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玩笑我妈立马换了副嘴脸,把审讯专家的面具戴上特严肃的要我老实交代,说舅舅都和她说了。这老妈子还真是执着啊,看来今天不问出点子丑寅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心一横,心里盘算着大学恋爱应该不是什么特离谱的事,外面同居的片是片的,我算是一纯情少男了,过了今年生日我都够法定结婚年龄了,就是条狗也该拉出去配种了吧。于是我特豪迈的给了我妈一个肯定的答案,并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洗礼的心理准备。听我说完,我妈眼神迷离,干呵呵两声,吓得我直哆嗦,心想这老妈子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比玻璃还脆弱吧?怎么这就疯了?好在我妈转瞬间又做了喜上眉梢的表情问,叫什么名字啊?漂亮不啊?哪里人啊?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啊?学习成绩怎么样啊?爸妈做什么的啊?家里几口人啊?立马就从刑警变成了户籍警。我妈说的正得劲,门被人踹开了,一个疯丫头叫着“相公”,台风似的刮到我面前。
我特尴尬,指了指丫头,望着我妈“嘿嘿”的笑,我妈心领神会的也看着我笑,斜挑着眼上下打量丫头,要说丫头的反映也还真是够快的,看见我的神态,估计也猜出我妈的身份,摆出个仪态万方的姿势,低垂着头玩弄衣角,楚楚动人的叫了声阿姨。老妈子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一风风火火的丫头转眼就变的如此温文尔雅,被雷的够呛,好半天才张罗着要给丫头倒水。丫头扮淑女的技术早就炉火纯青了,糊弄起我妈来那还不游刃有余啊,她特乖巧的说,阿姨,我来吧,您大老远的来了肯定累了,就歇着吧。我妈就夸她懂事,然后数落我的不是,说我打小就懒,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要丫头别惯着我。丫头就特可怜的说,其实我也没怎么惯着他,也就帮他打饭洗衣服什么的?我妈就拿眼横我,然后看着丫头特满意的笑。我就特同情我妈,心想那个年代的人真是太单纯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一小丫头片子唬的一楞一楞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爸的球队像我妈预测的那样被对手杀了个片甲不留,带着他们学校那群小P孩灰溜溜的回去了。我捣腾了几句无病呻吟的青春感言交到系里滥竽充数去了,丫头忙着参赛的事,我苦难的日子略有舒缓,那天我在房间里睡觉,丫头跑进来神秘兮兮的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我先听哪个?我当时正和周公聊的挺热乎的,顺口说随便吧,丫头说,好消息就是,我的曲获了个二等奖,坏消息就是你的词没获奖,我听着感觉不对劲,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点后问道,咱参加的是歌曲大赛,凭什么你获奖我不获奖啊?丫头特鄙夷的看着说,不是你连累我,就我谱的那曲,肯定是个一等奖啊?
还指不定谁连累谁呢?我小声嘀咕完,有特期待的看着丫头说,有没奖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