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她懒懒地回答,却不知这这一句令他眼中闪过戏谑的光彩。
“我猜你在想为什么每天醒来总看不到我,每天晚上我会柳下惠似地坐怀不乱,还有……”他欲出口的大堆猜测被她的一双小手赤地千里在喉中,他的大胆猜忌她脸红了三番。
“别说了,你明明是嘲笑人家。”他笑着将她的手指一一舍在口中吮吻。
“是你要我猜的。被我说中心事了吗?可爱的小红帽。”顺着她的玉指,他吻上她的脸颊,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
“你胡说。你明知道我不谙男女之事,却三联单拿来激我,任哪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会脸红不自的。”她真是庆幸,在他的亲密攻势下,自己能口齿清晰地道出一番论调来。
闻言,他怪怪长长地哦了一声。挑挑眉,停止对她的戏弄,问道,“黄花大闺女?”她使劲点点着,心里却虚弱得想逃跑。
刹时,他戏谑的表情收了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正经严肃、一丝不苟。修长十指轻抚上她的脸颊,来回柔柔地麻娑着。“甄娥,你愿意我教你男女之事吗?”换言之就是“你愿意和我吗?”,噢!老天爷,他的直接真教她吃不消。
“我……我……你……”她一愣,脑袋瞬间疆住,表情震惊中参着更多的错愕。他的话如一颗定时炸弹在她胸中爆炸,炸得她心儿怦怦乱跳,心律不规。
口齿不清,外加见鬼似的表情,此刻的她十足是个神精质又羞恼的小女人。原先的逗弄立见成果,而且反应强烈。终于,他忍不住心中狂涌的笑意,退去极力掩盖的严肃,大声爆笑出声。
毫不留情的嘲笑,一口闷口提上心,甄娥气急地大叫,“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最好笑到你下巴脱臼、肠子打结、眼睛扭到。”
“难怪别人说最毒好人心,今天我算见识到了。”他有些气喘地应道。
“哼!满脑子的黄色思想,想必尊架也是经久历练了的吧!”她心情不快地反讽回去,无法忽略自己口气中酸溜溜的味道。“你们东羽的精英翘楚一个个都是风流鬼,难怪会有什么白马王子交际王子的封号,东羽老大的你真是教导有方。”扭过头,她径自生着气,一张俏脸,涨得红通通。
“嘿嘿嘿,骂我没关系,彬和爱律他们可是无辜的。”维护兄弟们的名誉这还是头一回,他觉得自己挺伟大的嘛!其实他私心地想挽回自己的面子。
“那有什么区别!萝卜就是萝卜,还想成白菜吗?”她不予与时俱进他的说辞。
“好好好。就算我这根萝卜有吃过腥,但那都过去。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抚上她的玉颈,轻柔地摩挲着,想让她消火。
“你说呢?”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她眯眼看着他。
很明显,很显然,她是不会放过他了。他直觉这回她的妨火可不是一两口水可以淹没的。
“是。我承认在认识你之前,我是有过不少女人。但那只是基于生理需要,没有丝毫情感因素,我从不为女人花费心思。除了你!像我们这种在风尘堆中打滚的人,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真心诚爱的。所以不会为了一个不予期的爱保持贞洁。我希望你能谅解。”最后,他自嘲弄地扯扯嘴角,无奈地转头看向窗外,回想起往事留下她一人静忍。
其实,早在得知他的一切显赫事迹后,她就料到了。在与她相识相知中,他的专一对待已让她拼除了那层障碍,她深信自己是有能力拥有他全部的注视。可是,女人的心思是何其敏锐。其实,她只是有些气他太过大胆剖析自己的想法罢了,怎么成了这样!
“祯,对不起啦!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的。你……你生我气了吗?”刚才的线老虎立即变成温顺的小猫,真应了世人一句“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他笑着转过头,宠爱地捏捏她的粉颊,叹口气。“小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疼你都来来不及哩!”
“可是,你的眉头为什么总是皱那么紧,还说没生气?”一双小手抚上他微蹙的眉头,轻轻揉动,撩开那浓蜜的额前流海时,一道鲜红的印记吸引了她的目光。一道又长又深的红色捺印自额门延至眉心。
“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起一些事,有些感触罢了。你呀,疑心病越来越重了。”捉住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揉捏。
“才没有,人家只是关心你而已。咦?祯,你额上的印是怎么来的?”这眼熟的感觉让她联想起神界独特绝秘的封印术。
“生来就有,听师父说红印蕴有天大的奥妙悬机,不可轻易示人,所以用头发遮住。暄他们也同样有这样的印记。奇怪吗?”她摇摇头。
“告诉我,你不怕泄露秘密?”她睁大眼看着他。
“怕?怎么会。你是我们的同伴,当初认定了你,就绝无怀疑和不信任的因素。况且,你会害我吗?我的天使。”递上她的玉指,他轻吻着一根根纤纤柔荑。
“你知道我不会的。既然当我是同伴,你总该把你烦恼的原因告诉我吧?”
