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上海滩之银翼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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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冷漠、冷言、冷语,难道除了这些他对她什么都没有了吗?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她怀疑,这儿站的真的是他吗?

“我……”她的以为是以前的他给她的感觉,如今的他已看不见昔日的影子,又怎么以过去来凭定现在,难道是她一厢情愿?紫金眸中没有温柔,没有怜爱,只有冷漠,淡然,心痛如刀绞,她苍白了脸,握住胸口,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事吧?”羽祯上前想扶住她,被她甩开了手,那悬在空中的手好像他此刻飘浮不定的心,想拥住她安慰她,又怕无意间伤害到她。看她脆弱的样子,这种矜持更加强烈地拉扯着他的心。

“不要碰我。”她喝斥一声,又退了数步,胸口的痛远不及心中的痛。“就算我有事又怎么样?为你挡了颗子弹就将我遣送我回家,打入冷宫,不理不睬,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现在又来假心假意,不觉得恶心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探望你是我的不对,而且我又忙着公司的事,怠慢了你。我们是同伴,我承认我没以致保护你的责任。”微蹙眉头,他又上前欲扶住她,她立刻像刺尾一样跳离,令他些懊恼地沉下脸。

“你不来,那为什么不让暄他们来?哼!同伴,同伴,你就只知道用这个肇事来搪塞,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同伴?那一个月里,你又当我是个新同伴,就屈尊降贵陪我游山玩水?是谁在我耳边说只要我一人的?我有头有脑,有手有脚,平平安安过了十年,何时需要人保护过?我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责任。”完全的愤怒取代所有的情感,将心中久闷的不快一吐而尽。

“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同伴。”他竟用了我们,没不是我。

“你尽到同伴的责任了吗?只会逃避的懦夫。”冷和疼包围了她的心。

“我不是懦夫。”他怒斥,终于压抑不住心中冲动。“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让你受了一丁点儿伤害。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你。”他直视着她,等着她的报复。

未料,她竟然笑了,她的笑容仍是那么美,那么炫目,只是笑声中夹着几分凄楚,没有丝毫笑意。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是我让你鼎鼎大名的东方冷犯了那么大的错,当初就不该与我见面,不该强迫我住进你家,不该认识你,更不该让我受上你。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而我却任由它错下去。”愤愤地控述却无法减轻身心的痛苦。

“甄娥。”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说爱他,若是以前听见一定会令他高兴万分,而今却让他觉得心沉甸甸的,仿佛他又背上一笔情债。

“别叫得那么温柔,我承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只有你。”他大步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吼着说。“你不懂,在我的世界处处要求完美,决不允许出一点潇洒,一点错误,这些要求使我创立如今的基业。而你,在我眼里是最完美的宝贝,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是我的希望和责任,但世上没有完美的事物,我千方避免那一点不完美伤到你,却……”

“是,我不懂你为何那样严酷要求自己。可是,你知道吗?刀枪伤我的身而你却伤我的心,真正伤害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句真实的指控像一把刀真真地刺进他的胸扎,他只能怔怔地望着他,久久不语。

突然,他放开她狂笑起来,那笑声在朔风中横荡,夹着苦涩的味道。“的确是我。我是罪魁祸首。”倏地,他收拾狂笑,眼中波动又被冰覆盖。“好。从今往后,你我回归原来的生活,就当这一切没发生。”

轰!他的无情话语如一颗猝不及防的炸弹,在她脑中爆炸。踉跄两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你怎么可以……在我爱上你的时候这么说。没有发生?你居然要我忘了这一切?不,不可能,不可能。”她痛苦地撕嗥,表情刹时疆住。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那句话,无疑伤了她,更让他跌进万丈深渊。

“不。你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感情。就因为你一次失误,而要赔上我们的感情,当个逃兵。羽祯,那个视一切困难为无物的人到哪去了?”她笑自己,仍是舍不得离开他,一个劲儿地劝导他,即使他的话已令她心碎。

“我没有,这样做对两人都有好处。”他故作镇定,内心其实已乱成一糟,他不懂,自己明明深爱他,却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噢!谁来帮帮他,他真想一枪毙了自己。

“骗人。你问问自己,你真的认为这样做,对你我都会好?”

“我……”第一次,他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再怎样也无没否认自己内心真实的微笑。

“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自尊心在作崇。你是怕又一次失误,让你丢尽面子,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若爱一个人那么容易忘却,那启铭也不会在你不要我的时候向我未婚。”

闻言,他猛地抬头,眼中迸着凶光,口气急切又蛮横地问,“什么?你答应他了吗?”

