猪义。”
“这是爱你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尔。”他拿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提电话,塞到了她的手中,“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无论何时何地。”话音一转,他又说:“不过,我想你也没什么机会拨我的电话号码了,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的。”
“上洗手间你也跟着去吗?”
“那当然,我会在门口等你出来,不然你又会像上次那样逃跑。”这句话一出,他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真想赏自己一个巴掌,但愿她没注意。
庆幸的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低下了头,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移动电话。火红色的外壳,宽宽的屏幕,弹性良好的按键,她用手指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后,柳飞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了一首英文歌“aslongasyouloveme”,“嗯?”本来最喜欢这个乐队的江可琪此刻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己曾经跟龙隐杰说过的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吗?而且自己刚才按的数字就是龙隐杰以前用的电话号码。
她侧过了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柳飞,却发现他的面孔在自己面前逐渐的扩散,然后又骤然的聚在了一起,又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然而她再次看到的却是龙隐杰那熟悉而又难忘的模样,“他的电话怎么在你的手上?”她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越看越让人觉得怀疑,越看就越像龙隐杰,刚才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像上次那样逃跑’?是在说图书馆的事吗?
“噢,是…..是这样的,我很早以前就跟他换电话来用了,只是你很少给我们通电话,所以你不知道而尔。”难以自圆其说的他脑中飞快的想着下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真糗,什么都想到了,就是电话这个问题没想到,真是百密一疏啊。
还好,她没再问点让他头疼的事,而是又低下了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下午上学,他就很自然的成了可琪的‘李察夫斯基’,以前他的车子接送都只能是停在路边,现在当了这里的老师,车子也就顺理成章的直接开到学校里的停车场了。停车场设计在离教学楼50米外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来到这里玩,趁着停车场没人之际,他搂着她的肩膀,又是一记热吻落在面颊。
可琪用力的推开了他,用袖子擦了擦脸:“柳飞老师,请不要随意的骚扰你的学生,还有,请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看到你,我就什么形象都没有了。”他又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在上面啃了一下,之所以用啃,是因为他是用牙齿吻的,而不是用唇。
“你是狗啊,怎么咬人了。”她抽出无辜的小手,抚摸手背上的红印,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头脑有毛病,居然咬人,他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了。
把书包甩上了背部,他拉住了她的手,“走吧,要上课了。”走到停车场的出口处,他放开了她,并把书包递给了她,然后对她说:““你自己回教室吧,如果我拖着你的手进去,我怕你被那一帮女人揍扁了。”自从自己来了这里教书之后,那群女生一看到他,就像蜜蜂发现蜜糖,老粘着不放,无论他在任何地方,只要还在学校里面,就一定把自己揪出来,这个问题不懂,那个问题不会,跟她说老半天,她还是装可爱状:“不懂耶,可以再说一遍吗?”他真的有点怀疑以前的老师是不是从没解释过书本上的字词?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是让她自己进去教室好了。
可琪抢过了书包,丢给他一句:“臭美,去死吧你。”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教室。
