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惠王安置好罗缨就欲离开,他并不想再一次失去理智而莽撞的抱她,所以他刻意避开她,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失控。
然而罗缨却故意缠住封惠王不让他走,一双不安分的手悄悄探到他的胯下,隔着衣料轻轻抚弄着挺立的昂扬。
他一把拽住罗缨的柔荑,暗哑着声嗓沉声道:“别这样。”
“可是王上需要排解不是吗,憋久了伤身。”眼见她的夫君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罗缨强忍住笑意引诱道。
“我可以去找别的后妃。”封惠王义正言辞地回道。
罗缨听了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挣脱他的钳制又去挑逗,纤纤食指在龙根上画了好几个圈儿才笑吟吟的问道:“王上要去哪宫呢?”
“德妃那里。”他吞了口唾沫滋润燥热的喉咙,随口敷衍道。
罗缨解了王上腰间的玉带,探手伸入他内里,拽住他身下一团火热,罗缨手上冰凉的触感使得封惠王禁不住闷哼一声,罗缨一边抚弄一边软语依依道:“臣妾做的不够好吗?比不上德妃她们吗?”
封惠王僵直着身子咬紧牙关回道:“她们不会这样做。”
“呀!”罗缨微讶出声,继而又故作疑惑道:“臣妾很好奇,伺候了王上那么多年的后妃一个个都还是处子,她们不是这样讨好王上又是怎么做的呢?王上可否给臣妾解释一下。”
听了庞妤的话罗缨就叫人查了宫里所有的后妃,结果可真令人惊叹,整个后宫除了她自己其余的女人全是处的,惊讶中更多的是欣喜,然而又恼王上瞒她,所以罗缨先开始还笑嘻嘻的,说到后来声调突然拔高了几分,手上也跟着用上了力气。
“唔,痛!放手!”封惠王正享受罗缨的伺候,突然被罗缨用力一抓低呼出声。
“王上若老实回答,臣妾就放。”罗缨话语是越来越娇软,手上的力气则越来越狠。
“轻……轻一点!会断的!”封惠王嗷嗷呼痛,看见罗缨一脸”快说”的模样赶紧投降道:“我没碰过她们。”
很好,罗缨挑起细眉又问道:“不碰为什么还要纳她们进宫?嗯?”
“那个……”封惠王欲言又止,罗缨手上又狠了三分力气,他才一鼓作气吼了一通道:“那是故意气你的,本以为你会吃味儿,会紧张我,哪知你都不吱声,害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你已是而立之年的人,怎么还这么小孩子心性。”罗缨松了手,不屑地甩给王上一记冷眼,其中又含三分俏皮。
“你管我哦!”封惠王躬身捂着他的宝贝,低唔碎碎念道:“完了,完了,被你抓坏了。”
“怎么可能。”罗缨哼声不以为然。
罗缨刚背过身打算不搭理这个杀千刀的,就见她的夫君一个箭步赶上前,扛起罗缨就往床上窜,脱衣解带的速度绝对一流,扒自己的快,扒罗缨的更快。
“不管不管,试试就知道坏没怀,弄坏了你可要赔偿朕的。”封惠王语带几分痞样,非要验证。
罗缨敌不过他的流氓,当然是被他吃干抹净,而且风水轮流转,翻云覆雨之际,他还轻咬着罗缨白白嫩嫩的耳朵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女人间的秘密,不告诉你。”意乱情迷间罗缨也不松口,惹得他又是一番作弄。
等到云歇雨止之时,封惠王怀抱着沉沉睡去的罗缨,轻声低喃,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她之间才能没有隔阂,坦诚相待。
封惠三年,出生还不到两个月的太子病逝,西宫庞氏伤心过度自尽于婉华宫。
朝中之人本以为庞家会就此失势,却不料庞妤虽死,但她的两个哥哥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越加得到朝廷赏识,皆已出将入相,在重臣之列。
庞妤本出生于庞氏一族的一个分支末节之家,如今家中突然得势,一时间风头竟盖过庞氏直系宗族,以前族里有事相商都是直系的长老们做主,如今却要看庞妤两个哥哥的意思行事。
驭权者方能驭人,此言倒是不假。
庞妤身为西宫便已是王后,所以理所当然该葬在王陵中君王夫君的陵墓旁。而且庞妤的身后事办的尤为风光,连正宫王后都亲自出宫为她送葬,给足了庞氏一族的面子。
封国的王陵位于金陵城北面的石林之中,巨大的石林本就是一座天然的迷宫,再加上姬王族请了高人在石林中布下九宫阵,所以不谙此门道的人根本无法进出,就算是精通阵法的高人,没有封国当朝君王的活血也无法开启阵门进入王陵。
所谓活血,就是君王体内鲜活的血液,一旦血液离开身体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失去功效,这就避免了有心人去偷猎圣主的血。
王陵的入口处有一座黑耀石雕刻成的小鬼,其模样丑陋无比,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托着石碑,是暗指招魂和镇魂之意。
等灵柩被护送到王陵,封惠王正准备献血以打开王陵的入口时,听得身后罗缨轻唤:“陛下,还是让伯雅来吧。”
言毕,有宫人领着长公主姬伯雅来到王后跟前,罗缨欲将伯雅抱起来,却被封惠王先一步把伯雅抱入怀。
“你要做什么?”封惠王质问。
罗缨接过一旁宫人本欲呈给王上献血用的利器,回道:“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说完执了伯雅粉嫩的小手,厉声吩咐道:“再痛都不许哭。”
年仅三岁的姬伯雅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还是依照罗缨话点头应承,然后就看见母后给了她一个嘉许的微笑。也就在这个时候罗缨利落的刺破伯雅的手指,伤处先是冒起一个血点,接着涌成一股小流,然后滴落在小鬼石像上。
姬伯雅痛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此番乖顺的模样又得到罗缨一番夸赞。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还那么小,会给她留下阴影。”看着罗缨给伯雅包扎指上的刺伤,封惠王忍不住数落罗缨的不是。
“她还小,会忘记的,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的心里,一直留着阴影。”他不是想知道伯雅是谁的孩子吗,那她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罗缨话音刚落,王陵的地宫之门顿时开启,罗缨面上依然平静,从王上怀中接过伯雅,欠身一礼,转身回到车辇之上,余下犹在出神的封惠王。
能打开地宫之门的人,除了当朝君王之外,就只有这位大王的亲子,就连王上的兄弟都不行,等下一任大王继位,血门就要重新换过,只能新任的大王和他子嗣的鲜血才能打开,而以前能开启地宫之门的手足兄弟姐妹,就无法再开启王陵之门,这样就保证了王室的血脉不会被分支旁系所替代。
伯雅的血能开启地宫之门,就说明她是他的亲子。
送葬的仪式结束后回宫的路上,王上和王后在御辇之内对坐无话,最终还是罗缨先打破沉默。
“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我罗缨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但我绝不会为不爱的男人生孩子。”罗缨轻抚着圆润的肚子,缓缓低语。
封惠王因她的话而心下悸动不已,原来,她一直都爱着他的,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他凑近罗缨身旁,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温言安抚道:“都过去了,以后的路,我给幸福。”
罗缨抬指在夫君心窝画圈,软语依依道:“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负了此言,我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