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懒人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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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抱着我晃了一圈,突然懊恼地说:“糟了,我们迷路了。”

什么,他是个路痴还是在玩我?果然我们四周是茫茫的牧场,他迷惑地四下张望着。

“这个牧场怎么这么大?”他不慌不忙地逮到一匹健壮的白马,抱着我骑了上去。

“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他还是在东张西望,我都急死了。

“找不准方向,怎么走!”马踢踏着慢行。我们不是在散步,好不好,老大?宸香会的人迟早会发现你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受不了,但愿你到时候有本事应付才好。

“你们还往哪里跑?”果然,不一会,就有一大群人或从天上或从地上追了过来,速度之快,直让人叹为观止。

“各位英雄,好雅致,都出来散步啊?”他还是不紧不慢,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好大的胆识,居然在宸香会的包围之下面不改色。历数当今天下,似乎还没有这般的人物。”真诸葛良对上假诸葛良,不知这出戏会怎么唱下去。

“我戴着你的面皮,你自然看不到我是否改色了。神来判官笔,真的很好用啊!”玩魔术一般,假诸葛良的手上多了一支青竹毛笔,很是精致。真诸葛良转腕在袖中摸摸,而后脸色一变。

“阁下难道就是传说中从不已真面目示人的鬼面砾子?”秃顶的苏大哥忍不住问。

“原来我是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他故作遗憾地把玩着手中的笔。

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还是在硬撑,我无意识地往四周一瞟,好像突然之间这里跑出许多猫来,黑的、黄的、花的等,什么颜色都有,遍布在青黄的大牧场上,像一个个小精灵。

人们全都安静下来,任由这些猫在人群中窜动。好诡异的气氛,我偷眼见这个假诸葛良还在微笑,难道是他的帮手来了?

“鬼面砾子,你的把戏到此结束吧!”

咦,这个凭空飞出来的紫衣女子不就是抢我家小雪的那个女强盗?

“猫女,真想拿回你的手镯的话,就替本公子解决这群人吧。”

“薛女侠是我们宸香会的朋友,鬼面砾子,你不要痴人说梦了。”诸葛良对着马上的人得意地高喝着。

“那可说不定。”说着,鬼面砾子在阳光下晃动着一个银色的蛇形手镯,中间镂空的地方还滚动着清脆悦耳的声音。“羽儿,喜欢吗?”

“好特别哦。”他居然把手镯戴着我手上,温凉如玉。

“韩轻羽,不准你戴我的手镯!鬼面砾子!”猫女气得要跳脚了。

“解决他们,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哦。”

“薛女侠,待我们抓住他,还愁拿不到手镯吗?”诸葛良又跳出来说话。

猫女瞪了他一眼,又见鬼面砾子仍眯眼笑着,一点也不把周遭的人放在眼里。“鬼面砾子,你将手镯给我,我保证你平安离开这里!”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这手镯现在可是我们的保命符,除非我们先离开这里,才能把手镯还你。其他没得商量!”

“难道我薛云止说话还会不算数?”

“恕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鬼面砾子真是个谈判高手,与他讨价还价是半点便宜也占不了的。

“你~~~”猫女恼怒地指着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条七色彩带。吓我一跳,还以为她气得要脱衣服呢。她将彩带在空中一舞,那些猫儿像得到命令似的把我们的马围了起来。糟了,我们不会死在猫爪之下吧。

鬼面砾子将我抱紧,温柔地说:“别害怕!我来让你看点好玩的。”他吹起口哨来,那声音悠扬自如,让人听着就想跳舞。再见那些猫果然欢快地跳在一起,好可爱!我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可是当我抬头一见猫女满脸黑线,忙掩了口。

她又将彩带一舞,猫全部撤开了。“你们走吧!”

诸葛良走出来又说:“薛女侠,他们可是我们宸香会要的人!”

“诸葛良,不要再女侠女侠地叫,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是怎么叫我的?我只与闵展烨个人是好朋友,宸香会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哇,这个女人比我还坦率。

“你们的事我就没兴趣管了,就此告辞!”鬼面砾子冲他们一抱拳,摧马就走了。开始还说迷路,现在不走得挺好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远远地听见宸香会的人与薛云止的对话。“妖女,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还以为我们宸香会是吃素的!”接着就是打斗声,并且逐渐消失。

我们跑了好一会,在三岔路口的时候,鬼面砾子抱着我跳下了马之后又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儿吃疼地飞脚又走了。

“你怎么把马放走了?”没有马,待会他们追来的时候我怎么跑?

“我们现在不需要马代步了,只希望它能帮我们引开追兵。”说着他打量着我身上的伤势,柔声问:“还疼不疼?我背你到前面去休息一下吧。”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就已经把我背到了背上。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到底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就喜欢我这么背着你?”

小时候?他是韩轻羽的青梅竹马?我可一点都不记得。

他绕过一个大山坡,竟然到了一个泛着氤氲之气的山谷,空气中有淡淡的兰香。他把我放在一块大石板上坐下,而后笑着说:“小丫头长大了,背得累死我了。”

我的头疼发胀,根本笑不起来。“我的脸好疼。”

他仔细在我头上检查了一遍,说:“你看起来伤得不轻,我去采点药先给你消消肿。你在这休息一下。”

他把外衣脱下来枕在我头下,就走了。

迷糊中,脸上一阵清凉,好舒服。接着又听一个清澈的声音喊道:“羽儿,醒醒!”