柳飞伸手摸摸光滑的下巴,这是多年来的习惯,总是改不了。心想:唉,要是那帮扬言要在这间学校发飙的人早点动手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在这里抗起她,直接送到家里的床上去,哪用在这里斗嘴,浪费了本应该用来缠绵的时间。
下午的自由活动课,可琪决定去看张雷的篮球赛,好久没有见过他在球场上的矫健身姿了,想想以前在球场边摇旗呐喊的疯样,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那么的疯狂的。
到了篮球场,才发现球场边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了几圈人,能不能挤到最前线为他加油,这还是个问题。另她感到奇怪的是,往日代替自己位置的徐玉凤这时却没有出现,切,关自己什么事,人家早就另投怀抱了,那还记得这个篮球好手张雷,即使他打球打的再好,打球到虚脱,她也不会再来为他加油的喇。她一边想着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边寻找着可以挤进去呐喊一两声“加油”的空隙。
球赛还没开始,张雷上场时,周围已经响起一阵阵的尖叫声了,“张雷,张雷。”都是些漂亮MM的尖叫声。那些男同学脸色也没什么好看的,用得着这么兴奋吗?做状……
在挤又挤不进,看又看不到的情况下,江可琪有点泄气了,用不着这样吧,又不是国际明星来了,正在郁闷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了一生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头一看,一名穿着粉红T恤,水磨蓝,膝盖裂开一条缝的低腰牛仔裤的男人,对于柳飞来说,只能用男人来称呼了,而不能用男生,因为相对于背后的那一堆男生来说,他显得有点老了,应该是成熟吧。粉红的T恤,她认为只有很骚的男人才会穿的喇,不过,穿在他的身上也不会浪费了。他一面嚼着口香糖。一面哼着自己最喜欢的那首后街男孩的“aslongasyouloveme”,手指上耍弄着银制的钥匙圈,一串钥匙在他的旋转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琪滴溜溜的转了眼睛半秒钟,想出了一个不用浪费一点力气就可以看到球赛的绝世好计,就是觉得有点心虚,对不起也要做一次了。她走到那挤成一堆的MM旁边,用一种覆盖着那种尖叫的声音高声的喊:“柳、飞、老、师、来、啦。”
“轰”,有人吓的倒在地上了,人堆一下有如惊弓之鸟,她的声音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她那边,正想展开口水的轮番轰炸,却发现原来她后面的人才是主角。
一时间,男女都乱成了一堆,“哗”人群如流水般,全扑到了柳飞的身旁,差点就把他压倒在地,就差没有强行亲吻了。
“飞哥,你也来看球赛啊?”
“飞哥,你会打篮球吗?”
“飞哥,不如我们组个队吧。”
“飞哥,你能打败张雷吗?”
“活该,谁叫你有事没事就耍酷。”一旁的可琪看到这样的情形,直捂着肚子在那里笑,终于都走了,球场边空空如也,自己一个人独自霸占所有的地方,。她走向了球场中看着那一幕发呆的张雷,“嗨,好久不见了耶。”张雷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她,她还是那么的漂亮可爱,白皙的面孔,犹如一弘清泉的眼睛。
他竟然看到有点呆了。
可琪伸手摸摸自己脸,用不确定的口气问道:“我的脸脏了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张雷连忙摆摆手,迭声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多日不见,想看清楚一点而尔,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那个、那个谁没来看你打球?”
“你说徐玉凤吗?”
“嗯。”
“不知道耶,她来没来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OK。”
她天真的笑了,
可恶,她居然笑的这么开心,跟他说几句话就这么开心了吗?跟自己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那么开心,还老跟自己作对,搞一大票人围着自己就是为了去跟张雷聊天?可恶,后面人堆里的柳飞气的咬牙切齿,把指骨捏的‘叭叭’作响。他用力的分开那些小孩子,径直走到张雷的面前,把她霸道的拉到身后,然后举起了拳头在张雷面前晃了晃,一字一顿狠狠的说:“我、要、跟、你、决、斗。”
“哇噻,飞哥要跟张雷比赛耶。”后面一下又哗啦啦的围了一大堆人上来。齐声呐喊:“决斗、决斗、决斗。”
张雷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又低声说道:“如果你输了,以后不准再打琪琪的主意。”
“你输了呢?把她让给我吗?”张雷也有点愤怒了,这算什么,是挑战还是威胁?他说话的语气,佛主听了也有气了。
“我不会输的,你等着瞧好了。”柳飞显得信心满满的。
“好。”张雷单手抓起了篮球:“开始吧。”
在柳飞后面的江可琪却阴沉着脸,没有助威,也没反对,她在等柳飞说话。
