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音乐还是一样的嘈杂,可是我觉得特安静,就像站在高山顶上一样。我也有点懵,李行的酒量我清楚,那是打小跟他老倌子在饭局上混出来的,把我喝的醉死好几回,他都能坐在那跟喜马拉雅山似的,这才喝多少啊?怎么可能就醉了呢?既然不是喝醉,就不可能说醉话啊,那他说班妤涵勾引我哥们是什么意思?班妤涵勾引谁了?我朋友挺多的,但是哥们就两个,云和李行,难道班妤涵和他们之中的谁也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哦,mygod!
我站起身把李行拉住说,你刚刚说什么?
云把我拉着李行的手打掉,把李行往外面推,说,他喝多了,你别听他放屁,你也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有事咱明天说。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步跨过酒案,把李行推倒在沙发上声嘶力竭的喊,今天不说清楚别******出这个门,你们都什么狗屁哥们啊?合着伙的瞒着我,把我当宝搞,老子是相公是吧?
我说话的当口,酒精直往脑袋里面窜,我站不稳了,摇摇欲坠,云过来扶我,说坐下来再说吧,我一把把他甩开,我说,老子清醒着呢,还站得稳。说完之后我特别想哭,小时候我爸揍我,我也会哭,但是那不一样,我爸摧残的只是我的身体,但李行的话直接刺到了我的心里,我感觉我的心裂成两半了,血咕咕的从心房往外冒。我从来都没把班妤涵是水性杨花放一块做过联想,那是一个比水莲花还清纯的女孩啊,在尹槟这件事情上我很生气,可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班妤涵是爱我的。但是现在班妤涵居然和我最要好的哥们扯上了关系,这绿帽子也太大了,足够压的的一辈子喘不过气来。虽然我们系的老教授在讲解金瓶梅的时候标新立异的夸奖潘金莲是个勇于追求爱情的奇女子,但是这事要发生在他老婆身上,丫的也一准立马歇菜。
记得刚和班妤涵好的那会,我们特别爱钻小树林,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躺在草地上聊天,说是聊天也没谈什么实质的内容,就说些酸掉牙的情话,班妤涵喜欢听我念诗,我就买了本婉约词集,每天晚上搁寝室看一两首,第二天就背给她听,我吟诗的时候,班妤涵特陶醉,枕在我腿上叠幸运星,叠好了就交给我,要我好好保管,说等叠好一千个的时候就要我捧着这些幸运星去向她求婚,她就嫁给我。
那些幸运星都被我用一个特漂亮的玻璃瓶收起来了,不多,才三十几个,但是每一个里面都包裹着我和班妤涵的情愫。我还记得班妤涵把幸运星交给我时候的眼神,很甜蜜,我每次看到班妤涵这种眼神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就只有我和她,那是一种憧憬爱情的幸福。
可是我却知道了班妤涵和我哥们也有瓜葛,是云,肯定是和云有什么瓜葛,如果是李行的话,我肯定早就看出端倪了,李行嘴藏不住事情,心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