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蛮荒时代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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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全族人都在焦急地张望等待,生怕我们出什么意外,看到所有人完好无损地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夜空,有的人正烤着鱼,陶罐里咕咚咕咚的煮着粥,冒出扑鼻的香味。

我突然有了一种倦鸟归巢的感觉,在这疲惫的黑夜,有这么多亲人在等着我们,为我们准备好晚饭,多象一个温暖的家呀。

我吩咐女人们把竹笋剥皮切片也煮进去,让大家晚上尝尝鲜,弥补一下不能吃羊肉的遗憾。

英石走过来,当着全族人的面,一把拉住我的手:“阿旦,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关怀和担心尽写脸上。

有人发出“哼”的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乌木,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醋意十足。

我顾不上理会他,四下着急地寻找着,一心只想看到母子三个怎么样了,还有那只怀孕的母羊,是不是趁我不在被杀了。

英石一把拉住我:“阿旦,别着急呀。你是不是在找那母子三人和母羊?你放心吧,她们都很好,我带你去看吧。”

我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准备歇口气,今天实在是累坏了。

“阿旦,今天是不是累坏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早上做的陶坯我们全部烧好了,只裂了两只碗,其余都好着了。晚饭也煮好了,不用担心。”

英石,他实在是太好了,我几乎每天都在被他感动着,包括今天。

他拉着我来到一棵树下,母羊的脖子上系着一根麻绳,绑在树上,正在那里安详地吃草,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又来到山洞,暖暖的火光下,腿受伤的叶女正躺在干草上,她的两个儿女在一旁陪她,身上的泥土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几位阿婶在同她们说着什么,仿佛回到她们自己的家中,一切温暖而适意。

英石,只有英石,他把什么都替我做好了,都想到了,只有他这么懂我,体贴我,只要有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母子三人看到我,转过头来,满脸感激。那位母亲甚至挣扎着要站起来迎接我,小男孩木格仍在发呆,他的姐姐妹格却拉起他,一下子跪倒在我脚下。

“阿旦姐姐,大家说你是天上来的神女,会给所有人带来好运。谢谢你救了我们!”

天,这个年代的人已经懂得下跪了!我连忙扶起她们,责怪不该这样多礼。

“别这样,快起来吧。救你们是应该的,如果你们有个什么差错,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是我,在她们饥肠漉漉的时候递过来食物,在青岩激愤之下要掐死她们的时候,千方百计出手相救,恐怕一辈子,她们都会把我当做救命恩人。

我强行扶起她们姐弟,抚摸着木格可爱的小脑袋:“木格,饿了吗?等会就有鱼和粥吃了。”

木格已经洗净了脸上的泥土,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一点也不怕我,满脸兴奋和好奇,与刚才在山上惊恐万状、满身泥土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无法想象今天如果不是我强行阻止,他被青岩掐死后的惨状。

“阿旦姐姐?鱼也能吃吗?我刚才看到山洞外有好多人在烤鱼。粥是什么?也能吃吗?”

“傻木格,我向你保证非常好吃,等会你吃过就知了。”

我转向妹格,她正殷切地看着我,向我露出一个朝阳般灿烂妩媚的笑。

天,这是我来之后见到最美的女子,虽然还很年轻稚嫩。

黑亮浓密的头发披散在裸露的肩上,圆润饱满的脸庞,小麦色的肌肤无比光洁紧致,清秀的双眉,小巧的鼻头向上可爱的翘起,厚嘟嘟的小嘴,笑起来两个无比迷人的酒窝,洁白的牙齿如同编贝。最动人的她的一双月牙形的眼睛,顾盼神飞,总好象含情带笑。挺秀而略显稚嫩的身材,短短的裹胸和草裙遮不住曲线玲珑的青春。

难怪狼牙舍不得送她换亲,要留下自享。自古红颜惹事端,即使在这个原始社会。如果不是她长得这样美,母子三个也不会受这么多磨难,还差点死于非命,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遇到她们。她来了后,族里的男人们大概开心死了,这样也好,大家都会善待她们母子。

正发呆着,青岩带着一帮人上来了,母子三个的脸上又浮现了惊恐的表情,木格乖觉地躲到了我身后,直觉我能庇护他们。

这也难怪她们,青岩刚才在山上,表现得也太骇人,完全一幅疯狂失去理智的样子。

他们的样子让青岩有点受伤,他现在恢复了理智,一定后悔刚才在山上的疯狂举动。

“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们了。我已经同老人们商议过了,大家都很同情你们,同意你们加入我们苍山族,从此就是我们的人了。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就举行入族礼。妹格,照顾好你的阿娘和弟弟。”

青岩说完,从我身后拉出木格,摸摸他的头:“不用再怕了。你比我幸运多了,我象你这么大,已经没有阿娘了。”

青岩极力克制着自己,我还是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光。

妹格十分乖觉地拉着木格跪倒在地:“谢族长收留!”

