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想到班妤涵,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班妤涵那张变幻无常的脸,在梦里,班妤涵会对着我笑,我拼命挥手想把她驱散开,但是在我把她挥舞的支离破碎后,她总能自我拼凑起来,望着我笑的,依然是班妤涵的脸,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当是做了个噩梦吧。
之所以会梦见,难道是因为不舍?不会的,我和丫头生活的很幸福。
班妤涵仿佛知道我在想她一样,打电话来找我了,她问我在干嘛?怎么总看不到我的人影。我说,正忙着找工作呢,你以为都跟你们这群保送生似的高枕无忧啊,我随口撒了个谎,其实我这些天都在家里养伤上网呢,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让班妤涵知道我和丫头同居了,其实我无所谓,只是我不愿意别人把丫头当成那种坏女孩子,你要跟人实话实说,我们两个一个屋檐底下住着,但是分房睡,纯洁着呢,谁信啊?班妤涵要跟我说她和李曼同居了,我肯定也会往那方面联想的。
班妤涵又问我忙不忙,不忙的话咱们见个面,有点事情和你说。我听了就哆嗦,看着我那条伤腿心里发寒,我说,有事就电话里说吧,我忙着呢。我实在是不敢单独去见班妤涵了,丫头把我那条腿也弄残废了,我就只能像张海迪似的坐轮椅了,多帅的一小伙子啊,整天坐着轮椅满世界晃悠,简直不敢想象。班妤涵不买账,她说,我知道小瑜把你管的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还是出来吧,我这真有正事。我就打趣的问她什么正事啊?台湾反攻大陆还是小日本又打到东北了?这也不关你的事啊,有党中央国务院呢。班妤涵在电话中愠恼的说,我就知道这两年你学坏了,油腔滑调,都快赶上李行了。我就笑了,我说那好吧,上岛见吧,正好一会我要去那办点事。说完我把电话挂了。其实我这么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借口有事情要办,班妤涵就不会拉着我聊很长时间,这样我就能在丫头下课之前赶回来,要不小丫头回家发现我不在,肯定得河东狮吼。
我打了车赶到上岛的时候,班妤涵已经点了一杯咖啡优雅的喝着呢。服务员走过来问我要点什么?我想都没想也点了杯咖啡,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但是一个大男人嘬着吸管喝奶茶又实在太损形象了。我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问班妤涵到底什么事。班妤涵可能挺不适应我这语气的,瞟了我一眼看着咖啡不说话。她不说话我也不说,往杯子里加了块方糖,用调羹搅拌着,看着那一圈圈的漩涡傻笑。后来我沉不住气了,我催她,我说,你快说啊,我一会真的还有事呢。班妤涵这才抬头看着我,拈着兰花指在杯子里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叹气说,这事都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往外说,你帮着拿主意吧,胡纤怀孕了。班妤涵一说完我就激动了,我把身子往椅子后面靠,大声说,胡纤怀孕了你找我干嘛啊?又不是我干的,你找鸭子啊,他这会正在寝室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