“这与你何干?你不是说咱们分手了吗?我未来何去何从,似乎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吧?”她好笑他一脸凶神恶煞,好像要把启铭给吃了,若是他在这儿的话。

“谁说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决不可以嫁给别人,这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不有我能当你的丈夫,我不准你答应他。”他出乎意料地伸手拉她入怀,心中惊奇这前后不一置的言行,却不再反抗此刻的举动,难捺的挣扎在接触她柔软身躯时已消失无踪。

“还是那么霸道,不讲理。我必须听你的吗?出尔反尔,先说不见我,现在又抢着当我丈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虽已见他回心转意,她却无法忽视心痛余悸,反唇相讥。“哼!我偏要答应他。”

“你敢。若你要试,明天我就让他们睡在大街上,我想你不会怀疑我的话。”他不满地抬起她的脸,逼视她。他知道,她是气他。

“你……你太卑鄙了,又威胁我。好,你要怎么做我管不着,随你。”她试着挣开他的钳夹,却被捆得更紧。“放开我,你这无赖。”

“卑鄙也好,无事也罢。反正,我决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从今往后我都决不会放弃你。”他坚定地宣誓,完全走出先前的颓废。

“放开我,我不要,不要。”她充耳未闻地捶打他,隐忍已久的泪又划下脸颊。“我讨厌你,你总是信誓旦旦,一旦遇到什么,又弃我不顾。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放开我,我……可恶……”

他猛地掳住他怨愤的红唇,蛮横又不失温柔地吸取她的芳芬,猛烈地吻吻得她忘了挣扎,任由他一步步攻略她防固的城池,狂野由温柔取代,一个个充满怜惜的轻吻落在眼角,吻去一滴滴泪珠儿,滑至耳垂的湿润轻吟聪慧情话,安抚着她爱伤的心。他小心地呵护着她,一遍又一遍,希望弥补自己的过错,赢回她的信任,她的心和她的爱。

“我的天使,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令你伤心的话,我不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不要不理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好吗?”他轻轻捧着她的泪颜,满眼浓情悔意教她动容,他温柔的低语让她感到那个怜她疼她的人又回来了。泪又划落,这次是高兴,释然的泪。

“我……我怕,我怕你会不要我,不爱我了。我怕!”抖着声,她扑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掀泄心中一直以来的委屈恐惧。

“别怕,我的天使,你不是一直很勇敢吗?你曾为我挡了子弹,也不曾怕过。相信我,好吗?”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细心地安抚她。他的天使看似坚强,实则是那么脆弱,他伤她太深了,难怪她如此。

“真的吗?你不会再丢着我不管了。”她仰起小脸,像个急求保证的小孩子。

他温柔一笑,吻吻她的脸颊,手指撩过一屡银丝。“当然是真的,决对是真的,再真不过了。以后,我会把你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到时候,你不要减不自由就好了。”

“太好了,我好高兴。祯,我好爱你,以后我绝不要离开你。”终于,她露

出一抹开心的笑颜,眼中仍泛着泪光,楚楚令人怜。

“我也爱你,我的天使。”他低下头,吻上她,再闪沉浸在风暴后的宁静中,尽情地享受一番风波后的甜蜜,他们的爱更沉更浓,不可分舍了。

“留下来吧!”他询问她。

“嗯!”她羞怯地埋入他怀中,任由他抱起,走向他的房间。

天儿更蓝了,太阳更艳了,风儿轻拂过大地,送来天空成群鸟儿的凋啾爱语,一如情人缠绵低喃,久久不息,回荡天地,孕育出亘古不变的旖旎,温暖世间结合的真心。

“混帐,叫你蹈个堂口,居然把金环给弄丢了。以后我们怎么对付东羽,怎么向雷公子交待,没用的东西,你给我……”本田十郎厉声喝斥,手啪小木桌,可桌被振得发抖,正如低头跪着的奇利。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不知东羽的两员大将出马,中了计,被他们压去了金环。但小的伤了其中之一的顾炜彬,我们……”

“住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人。”这句吓得奇利退到门角。

“慢着。”忽然现身的黑衣人,止住本田的动作。

“啊!莫尔大,您来的正好,奇利他丢了金环。”

“我家主人已经知道了。”

闻言,本田一愣,没想到这么快,事发才不过一天啊!这个雷公子实在不似常人。

“接下来,莫尔传达雷遨的口令及计划,完后立刻离去。他实在不喜欢与这种人类打交道,满脑诡计,阴险无比。”

“奇利,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本田十郎冷声道。

“请吩咐,小的一定万死不辞。”

“这次鸿家义女生日宴会,我决定让你……”两人低语,阴谋着一桩伤天害理卖国求荣的不齿勾当。未曾察觉他们旁边隐形倾听,一脸凝重的俊美男子,听至一半,男子拂袖而去,心中已有一计回旋此事。