我慢慢转醒,还是那张诸葛良的清秀的脸。“你回来了?”

“怎么样,脸上感觉好些了没?我家羽儿漂亮的脸蛋可不能留下一丝瑕疵。”

“感觉好多了。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我苦着脸就是想套出他的老底。真的是青梅竹马么,应该不是她喜欢的人,她不是因为想嫁给那个昏君连吊都上了么?

“唉,真让人伤心!”他调皮地苦恼着,随手将额前长长的流海扫到一边,并顺势揭下了脸上覆着的那层皮,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脸。且不说他的俊朗不羁,单那一脸的白皙如玉,不知会妒嫉死多少人。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的讥诮和洒脱,似乎在告诉别人他是怎样的特立独行。

“小羽儿,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我呆呆地摇头,不是因为我不认识他才呆呆地,我本来才刚来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而是他真的好帅哦,我被他迷住了。

“你没发现我们的眼睛很像吗?你看长长的睫毛、黑亮的眸子,还记得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在说什么,我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没良心的丫头,连你可爱的二哥都不记得了?”他一副被我打败的可怜表情。

二哥,韩宇栎?我的脑中一遍空白,关于这个二哥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二哥,不是我不记得你,你不知道我曾经生了一场大病,一病起来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家中的人也很少说到你,我就更没印象了。”

“唉,家里人都很少说到我?那也难怪,我十年前那样离开家,一定把爹气得不轻。”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关心的话随口就说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我达不到爹要求的标准,他想训练我们兄弟几个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偏偏我不喜欢那些框框条条的规矩。所以我想与其一辈子做个让韩成甫失望的儿子,不如早早离开做个真实的韩宇栎。我十五岁做完及巾之礼就跑了出来,如今竟已有十年了。”

“所以你戴上面具,就是不想被爹爹找到?”

“你不觉得你二哥太帅了吗?如果不戴面具会害多少女人得相思病啊!”他臭美地指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说。

不过不可否认他实在很帅,是一种阳光型的让人很舒服很惬意的俊朗,与闵展烨的那种阴郁的美感截然相反。后者是一种黑色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即使那样会受到伤害。然而他与宫中姬鸿兆的那股强悍的霸气又不一样,虽然他们二人都会自负,但是姬鸿兆更具有压迫性。然而我觉得对于女人来说,他身上暗藏的伤害性应该更大一些。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

“鹰郎猫女,你应该不陌生吧?江湖青年一代的佼佼者。我已偷到了猫女的银龙手镯,本来是想来偷鹰郎的辟邪玉佩的。凑齐这二人的贴身之物,我不仅可以在暗市卖个好价钱,还可以提升我鬼面砾子在江湖中的声誉。巧的是在我赶到的时候他竟魔性大发,扯过身边女孩就咬了起来。说真我当时就马上打消了要偷他的玉佩的计划,那样子,谁还敢虎口拔牙?后来他疯狂地跑了出去,我也不准备长待,正待要走,却听见诸葛良喊出了你的名字,还说要把你关起来。我的宝贝妹妹怎么可以让别人欺负,于是我就潜藏了起来,伺机救你叻。”

“谢谢你,二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现在真不知道魂飞哪里去了呢。

“听说你是跟那个闵展烨私奔的,小丫头果然长大了。”

私奔?!有没有搞错,我这样顶多只算翘家吧!“是谁说我私奔?”

“江湖传闻,这种事在江湖上还能成为美谈呢。”

“这么说大家都知道,那我不糗死了?”

“糗什么,有你二哥在,看谁敢糗你!”切,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

“二哥,我没有跟他私奔啦,我跟他是结拜的兄弟。我只是觉得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家,所以想做点补偿。”我跟闵展烨的关系应该也就这样吧,挺多是有点喜欢或是迷恋,但也说不上爱吧。我在21世纪活了23年都没有爱上谁,怎么会一来这里就爱上个古人呢?是啊,肯定就是欣赏再有点同情还加上点感动,仅此而已。

“既然那样,他被全天下追杀你也不用管了,你也管不了啊!”

“你胡说什么,他为什么会被全天下追杀?”不要,我不要他出事,就算说说也不可以!

“他现在可是危险人物,就算说他是魔鬼,别人都不会否定。你说有个像这样的人生活在身边别人会心安吗?”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无论是江湖还是社会对于陌生人都是冷血的,没有谁会想到其实闵展烨变成这样有多么痛苦。他们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可怕的怪物,进行不断的袭击和杀戮。

“二哥,帮我救他!”

“那个老头也说了,除非地狱灵芝重现江湖,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个鬼东西呢?”

他仰躺在我身边,翘起二郎腿思索着。

“二哥,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他呢,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他一下子做起来,弹去身上几乎不可见的灰尘说:“穿着这个秀才的衣服,身上痒死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泡泡澡,换身干净衣服再说吧。”

搞什么,这个时候还泡澡?他可是诚心要帮我啊?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二哥,免得麻烦,懂吗?”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脸上的药,口中还说:“不错,肿消下去了。”

“那我叫你什么?”

“鬼面砾子,不,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那就叫我砾哥哥吧。是石头旁的砾,不是木字旁的栎,你可记好了。”

“为什么?”用得着分这么清吗?

“我不喜欢就不用,死木头,又丑又难听,完全不符合我潇洒的形象。”

哦,原来是他臭美的因子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