青岩扶起妹格,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虽然一晃而过,我还是看到了。

躺在草堆上的叶女发话了:“妹格已经满十五岁了,早该行成人礼。我这腿好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就在今晚行妹格的成人礼吧。”

叶女很聪明,只有妹格行成人礼之后,能够和苍山族的男子婚配,等有了孩子,那样她们才能真正融入这个部族,狼牙再凶狠也夺不走了,这么多男人会保护拼死她们。

我明白他的心意,赶紧对青岩说:“那就今晚吧,她们母子跑来投靠我们,就让她们真正成为这里的人吧。”

青岩点头答应,等吃过饭就举行妹格的成人礼。

“阿旦,谢谢你,谢谢你拼命拦住我没有伤害她们。如果不是你,不但她们三人早就死于非命,我恐怕要痛恨自己一辈子了。”

“青岩,我想问一句,刚才在山上,如果你不拦你,你真的能下得了手?”

“我不知道,我当然已经气疯了。那个悲惨的恶梦缠绕了我几十年,只要提到归鱼族,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如果真的要杀她们,我还是下不了手,最多是情急之下失手而已。”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刚才只是气糊涂了。现在没事了,我们族里增加了人口,这是一件喜事,应该庆贺呀。我们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饭上来了,一人一条烤鱼和一碗加了竹笋腌肉蘑菇的粥。

妹格母女大概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美食,也不知道鱼竟然也能吃,也没见过碗这种东西,非常新奇羡慕苍山族的日子。一边吃一边感慨,诉说着狼牙的暴行。

狼牙十八岁当上归鱼族的首领,简直做坏事无数。

当初灭归鱼的时候,全族里的人都不同意,特别是不同意杀掉女人和孩子,可是狼牙却逼着大家那样做,谁不听话就往死里打,还把两个坚决反对的老人绑到山上,被饿狼吃得只剩下骨头。

他不但带人灭了青岩全族,后来还通过欺骗手段当上了黑虎部落的首领。

在三个兄弟的帮助下,他在部落里强取豪夺,欺男霸女,随意打骂族人,谁敢反对他,就把谁绑起来扔在山上喂狼,对待老人也非常刻薄无礼。

平时大家忍饥受饿,只能吃写野菜干果之类的勉强充饥,有了猎物先要献给他们兄弟,他们吃剩下的才给别人吃。

所有的兽皮除了用来与外族交换东西,其余的全部归他们兄弟享用,族里其它人都穿着草编的衣服。

叶女还紧张地说,狼牙不满足只做黑虎部落的首领,准备等明年春天攻打赤龙部落,当然,最先受灾的就是邻近归鱼族的苍山族。

也许这平静详和的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然后就是一场残忍的灭族屠杀。真是太可怕了,这些人我早已视为亲人,怎能眼看他们遭受涂毒。

我下定决心一定帮助青岩做上首领,先下手为强灭掉狼牙,免得他祸害苍生。

吃完饭,大家纷纷在外面等着给妹格行成人礼,我和几位阿婶留在洞里给她梳洗打扮。

今夜,她就要做初嫁的新娘了,只是没有固定的新郎,她挑中谁,谁就是她的新郎,不知今晚谁有艳福,得到美貌可爱的妹格。

我象打扮新娘一样,仔细给她洗了脸,长发高高盘起,上面插了许多野花,又给她换上兔皮裹胸和虎皮裙子,她们身上穿的可全是草编的。火光下,头发高高盘起的妹格,趁着身上的兽皮,看起来妩媚而诱人,我惊艳地看着她,即使在现代,她也是个漂亮迷人的女孩子。

正准备带她下山洞,叶女却把她叫过去耳语几句,妹格略略迟疑点头答应。

当妹格光彩照人地站到火堆旁,所有的人满脸惊艳,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得到她,没有一个女人不妒忌。祈福过后,她开始挑选初夜的男人,所有的阿郎都翘首以待。