他摇头。“天使的你,不适合参与我们刀光般的生活,你放心欠会把一切搞定。你不信任我?”他无非是关心她,不希望她治染了世间的丑漏。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作为你们的一员,我想参与你们,不管是好是坏。而且,你还说过我是你们的新幕僚,让我听听你的烦恼有那么难吗?除非你看不起我,要不就是另有隐情。”她不满地嘟起小嘴,以示抗议。
“好。我告诉你,行了吧!”他好笑地吻吻她的唇瓣,叹了口气。对她的请求,他向来只有叹气的份儿,不答应的话,她软硬兼施的本领可不好领教。
“快说呀!”猴急地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十分期盼地眨着双眼。
“还记得爱律撞你那次吧?他那么急地赶回总部,不是没有原因,若不是大事,他皆可以独当一面。可是,这回我们在江边的一个重要堂口被毁,彬的结界被破,要知道普天之下,能破此结界的人类不出两人,但这两人都是百分之一千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两人是我们的师父。”她了然于胸地点头,心疑这两们师父必定大有来头,想必他们一定知道东羽五人的真正秘密,这秘密连这五人都不知道。“所以,此事不小,我让彬和爱律去解决。”说着,他有些自豪地扬眉。
“结果想必不错。”她看出他的欣喜。
“今早来报,他们抓住住了行事的人,夺到一件法器,并且爱律以催眠术得知其后的操纵者来历不凡。”
“这是你担心的?”他点头。
“不只这件事。彬为了夺到那件法器,一只手被其寒气灼伤了,目前正在治疗中。”这是他蹙眉的原因。不管平时兄弟间如何揶揄彼此,但真正危机时刻,他们比谁都要团结互爱。东羽人的友情不是挂在嘴上,而是藏在心中。
“要不要紧?不如咱们今天就回去看看,大好山川留着以后再看也不迟呀!我也有治愈的能力,让我去试试吧,如何?”她心领神会地提议,明白羽祯对同伴们的深挚感情。
他笑着抚抚她的发,为她的善解人意怜惜不已,他是那么庆幸能有如此一位与众不同的红粉知己呀!“你愿意?”
“这还用说。彬受伤,就算有自愈力,但恢复起来也很难,而且此次情况不同。作为同伴的我当然得伸出援手。”她正义凛然的口气令他有些口气味起来。
“你宁愿回去,也不想和我游遍名山大川。”
“不是。比起这个,彬的伤更重要。”她来注意他怪异的表情,径自说着。
“那比起我和彬,哪个重要?”他口气酸酸地问道。
“当然是……”她霍然抬头,发现他眼中的不满,才明白这问话中的奥妙,心中暗笑,一个鬼计闪过脑海。“彬的伤重要啦!”
“你这个小妖精,口是心非!”他十分不满地抬起她的小脸,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再说一遍。”那慑人的目光好像要生吞了她。
“是彬……”后面的字被他狂猛的吻吞进肚中,温热的吮吸一遍又一遍辗转于她的柔软唇瓣,像惩罚又像在宣誓般,他要吻去她脑中一切的多余影子,只剩下他一人的纠缠她全部的思想。
“说,是我。”他沾着唇角,吻至她的耳垂,低语出他的命令。
“是你。”微弱的回应,显示她已经臣服于他的温柔中,任由他摆布。
许久,他才停止对她的索取,心满意足地拥着她,心情是人人未有过的充实,长年来内心的那一角空虚被她的一切填满,如一盏灯般照亮他晦黯的主治。他注定她是他生生世世不悔的追求。
“祯,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已经下定决心,穷尽一生追随他。虽只有短短几日的相处,她却将心交与他。
“我知道。”他低视怀中的佳人,满是柔情深爱地与她眼波相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艳阳升空,驱散薄雾。朗朗晴空,一望无际,这美好的景象仿佛预示着一个美丽爱情的诞生。但偶有一丝乌云飘过,看来在这条路上,不经历些风风雨雨,有情人是难终成眷属的。
潺潺流水远去,凝目间飘落多少思绪,随波而逝。入暮的江上雾气渐沉,来往渔船灯火蒙胧,甄娥独卧逸阁,很有“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感觉。因为此时羽祯在羽轩处理公务,虽然东羽大部事务已经交由其余四人处理。但他是东羽龙头,仍需打典一些高级事务。所以,她无帅哥陪伴而失眠了。
早已经习惯有他陪伴入睡,此刻却怎么也没有睡意。望着窗外远去的人物,一股没由来的倜伥充塞心胸。总是在这个时间,她容易泛起思乡的情节,往日有羽祯陪伴,可今日……唉!看来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经她一翻思索,羽祯有很可能是堕入凡间的神氏,至于为什么会堕凡,基于神界浩大,神族众多,各自法制律例不同,就不得而知了。就情形看来,羽祯不会一时半会回归神职。那她也不用急于面对神界,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嘿嘿!自那次道出心中隐伤之后,如今她可恢复一向的乐天性了。