柳飞转过身子,“你……”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因为可琪的脸色太难看了,阴云密布,两道秀眉拧在了一块,咬着下唇,小拳头握的死死的。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球吗?还是商品?”她的话带着尖尖的刺,根根刺向斗志昂扬的柳飞。太过分了,居然拿自己做赌注,真是令自己太失望了。
她向着场外冲了出去。
“琪琪,”柳飞顾不上刚才说要跟张雷决斗的话了,把张雷丢在那里,追着她的背影。
“喂,柳飞老师,还要比赛吗?”张雷冲着他的背影嘲笑式的叫喊着,心想:看来这家伙逃不出琪琪的手掌心了。
柳飞猛的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我会跟你决斗的,不过不是现在,也不会在球场上,我会用这个来跟你决斗的。”他又举起了拳头晃了晃,然后一溜烟的追着可琪的方向去了。
兜了一个大圈,却没见到她的人,连影子都没一个,“可恶。”他在心里诅咒着,叫了她不要乱跑了,落单的羊最容易受到狼群的攻击了,那些人已经知道她是江海明的女儿了,还指名道姓的说要宰了她,他们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落单机会的。都是张雷那小子,让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了,更另他生气的是,张雷居然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女人发呆,分明就是想跟自己抢女人。
江可琪一口气跑上了学校后面的山顶上,呆在静静的林子似乎比呆在那俩个臭男人的旁边舒服多了。她伸开了双手,尽情呼吸着略带泥土味的空气。
“啊,不要碰我,走开。”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瞬间的灵静,接着是一阵狰狑的笑声:“小美人,来让哥哥亲一个。”
“唔?徐玉凤?”她听的出来那是徐玉凤的声音,是从山的背面传过来的,她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
“救命啊,拿开你的手。”又一声带着哭声的呼救,眼前的情形让可琪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气。
倒在地上的徐玉凤比想象中的狼狈,短短的头发因恐惧而被汗水湿透了,粘了几片烂树叶,白色的校服已经被撕开了一大块,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胸部,长筒的皮靴也掉了一只,那个看起来是小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压在她的身上,粗暴的撕着她的衣服。徐玉凤只能用一只手推着他,一只手掩着裸露的肌肤。
可琪皱皱眉头,这些人是怎么上来的?在山后面爬上来的吗?救不救她好呢?救她就对不起自己,不救她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没理由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欺负吧。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好吧,还是救你好了。
她在树后面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双手一叉腰,对着那几个人大义凛然的吼:“放、开、她。”
这一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声音,现在的可琪就犹如上帝派来的拯救世界的救世主,让徐玉凤的情绪稍稍安稳了一些,她的胆子似乎大了起来,双脚乱蹬:“快放开我,她就是江湖上人所说的‘冷凤凰’,你不放开我,她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那个压在徐玉凤身上的男人爬了起来,晕死,他手里居然提着裤头,皮带已经解开了半截。还好自己来的快,不然她可就惨兮兮了。
“小妞,别嚷嚷,等我搞定她,我会来搞搞你的,别急啊。”那男人涎着脸,盯着她发育良好的胸部,不停的咽着口水,“冷凤凰?果然人如其名,跟凤凰一样惹火。”
“可琪,救命,救救我。”徐玉凤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可琪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呼天抢地,凌乱的头发沾满了枯枝败草,溶掉的彩妆像做大戏的大花脸,看起来也着实有点可怜。
谁要你多嘴,真是个令人厌恶的女人,真想把她一脚揣开,可是看到她衣衫破烂可怜巴巴的样子,女人天生的母性却促使她弯下了腰,把她扶了起来,“你先到一边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呢。”英雄式的口吻使徐玉凤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抓着破裂的衣服遮掩着裸露的肌肤,躲在了她的身后。
“真是不好意思,坏了你们的好事了。”可琪扭过了头,似笑非笑的对着那几个男人说。
