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鸭子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有点空洞,为了打破沉默,我随口鸭子找了什么兼职,待遇怎么样?
听我问到这个,鸭子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就兴奋起来,他告诉我说,待遇还不错,两千一个月。你肯定猜不到我在哪里上班。
鸭子的回答确实让我有点惊讶,C城的薪资水平就像****一样,长的没有掉的多,在这个北大毕业都要卖猪肉的社会,什么样的兼职能月薪两千呢?我有点担心的问,你个崽不会真的去夜总会跳舞吧?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鸭子自鸣得意的说,告诉你吧,我和云哥谈好了,等他酒吧开张,我去做侍应生。
不会要你穿条内裤在酒池肉林中穿梭吧?我逗着鸭子,这才想起,丫头走后我一直没有和谁联系过,宅在寝室这么长时间,云的酒吧要开张了,我居然不知道,我又问了些酒吧的细节,鸭子说云不让说,只说到时候给我们一个惊喜。我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拉到。
鸭子见我不说话了就问我准备送什么礼物。
我立马愣了,以前谁谁谁过生日都是大家凑份子,请吃个饭就拉到。我只知道追女孩子要送花,给男人送什么我还真不知道。鸭子见我懵了,特神秘的说,其实他早就想好了。我心里暗骂,你个崽想好了不早说,逗我玩呢!鸭子接着说出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整趴下,他说,要不咱凑份子,给送块匾吧?
我憋着笑,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整一大的,五米长,两米宽,然后写上四个烫金大字“开张大吉”。
鸭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一副知音难觅的表情,说,我就这么想的,不过好像大了点,酒吧好像没地方挂。
我没敢和鸭子继续逗下去,我怕再说下去,会把肚子笑疼,我盘算着这个礼应该怎么送才能既不落俗套,又送出水品,还真实个难题。
接到云的电话的时候,是他开张的当天下午,我正在上课,在老教授犀利的目光下,我不得不把头栽进抽屉,接了这个电话。云的电话言简意赅,只说要我晚上八点赶到五一广场,他酒吧开张,酒吧名字就是以前和我们说过的“蓝色马车”。
接了电话,没敢怠慢,想打扮的正式点,又没有李行的嫖客行头,翻箱倒柜的找了件短袖衬衣西裤披挂上,勉强感觉稍稍得体一点,却浑身不自在。在镜子前面一打量才发现扣子都扣歪了。
车子在湘江大桥上慢腾腾的开着,屁股底下是咆哮北区的湘江,这给我一种坐在抽水马桶上的畅快感,夜幕下的橘子洲孤灯数盏,说不出的萧瑟凄凉。完全没有毛爷爷笔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春意盎然的韵味。车子过了大桥,驶入有“C城的直肠”之称的五一大道,左手边纸醉金迷的五一广场像痔疮扼守着C城的排泄口。我一直都觉得很多国人有意淫强身的习惯,给五一广场取名的人显然也不例外,痔疮大的一块地,也敢叫广场,如果你是一处男,顺风的时候完全有可能从广场的这头尿到另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