舒心地浅浅一笑,她起身,决定前去探望一下她的温柔君王。顺道弄了一些茶点,来个二人宵夜。
踏出逸阁,行至廊道,一股冷风吹皱了衣衫。突然,心头一寒,跳漏好几拍。会发生什么事吗?抬头望望窗外,今夜是个无星无月的朔天,一阵不适窜上心头。她摇摇头,想摆脱这种感觉,加快脚步往羽轩走去。
纤纤身影离去进,一抹黑闪过廊中。冷冽无波的星眸在瞬间转柔后,又回复原先的冷瞳无波,一丝杀意浮于眼底。身子一跃消失无踪。
轻敲门环,无回应。甄娥径自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是,一盏炽亮的灯下,只着一件白色衬衫,敞开的胸前的扭扣,敞开露出黝黑,胸膛的羽祯,乌亮的黑发显得有凌乱,低垂的俊颜略显疲倦,飞扬入鬓的剑眉上耸,眉头显出皱纹,炯亮的眼眸专注于桌上的一纸公文,一丝不苟的他此刻却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我说过别来打扰我。”头也没抬的下了逐客令,显然他以为是来催饭的下人了。
“我也不行吗?”轻软的语音却透着强大的穿透力,立刻唤回了羽祯的神儿。
“甄娥,你还没睡吗?”他看看壁钟,“已经午夜了。”
“放下盘子,她上前被羽祯拉进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也稍作休息,偷懒享受起温香软玉了。”
“这都怪你。”娇嗲着,她拿起一块香葱饼送进他嘴里。含着她的食指,他笑了。
“怎么说?”拿起一杯热茶,轻酌一口,好奇她的无端“指控”。
“谁叫你每晚睡前都给人唱摇篮曲来着,这下可好,形成条件反射了,没了你的摇篮曲,我就失眠了。你说,不是你的错,会是谁的?”想不到她会把每晚的喁喁情话当成“催眠曲”,唉~真是打击他的自尊心。看她还一派理所当然状。
看得出她意外,他没有否认。“听你这么说,的确我该负责任。这样吧!”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她抬头看向他,呆着不言。“怎……”后两个字被一块绿豆糕封存在喉中。不由得瞪了一脸奸笑的他。
“赶明儿个,我叫人弄台流声机,录上我的摇篮曲。睡前,就放着给你听,这样就可解你失眠之苦,我也不用每晚浪费口水了。”看她由红转白,气团行的丽颜,他有奸计得惩的快感,心里早笑翻了天,脸上却装出一副“你觉得如何”的下经样儿。
这分明是报复。哼!谁说男人的胸襟比女人宽广的。
“你……咳咳咳……”一时气急,被糕点给呛到岔了气儿。羽祯赶紧递上茶水,轻拍着她的背。
“别急,别急,慢慢来。”她鳖得小脸通红,被呛得泪水也流了出来,这可怜样儿可让他心疼死了,一时玩乐之心惧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易碎的瓷娃娃。
平了气,她仰脸瞪他,半天挤出一句老话。“都是你害的。”
“对对。是我不好你别再嗝着就好了。”他苦笑。这下,他一晚连害她两次,真是“好事”成双呀!
“还说。每晚有我世间第一大美人陪你,是便宜你了呀!还敢嫌我烦,要我陪流声机睡觉。好,从今天起,咱们分床分屋。”哼!呵呵,这语气真像含怨带怒的小媳妇了。她真会捧自己!
哎呀呀,天使发威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我的天使,别生气了。我只是说着玩,你不会当真吧!”他低姿态地向她道歉,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带怨的蓝眸相视。他双色眸中又轻又柔又浓的爱意,即刻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双眼发痴!呵呵,这小妮子被他电得不轻。
“说……说得容易。你那么打击人家的自尊心,一句放就想脱罪呀!”秉着最后理智作着效果不大的威胁。
他性感的一笑,有点儿邪气,有点慵懒,缓缓地将脸帖向她。一阵阵重重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不知是缺氧,还是他的压迫感,令她双颊瞬时火红一片,残存的意识被他那一笑打散无影,整个知觉停摆了。身体好像飘荡在一片淡紫的海洋中。
“要我如何赎罪呢?我的天使。”充满魔性的低喃,令她心儿再次狂跳,不禁一阵颤抖。
“闭上眼。”她听话地照做,下一刻感受到一阵炽热柔软的接触,令她心驰荡漾。即使与他唇舌纠缠无数次,这悸动的感觉依然存在。
一串串轻吻落在唇角颊边,辗转于她柔嫩圆滑的耳朵,滑至细腻白皙的玉颈,又盘旋上两片樱唇,陷入她的檀口,吸取无尽香甜,双舌相缠,厮磨无心爱语。
倏地,羽祯睁开双眼,闪过一抹伶俐。下一秒,他身带甄娥向后倒在了地板上。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