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得意之时莫过于洞房花烛夜,这一点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都不能免俗,就连一向以冷酷著称的姬仲羽在今夜都露出雅笑,就凭这一丝浅笑就搜去满殿女眷芳心。姬仲羽虽然喝得多,可他却一点儿没醉,他要清清楚楚地记住今夜,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殿上歌舞不断,但无法吸引君王注目,那个男人的心早不在此处,心急火燎地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姬仲羽再也耐不住,让宴席继续,自己则起驾回夜华宫,千离还在等他呢。
人刚转过御座后的屏风,就听殿外传来吵杂声,一位侍监急匆匆跑上殿禀报:“陛下,瑞公大人无喜柬擅自闯进内宫,近卫们拦不住,已经到……”
话还没说完,姬子凌已经大步迈入交合殿,人未至君王跟前就大声吼道:“大王不能纳那个女人为妃。”突入而来的震吼惊得满殿噤声,一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姬仲羽停步,转身,冷眸剜向姬子凌,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群臣面前如此呼喝他这个一国之君,简直藐视他的君威,遂厉声对其道:“朕身为九五之尊,难道想纳谁为妃还需要经过王叔批准不成?”
“大王纳谁都行,就是不能纳这个女人。”
姬仲羽等纳千离已经等了那么久,此时有人阻止他,他如何不怒,“叔夜朕是纳定了,王叔若想喝杯喜酒就留下来自便,再无理取闹休怪朕不念叔侄之情。”
“大王,叔夜是……”姬子凌也是急慌了,话说一半才赫然想到这种兄妹逆伦之事怎好在重臣面前揭露,只能按下冲动,上前一步请命道:“陛下,请容臣和陛下单独说几句话。”
姬子凌表现出少有的谦和之态,姬仲羽稍作思量,恩准他的请求,两人移到御书房说话。
“大王,千离是你胞妹,你们是亲兄妹,大王娶谁都不能娶她……”姬子凌将千离之事和盘托出。
姬仲羽直到听完都面无表情,“王叔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就退下罢。”
“那千离的事大王如何处置?”
“忘了这件事,朕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朕仍旧会视千离为朕的夜妃,除此之外的朕一律不认。”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仿佛稍有怯懦喉间的颤音就会破口而出。
“陛下,她是你亲王妹!”姬子凌没有想到他如此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只要王叔把嘴闭紧了,就没人知道朕和叔夜的关系。”姬仲羽将锐利的目光投到姬子凌身上,“王叔要是做不到朕可以帮你,朕绝对相信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说完姬仲羽便唤来近卫,命其将瑞公押到天牢,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瑞公出来。
姬子凌何等自傲,又见姬仲羽不听劝,遂根本不让近卫近身,逼退侍卫后掌风直袭向姬仲羽,仲羽翅膀早已长硬,多年积累下的对姬子凌的怨气也在此时一并释放,两人斗在一处。
侍监见此情景扯起嗓子高呼,唤人来救驾并抓叛逆之臣,一时间宫里乱作一团。
姬子凌虽然一怒之下对姬仲羽出手,但是他毕竟顾念仲羽是罗缨之子,不忍真的伤他,出招都留有余地,而姬仲羽此时却因千离之事有些走火入魔,招招下杀手。所以姬子凌败在姬仲羽手下也在情理之中。当姬子凌挨下姬仲羽一掌后捂胸吐血时,近卫才将人团团围住。
“姬仲羽,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姬子凌大声咆道,七、八个近卫才将他制住。
“拉下去!”姬仲羽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
“你不仅在引火****,而且你还会害了她。”即使姬子凌人被拖走,而咆哮声仍然能够传到姬仲羽耳里。
自己就算堕入地狱都无所谓,可是千离呢,她会不会怨他?
他忽然稳不住身子,无力后退数步,正直此时有一双葇荑伸了过来,将他稳稳扶住。
他偏头一看,却是千离,只见她一脸忧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自取灭亡、引火****?”她在夜华宫闻得外间乱糟糟的,出宫一看东南方火光冲天,人都在往那里赶,遂扯住一传话的宫人询问发生了何事,宫人只说瑞公行刺王上,千离一听不顾脚上的伤便往出事处跑,来到此处时正好看见瑞公被拉下去的一幕。
姬仲羽僵硬的面上强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将她搂住,安抚道:“没什么,和王叔政见不合,关他在天牢几日就好。”
千离道:“可是,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莽撞了,瑞公的手下说不定会纠集府卫寻事。”搞不好会发生内乱。
姬仲羽只叫她别急,当下吩咐御林军封锁整个王城,当夜实行宵禁。乱,必须被扼杀在幼苗阶段,绝不能让其蔓延。
尾随千离而来的几名侍儿中忽有人失声惊叫,指着千离脚下道:“夜妃娘娘,您脚下……”全是血。
仲羽顺着侍儿所指看去,不止千离脚下,连她跑来的方向都是一道带血的脚印。他慌忙把她抱起来,拢眉道:“不是扭伤吗?怎么会这样?”
