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兽,我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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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爸爸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的生活也就闲了下来,每天除了上上网,看看书和电视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个时候忽然好想‘博士’,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样了,要是有它相伴,一定不会觉得无聊了。大家一定觉得我应该找工作吧?其实我也想过找一个工作,但现在不行,因为我有预感,我们的家里很快会加入一个新的成员。步步又去研究所了,他今天状态很不好,我要陪他一起去,可他坚持不让。他走的时候手机落在家里了,我刚好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去研究所看他,顺便带上我的爱心大餐。

“!¥,,…………—……”我正幸福的拿着爱心大餐走在去研究所的路上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和我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才是,所以我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辛太太,我先生忘了带手机,请问您是哪位?”

“喂,你好,辛太太。我是辛先生的主治医生,关于上次的检查出了点问题,我想请您通知您先生,尽快来医院复查一下。”

“我先生的检查?哦,医生,我可不可以和您谈一下,我是说,我们见个面好吗?”步步有检查?那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咖啡厅

“医生,我先生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我问。

“是这样的,经过上次的定期检查,我们发现辛先生脑中的细菌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异,变异的速度非常快,什么原因至今还查不出来,所以我们希望他可以尽快复查。”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遗憾。

这么说步步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医生,辛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定期检查的?”

“您不知道?他五年前来美国开始,之前他一直是在你们国家接受检查的。”医生显然对我吃惊的表情很不理解,在他眼中,我一定是个很不称职的妻子。

“如果确定细菌变异会怎么样?后果很严重吗?”看他现在的情况,我真的很担心。

“我很遗憾,如果真的发生了病变,辛先生的研究可能就要重新开始了,不过他不一定能撑到第二次研究成功。”他的语气很低沉,像是瞬时宣布了步步的死亡,可怕的死亡!

“你在说什么?你说我老公会死?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们才刚刚结婚,他一直好好的,怎么会那么严重呢?你们的检查一定是错的!不,不可能!”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向一个新婚不到半年的妻子宣布她的丈夫病重,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辛太太,你要平静一下,我必须告诉你,即使我也觉得这很遗憾,您先生的病是出生时就有的,因为他的母亲,那个伟大的女性,在怀孕的时候仍然坚持做研究,研究中不甚感染细菌,她本人没有受到影响,可是孩子却成了研究中的牺牲品,所以你丈夫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脑中就存在一种不知名的细菌,就在前不久,他高兴地告诉我,他找到了对抗这种细菌的方法,再有四个月的时间,他的研究就会成功!”

“那现在,他的研究失败了?”我问。

“不可以这样说,您的先生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他的研究成果是很有价值的,并将成为研究界的一个神话,只是……这个成果他自己不一定能用上了。”

“虽然我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是谢谢您,医生。我会通知我先生尽快复查的。”

从咖啡厅到研究所的路不远,我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跌跌撞撞走到研究所楼下,我要进去吗?找他问清楚?我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这个我最亲密的人承受着些什么?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每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中,把一切都推到研究成功之后了。这个傻瓜!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瞒着我呢?我是他老婆啊!

“嫂子,你来了怎么不上去呀?哦,你是来给学长送饭的吧?”他的助手出来看到了我。

“啊?哦,我,我这就要上去呢!你也上去一起吃吧!”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我啊,我不了,你们自己吃吧!我还有约会,呵呵,嫂子,我先走了。”他说完就走了。

我应该进去了,可是要说什么呢?怎么通知他去复查呢?要问他病的事吗?边想边走了上去,步步还在埋首实验,连我走进来都没有发现,我悄悄从后面抱住他,“老公,该吃饭了。”

他转过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有老婆真好!”

看着他品尝美味一样的幸福表情,我一阵心疼,强装微笑说:“老公,今天有个医生打电话说要你去医院复查,真好笑,你都没去过医院,怎么出来个复查呢?呵呵,你说有趣吗?老公,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

刚听到我前面的话时,他的脸色顿时惨白,看我当成了笑话,他才放心,“哦,我好多了,你老公的身体一向很棒!呵呵,那个医生怎么那么无聊啊!”他尴尬地干笑几声,用来掩饰刚刚的惊慌。

“呵呵,老公,你一定要很健康,好陪我环游世界。”

“恩,放心,我一定陪你去。”

等你复查后还可以如此自信地告诉我,你会陪我环游世界吗?