“没关系啦。漂亮妞,你看起来比她更诱人。”带头的男人张开双手向着她抱了过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她抬起双手分别一隔,挡开了那两只就要接近自己身子的脏手,抬起曲起的右脚,用膝盖在他肋骨上给了狠狠的一膝盖,那男人闷哼一声,本能的挥出一拳想自保,肚子上却又挨了一脚,身子曲着像煮熟的虾一样抛了出去。另外那两个一见不对劲,都围了过来,没等他们近自己的身边,可琪一个飞身,甩了个连环踢,趴趴两声,两个倒霉的男人全倒地上凉快去了。
即使可琪尚未成年,但是,她的好勇善战与出色的善辩却不是盖的,只要和她交过手的人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派这种下三滥的小角色只有挨揍的份。
“不堪一击。”她向着那几个男人很不优雅的吐了一口唾液,顺手从旁边抽起了一把长长的野草,扭成一股连接起来,然后把那几个男人扎成了一堆,然后转身走向了因惊吓而坐到了地下的徐玉凤。
“起来吧,没事了。他们怎么上来这里的?”她向她友好的伸出了手。
一道寒光闪过,徐玉凤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她的手臂划了过去。
反应灵敏的江可琪把手往下一沉,刀锋贴着皮肤闪过,她一反手,抓住了徐玉凤握着小刀的手臂,稍一用力。
“啊,痛,痛。”徐玉凤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脸因疼痛变成了猪肝色。
“真遗憾,你没伤着我。”她带着嘲弄的讽笑,手一扬,辟在她的脉门之处,小刀应声而落。“拜托,下次要杀我请用高明一点的手段,不要再用这一招了,真土。”她抓起了掉在地下的小刀,在徐玉凤的脸上轻轻的比划着,“快说,谁叫你……。”话没说完,后脑勺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击,顿时晕死过去。
“妈的,这女人真难缠。”一个手上拿着木棍的男人在可琪倒地的一霎那在她背后显了出来。
“还好留了一手,叫你先躲起来,不然你早就被她打趴下了。”徐玉凤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刀,在她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收进了大腿内的夹子里面。
“你这婆娘,怎么不早说她是冷凤凰。”
“靠,我如果早对你们说,你们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还敢来吗?”拉拉破裂的上衣,她干脆一下把它扯掉,丢在一边,露出了里面的紧身小背心。
“那现在怎么办?”
“把她抗回去,我要好好教训她,他们既然搞砸我老爸的生意,我就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这里好像有好玩的事情哦。”一声玩味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来,是柳飞,噢,应该是带着隐形面具的龙隐杰。原来他在学校里面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搜寻了几遍,还是没发现可琪的踪迹,他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焦急不安,迫不得已之下,抓住了一个路过的男生打听这学校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谈情说爱,那男生刚说学校后面的山林,他就直接的找到这里来了。
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江可琪,他惊呼一声:“琪琪,”跑了过去,扶起了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她,他的心简直痛到了极点,怒目一扫,“谁干的?”
“我干的,你想怎么样?”徐玉凤向着柳飞一挺小巧的胸部,“你真像阴魂不散的鬼魂。”看着计划被中断,她不禁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恨的要死。“真是多管闲事。”
柳飞手一扬,“啪”一声过后,她的脸上多了一个红白分明的掌印,人也打了几个圈,顿坐在地上。她抚着脸,瞪大眼睛恐惧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他因愤怒而有点变形的五官,眼里的熊熊烈火可以把自己烧死N次。她想向同伙求救,而她那所谓的手下却早已不知所踪了。
柳飞轻轻的放下了怀中昏迷的可琪,一步跨了过去,单手捏着她幼幼的脖子。
“再不说实话,我只要再用点力,你就永远开不了口了。”他阴森森的冷笑道。
“我、我说、是、是我老爸叫我带他们进来的。”
“想干什么?”
“他、他说要、要把你的女人抓回去,只、只要她在手上,你们就不敢对、对我们怎么样。”
“哼,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以后再敢耍这种把戏,我就把你老爸的窝端了。”他恶狠狠的说,手上稍微一用力,徐玉凤的脸色顿如死灰,嘴唇变的惨白。
“还有,如果你以后再敢接近琪琪半步,我就对你不客气,她若伤了一根毛发,我会通通都算在你父女俩人身上。”
看着她咳咳的叫了出来,柳飞放开了手,抱起了软绵绵的江可琪,心爱的女人还是在自己一时大意之下受了伤,如果她有什么事,他发誓一定不会放过所有让她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