千离微笑道:“别问好吗?我不想说。”说了只能让他更烦。
她只央他抱她回宫,他要宣御医,千离不让,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采儿才对姬仲羽道:“陛下,御医一个个都是男子,女儿家的脚怎能随便给人瞧,不如陛下纡尊降贵,替娘娘上药包扎好了。”
姬仲羽点点头,綦连采儿赶忙道:“奴婢这就给娘娘备药去。”说完就跑走了。
等姬仲羽抱千离回到夜华宫时,一应药品都已经摆放在房内案几上,姬仲羽屏退所有的人,掩上寝殿的门扉,回到榻前给千离上药。
被他一双带着硬茧的手捉住玉足,千离觉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偏偏他又极为细致,一点点儿的来,让她浑身燥得慌,红着一张脸儿催促他:“你快一点儿。”
他仍旧不急不缓,把她美美一只纤足包成了一团儿球。
千离见了也不好说他什么,想来他一出生就贵不可言,哪儿做过这种下人才做的事,能做到这份上她就该偷笑了。
她在偷着乐时,他已经低头吻上她的脚背,虽然隔着厚厚的棉纱,她仍然觉得难为情,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拽住脚踝不松开。
他修长的指顺着她光滑如玉的小腿一路抚向上,唇也紧紧跟了上去,千离只觉得被他舌尖轻柔碾压过的地方,完全酥了,叫他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自己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揪紧胸前的衣襟,这种厮磨,好生难熬。
他的手抚摸到她的腰际,轻轻扯开那碍事的腰带,大掌一拂便将白色喜服退了去,瞬间,紫色的菱花肚兜映入他眼底。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在天人交战,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人性,他想对她做的事是罪不可恕的。
他曲膝跪在她的面前,动作是如此的优雅,然而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狂野的欲望,那双寒冽的眸子里,深藏着征服的占有欲。
“千离。”他唤她,如斯深情。
“嗯。”她应得低柔。
“如果一个人明知自己所做之事大错特错,可他还是做了,这种人是不是无药可救,这种人可以被原谅吗?”他问她。
“明知是错还要坚持去做的人,也许很傻,可是他敢于去面对的勇气,值得嘉许。”她不知他为什么问这些,可是他看起来好像有烦恼。
姬仲羽闷声一笑,道:“那么,给我你的嘉许。”
说着,他捧起她姣好的脸蛋,从她的额心一路往下吻去,滑过她小巧的鼻尖,停在她唇上吮吻。
他的手拂过她的裸背,挑开后脖颈上兜衣的丝结,当他的唇碰触到她胸前的柔嫩时,他内心仿佛找到了归处一般,不由从喉头发出一声低沉暗哑的闷哼。
舌尖上她的娇嫩挑动着他胸腔之中最为原始的男性冲动,身下那团火忽然熊熊燃烧起来,他直想在她的温柔中宣泄。
他迫不及待退下她身上最后的阻碍,她羞赧地夹紧双腿,却被他稍显强硬地分开,那妖艳之地几乎快要让他无法呼吸,特别是从那里溢出的迷人气息,催化着他身体某个部位加速肿胀,几乎到了疼痛的地步。
千离几乎不敢看他盛满欲望的眼睛,那双看似温文,实则隐藏著锐光的黑冽眸子,此时已经只剩疯狂和执着。
姬仲羽沉了一口气在胸腔之中,甩去身上龙袍,尽褪一身累赘,迫不及待将欲望灌入她身体之中。
千离要叫他慢一点时已然来不及,她只蹙眉重重“哎”了一声,接着便是“咝咝”呻吟溢出喉间。
那疼痛就像撕心裂肺一般,好生难过。
那蕊膜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就这么一点点的阻碍,他仍是感觉到了,他忙抽身而出,一低头,却见染赤了的男性昂扬,那赤红仿佛是一种烙印,是他侵占她清白之身的罪恶烙印,是那样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他简直不可置信,她竟然还保有处子玉理。
“别问为什么,我不想在今日再想起过去,我们只想以后好不好?”不回头,只愿与他携手并进。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果然不再问她,只是俯下伟岸的身子,吻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上她的唇,同她抵死缠绵。
他同时也再次缓缓贯入她身子,时而巫山云雨之温柔,时而狂风骤雨之急促,个中温柔,看官自去体会,不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