我又一次见到了步步的主治医生,他说步步的复查结果出来了,他表示很遗憾,步步脑中的细菌正以很快的速度发生变异。这个消息抑住了我的呼吸,步步,我的生活还可以没有他吗?老天真的要这么残忍地夺走他?除了他,我的生活还剩些什么?医生,你知道你此刻在告诉我一个多么悲惨的消息吗?步步呢?他知道结果了吗?他受到的打击一定更大,我要怎么安慰他,或说我们要怎么互相安慰呢?

今天他出人意料地没去研究所,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我在书房晃来晃去,借着做些什么来观察他,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反常,冷着脸说:“你晃什么晃?怎么?心又不静了?听说孟乔和天真分手你很开心吧?心痒了?”

“他们分手?他们怎么会分手呢?”孟乔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天真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和她分手呢?

“你不知道?也对,你要知道也许早就跑去找他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想去就去吧!离婚协议上我会签字的。”他背对着我继续打着什么,声音冷到我的心都哆嗦。

我刚发现他的反常,这是步步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我承认是有想过孟乔,但我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我一直在很努力地爱他,他不明白吗?我从没为自己当时的决定后悔过。“你怎么了?我不信你真是这样想的!”泪在眼圈打转,在这样的时候,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少,应该分外珍惜才对呀,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还闹这样的风波呢!

“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要再说你爱我,我从没相信过,去找你的李孟乔吧!我不会死缠着你的!”语气还是很冷,但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了,他很伤心吧!为什么忽然这样对我呢?这样的转变大的不真实,为什么呢?难道我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你……”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忙跑到卫生间,他紧张地跟了进来,看我吐得昏天暗地,拍着我的背边焦急地问:“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觉?”

倚在他身上,“没事了。”我说。

把我抱到床上,他深锁着眉问:“你真的一直有避孕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是认为我怀孕了?”反过来问他。

“你歇一会吧,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他心事重重地为我盖好被,重新回到电脑前打着他的东西。

我怀孕了!是真的!我一直盼着的这个小生命就在他的父母第一次发生争执的时候奇迹般地来了。兴奋的忘了步步的病和他今天对我的反常,望像应该和我有同样心情的步步,他也兴奋的不知所措,一直在谢医生,这个傻瓜,该谢的人是我好不好!

到了家,他把从车上抱下来,轻轻放在床上,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孩子弄伤一样。“老公,我有了宝宝以后要是变胖了,你可不许笑我!”我撒着娇。

“你呀!越胖越可爱,我怎么会……”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垂下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沉默了十多分钟,他忽然很严肃地抬起头,“老婆,我……我……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孩子…..孩子的去留问题。”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我也希望我没有听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辛佳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去留!那里来的去留问题!你这混蛋!要讨论你自己去讨论!孩子是我的,你想都别想!”我简直气急了,在我如此高兴的时候,他居然可以说出这句话!他怎么能想到去留问题呢?这是我们的孩子,难道他不爱他?怎么会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真真,你冷静点,算了,我们以后再谈吧!”他很为难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使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步步出去了,我独自一人倚在床上,回想着他今天的反常,能让我觉得合理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是在为我着想!孟乔和天真分手了,而且我们之间还有过那么深的感情,他怕自己走了我会伤心,所以才用那样的方法希望可以将我赶到孟乔身边,真的是这样吗?那孩子呢?他会是怕别人接受我的同时不接受我们的孩子吗?怕孩子成为我的包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就太傻了!这个傻瓜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从来不会为自己考虑,无论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永远是我。我很坚定,无论如何,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喂,妈,我是真真,哦,我们都挺好的,我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挂掉电话,我得意地一笑,孩子保住了!

在网上搜查着关于步步病的信息,由于这是很罕见的细菌,所以网上的资料少的不比医生和我说的多,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身为老婆的我居然什么都不能为老公做,只能看着他独自一个人对抗着病魔。我该做些什么呢?“铃——”电话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喂,梦真吗?”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是罗天真。

“恩,是我。”这是我和孟乔分手后第一次和她有所接触,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我是天真,我现在在美国,我们见个面好吗?”

“恩。”

走进咖啡厅,目光落在窗边的女子身上,她比以前成熟了不少,没有带眼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

“你好吗?”她问。

“很好,很幸福。你呢?眼睛都好了吗?”我不知道和她可以说些什么,有些不自然。

“不好。”她停顿了半晌,似乎在观察我的反映,“我和孟乔分手了,你知道吧?”

“我听说了。”我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她问。

我没有回答,她既然问了,就应该会自己告诉我吧!