半醒半昧中,羽祯拂着身旁的一方,想感受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软触感。咦?怎么硬硬的,平平地,空空的,冷冷的。奇怪触觉刹时激起他全部神智,猛地睁眼一看,身旁的佳人早已不在,心中莫名一惊,难道这是一场美梦?随即四扫屋内,床头一颗剔亮的水晶球和一张白纸吸引了他。

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信纸,他已经知道那一切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信的内容让他松了口气,也令他为甄娥的恶作剧苦笑连连。信的内容是:

我最最最……最爱的祯:

你别以为那是场梦哟!看看床单,那红色液体可是红墨水,百分之一万货真价实。发现我早起,你一定孤枕难眠吧!咦?别瞪我,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样的日子还必须维护个好几天,或许更长吧!等等,别撕,不然你会后悔生生世世。基于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欢声圣名古训,在珏儿生日前,你我就以球寄相思。哎!别急别急嘛。哪,看到那颗水晶球了没?别忘了你用那东西探人隐私已久。今后,咱们就用这东西联系。可视的咩!我很聪明吧!呵呵,不用太崇拜我,我会很不好意思滴。其实,我也知道,相思是很磨人滴。但谁叫某人有错在先,所以……不可以生气喔!先申明一句,若你违信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到时候气得不小心答应启铭的求婚,那可是你自己的错哈!另外,周末是珏儿的生日,你必须一定要盛装前往,别忘了带一份大礼。

顺便说一句,启铭的求婚戒指已经给我了,我正在考虑我的右手无名指是不是少点什么呢?

记得想我,给我打电话咩!切记,切记!

你的天使

好一封威胁加利诱的重要信件,不但暗里讽刺,明里算计,又及尽诱惑威胁于一身。这丫头!有够精鬼的。

羽祯无奈地苦笑,他的未来小妻子可不是普通地精明勺钻呀!想想以后有了这么个老婆,也不会无聊了,随时与他斗智斗勇地,未来日子一定会非常有趣。

走下床,打开落地窗,迎面吹来一阵香馨的轻风,竟没有丝毫寒意,放眼西园。一夜之间,原本尘沙一片,今已满园绿意、花团锦簇、蝶雀缭绕,诚然一番春景。就如自己多日黯然的心情一下子春光明媚温暖了起来,倏地忆起昨夜她在枕边低叙自己离奇身世时,自己本是半信半疑。今日一见,他完全知道他的天使,竟然是个如假包换的天使呀!

对于她的真实身份,他已经不在乎。或许将来会有更大的拙折变动,但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爱和责任。为此,他绝不会退缩,纵使让自己背叛天地,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也绝不放弃她,他生生世世热爱的天使。

“甄姨,甄姨,你有没有听我说?”希珏的小手在甄娥面前晃,拉回神游太虚的魂魄,她冲希珏尴尬一笑。

“又笑,你已经傻笑一早上了。拜托,仔细听听我的关怀如何?我可是背负重大使命的。”希珏十分怀疑,是不是甄娥那天在羽祯那打击太大,脑袋秀逗了。

“什么使命?”

“甄姨,小珏她问你那天去羽大哥那儿,一夜不归的实况。”一直埋首针线活的彩衣笑着开了口,其实凭她直觉,他俩十之八九合好了。

“那个呀~~~”

“就是那个!怎么样了?”希珏急切地凑向甄娥。

“嗯——”甄娥一脸神秘,蓝眸闪着促狭,一把推开希珏,笑道,“哈哈!秘密。”

“甄娥,你这什么意思?”被整后,希珏气得涨红了俏脸,一双眼喷着火。

“刚才告诉你了,不满意?”这边的挑畔,丝毫不畏那团炎苗儿。

“当然。你明知道鸿家三剑客要我打探的,还故意为难我。”再怎么着,甄娥是公主,辈份又比她大,实在不易造次。

“为了他们,你就出卖我?不知当初是谁骂尔希小人的?”甄娥优闲地端起一杯香茗,潇洒应战。

“可是,他们也是关心你啊!”其实,她也很想知道。

“我看是你想知道吧!”甄娥一语道破她的心事,顿时蜜色小脸上蒙上一层红。唉!原以为恋爱中的女人会比较笨一点,哪里想到甄娥会是个异数。

“小珏,别为甄姨了。你是她的侄女,怎么可以逼她说些自己的隐私呢?我想甄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再不也有我哥他们呀!”彩适时地打圆场。

“就是因为他们,我才不放心。上回甄姨受伤,都是他们给害的。”

“什么谁的错?”突来的异性嗓音打断希珏的话,三个女人目光一至循声望去,一个西装笔挺的俊逸男子提着公文包走进屋内,笑着把包递给了仆人,脱下西装,走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