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和青春一起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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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班妤涵的电话

吃完饭四个老人弄了一桌麻将,我也想打,我妈就把我归类为小P孩,不准我打。我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下午电视,天擦黑的时候我就拿起手机挨个打电话拜年,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给丫头的,那边挺吵的,丫头听不清我在说什么,我就扯着喉咙喊,摇钱树,你在干嘛呢?丫头说,我家老太太拿着我在晃金豆子呢。我说,要你妈省着点摇啊,留点给我。丫头就母鸡下蛋似的“咯咯”的笑问,相公你在干嘛啊?想我了吗?我说想啊,做梦都想。丫头没听清,在电话里“啊?啊?”的问,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清,我这放鞭炮了,特吵。我没敢再扯着喉咙叫,怕外面打麻将的听见了笑话我,就重重的“嗯”了一声。丫头又笑,说,我也想你了,包饺子的时候都想,相公我会包饺子了,等开学了,我包给你吃啊。我也跟着吃吃的笑,说好。挂了电话,我就感觉我也成了饺子了,我和丫头是饺子馅,那种幸福的感觉就是包裹我们的饺子皮。

我把手机里存的电话挨个打遍,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没人愿意在电话里帮我排遣寂寞,连李行都说他忙的很没空搭理我,我整不明白,过个年怎么就把这个世界折腾疯了呢?我感觉很空虚,拼命的吃东西,同时还在脑海里搜刮,还可以打电话给谁聊聊,我想到了班妤涵,按了她的号码打过去,话筒里一女的便秘似的直哼哼“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挺失落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到家了没。

八点钟,喜庆了十几年的春节晚会准点开演了,本山大爷腆着猪腰子脸把我妈逗的前俯后仰的,我觉得我妈是个特没品味的人,好歹也是个艺术工作者,怎么就被一东北农民忽悠的找不着北了呢?我妈也特鄙视我,说我缺乏艺术的修养,这么惟妙惟肖的表演都不懂得欣赏。

转钟的时候,我们也跟着电视掐着表的倒计时,迎接新的一年到来,挺乐呵的,我伸长脖子使劲的呼吸着春天的气息,真******清新,像少女的体香似的,这让我想起小学课本上的一句话,春天像个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手机也忙碌起来,铃声此起彼伏,都是来拜年的,连奶奶都在电话里和姑妈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我拜年的电话已经打完了,我还是一闲人。不过后来我还是接了个电话,依然是本地的一个座机,听筒里依然是班妤涵的声音,她说新年快乐,我也特惊喜的问她,我说,涵涵,新年好,你怎么没回家啊?你在亲戚家里过年啊?班妤涵没有说话。我又说,我们岳阳过年挺热闹的吧,和你们苗山过年不一样吧,班妤涵还是没说话,我有点着急了,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外面放烟花了,你说话啊,我一会也得去放烟花了。班妤涵就在电话里哭了,“哇呜哇呜”跟山洪暴发似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什么嘈杂都听不见了,电话里就剩下班妤涵的哭声。我有点慌,我说,涵涵,你怎么哭了?你在哪呢?是不是受委屈了?班妤涵不说话只是哭,我就不停的追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班妤涵才抽泣着说,我一个人在宾馆,我好害怕。我问清楚了是哪家宾馆后跟班妤涵说,你别动,把门关好了,我现在来接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