“我从中学时就希望有一天能和孟乔在一起,这么多年,为了他,考英才高中,读一个和我真实水平相差那么多的大学,为了他,我尝试着摘掉眼镜,只为他能看到我的漂亮,我拒绝任何男生的追求,我从不看其他男生一眼,为了他我勉强内向到自闭的自己和你们打成一片,为了他我可以不顾一切,真的!我以为这一切他迟早会看到,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你是为东旭转到英才,你对他的爱不足以让你为他放弃好的大学,你爱他却连和他一起看到我复明的勇气都没有,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放弃他,嫁给辛佳步,呵呵,你对他的爱不过如此。看着你们之间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局面,我觉得你真的不够勇敢,不够坚定。如果你对他的爱真的经得起考验,就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风波而分手,如果你够坚定,也许你就会发现,我的眼睛在第一次手术后就复明了。当掀开纱布的瞬间,我确实很害怕,但我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光明。你懂吗?如果我的眼睛好了,我就没有任何理由把他留在身边了。”她看着我的反映。

“那又怎么样?”听到她的话,我是很震惊,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现在我的丈夫是步步,我是别人的妻子,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

“你不恨我?”她对我的反映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恨!不过我现在很幸福,而你,你什么也没得到。”我很平静地说,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不会这样平静,是生活改变了我,还是步步的病使我更成熟了?

“呵呵,你真诚实,的确,我什么都没得到。但是,我还是不承认我爱的比你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去保护他,他还是不爱我呢?先是东旭,然后是孟乔,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使他们这么爱你呢?你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他们还是那么爱你,为什么?”她有些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恨。

“你会碰到属于你的幸福的,就像我嫁给步步一样,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怀孕了。现在过的就是我盼望的生活,为我的宝宝祝福吧!”我微笑着说。

她惊奇地望着我,“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爱你了,我就要去回国了,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可一看到你就全不一样了,祝福你!”苦笑着说完,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是什么使我们在一夕见成熟了呢?毕业才不到一年,这种转变好可怕!

回到家时步步坐在沙发上等着我,“老公,我去见天真了。”我笑着说。

“见她?她告诉你他们分手的事了?”他表情冷冷的,不过经过我昨天的分析之后,看到他的这种表情,听到他的这中口气,我完全没有生气,只是很心疼他。

“恩,她说了,听了他们之间的事,我更觉得我们之间的幸福来之不易了,老公,不要再用这种表情对着我了,我不想宝宝看到他的爸爸总是板着脸哦!”我俏皮地说。

他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为宝宝服务一次吧!他说想吃爸爸亲手做的菜。”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我取来围裙系在他身上。

带着一脸莫名其妙走进厨房,也许他还没弄清楚自己进厨房做什么,呵呵,这个傻瓜!

步步的病更重了,已经几天没去研究所的他今天又去研究所了,而且带我一起去的。看着自己被他用隔离衣围的像个外星人,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实验,他说希望宝宝看到爸爸作实验的样子,呵呵!看来他已经放弃去考虑宝宝的去留问题了。

幸福的日子无论多长,人们都会觉得很短暂,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样。

步步的实验终于成功了,可是对他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是个病人的样子了,每天的疼痛折磨的他不得不住院,吃不下东西使他更憔悴,脸色也更加惨白。婆婆他们已经赶来了,每天陪在他的身边,婆婆对步步始终很愧疚,如果当年她不坚持研究,步步就不会有这种病,这么多年,他受尽了折磨,每天早上都必须吃药,所以他从没有离家一整天过,也就是为什么毕业时,他们不同意他和我们一起去旅游的原因;定期的检查也就是他总请假的原因;对病的了解也就是为什么他喜欢我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表达过的原因,如果不是研究马上就可以成功,如果不是我为孟乔的事伤心,如果不是我在那个时候要他娶我,他会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不打扰我的。这样想来我到要感谢天真,可以和步步在一起,我一点不会后悔,如果没有和他再一起,到他离开人世我才知道这一切,我会内疚一辈子。现在虽然很伤心,但至少我可以在他最后的这些日子陪着他。

一年后

抱着儿子站在院中那棵刚发芽的果树前,现在的我在中国,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宝宝,这棵树会和你一起长大,就像爸爸伴着你一样。”看着咯咯笑的宝宝,他真的很爱笑,婆婆说他和步步小时候一模一样。

“老婆,我真的很怕孩子会遗传我的病,所以我想过不要留下他,因为我不想你再一次伤心,可是看到你那么爱他,我觉得那样对你太残忍了。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因为我的实验成功了,他不会像我一样离开你了。呵呵,老婆,娶到你是我做梦都想的事,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我知道你对孟乔还有感情,重新接受他吧!我走以后,用我的骨灰栽培一棵果树,告诉宝宝,树上的果子是爸爸送他的礼物,每年都不会迟到。”步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宝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爸爸的礼物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